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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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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吗?
松田阵平饶有趣味地挑眉:“嗯?”
虽然早就有猜测,但真的听这个词被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撼的。
对于完全陌生的领域,解释起来会苍白费力,人往往还是会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柏木汐理决定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嗯,就像是这……”
她抬手催动异能,对立式储罐挥了过去,时间仿佛静止了般,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一切都没有发生。
仍然矗立在角落里的立式储罐,像是在嘲笑她。
“很好!”柏木汐理收回手,尴尬地笑笑:“你就当我没说过。”
“行!我懂你意思了。”松田阵平及时将人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你这个解释,还算可以接受。”
“啊?”柏木汐理一愣,这样就可以了吗?警官先生,您要求这么低的吗?
松田阵平见‘自己’的那张脸上露出呆愣的表情,眼不见为净转身就走,走了一段路后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烦躁地开口:“还不跟上!”
“警官先生,你的任务怎么办?”柏木汐理迈大步子追上前,“你要做的不只是排爆,还有将炸弹回收的工作吧?就这样走掉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转过头的警官先生表情严肃,“你说得这些,不是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
“可是警官先生……”
“我是松田阵平。”听着对方一直警官先生的叫,松田阵平觉得别扭非常,“你可以直接喊我松田。”
“好,松田先生。”汐理并不扭捏,爽利一笑,“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柏木汐理是……”
“私立青春学园的一年级组国文教师。”松田阵平接上她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去?”
“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商讨该怎么办。”松田阵平神情严肃,“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你应该清楚吧?”
柏木汐理点点头。
这想法和她不谋而合,灵魂交换这种事,哪怕是在异能界都是惊天撼地的大事,可不能大意了。
“我记得你是搭车来的。”柏木汐理想到什么,看向了身旁的人,“那你有叫计程车司机在山下等吗?”
松田阵平摇头:“没有。”
他并不能确定山上已经绝对安全,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炸弹的威力究竟有多么强悍,是以少一个人在现场,就少一分危险。
柏木汐理顿住脚步:“那我们怎么回去?”
虽然在假日里进行徒步旅行也挺有趣的,可一直从郊外山里走到区部去,也还是很可怕的。
“难道不可以再打车吗?”松田阵平不解地看她,“网络上叫车其实很方便不是吗?”
哈哈,对哈!
柏木汐理尴尬地僵笑几声。
她倒是忘记现在还有网约车可以打了。
“那你的车怎么办?”柏木汐理提着沉重的排爆服示意,“这个也不好带上计程车吧?”
“车子又不会长腿自己跑了。”松田阵平倒是没想过汐理会想着他的防爆服,他伸手接了过来拎着,“这个先放我车上去,我也得去取回自己的证件。”
柏木汐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除掉防爆服后,她身上就是一件普通的衬衫,按照他职业要求的着装看来,应该还有西装在车上。
“松田先生,今天应该不值班的吧?”
“怎么说?”
松田阵平听她忽然这样说,勾着嘴角轻笑一声:“从哪里看出来的?”
柏木汐理指指身上的白衬衫道:“因为你穿得是白衬衫啊!如果今天上班,再出任务的话,不是要穿专属的队服吗?且……正式上班的话,怎么可能孤身一人执行任务?”
“警察的确没可能孤身执行任务。”听着她分析的头头是道,松田阵平顿住脚步,眼神中露出阴翳:“那有没有可能我不是警察?”
“难道松田先生是黑手党的一员吗?”柏木汐理配合着做出惊讶的表情,“真是太可怕了!”
松田阵平看汐理随地大小演的模样,轻哼了一声:“你惊讶得可以再真实一点。”
“我这不是要配合一下警官先生吗?不然警官先生你不是白吓唬人了吗?”柏木汐理贴心地微笑,“所以,我到底猜对了没有?”
“嗯!”松田阵平点头。
今天并不是他需要值班的日子。
他是被炸弹犯指名要求孤身前来拆卸这枚炸弹的,如果来得不是自己,他就会用炸弹炸平正在举行中学生足球联赛的都立体育场。
对方要求他执行破拆任务,一定对他怀恨在心,这说不定就是针对他的伺机报复。
松田阵平根本没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那间废弃的仓库,甚至已经做好了会被炸弹炸到粉身碎骨的准备。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他的确被炸弹掀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没有想象中的粉身碎骨,烈火焚身,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炸弹还是那枚炸弹,那几乎撕碎身体的能量,仿佛只是他才不停循环拆卸中的错觉。
“松田先生!”柏木汐理凑近盯着身体有些颤抖的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的表情很可怕啊!”
看着属于自己的一张脸放大在自己眼前,饶是松田阵平这般拆弹专家的心理素质也还是被吓了一跳,“你做什么突然靠过来,很吓人的。”
神色明显带着几分惊惧的警官先生让汐理不免有些担忧:“确定没有不舒服吗?”
“没有!”松田阵平敷衍着开口。
事实上他现在一颗心七上八下还在跳个不停。汐理的靠近还不至于让他惊到,他只是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脸,让他有种自己已死的错觉。
“真的吗?”柏木汐理不放心地盯着他的眼,警官先生不说,她也能猜到,他恐怕是陷入了深深的后怕之中。
毕竟,他是真实地被炸弹炸过了。
“你的脸色现在很难看!”
“都说了没有,你听不明白吗?”松田阵平语气暴躁起来。
“喔!”
松田阵平看着对方眸子中的光亮因为自己的态度瞬间灭了,见人失落地走到一边,他难得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激。
“抱歉!”松田阵平语气软和几分,“我不是故意想吼你的,我只是在想事情。”
汐理绷着严肃地一张脸转身,却在对上警官正经明亮的眸子瞬间破功,弯身噗嗤一笑:“哎呀,你不需要道歉的,我没有生气。”
松田阵平看到那对晶亮亮的眸,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她耍了,却生不起气来,自己那点负面情绪,被她这样一搅合也全部抛开了。
“好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回去再说。”
归程的计程车上,汐理和松田阵平都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即使面对的是陌生人的司机先生,也很有必要保持一份警惕心。
松田阵平住的是提供给警察的单身公寓,即使是一人一户,也不具备收留汐理商讨大事的条件。
在确定了自家兄长外出暂时不会归家后,汐理把目标选在了自己家。
“柏木老师,你家境看起来不错嘛!”松田阵平在汐理地招待下落座,玩笑着试探,“怎么会想到去做教师?”
一路来他都有格外小心,这间位于港区的高档公寓,不像是毕业没几年的打工人可以买得起的,在他的印象里,这套公寓是只卖不租的。
“叫我汐理就可以了。不觉得我的姓太拗口了吗?”归家的汐理心情好好,冲着松田警官轻松一笑,“我只是有个非常努力的兄长而已。”
房间干净整洁,生活气息十足。可就留下的生活痕迹,可不像是有两个人共同居住过的模样。
“我的兄长生活很随性。”汐理时候看穿了松田警官的疑虑,解释道:“你可以想象一个向往自由,追求质朴的艺术家。”
松田阵平蹙眉:“所以?”
“他不论做了什么让你难以接受的事情。”汐理想到自家兄长那个德行,神情很是郑重其事,“都你忽视掉就好。”
“看来你和你兄长的关系还算是不错?”松田阵平并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幼驯染萩原却有个姐姐,从小见惯了姐弟间的相爱相杀,是以他也能理解这种特殊的友爱。
汐理听着警官先生轻松的语调,不免有些钦佩:“松田先生,你的精神状态真好,你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我们互换这件事,太荒谬,太不可思议了吗?”
“今天发生的荒谬的事,也不止咱俩互换身体这一件吧?”松田勾着唇角反问。
也是。
柏木汐理赞同地点点头。
光是能从爆炸中安然无恙地逃生,就足够荒谬了。
“这倒也是。”柏木汐理倒了杯水,推给了警官先生,托着腮问,“所以,咱们怎么办?”
松田阵平将手边的水挪开了一些:“在事件解决前,我们互换这件事,绝没可能要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汐理闻言表情一瞬间僵硬了起来:“松田先生,我知道互换身体这种事情,看起来实在玄妙,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但是吧……”
“没有但是!既然知道,就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松田一脸严肃,“你之前既然有提到异能,我想你也不会想要被抓紧特殊人类研究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