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入梦》四火火

39、新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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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回舟上完厕所柯木还在厨房，见他出来了还给他倒了杯水，问：“喝不喝？”

　　“不了不了，”易回舟摆摆手，“其实我还没醒。”

　　柯木：“那你这是在梦游？”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出来上个厕所，还要回去接着睡……”

　　但是现在已然不困了，易回舟又说：“算了，不睡了。”

　　他走过去接过柯木的水杯，“谢谢。”然后一饮而尽。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适应和光溜溜的柯木面对面。

　　“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刚才有点渴就直接来喝水了，没想到你会突然出来。”

　　柯木看易回舟表情依旧有点别扭，解释道：“反正我们都是男生。”

　　易回舟笑了笑，“没事没事。”再在意这事就显得矫情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易回舟大学的时候也没少看室友的裸体啊，他们什么样自己没见过，怎么就看见柯木的别扭？

　　大概是他身材太好了，有点羞愧吧。

　　易回舟没再说什么，回屋去了。

　　没一会儿柯木就做好了早餐，易回舟鼻子可灵，闻着香味就出来了，柯木把碗筷摆好，对他说：“来吃饭吧。”

　　易回舟庆幸他把衣穿好了，坐到餐桌前立马开动。

　　吃完饭易回舟对柯木说：

　　“我现在有自己的小程序，也有挺多老客户帮我介绍，不用像我刚创业那会儿，需要四处拉客或者上街发传单了，所以没活的时候你可以自由活动，不用一直待命，但作为员工，也多跟朋友宣传宣传哈，毕竟咱们现在是两个人了，可以比以前多接些活。”

　　“好，”柯木也吃完了，“我正好想跟你说，公司那边还有些离职的事要处理，今天要去一趟。”

　　“好啊去吧，今天没什么事儿。”说着他就起身收拾盘子，让柯木不用管厨房了。

　　柯木回房间换了衣服，出门前看见易回舟对他带来的调味料十分好奇，正拿着瓶瓶罐罐，研究上面甚至看不懂哪个国家的外语。

　　“晚上想吃什么？回来的时候我可以顺便买食材回来做。”柯木说。

　　“啊？”易回舟抬头，“我这人不挑食，什么都爱吃，我猜，你的拿手菜绝对不止昨天那些，你就按你最拿手的买，让我再见识一下。”

　　柯木：“好，那我就看着买了。”

　　易回舟冲他摆摆手，“拜拜，晚上见。”

　　尽管突然间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没完全适应，但有人管饭的生活，也太幸福了吧！

　　晚上柯木又买了些食材回来，易回舟看着自家冰箱被一点点填满，才觉得以前真是太浪费这么大一个冰箱了，纯当饮料和水的储藏间用。

　　晚饭后易回舟还要主动洗碗，说是饭都柯木来做已经很感谢他了，以后洗碗这个任务自己都承包了。

　　柯木也不好再推脱，但还是说，如果哪天累了不想洗可以直说，换他洗几次也没什么。

　　虽然现实里他们才认识几天，但在梦境中也算是相处一阵子了，易回舟明白柯木这不是在客气，就欣然同意了。

　　洗完碗，易回舟路过柯木房间时，看他没关门，在书桌前用电脑忙着什么，猜想他应该还在整理工作交接的事，本还想找他玩游戏呢，看他这样就没打扰，还怕自己玩声音吵，也没在客厅打游戏了。

　　晚上易回舟从房间出来，看见柯木屋里灯是关的，猜想他已经上床睡觉了，不禁感叹他的健康作息。

　　而自己的工作却才开始。

　　昨天易回舟新聊了一个客户，由于他工作有些特殊的缘故，白天都在睡觉没时间聊天，等晚上上班的间隙就有空了。

　　但在工作中聊天，也不能集中一个时间，只能断断续续地回，有时他们聊了一会儿，那边半个多小时还不说话，易回舟就知道客户是去忙了。

　　搞得易回舟也不敢睡，只好一边看电影一边聊天，弄到早上四点才结束。

　　一觉睡到中午起床，醒来易回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饭香往鼻孔里钻，他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就看见餐桌上已经有两盘炒好的菜了，柯木还在厨房忙着什么。

　　醒来就有饭吃，这什么神仙日子啊？

　　柯木见易回舟醒了，问他：“昨天睡得很晚？”

　　“昨天跟客户聊到凌晨，他工作特殊，只有晚上醒着。”易回舟走到柯木旁边，看到灶台上放着两个砂锅，惊得眼珠子快蹦到锅子里了，“天啊，你竟然在做煲仔饭？！”

　　“嗯，我在研究华大的煲仔饭，没有菜谱只能凭着记忆做了，但只吃过一次不保证能立马成功，反复尝试的话，不断修正会加以改正的。”

　　能靠梦中的记忆做出个大概，易回舟已经觉得很牛逼了，柯木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间又上升了几个层次。

　　他迫不及待地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柯木已经完成了煲仔饭，他把两个砂锅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易回舟闻到这个味儿就感觉对，绝对还原七成了。

　　拿起勺子舀一口放进嘴里，夸赞的话还没出口，享受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好烫……”塞得太猛，易回舟感觉烫到了舌头。

　　柯木早就准备了加冰的果汁，他把杯子往易回舟那推了推，“喝果汁吧，慢点吃。”

　　易回舟吐着舌头，“谢……谢谢……”

　　有了教训，易回舟决定等它凉一凉再吃，他夹了一筷子青菜，问柯木：“你今天晚上没事吧？”

　　柯木：“没事。”

　　“今晚我们去见一个客户。”易回舟说。

　　“就是昨晚你聊的客户？”

　　“对就是他，他在酒吧工作，晚上八点以后上班，白天要睡觉加上准备，没什么时间细聊，所以就约在他上班的酒吧见，那个酒吧离家里不算太远，”易回舟打开客户发的定位给柯木看，“三公里多。”

　　柯木点点头，“是不远，我们可以骑……”

　　他本想说骑自行车去的，但突然想起易回舟的屁股不行，这才两天，不可能恢复的，“嗯，我们可以坐公交，或是，打车。”

　　易回舟不傻，立刻就看出来柯木要说什么才“紧急刹车”改口的。

　　真丢人！

　　“你等着我屁股好了的，”易回舟哼了一声，“我一定骑得比你快。”

　　柯木却笑笑，悠哉地说：“不是谁快就一定好，持久才是重点。”

　　易回舟：？？？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是我的问题吗？

　　不过骑行确实不是短距离比赛，他姑且认为柯木是在正经说话。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他们下楼坐公交去酒吧。

　　下车后又按着导航走了几分钟就找到了，这是个主题酒吧，整体风格装修成了西部牛仔的氛围，里面的服务生都穿得像是要去套牛一样。

　　此时店里已经有几桌客人了，易回舟和柯木选了一个卡座，服务员小哥看来了两个帅哥，本还想引他们坐靠吧台近的场子里，但被易回舟拒绝了，那边的位子看着就不太舒服，不适合聊天。

　　桌上有菜单，易回舟打开来和柯木一起看。

　　酒吧里的大部分饮品当然就是酒了，酒的名字也都是以牛仔元素来命名，什么荒草子弹，血色左轮，罪恶农场，赏金猎人等等，每款酒下，会有小字标明用到的材料。

　　当然，这些酒易回舟通通不能点。

　　他的酒量上限只能是三小杯啤酒，这种掺了洋酒的酒精饮料，虽然不至于一杯倒，但晕乎乎还是有可能的，他今天可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玩的。

　　“我喝这个吧。”

　　柯木指着菜单上一个叫流光沙漠的酒，是金桔苹果搭配朗姆的一款鸡尾酒。

　　易回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决定好了，一点都没选择困难症，他把菜单翻过来，看到最后小一块有无酒精区域，感觉得救了。

　　虽然上面只有两款饮料，宝宝牛仔和初恋的感觉。

　　这什么鬼名字啊？和前面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易回舟暗暗翻了个白眼，正好服务生路过，便叫他来点单。

　　“我们要一杯流光沙漠，还有……我能问问宝宝牛仔是什么吗？”只有无酒精这两款饮料下没有标注用料。

　　“当然，宝宝牛仔是是牛奶饮料。”服务生笑着说。

　　“那这个初恋的……”

　　易回舟还没说完，服务生就热情地介绍道：

　　“初恋的感觉是柠檬口味的苏打水哦。”

　　易回舟扯出一个微笑，“我们就要流光沙漠和苏打水。”

　　“好的，”服务生掏出腰间“枪套”里的小本子记下，“一杯流光沙漠，一杯初恋的感觉。”然后转身去吧台了。

　　“你不喝酒吗？”柯木问，他记得在小叶叶梦境里，易回舟是喝过的。

　　易回舟随意道：“我最近鼻炎犯了，吃了头孢，不能喝酒。”他又使出了自己惯用的借口。

　　反正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柯木点点头，没怀疑也没再多问。

　　这会儿店里又新来了几桌客人，吧台上也坐了几个人，两人点的东西刚端上来，就听见音乐换了，变成了充满异域风情，激昂的风琴。

　　一个穿着蜡牛皮马甲，戴着高毡帽的表演者走了出来，身上还有一个大围巾当做披风，走路带起一阵风。

　　易回舟碰了碰柯木，“就是他，我们客户。”

　　他看过客户的照片，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表演者对在场顾客以牛仔的口吻说了一段开场词，便要开始表演节目了。

　　他取下头上的帽子，为大家展示里面是空的，走到坐着两个女生的一桌前，从帽子里掏出了一朵玫瑰花，送给面前的女孩子。

　　“魔术师？”柯木问。

　　易回舟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