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房太快，专心炼爱》清勤

34、无效探班

　　这几天许馨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前阵子导演、制片以及剧组的工作人员就觉得许馨和善，配合度高，对工作也认真。这几天许馨见谁都笑嘻嘻的，让人觉得亲切，看过综艺的没看综艺的都会打趣说一句“恋爱中的女人”。

　　导演暗暗高兴，这几天排的大多都是男女主热恋的几场戏，许馨的状态正好。

　　一大早，许馨和男主角凌云正在讨论接下来的戏份，抬头看见精心打扮过的顾悦出现在片场，如果没记错，今天应该是没有顾悦戏份的。从开机那天起，顾悦明里暗里就没少给自己使绊子，许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警铃大作。

　　“顾悦，你怎么来了？”随着心里天秤开始偏向许馨，导演对顾悦便没有那么和善，所以没有特别热诚，只淡淡的招呼。

　　顾悦看上去心情很好，全然不把导演的冷淡当回事，拨拨头发，笑着答道：“今天有朋友来探班，给大家带了点吃的。”

　　这种商业电视剧保密工作没有那么严，不会特别限制朋友探班，导演只问了句：“规矩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他也是圈里的。”顾悦忙不迭的回答。

　　许馨在边上听着，放心了些，偷偷舒了口气，被凌云发现了，也许是最近两人合作的场次多，又都是感情戏，凌云跟许馨也就混熟了，察觉到她这个细小的举动，偷笑了一下，靠近许馨轻声道：“不怪她针对你，本来都定了她做这部剧的女主角，你空降抢了人家的位置。”

　　许馨第一次听到，震惊的转头看凌云，凌云确认般地点了点头，又几乎没有声音的问：“你不知道？”

　　许馨摇头，她已经听不到凌云在边上的那句“你到底是不是混这个圈里的”。

　　还来不及消化这个情绪，导演那边催促，现场进入准备阶段。这场戏是女主在男主家过夜，所以许馨的服装是男款的白衬衫，造型师过来把许馨的头发喷到半湿。

　　缕缕湿发贴在许馨脸上、脖颈处，宽大的白衬衫下，是许馨修长白皙的双腿。同样穿着单薄的凌云从身后抱住许馨，下巴抵在许馨肩上，许馨从切水果的砧板上拿起半颗草莓甜笑着喂给凌云。
　　洛煜一进片场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咔，演员情绪再饱满些，再来一遍。”导演听到副导在身后很殷勤的说话，转过头去打算瞥一眼，看清来人顾不上话筒还在嘴边，就出声招呼，“洛煜，你怎么来了？”

　　“洛煜！”许馨仓惶回头，头发甩了凌云一脸。

　　“导演好。”洛煜冲许馨点头微笑，又从吴波手里接过一杯咖啡和一个小蛋糕，亲自送到导演手上，“没打扰您吧。”

　　“不打扰，不打扰。”导演挥手，指指蛋糕对副导说：“这蛋糕不错，摆他们桌上做道具。”

　　各部门准备完成，进入拍摄，许馨转过身前，往洛煜的方向偷瞄了一眼，见顾悦正在边上笑靥如花的说着什么，洛煜噙笑点头回应。

　　许馨的状态明显不如刚才，无论肢体语言还是面部表情都透露着些许不自然，尤其后面还有一段是要许馨转过身勾住凌云的脖子，同食那半颗草莓。许馨转过来的瞬间，本能的又往洛煜的方向看了过去。

　　“停！”导演的视线从监视器上移，抬头喊道，“许馨，你刚刚往哪看呢？”

　　当着这么多人被抓包，许馨红晕渐浮，咬唇歉然道：“对不起，导演。”

　　在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到许馨身上的时候，只有顾悦发现洛煜低头隐藏的笑意。

　　导演喊开拍，凌云重新环抱住许馨，下巴抵着许馨的左肩，微微转过头去，用只有许馨能听到的声音在耳边笑语：“与其自己吃醋，不如反击，我不介意做道具啊。”

　　许馨心里一惊，很迅速的转过头去看声音来源，但是两人挨得太近，红唇从凌云脸颊滑到双唇，湿湿的，润润的……许馨瞪大眼睛，身子被抱着动不了，只能后仰脑袋拉开距离，看凌云正借着角色情绪对她使眼色。

　　许馨毕竟也是有丰富拍摄经验的，马上反应过来，佯怒地拍了一下凌云，拿起砧板上的草莓往凌云嘴里塞。

　　虽然没按预定剧情走，但是导演认同了演员的临场发挥，决定保留这个片段，于是洛煜又被迫看了好几遍各个角度，同一段戏的拍摄。洛煜不禁在心里哀叹，赶了两天戏，赶了大老远的路，合着就是来看她跟别的男人秀恩爱的！

　　拍了一个早上，终于过了这一条，导演邀请洛煜一起用午餐。之前许馨借口减肥，很少跟导演他们一起吃饭，但是今天有洛煜这个贵客在，加上早上就男女主的戏份，所以凌云、许馨，外加被探班的顾悦一起在拍摄的别墅一起吃了个便饭。

　　吃饭的座位安排的很有意思，洛煜是贵客，被安排在导演的左边，顾悦不等安排便问洛煜可不可以坐他边上。洛煜本来就是打着探班顾悦的旗号来的，当着这么多人，只能点头说可以。所以换完衣服赶来的许馨看到洛煜两边都坐了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应着凌云的招呼，坐在了凌云边上，也就是洛煜对面。

　　恋综三个月，加上热搜，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些传闻，所以这修罗场的坐法让很多人困惑，但也只是在心里困惑。

　　“要不是这次洛老师来探班，我们都不知道两位还有交情呢。”凌云用闲聊的口吻，问出了在座大多数人的疑问。

　　“能帮我夹一下你右手边的虾吗，谢谢。”顾悦使唤完洛煜，又抢先开口回答：“洛煜第一部男主戏，我是女一，我们俩那时候就认识了。”

　　女一啊，许馨现在对这个词特别敏感，尤其打顾悦口里说出来，总觉得意有所指，心里潜台词：她现在强调这个，是不是在内涵我。

　　“我听说剧组原来不让探班。”洛煜看着许馨，把虾放进顾悦的小碟子，借着问导演的话来洗白，心里潜台词：所以我不是想探顾悦班的，是你不让我探班我才曲线救国，这个解释应该能接收到吧。

　　“一般人当然不行，可顾悦的面子不能不给，是不是。”导演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跳出三个问号，潜台词：我说了吗？我什么时候说的！

　　凌云半站起来，舀了一碗汤羹，递给许馨同时开口：“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吗？没有吧！”

　　“谢……谢谢。”许馨对凌云突如其来的示好有点不知所措，脑子还要快速旋转找答案，说没在一起，在综艺里他们彼此是做了选择的，说在一起，又实实在在签了情侣协议，“等最后一期放了就知道答案了。”

　　“行，那只能再等三个月了。”凌云的语气带着遗憾和期待。

　　这含糊不清的表达，惹得洛煜连着追问了好几个凌云的绯闻对象。

　　许馨心里活动：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过节？
　　洛煜心里活动：自己剧组的那个潜在情敌还没搞定，这边又冒出一个，真是防不胜防。

　　洛煜难得探班的一天，是看许馨跟别人戏中秀恩爱，戏外秀交情的一天，甚至没有机会跟许馨单独说上一句话。洛煜深夜还有戏，看时间差不多，只能忍痛离开。离开前洛煜拽着陈辰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告诉许馨，凌云是个花花公子，要小心。

　　“他自己跟顾悦聊了一天，聊那么开心，还好意思说别人。”回到酒店的许馨在听到陈辰的转达以及抱怨后，撇嘴回答。

　　被讨论的主人公洛煜，连夜赶回来拍摄，一拍就拍了三个多小时，天快亮了才收工，换好衣服准备回住处补个觉，出来发现阜洋在门口来回踱步，显然是在等他。

　　“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在等我？”洛煜跟吴波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回去。

　　阜洋对着吴波鞠了个躬，目送他离开后，才开口询问：“洛老师，我能请您吃个早饭吗？”

　　“有事？”洛煜问。

　　阜洋被洛煜的气场镇得有点愣，语气也跟着紧巴起来：“我……我听说是洛老师推荐我进的组。”

　　洛煜没有否认，反正这种事情稍微有心点就能问出来，没必要瞒着，只笑问：“所以你想请我吃早饭，表达感谢。”

　　“是有点寒酸了，您……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去希雅订席。”阜洋因为这考虑不周的邀请更加拘谨。

　　“希雅就算了，”洛煜右手撑着后颈拉伸了一下脖子，“好像是有点饿了，走吧，请我吃个早饭。”

　　拍摄的地方偏僻，也没多少店，走了十来分钟，零星有几家早饭店，两人挑了一家阜洋吃过几次的，阜洋照常点了一碗馄饨和一根油条，洛煜要了一份一样的。

　　油条是现成的，老板很快端了上来，馄饨还要等一会儿，这间隙，洛煜见阜洋坐得端端正正的，双手放在大腿上，神经紧绷，不由得轻笑出声：“我不至于让你吓成这样吧。”

　　阜洋也笑了：“不是，我怕自己唐突，影响您。”
　　毕竟以洛煜这样的流量，每分每秒都是可以换成钱的。

　　“我本来也是打算回去睡觉了。”老板端了馄饨来，洛煜道了谢，喝了口汤，就着嘴边的馄饨道：“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阜洋停止勺子在碗里转圈的动作，抿了抿唇问：“您推荐我，是因为许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