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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补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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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一直坐在那看他打篮球?”体育课后,阮雯不可置信的问我。
我老实的点头,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我平常也没看你在他面前那么怂啊。”
这不一样,平时我不怕他的样子都是装的,装成那副样子只是为了叫他不要看出我的心思。其实我面对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到底写不写的出检讨?”
但阮雯我还是不怕的,“废话,当然写不出。”
阮雯眼皮跳了跳,“感情你还很骄傲?”
我寻思着那也不至于骄傲,但底气还是要有的。
“这样,我跟你一起去找他,总不能我在旁边你还怕。”
……也怕的。但至少能给我壮壮胆,这么一想,我答应了下来。
第三节课下课,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但耐不住有人记得。
“阮雯,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吧。”我抱着门框,无视周围对我投来视线的学生。
阮雯也是个脸皮厚的,被这么多人的视线瞥也不在乎。扯着我的力老大,皮笑肉不笑的说,“想得美。”
最后我还是被她扯过来了。
“同学,麻烦叫下陈北。”我生无可恋的站在外面,看她帮我叫陈北。
陈北很快就出来了,我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阮雯跟他讲话,他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发毛。
他们貌似讲完了,然后,阮雯竟打算转身离开,!!!
我动了动,准备跟她一起走,然鹅陈北转身直直朝着我走过来。
他走到我跟前,挑眉道:“你找我补课?”
我心中的小人已经把头摇成拨浪鼓了,面上却还是恭维着,“对。”
“补课费呢?”
啊?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找你的青梅竹马要补课费?这么多年的友谊呢。不过这也让我松了口气,这样子的话让我感觉并不欠他什么,我这人一点都不喜欢欠人情,哪怕熟人。
我一脸的憋屈,“一小时50……行不?”我一个月都只有500元的生活费。
“可以。你定下时间吧。”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成功找到年纪第一当我的家教了。
我们约好每周日来我家补习一小时。其实我本来想着只补英语,但陈北说要各科均匀,我觉得有道理。但总感觉还是被他忽悠了,他就是想要我的家教费!
星期天来得很快。
我睡眼迷离的把闹钟关掉,还没安静多久,楼下便传来一阵门铃声。
闷在被子里那声音还是络绎不绝的传进耳朵里,好烦啊!是哪个傻逼来打扰我睡觉。
脑袋不清醒的我气鼓鼓的下楼去开门,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人让我秒醒。
“你怎么这么快?”来人竟是陈北。我记得我昨天晚上一连订的好几个闹钟都是7点多的吧,他怎么就来了。
“早吗?我感觉还好,我都跑了个步。”他懒散的笑道,“是你起的太晚了吧,懒猪。”
我的额角抽了抽,正常人谁赶着早来给别人补课,玩呢。
“周夕。”他突然叫我。
“干嘛?”
“你就这样出来?”
“这样是哪样?”我怔愣了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我*,我竟然直接穿了个睡衣来开门?我下意识的想要把门关上,陈北却挤进来,“我可不想在外面等。”
我脸都是红的,转过身,闷道:“随便你。”
换好衣服出来,环顾客厅一圈,没看到陈北。人呢。
走到厨房,陈北正在里面。“你在干嘛啊?”
我凑过去看,他却赶我:“做饭,你出去等着。”
“哦。”
他把面条端过来,还别说,挺香的。“你竟然会做饭。”
他看了我一眼,“我可不像某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
“……”看在他给我做面的份上,我忍。
磨磨蹭蹭吃完早餐后,他就开始给我补课了。很奇怪,听陈北讲课我竟然不困。
半个小时后,他停下讲话。喝了口水,我发现他的嘴唇都有些起皮了。
他从书包翻出卷子,放在我面前,“你把这张卷子做了。”
“好。”
做卷子的时候我有点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刚刚停在陈北嘴唇的画面。接吻的话还会那么干燥吗?
我突然被我脑中这个想法给惊到,视线不自控的瞟向陈北。窗子是开的,有那么一线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正在低头看着一本书,鼻子很挺,五官有种混血的感觉。
他很好看 。
我在这时突然发觉,喜欢陈北的一定不止有我一个。
视线收回,低垂着看向桌上的试卷。他很受欢迎,他没有理由喜欢我。我们只是亲密的朋友关系,这么多年了,我喜欢了他6年,但这6年也好像只能止步于此了。
我又有什么能力让他在这半年时间里喜欢上我呢。
世界上暗恋的人有那么多,可又有几个人得偿所愿了。
我买了很多英语资料,每天都熬夜看。我不奢求陈北能喜欢我,但我希望我有喜欢他的资格 。
他那么优秀,他的女孩也该如此。
我开始写日记了,不知怎么冒出的这种想法,就是很想记下生活中的那些点点滴滴。
*
“周夕。”老师念到我的名字,拿过试卷时。
她夸道:“考得不错,继续努力。”然后加大声量,“这次周夕同学进步很大,大家也要向她学习。”
班里一阵唏嘘声。
刚坐下,阮雯便凑来看,“让我看看咱们班的努力学生多少分 。”
下一秒,她小小惊呼一声。“92!周夕你可以啊,之前都60几的。”
我笑了下,“那当然,不枉我一节课50块钱的补习费。”
半个学期的补习下来,我的成绩进步的很快。
*
“还不错。”陈北看完我的试卷,这样说。
不是,就这?你没啥反应,我在心里吐槽。
他看出我的心思,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挑眉看我,“想要什么奖励?”
我的眼睛亮了亮,要什么好呢。寻思半天,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老老实实的摊牌,“想不出来。”
他点了下头,“这样,那算了吧。”
我有些急了,“那怎么可以。”
他阖上眼,有些疲倦的说,“那你又不知道要什么。”
我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这样,这周不补课了。”
“为什么啊?”
“有别的安排。”他似乎困到了极点,声音很小。
“什么安排?”
没听到他的回话,我看向他,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发出清浅的呼吸声,刘海软塌塌的贴着额头,少了平时的那份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