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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云迷雾锁 ...


  •   “别,大哥,您的手也用不到。”

      夏幼清忙跟风鹤唳打哈哈。

      “您二老看我不顺眼,我可以立马自己滚出去,只要您放了我,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您二老的面前……”

      “闭嘴,你吵得我头疼。”

      鬼白显然不赞同风鹤唳的提议,他转头盯着他。

      “听闻太巫捉拿风氏已有半年,只杀了一名之外,其余皆无所获,如今我司幽擒得此女,于我无用杀了便是,你此番阻拦,又是何意图?”

      鬼白早知那风鹤唳与风氏不共戴天,如今却忽来劝阻,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司幽王要的只是小七公主,其余六人并无要求死于谁手,你今日把这老五命送于我,我替你杀了她,之后你再携首邀功,岂不一样?”

      风鹤唳冷言静观,他这一番话,如同一桶冷水把刚有一线生机的夏幼清从头到脚淋了个彻底。

      鬼白盯着他二人盘算了一会,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后退了几步。

      “也罢,子时已过,再不入睡明日到真起不来,她华胥毕竟与你有仇,你要拿她命去尽管去拿,不过需留全尸,我好向父王有个交代。”

      鬼白说罢,便朝魑狼使了个眼色,那属下立即明了,让出道路,让鬼白离开,带他出了柴房,招了手,一时间天狼众人把柴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夏幼清目送鬼白离去,还未舒气,便被风鹤唳盯得浑身发毛,她心中念真是冤孽,面色却慌忙冲着他赔笑:

      “大哥,帅哥,大侠,您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打打杀杀的,我用我的小命发誓,我是真的失忆了,如果之前我因为什么事情得罪您了,我真心的对您表示歉意!只求您饶我这条小命!”

      她眼中带泪,倒也不是装的,眼下她只能顾得苟活。

      “再说了,之前您杀过我了,您忘记了?”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风鹤唳,想要用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得一丝同情,但她话未说完,便听得那花卷在旁怒气腾腾:

      “风苃!你跟他求什么情!你母王被他杀的时候,他何时手下留情了?”

      头疼。

      夏幼清被他骂得无语,我又不真是风苃,哪里顾得了那么多,风嘲月的死跟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想保命,其余的她才懒得去想,风鹤唳见得他主仆二人吵嚷起来,觉得厌烦,挥手让人前去给花卷封住了嘴。

      他在柴房中左右踱步,眼神却不离开她,似是在思索什么。

      夏幼清在他身后抻着脖子求饶,他转施施而行步了两圈,忽的回过身,阴狠地盯着她,幽幽地开了口:

      “风苃,你是怎么复活的?”

      夏幼清见得他并不急忙要自己小命,恨不得跟他聊上一夜,忙咋咋呼呼拖言起来:

      “这是要从你杀我那天说起……话说那日你拿刀捅我……”

      “长话短说。”

      “那日你杀得是我的替身。”

      夏幼清急中生智。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日日追杀我,我就不能找人替代我吗?我们华胥族侍卫那么多,只是我派了人化妆成我,不幸被你发现了而已。”

      夏幼清嘴硬,不敢把事实全盘拖出,若是风鹤唳知道自己死不了,又不知道怎么折磨她,听这鬼白一言,风鹤唳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穷凶极恶。

      风鹤唳知道夏幼清在胡编乱造。

      那日探子传书风苃藏于轩辕谢府,他还因病闭关修养生息,羽鸿衣独揽大权,未告知与他,只派了得力属下去监视。

      不出几日,风苃因失贞羞愤而死,天地使盈昃见情紧急,忙派了青鸾去传信,风鹤唳这才得知风苃下落。

      谁知他刚到,羽沉舟便跟了过来,那信中说风苃已死,与眼前所见活者并不符合,盈昃是自己部下死士,断不可能撒谎。

      若不是羽沉舟日日潜伏守护风苃,根本不会如此及时接下自己一剑,主仆二人未死,倒是件稀奇之事。

      那日他亲手杀死了风苃,按血契规约来说,契者死,契使也跟着死亡,羽沉舟和花卷都应没命才是,怎得三人眼下活的好好的?

      他不解,华胥族的血契,世间无人可解,就连那五大长老也无头绪。

      华胥血契自古存在,是从第一任华胥女王所定下的誓约,为得是巩固华胥一脉的血液传承,其有三件条例。

      契约规则其一:

      契使一旦签订血盟,生命便与契主相连,无论契使愿不愿意,直到死,都要守护契主。

      契约规则其二:

      契使死后,契主可重与新契使进行血契,也方可与非契使之人契连。

      契约规则其三:

      契使一生只可与一位契主盟誓。

      当年风嘲月跟他下契时,便这般说过,华胥的血契,是以契者□□灵魂来做自由的抵押,当契者作为价值消失的那一刻,契约便会失效。

      可这血契,在这三人身上,怎变得异常?

      那风苃,又怎得复活于世?

      事件诡异,竟不能用常理解释。

      莫不是那风嘲月贱女人当年便欺骗自己?

      风鹤唳想不清,自己从她手中逃脱是九死一生,受尽痛苦,才得以活命,难不成那羽沉舟也和自己一般舍得剥皮抽筋?

      他风鹤唳是无魂野鬼一只,羽沉舟只不过是平常契者罢了,岂能与他一般?

      如今捉了三人,他到是想要先问清楚,再查漏补缺,亲手除去,以防风苃三人再存世间。

      但羽沉舟喑人一个,也不能及时回答风鹤唳的问题,他只是冲着他,眼底寒光,嘴角却隐隐约约的提起,渐渐微笑起来。

      那诡异的笑声由小渐大,从他的喉咙中“咕咕呼呼”的漫出来,像是铁钩在左右耳道内刮划撞击耳膜一般,直叫夏幼清听得心底发寒。

      风鹤唳见他笑的格外讽刺,似是在嘲弄自己如此蠢钝,也不在意,只是伸了手去看自己手腕。

      夏幼清透透的看过去,他手腕上似乎有块红色的瘢痕。

      “你死心吧,羽沉舟本就是个哑巴,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事中原委。风鹤唳,你问这些有什么用?问不妨告诉你,你死了,我们都不会死!”

      “哦,是这样吗。”

      风鹤唳语气平淡,并不在意花卷的戾气,继续与羽沉舟交流:

      “那日你气息虚弱,竟接不下我三招,看起来像是刚刚受了重创,羽沉舟,是谁伤了你?”

      “当日可无司幽族人,谢家人也并不是你的对手,按你的本领来说,那轩辕国根本无人能伤了你,如果我算的没错,你如今伤势并为痊愈,因此才降服不了天狗那畜生……”

      风鹤唳紧了紧鎏金飞鹤的衣袍,夜寒风冷,他只觉得身子倦怠疲惫,朝着门外望了一眼,玄黄使还未到。

      他把视线迂回,声音比方才更轻了些。

      “莫非……伤你的是你的好主人——风苃?”

      “我猜得可有错?”

      风鹤唳这番话,倒是让夏幼清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

      羽沉舟是受伤了没错,但风苃在她穿越前就已经死了啊,还是因为谢生辰的侮辱,撞墙而死,怎得就把他的伤赖在她头上了?

      夏幼清疑惑的看着风鹤唳,心里飞速的盘算着,风鹤唳这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难道这神经病是打算从内部瓦解我们?

      她忍不住去看羽沉舟,当时他又是在哪里受的伤呢?

      羽沉舟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得倚在木柱上,一脸谨慎防备,却不敢和他目光相抵。

      风鹤唳瞧了他一会儿,忽得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把脉,听了阵,似乎是从他的脸上得到了什么结果。

      他满意的开了口:

      “风苃没什么能耐,可她怎么伤的你这般深,似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

      羽沉舟仍旧不去看他,风鹤唳察觉到他呼吸似乎加重了些,情绪有所波动,倒是正如他所预想之中了。

      风苃能伤害他到如此地步,而羽沉舟又不会死掉的方法……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风鹤唳看着面前的三人,忽得又去把脉花卷,他的脉搏却和羽沉舟的不同,脉象平稳无恙。

      也就是说,他去杀风苃那夜,羽沉舟再前就差点死了,但花卷却身体无恙,他杀风苃后,羽沉舟却并无二次创伤。

      这其间的差异便又让风鹤唳有些不明白。

      若说羽沉舟并不是风苃的原契使,若不受伤也应是他,怎得会是花卷呢?

      也许这唯一的可能……

      便只有花卷与风苃并无血契之盟……

      “风苃,你是怎么失忆的?”

      “我?”

      夏幼清听得风鹤唳又提起自己,忽得一哆嗦,她斟酌了下语句:

      “我跟别人打架,不小心撞到墙了,晕了过去,醒来就失忆了。”

      她见风鹤唳不回答,只是盯着自己看,心里焦急,又补了一句: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风鹤唳听得,刚想说什么,只听见窗外一声鹰啼,心里便知道,樊木还是把玄黄部人带了过来。

      他不做声,只是高声忽得笑了两声,一阵展翅声过后,青鸾破窗而进,在茅屋之内飞了两圈,后停落在房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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