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文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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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德国，具体来说，是德国一处关押反抗者的集中营。
这里有一个人在，他是歌德。歌德的异能是“浮士德”，他拥有着超乎寻常的实力，但他也和其他人一起被关在这里。至于为什么。
新来的人总会问。他们先是以一种可怜的神情看着歌德——歌德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好看，浑身脏兮兮的。
原谅他吧，他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德国，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哪还能要求更多？而歌德本人更不在意这些了。对他来说，与众人一同承受苦难是正确且必要的。
这一天，几个人挤在一起，争抢着所谓的食物——其实不过是一小块面包。
在这里，连这点面包也要抢夺。
掉下来的渣屑则被老鼠吃了去。
是的，老鼠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歌德叹了口气：“家人们，冷静下来。我们是家人吧？”
他这样说着，显然不愿再看到他视为家人的人们在苦难中互相伤害。
歌德心想，他要去往苦难深处，去往地狱。
他要深入苦难，与民众同在。
然而，这景象被打破了。监狱的大门发出刺耳的声响，竟从外向内被强行破开！门板摔落在地。歌德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穿着军靴的脚，那脚踩在倒下的门板上，紧接着便是一阵夸张而张扬的笑声。
歌德想，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幕了。
“大家好——提问！我是谁呢？”果戈里打着招呼，手上拿着枪，毫不犹豫地朝一个人身后的墙壁开了一枪。
这下，原本要尖叫的人瞬间安静了。
他们怯懦地互相看着。
很显然，这群遭受了太多苦难、已沦落到与老鼠争食的人，早已忘记了尊严，也忘记了该如何生活。
此刻，在强权与苦难的重压下，他们竟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果戈里瞥了这些人一眼，只觉得可怜——好可怜呀！
没有自由啊！
他捂着脸笑了起来。小丑该送他们去自由吧？
他当然知道五条悟不喜欢自己这副样子，果戈里稍微感到了思想的不自由，他不理解。
然后他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
所以随着自己的想法去行动吧，而果戈里绝对不会让这件事被人知道——毕竟五条悟所理解的自由和他的想法不同。
果戈里一直都知道。
而现在果戈里为他们感到悲伤。他看着那些人连门也不敢迈出，就像跳蚤，知道跳蚤实验吧，被关的时间久了就再也跳不出来了。
他想了想，像变魔术般从空间中取出了三把枪——果戈里的攻击手段就是依靠空间异能输送热武器。
他要送他们自由。果戈里捂着一只眼睛，癫狂地想着：趁现在送他们自由，再葬送这一切吧！而这不会让五条悟知道的。
“我会让你们自由，得到奢华的自由，为此感到愉悦吧。”果戈里说。
歌德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那癫狂的笑容，那动作，还有热武器。
他绝对是要把所有人都杀了。
“这不是自由。”歌德如此说，“这绝对不是。你在追寻你的自由意志，那你有追寻过他们的吗？”
他指着那些麻木地抱在一起的人。歌德经历过他们的苦难，认为自己可以承受这一切。但看着他们麻木的表情，他还是叹了口气。
果戈里笑得更有趣了：“哇哦哦~你说小丑的行为不是自由？那么——提问！什么是自由呢？”果戈里直接调转枪口，扣动扳机指向歌德。
歌德向后翻滚躲避。他实在太营养不良了，这稍一剧烈的动作就让他差点呕吐出来。
“你是俄罗斯人？你为什么出现在德国？”歌德听出了对方的口音。
“别问那么多了。你太可怜了，小丑可怜你。但没有关系，小丑会来救你，多好呀！我还能送你去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果戈里讨厌这个人，竟敢贬低自己对自由的追寻。
真是没有品味的东西。
歌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疯子，完全搞不懂这个俄罗斯人想干什么——劫狱然后大开杀戒？什么追求自由的疯子？
“再说一次，自由……好歹尊重一下他们的意见吧。”歌德继续说着。
果戈里似乎厌倦了，也厌倦了这个人的纠缠。他果断抬起手，拿起手枪：“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把小丑精心打扮的戏剧全毁掉了呀！小丑很不满意，因此——小丑打算先让一个人获得自由！”
果戈里的异能发动，子弹射向一个人。
但刹那间，那颗子弹被歌德的异能体“浮士德”牢牢抓住。
“实在让小丑惊讶！你是异能者呀！原来如此呀！这是什么异能呀？小丑感觉要怕死了~”果戈里嬉笑着，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也根本没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来绝对不是为了所谓的自由。你要什么？”歌德不想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外国人破坏自己选择的苦难。他的苦难还很多，绝不能就此结束。
“又来了，问题，问题！你们好像总要问一个答案。可如果根本没有答案呢？我说这位先生呀，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没有礼貌呢？三番两次打扰小丑表演，这就相当于在舞台上胡乱打扰主演呀！”果戈里一点也不想回答，他拉长声音，夸张地笑道：“哈哈哈哈！你真是滑稽的闹剧，太滑稽了！”果戈里笑了很久，最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歪着头。
“哦——你是歌德！”
“真是不好意思，小丑才认出阁下。但没有关系呀，歌德阁下，告诉小丑一些情报，然后就请你去死啦！说起来，死亡是完美的自由呀，小丑自己都还没享受到呢。”果戈里抬起脸，以一种冷静下来的姿态说着。
歌德自认也是个疯子，但他还是无法理解果戈里这个人。
果然，他搞不懂这种人的脑回路，哪怕他经历了太多苦难也搞不懂。
“所谓让你吐出情报，就意味着要灭口哦。我的任务就是要让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果戈里继续发动异能攻击。歌德不得已抵抗。
他不喜欢使用“浮士德”，因为那意味着地狱般的景象。
正是因为他天天与地狱相伴，他才想要赎罪。
“什么任务？你是间谍？”歌德咬牙问道。他本以为这次的问题对方也不会接，但果戈里回答了。
他笑着：“啊呀呀，你在说什么呀？我可是小丑哦！小丑是什么职业，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你简直是个疯子。”歌德唾弃道。
“我吗？错了哦！我可是完全清醒的正常人哦！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发怒，我也知道夺取他人生命——哪怕美其名曰给予自由——也是邪恶的。但是……我们的大脑封闭我们，我们逃脱不了呀！”果戈里再次癫狂地笑起来，他用异能力操控着刀，刺中了歌德的大腿。
在歌德吐血的场景下，他疯狂地刺着。
“哈哈哈！你该不会相信了我的话吧？其实呢，我只是很愉悦呀！非常非常愉悦呀！”果戈里边刺边大笑，“太愉悦，太愉快了！”
歌德不想用异能，不想动用那来自地狱的力量。
但他也忍不住了。
不过，在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之前，五条悟来了。
他先是冷漠地看着发疯的果戈里，然后在果戈里看见他、眼睛一亮、丢下歌德朝他扑过来时，毫不犹豫地开启了无下限。
果戈里委屈：“啊，挚友！这样太让我难过了呀！”
五条悟毫不客气：“果戈里，当时你说的是破开大门、找出目标、然后离开这里。结果你把这里当戏剧舞台一样演出，还拖延了这么久，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果戈里歪歪头。
五条悟指着后面：“真是谢谢你！多亏了你玩耍的这段时间，我们把追来的大约1000多号人全打晕了。你知道这是个多大的工程量吗？”
五条悟扶着额头，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太随心所欲了，虽然他也随心所欲但是这种人比他还固执。
“啊挚友！我想快点解决的，但你不是等不及时间就自己过来了呀。”果戈里理直气壮。
“他怎么样？托马斯。”五条悟不打算理会果戈里。
“他有什么不好的？我可是特意避开了他的大动脉，只是象征性地扎了几刀。这种情况又死不了！再说，死了他该高兴才对，这可是完美的自由啊！挚友，你说对吗？”涉及到挚友和自由，果戈里就这个样子。五条悟叹了口气，他看着倒霉的歌德，还没说什么，托马斯就主动过去包扎。
“拜托，我还从来没做过这么高强度的工作！果戈里，拜你所赐诶！”
“是吗？那真是尼古莱的荣幸。”
“你们究竟是谁？你们都是俄罗斯人吧？你们目的是什么？还有，我知道你，托马斯！你不是英国的超越者吗？你为什么会跟这群俄罗斯人在一起你们在谋划什么？”歌德的伤口被托马斯简单包扎好后，他立刻出声质问。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前他从癫狂的果戈里身上问不出什么，但现在明显有两个能正常沟通的话事人。
“我们没有谋划什么，也绝无谋划此事的意图。我们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书吗？”
托马斯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很明显，对方认识自己。
这很值得注意。托马斯心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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