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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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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吃饱了想睡觉,但是又担心陈斯年在她睡着的时候走了。
于是大小姐走过去挨着陈斯年,手抓着他的衣服。
陈斯年挑眉看她。
大小姐说:“我要睡觉,辛苦你当个枕头。”
凌闲在一旁冷嘲:“也不怕把人压肿了。”
陈斯年玩笑着看他,淡声道:“要不你来?”
凌闲冷哼一声走到他俩身边,把宁意初的头掰过来。
宁意初皱着眉看他。
凌闲低声说:“给你按按。”
“别动。”他的声音低低的。
陈斯年也把手摁在她肩上。
“让他给你按按,一会儿就睡着了。”
“放心,我不会走的。”
宁意初听见陈斯年说了那话心里就安稳了下来。
她知道陈斯年对她一般都是言出必行。
那天去接机是大小姐单方面要求,陈斯年也只说了个尽量。
大小姐就知道陈斯年肯定要迟到。
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
过了一会儿,陈斯年也开始困顿起来,他偏头看像旁边两个人,一个闭着眼睡得很香,另一个眼里的柔情是怎么也化不开,就跟黏在那人身上了似的。
陈斯年半眯着眼笑了一下,仰头搭在沙发上。
高高的天花板装饰着奢侈的灯。
那该是一个小小的灯塔似的,一层一层渐变,晶莹的水晶光亮剔透,像水滴似的小水晶悬挂在灯塔边缘装饰着,灯光从水晶中一层一层晕开,散落在地,又形成一圈圈淡色的,不太明显的的彩虹环。
没过一会儿,陈斯年睁开了眼。
他在沙发上睡不着。
他轻轻地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外,点上含在嘴里的烟。
陈斯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才下午一点多。
他在落地窗外吞云吐雾,里面两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到那俩人醒来的时候,陈斯年已经在楼上待着了。
宁意初醒来的时候还没睁眼,手就下意识的往旁边摸了摸。
结果没摸到人。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
宁意初转过身往楼上看去,把凌闲搭在她肩上的手推开,一下子站起身来就往楼上跑。
凌闲被她弄醒了,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眼前的影子不见了。
宁意初上了楼,楼上也有个大厅,大厅里还有一家钢琴。
陈斯年就坐在钢琴椅子上弹着。
细缓的声音像是流水一般闯进了宁意初的心里,其中只有几个音符作为调子,而这几个音符在陈斯年的手下好似活了过来,成了一首能让人在一瞬间好似进入了乌托邦的世界,让人自然的产生一种世界唯我的感觉的神曲。
宁意初就靠在大厅边的墙上,细长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眼里含着笑意,也含着傲气。
一曲终,宁意初鼓掌,她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冷哼。
她没在意,只笑着朝陈斯年走过去。
“不错嘛,不愧是新一代的黑马斯托。”
斯托是从前国外一个黑人,在从来没有碰过钢琴的前提下,机缘巧合之下弹了几个音符,却在旁人赶他下台的前一秒,他利用那几个杂乱无章的音符弹奏出了一场似梦又似幻境的曲子,让当场所有人陷入了他编织的梦里。
自此,斯托一曲成名。
而陈斯年其实不是斯托那样的人,他从小就学钢琴,学了十几年。
宁意初走到陈斯年旁边和他一起坐下,陈斯年没看她,只静静地看着琴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意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陈斯年回神。
“想啥呢,快,咱来切磋一下。”宁意初兴奋地说。
陈斯年说:“叫凌闲。”
说完他就站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宁意初瘪嘴,叫了凌闲来陪她。
俩人合奏了一曲,其中的主旋律是宁意初的骂骂咧咧,副旋律是俩人手下嘶哑嘲哳的曲。
宁意初嫌弃凌闲跟不上她的节奏,凌闲已经免疫了。他知道宁意初一双手长得细长白嫩,而在琴键上动动就是这么离谱。
他一句话没说,只有宁意初在说话。
陈斯年也清楚,所以现在听着都觉得无奈。
他站起身,宁意初眼神瞬间跟着他。
“你去哪儿?”宁意初大声问。
“去海滩。”陈斯年说。
“去干吗?”
陈斯年回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冲浪。”
陈斯年去换了一身衣服,宁意初也跟着走了,凌闲没法,只能跟着去。
三人在海滩上玩了一下午。
周一一大早,陈斯年没去接温煦,家里宁意初这个大小姐正在发脾气。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个学校?”宁意初坐在沙发上气势冲冲质问陈斯年。
她一大早就来了,去了学校才发现是和凌闲他们一个学校,于是又上车到陈斯年家里来。
陈斯年没在他们学校上课,但是在他们学校保留着学籍信息。
陈斯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很冷清,大小姐的声音很狂躁,给这冰冷的室里添了一丝生气。
陈斯年无奈的说:“我也会去那个学校的。”
宁意初不信,眼神盯着他:“那你今天就去。”
陈斯年叹了一口气,“我....”又看见大小姐的脸越来越臭,刚想说拒绝的话,话在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
“我去行了吧。”
宁意初笑了,“这还差不多。”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勾着陈斯年的胳膊,对他说,“走吧。”
陈斯年拿起桌上的手机和宁意初一起离开了家,去了另一个学校。
两个学校其实差不多,教资和各方面的实力都是旗鼓相当,而且里面都有陈斯年家里的手笔,温煦所在的上野私高和凌闲他们所在的上林私高,就像两个分校又像是同一个主校的两个校区,其中陈斯年家里占全部股份的是上野,上林是和其他几个大家族一起开的。
陈斯年去了学校,他在高二A班,宁意初也是高二A班,其他几个少爷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其他班上。
当然都是他们自己选的班。
整个年级一共有二三十个班,虽然班的数量多,但是每个班也只有二三十个人。
课程不多,但是很丰富,教的都是一些毛头知识,要是让那些少爷小姐们感兴趣了,再让他们细学,要是不感兴趣,就每个学期换一轮课程。
虽然看起来教的都很轻松,但是这群富家子弟认真学起东西来可是很快的。
陈斯年走进A班就听见一片欢呼声。
“阿年终于舍得来了。”
“可不是嘛,意初都回来了阿年还不来那可不合理。”
“哈哈哈阿年都多久没来了。”
......
有几个男生甚至还开始了夸张的列阵欢迎仪式。
几个人把散乱的桌子移到一边,拿出他们偶尔上课用的小号,长笛等等,几个人站成两列开始了魔鬼演奏。
陈斯年笑着给了他们几脚。
这一边的气氛其乐融融,而另一边,
温煦早上去学校心里就空落落的,她没有在家门口看见和她一起去学校的陈斯年,她来到学校也没有看见陈斯年的位置上有人。
徐浩大清早来教室里就觉得今天的教室格外的活跃。
他凑过去蹭热闹,听见他们说温煦一个人来学校,不由得往后看了看。
温煦一个人孤零零的拿着笔好像在写着什么作业似的,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在她旁边,只一个女生在她身边站着,低头在说些什么。
徐浩诧异的看着,然后拿出手机给陈斯年发消息。
【在哪儿呢,今天不来?】
过了一会儿陈斯年才给他回了个消息。
【上林】
徐浩了然,怪不得。
真是可惜了这儿的乖乖女要“独守空房”咯。
徐浩突然听见一个人说温煦被好多人记上了,他又凑过问被谁记上了。
那人迷之一笑说:“当然是那几个年哥的狂热粉。”那人停了一下,神秘兮兮的继续道:“要是年哥把她甩了,哦吼,她可能就有点危险了。”
徐浩还想问问什么危险,结果老师来了。
整个上午温煦都没等到陈斯年来,她早上给陈斯年发了个消息。
【你今天不来学校吗?】
陈斯年过了一两节课才回了她的消息。
【有事儿,不来】
温煦心里有点冰凉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消失似的。
上午下课后,徐浩好心的走到温煦身边,跟她说:“年哥可能这几天都来不了,你要做个心理准备。”
温煦愣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徐浩转身准备离开,温煦又叫住了他。
“那,那他是干什么去了啊。”
徐浩诧异的转过身去看她,她脸上有些不安有些困惑。
“额,他的事儿我都不知道。”他看温煦那脸色属实不怎么好看,又安慰她说:“这不是挺正常吗,之前年哥经常几天几个月不来呢。”
温煦的脸色才换了下来,低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徐浩悻悻的转身离开。
他知道关于陈斯年的一点消息,陈斯年每次去上野都要待上好几天,而每次回来经常会带些奖杯什么的。
陈斯年是去上林参加什么竞赛或者是比赛什么的。
徐浩所知道的,上林和上野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也确实如校外的人所想那样是两个校区的同一个学校。但是,真正的差别还是在于收的学生。
那个学校收的学生不限国籍不限地区,只要学生够聪明加上家庭背景强势,进上林完全有资格。
但是上野就不一样,上野只要有钱一般都能进,成绩非常好的穷学生也有。
徐浩家庭背景一般,只是有点钱,于是进了上野。
徐浩出了教室以后,班里几乎就只剩温煦一个人。
温煦慢慢的收拾好书本,拿起手机给陈斯年发消息。
【下课了吗?今天老师又讲了好多新内容。】
她等了一会儿也没等来陈斯年的回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起身离开座位。
陈斯年的手机没在他身上,在宁意初手里。
温煦给他发消息的时候宁意初正拿着他的手机玩游戏,温煦的消息从弹窗里弹出来,备注只是温吞猫宁意初没怎么在意,她以为只是那人的网名。
于是宁意初随口问了一句:“温吞猫是谁?”
陈斯年缓缓道:“一个同学。”
宁意初又问:“男的女的?居然叫温吞猫,这么娘。”
陈斯年失笑:“说不定就是个女的呢?”
宁意初立马切屏去看聊天记录,发现之前的聊天记录都没有,只刚刚发来了一条消息。
宁意初问他:“之前的消息你是不是故意删了?”
陈斯年眼神平淡像是在说什么不重要的东西。
“占内存。”
宁意初笑傻了。
“占内存?你这1TB的内存你还嫌少?”
旁边的人听见陈斯年说这话都笑疯了。
“阿年是谁啊,手机内存当然是要留给重要的人啊,这些聊天记录又不重要,留着干嘛?下饭啊?”旁边的人笑着道。
另一个人也附和着:“下次叫阿年别删了,就留给意初挨着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