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生日与欲望与一生的冰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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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日与欲望与一生的冰棒
——欲望的硬币是为了让世界重生而存在的。
——这个因饱和而停滞不前的世界，会因为欲望而焕然一新。欲望会引导我们，朝着崭新的文化以及更高的高度进化。
企图毁灭世界的怪物与它们的王一起消失，世界得以被拯救。
幸存下来的人们一起携手重新建设被毁坏的城市，人们的生活逐步走回正轨，走向未来。
走向一个不再有怪物的未来……
……吗？
鸿上生物研究所。
曾经的“灭世事件的始发地”如今已经重新修缮完毕，曾经为了新项目而预留空置的研究所顶层如今也有了许多往来忙碌的身影。
必须使用特制的身份识别系统才能打开的重重封锁之后，是鸿上生物研究所中最大的机密。
虫系、猫系、水系、重力系，各种不同种类的Yummy在这里挤成一团，每只怪物身旁都有穿着研究所制服的工作人员，或在检测数据，或在记录情况，或在……被欺负……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有四位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的“研究人员”。
“你们的欲望就只有这样吗！” 身披绿色外套的男人双手叉腰，催促着Yummy们产出更多的银色硬币。
“我们居然要在这里帮这些人类做研究……” 有着黄色头发的少年将手中的硬币丢在一旁，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不喜欢的话，你可以变回核心硬币。” 穿着蓝色连身裙的少女坐在桌子上，随手抚摸路过Yummy的头。
“送给你。”怀抱零食罐的男人抓着一把银色硬币，献宝似的捧到少女面前。
“谢谢。”少女对着男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黄发少年哑口无言，只能翻了个白眼以示抗争。
他们正是在那场险些毁灭世界的战斗之后再次存活下来的Greeed们。
随着王的消失，那些被他吞噬的核心硬币也散落在世界各地。鸿上集团将这些核心硬币再次寻回，让Greeed们重新拥有了身体。
这一切的代价就是他们要成为鸿上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员，参与新项目的研究工作。
鸿上生物研究所的“新项目”是欲望吸收装置，能够将欲望收集起来当做新型驱动能源，以此重建世界。
同时它还可以吸收Greeed们的身体中所产生的欲望，这样即使集齐了九枚核心硬币，他们的欲望也不会恶性膨胀进而毁灭世界。
在他们耳骨上闪烁着不同光芒的硬币造型的耳钉正是为他们特制的欲望吸收装置，也是让他们从知觉混沌的怪物变为拥有生命的人类的重要道具。
不仅如此，为了防止Greeed和Yummy可能出现的暴走情况，研究所还配备了两个“特别专员”
只是这两位“特别专员”今天还有其他任务。
Cousin Coussier。
在那场战斗之后，知世子继续经营着她的店。比奈成为了知世子的合伙人，不但跟知世子一起经营着店铺，同时也在店里售卖由她设计的衣服。映司和Ankh成为了比奈的模特和知世子的店员，每天穿着比奈设计的衣服在知世子的店里打工。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不，是比以前更好的模样。
明明是工作日，但是Cousin Coussier却大门紧闭。
店里，比奈、知世子、伊达、后藤和里中分别埋伏在门后，紧张地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然而等待许久却无事发生。
半晌，伊达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他们两个怎么还不回来？”
“我怕准备时间不够，故意让映司带着Ankh去远一点的店买东西……”知世子抱歉一笑，“不过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回来了。”
知世子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Ankh的声音。
“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慢？快点啊！”门外，Ankh拎着两袋食材走在前面。
“来了。”同样抱着两袋食材走在后面的映司应了一声，悄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比奈他们准备好了没有……”
“门怎么关上了？”看着店门紧闭，Ankh毫无防备地伸手去推门。
“嘭！”
“嘭！”
突然响起的礼花炮爆炸声吓了Ankh一跳。
“祝你生日快乐！” 伴随着漫天彩纸碎屑一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五张带着生日帽的笑脸。
“生日快乐，Ankh。”映司来到Ankh的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生日帽扣在他的头上。
“你们……”Ankh看着身边的众人，看着被彩带和气球装饰得焕然一新的店，看着挂在店里那写着“祝Ankh生日快乐”字样的横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上一次给Ankh过生日的那天是哥哥的生日，这次我们想给你过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生日。”比奈的话语中带着些歉意，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是她依然记挂着那件事。
“日期是映司选的哦。”知世子接过Ankh手中的东西笑着说，“他说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Ankh转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映司，映司故意挠挠头掩饰自己的害羞。
“快点进来吧，我们可等了好久了！”里中也拿过映司手里的东西，跟知世子一起去了厨房。
后藤从厨房推出一辆餐车，车上放着一个双层大蛋糕。
蛋糕上是一只红黄绿三色渐变的凤凰，正被数朵大红色的玫瑰花簇拥在正中间。下层的空白处用巧克力酱写了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Happy birthday Ankh！
Ankh的嘴角抽了抽。
这一看就是鸿上会长的杰作。
“好难看的蛋糕。”Ankh毫不留情地吐槽。
此时在鸿上大厦顶层给蛋糕做装饰的鸿上会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对了，还有这个。”伊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抬手丢给映司。
这个给Ankh的蛋糕还有这个给映司的盒子，就是伊达和后藤这两位“特别专员”今天要护送的东西。
Ankh的视线随着那个盒子坠落的轨迹看向映司，就见映司迅速把盒子收了起来。
“Ankh，送给你。”比奈把一个模样差不多的盒子递了过来。
“谢谢。”Ankh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枚红色雄鹰硬币。
那枚红色雄鹰硬币破碎成了两半，破碎的边缘包覆了黄金，让它们得以再次严丝合缝地拼合在一起。两块碎片的上面还分别镶有金色的扣环，各自挂了一条金色的链子。
这原本是属于Ankh的第十枚核心硬币。
映司当初拼尽全力将这枚硬币劈碎，阻止了王将Ankh变回硬币的计划。之后这枚硬币被比奈拾起，一直由她保管着。
如今比奈把这枚硬币制作成了一对项链，再次送给Ankh。
Ankh看向比奈，看到比奈笑着用眼神示意他看旁边的映司。
然而映司并没有看到这一切，他双眼出神眉头微皱，像是在烦恼着什么。
众人一起热闹地吃了生日宴，饭后里中拿出了几张游乐园的特别招待券，于是一行人又热热闹闹出了门。
原本的公园废墟上修建了游乐场，曾经笼罩在这里的阴霾也被如今的欢声笑语冲散。
鸿上会长赞助的特别招待券可以无限畅玩所有设施，一行人尽情玩遍了大半个游乐场之后停下来暂时休息。
伊达和后藤各自举着一支甜筒，并排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休息。
“为什么买这个……”后藤看着圆滚滚的冰淇淋球，上装饰的曲奇小花倒是非常可爱，只是似乎与他们这两个大男人不太般配。
“因为看起来很好吃。”伊达说着还用自己的甜筒跟后藤手中的甜筒干了个杯，“我们现在是休假中，放松一点嘛小后藤。”
后藤脸上带着无奈，还是跟伊达一起吃这过于可爱的甜筒。
知世子和里中选择的是游乐园特供的摩天轮造型和旋转木马造型的雪糕，两个人正一起举着雪糕花式自拍。
映司和比奈坐在长椅上，等着不远处正在小摊前挑选冰棒的Ankh。
Ankh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栽到装冰棒的冰柜里，看起来像是因为冰柜里可以选的冰棒太多在犹豫不决。
“现在这样的日子，真好啊。”比奈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映司看着Ankh，总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比奈转头看向映司，看出他眼神中的犹豫，还有他按着裤子口袋的手。
他的口袋里，装着鸿上会长让伊达带给他的那个盒子。
虽然不知道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但是比奈能够猜到，这是要给Ankh的东西。
“映司，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比奈故意提起话题，她一方面是想转移一下映司的注意力，另一方面是她确实有想要知道的事情，“当时在与王对战的时候，你说你的欲望是什么？”
比奈想知道，曾经没有任何欲望的映司，在那一场战斗中，在生死关头，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欲望才获得了能够战胜王的力量？
映司低着头想了一下，王当时也问了他这个问题，他给王的答案是“永恒”。
但他心里真正想得其实并不是这么冠冕堂皇的东西。
“我只希望Ankh能够活下来。”映司看向Ankh的背影，“如果Ankh会因为王被消灭而一起消失，那么我希望能够把我余下的生命平分给他。”
十年不见终点的旅程，无数被噩梦惊醒的夜晚。那枚碎裂的红色雄鹰硬币成为了他唯一不能放手的东西，无论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攸关，无论经历了多少次一无所有，他都拼尽全力留住它。
仿佛是在弥补曾经没能留住Ankh的遗憾。
直到那一日，Ankh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无法再次失去Ankh，无法再度过没有Ankh的余生。
还好，他的愿望实现了，Ankh真的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
还好，他终于等到了，那个有Ankh的明天。
“好在我们胜利了，多亏了那些紫色核心硬币，Greeed也能够像人类一样生活了。”看着映司因为一度陷入曾经失去Ankh的回忆而浮现出悲伤的表情，比奈赶紧转移话题。
如今那些紫色核心硬币被收藏于鸿上基金会大厦的地下室中。地下室封印着两个古代石盘，其中一个石盘里放着那七枚紫色核心硬币，以及王使用过的那三枚核心硬币。这七枚紫色核心硬币将王的硬币分别隔开，压制着王的力量，让他永远不能再次醒来。
另外一个石盘里放着四枚颜色各不相同的核心硬币，那是属于其他Greeed们的“第十枚核心硬币”。
“只是你以后再也不能使用它们了。”比奈略有些惋惜。
以紫色核心硬币封印王和其他Greeed的第十枚核心硬币的方法正是由映司主动提出，那本应该只属于映司的OOO恐龙联组形态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需要它们了，我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东西。”映司笑着，眼中看着他那“更重要的东西”。
Ankh手里拿着三根冰棒走了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
“秘密。”比奈笑着跑去找知世子和里中。
Ankh没看明白比奈在笑什么，索性坐了下来，吃着手里那三根冰棒。
映司看着在吃冰棒的Ankh，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开口。
但是还没等映司开口，一道金红色的弧光落在了映司怀里，他习惯性地用手接住。
映司松开手，只见掌心里躺着他之前才刚刚见过的东西。
那是比奈给Ankh的生日礼物——有着半块红色硬币吊坠的项链。
“我一个人戴不了两条项链，这个给你吧。”Ankh故作随意地说道，说完还转脸过去不看映司。
他刚刚磨蹭了那么久，根本就不是在挑选冰棒，而是在考虑怎样把这条项链给映司。
Ankh知道自己消失了十年。
但是这“十年”对于他而言只是死后的一瞬，再加上大家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以及还有王的威胁存在于身边，让他没什么时间去感受这份重逢的喜悦。
Ankh曾经短暂地复活过一次，但是那一次同样也是面临着强大的敌人，他与映司一直在并肩战斗，根本没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
只有结束后映司笑着递过来的那一根冰棒，让Ankh忍不住红了眼眶。
映司比自己更坚强，坚强到他从不在自己面前露出笑容以外的表情。
但是当王被消灭，当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他才更加切实地感觉到映司曾经的痛苦。
是映司每时每刻都在默默寻找自己身影的眼睛。
是映司每次半夜惊醒都会发红的眼眶。
是映司总是习惯性地摸索那一枚破碎的红色雄鹰硬币的手。
是映司每次望向自己都小心翼翼，带着一丝害怕的眼神。
Ankh知道，映司是害怕自己再次消失，是害怕一切都是一场幻梦，是害怕这场梦醒来之后他再次一无所有。
但是Ankh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映司。
那些他真正想说的话，只是在心里想想，都会觉得肉麻，根本说不出口。
于是他只能尽可能地出现在映司身边，让映司时刻都能确认自己的存在。
Ankh知道比奈给他项链时的那个眼神的用意。
破碎的红色雄鹰硬币，曾经是他留给映司最后的东西，也是映司一直以来的噩梦。
他不希望映司永远被这个梦魇困住，不希望映司的手中永远握着那一枚破碎的红色雄鹰硬币。
比奈准备的这份礼物，不仅是庆祝Ankh的新生，也是想要给映司一个新生。
Ankh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在与王最后一战的时候，他在永恒凤凰中寄予了怎样的欲望。
不是映司所回答的“永恒”这样贪心的东西。
他只希望映司能够活下来。
如果映司会为了消灭王而消失，那么Ankh希望能够把自己余下的生命平分给映司。
Ankh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映司，也知道映司绝对不能再次失去自己。
还好最后他们都活了下来。
曾经他也是在这样一个日子里，将自己的硬币丢给映司。
如今他还是在相同的日子里，将这半枚硬币丢给映司。
只希望在往后余生，这半枚硬币代表得不再是毁灭，而是新生。
不需要Ankh说那些他自认为肉麻的话，映司也已经明白Ankh的心意。他也终于鼓起勇气，把口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送给你。”映司把盒子递到Ankh面前。
“是什么？”Ankh这才把脸转回来看着映司。
Ankh左手拿着那三根冰棒，只靠右手打不开那个盒子。映司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戒指上有一枚小小的红色硬币，上面刻着一只雄鹰。
“这是我拜托鸿上会长做的……欲望吸收装置……”映司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底气不足。
他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Greeed是由欲望而生的怪人，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而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却是让Ankh放弃欲望。
即使他知道这能够让Ankh变得更像人类，能够让Ankh的欲望不会恶性膨胀进而毁灭世界，能够让Ankh更好地生活在这里。
但是他却总是有一种像是在否定Ankh自身存在的感觉。
仿佛是在要挟Ankh为人类做事一样。
曾经他忽视了Ankh作为Greeed的存在，这让他最后失去了Ankh。
即使现在Ankh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但他也无法忘记曾经的生离死别。
说起来这个欲望吸收装置的设想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可是真的拿到了它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交给Ankh。
映司正在烦恼着要说什么，但Ankh却先开了口。
“这次可要一生份的冰棒！”
“好。”
映司习惯性地回应着Ankh，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Ankh到底说了什么。
此时Ankh的右手伸到了映司面前。
“我只有一只手空着，不方便戴，你帮我戴上吧。”Ankh说完就把冰棒塞进自己嘴里。
与映司一样，不需要他解释什么，Ankh也足以明白他的心意。
一生份的冰棒……
好像……也不亏……
映司拿出戒指，戴在了Ankh的右手无名指上。
“生日快乐，Ankh。”
“嗯。”Ankh应了一声，把一根冰棒塞到映司手里。
映司接过冰棒吃着，心里如释重负，却感觉手中那个空盒子的重量似乎不太对劲。
他咬着冰棒，双手拆开盒子，发现夹层里还有其他东西。
那是遗失在外的最后一枚属于Ankh的核心硬币，硬币下面还有一张鸿上会长捧着送给Ankh的那个蛋糕的自拍照。
“下次可要好好谢谢会长。”映司把硬币和照片拿给Ankh看。
“知道了。”Ankh拿走硬币，看着照片忍不住笑了，“果然还是好难看的蛋糕。”
比奈正在和知世子还有里中一起拍照，确认照片的间隙她回头看向映司和Ankh的方向，看到他们有说有笑一起吃冰棒的样子，她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映司一直烦恼的问题解决了。
真好啊。
“比奈。”
比奈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呼唤自己的名字。
“哥哥？”比奈转过身，发现那人正是自己的哥哥——泉信吾，“你今天不是要执勤吗？”
“跟同事换了班，因为是很重要的日子。”
信吾说完，转身走向了映司和Ankh那边。
比奈还在疑惑哥哥要做什么，就看见知世子一脸笑意地来到自己身边。
“信吾之前在Greeed的袭击中受伤，前几天才刚出院，还没见到Ankh回来呢，所以我就悄悄联络了他一下。”
比奈知道，知世子这样做是为了自己。
映司，Ankh和哥哥，这三人从来没有同出现在自己身边。她总是要与他们三人中至少一个人生离死别，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直到今天。
看着比奈眼中泛起的泪光，知世子摸摸比奈的头，安慰她。
“我说过嘛，比奈可以再贪心一些。映司，Ankh和哥哥，都可以得到幸福。”
比奈使劲眨了眨眼睛，压下眼中的泪水，露出一个大大笑容。
那边信吾已经走到了映司和Ankh面前。
“警察先生。”映司站起来打招呼，他还是习惯这个称呼。
信吾对映司点了点头，而后向着Ankh伸出了手。
“生日快乐，还有，欢迎回来，Ankh。”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与自己相同容貌，或者说是自己有着与对方相同容貌的人，Ankh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他们之间，应该也可以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对方说话。
“谢谢。”Ankh握住了信吾的手。
这不只是对那一句生日祝福的感谢，也是对因为曾经使用了信吾的身体才能与其他人相遇的感谢。
“我们去坐过山车吧！”比奈过来，左手拉着Ankh，右手拉着信吾，“映司也一起来啊！”
“好。”映司几口吃完了冰棒，也一起跟了过去。
在他身后还有知世子和里中，伊达和后藤。
一行人再次融入游乐园的人群里，融入一片欢声笑语中。
——只要有欲望，什么都能改变，什么都能诞生。就连能将今天变为明日的，也是欲望。
——Happy birthday！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生日与欲望与一生的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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