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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打起来 ...


  •   披风男越说越激动,突然就是飞速出击,一道灵力直接轰向四层结界。结界受到重击,灵光滋生,四层的景象一闪而过。

      裴徽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和他一同惊讶还有封纪和龚凯,三人齐刷刷看着那本是空空如也,却影象闪烁的上方。他们方才一直听披风男说什么四层,什么上面。可天一楼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空空荡荡哪来上面,哪来四层?然而那一闪而过的光影,他们便明白了。原来天一楼还有个第四层,就蕴藏在三层之上的结界里。亓逸和披风男正是从第四层掉到三层来的,而让他俩掉下来是因为那里还有一个人。这人,会是跟亓逸是一伙的吗?那会是谁?第四层又有什么…
      就在三人心里的疑问跟雨后春笋那般蹭蹭冒出来时,闪烁的景象中扒拉出半个头:“喂,老头!你这样攻击第四层,不太合适吧!”

      这…
      反正今天的事够诡异不差这一回了。扒拉出来的人头像不是谁,正是时愿也。
      话说某人在四层,眼看亓逸和披风男打得不可开交,突然灵机一动,一个结印直接送走两人。随手又给四层加了一个结界。这下莫说披风男,就是亓逸恐怕也进不了第四层。
      这下某人终于可以心满意足的安心独享一处。时愿闭目凝神,开始感应四层的书籍。
      天一楼藏书无数,却无目录又无引索。看书全靠一个缘字。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说得玄着又玄,瞬间镀上一种神秘的色彩。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灵识感应。
      封家在天一楼立下道,使得每一本藏书都有独特的灵识,就好比天一楼是浩瀚星盘,而每一本藏书就是星盘点点。若是能踏入星盘,便摘得星光。这正是守正堂会在寻宝比赛中设立禅道的用意吧。可惜没几人晓得。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的。同样的,时愿也没有感应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他不似披风男那般愤怒砸书。他在四层来回的走动四处查看。这里除了隐身的结界,再无其他诡异的地方。对着封家这帮鬼才,时愿也不敢托大,又仔细勘察一番,再三确认,确实没有。
      没有?
      时愿总觉得应该有点什么才对,不然第四层为何要藏于结界之中?
      人在正纳闷苦思,外界的攻击却是频频而至,不厌其烦。这是哪门子的破界,简直是要炸街。确实也是如此,披风男屡试屡败之下,气急败坏疯狂的攻击结界。大概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披风男看着时愿,就像自家院子进了贼,还被反客为主霸占去,气得痒痒想揍人,却偏偏又挨不上边。只得忍了忍才道:“小道友,你一人独享第四层,更不合适吧。”
      时愿不痛不痒的道:“是嘛?那你大可上来啊!”
      披风男哼了一声,又道:“我虽破不了结界,但我可以不断攻击,让你倍受干扰,甚至可以不惜一切,摧毁它。只不过这样两败俱伤。多可惜啊!你也知道进天一楼的藏书珍贵,不忍心毁了这里吧。”
      披风男暗暗留意时愿的反应,看他没有应答,接着又道:“再说你能进天一楼的时间有限,我若频频攻击结界,你在里面也不得安宁。与其频受干扰,无法安心看书,浪费时间。何不撤下结界,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时愿想都没想:“不如何。”
      披风男又劝道:“小道友,我劝你好好想想,识时务者为俊杰。莫待到老夫破了结界,可就没有这般好说话。”
      时愿给他一个不屑:“那就等你上得来再说。”
      披风男恼火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时愿眉头一挑冷笑道:“哼,你有酒嘛?”
      这无疑是火上浇烈酒,披风男忍无可忍一掌就劈了过去。时愿一个符文甩出,两者碰撞轰隆一声。
      这是要拆楼啊?连底下两层的人都震惊了,纷纷向上望。
      方才的打斗,其实已经引起楼下众人的注意,只不过那时动静不大若有若无,加之在天一楼时间有限,谁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多加揣测,指不定就是两个蠢货为了某本书或个事闹不愉快。这时的轰隆声,难道是不愉快的事闹大了?
      想来是闹大了,轰隆声接着来。
      时愿没得再废话,一个符文祭出,接着又是一个,接连甩了五张,可惜不是被披风男躲过,就是被他轰掉,除了阵阵声响,搞得楼下的心神不宁怨声载道,也未伤及披风男一丝毫发。所以披风男颇有几分得意和不屑,挑衅看着他的对手,仿佛将回一局,回敬了一杯。
      “小道友,你这手法可不咋地!”
      时愿嘴角一扯,一句“走你”直接把人送走。
      这是礼尚往来,你敬我一杯,我还你一壶,让你喝个够的意思吗?

      历史又再一次重演了,当披风男又被请走,送到楼外时,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时愿也没给他揣明白的机会,接连又是几个符文,没差把他轰到天一湖上,送去阎王殿。
      披风男一时惊魂未定,可关键时刻还懂得上链条,知道壮士断腕,一个灵力冲击直接抗下时愿最后一击,才免遭坠落在天一湖的危机。
      时愿干完这一茬就从第四层出来。看着这凭空跳下的人,千千万万个如春笋蹭蹭冒出的疑问最后汇成这句话:“你怎么在这?”
      “好好看书,天天向上。”
      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回应。牛头不对马嘴的人,径直走到窗台,一跃而下。

      打架都打到楼外去。楼上的人都靠窗观望,一楼的人有些好事者,也是临窗看了几眼。台基外,一老一少,眼生得很。
      “这俩是谁啊?为啥打起来呢?”
      “谁知道呢!”
      “难道是哪本旷世杰作让他俩神魂颠倒?”
      “我看啊,是这两人是疯了才对,好不容易能进来天一楼,不好好看书,居然打架。这打架啥时候不能打,偏得这时候!”
      “看打架啥时候不能,偏得这时候!”亓逸不知道何时在一层楼外,悠悠一句就打发这群看戏的观众。这群人醍醐灌顶,连忙散去。

      “半魂?!”
      披风男诡异的笑了起来,“一个半魂还能这样活泼乱跳,真是稀奇。”
      “论稀奇,远不及你这个老怪物。”
      时愿的回话,让披风男瞬间就没有笑容,眼如鬼夜的厉鬼,嗜血艳红,盯着时愿。突然五指张开血红鬼掌炼化成红色符文直逼时愿。
      时愿单手聚灵,待到符文近身时,指尖划动,直接化了它。
      披风男看着时愿不动声色的化解他的攻击,不由道:“哦,原来还有几分本事。老夫只问你一句,第四层的东西可在你手上。”
      “你何以见得那里就要你所需要的东西?”
      “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没有,还是故意说来打消我呢?”
      “随你怎么想!”
      “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
      “口气的大小,只跟本事有关。”
      “你的符文是厉害,可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花里胡俏徒劳无功。”
      声音刚落,披风男灵力大增,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连亓逸都不禁眉头一皱。可时愿毫不退却,他左手聚灵,灵羽顿生,在披风男攻击一刻,随即出手反击。灵羽如刚硬刺刀刺碎了披风男的进攻之后,直取他的要害。披风男见状连忙闪开。灵羽却似长了眼睛,极弯拐去。披风男一惊,掠身后跃。灵羽哪有停止,直逼而去。披风男灵力一涌,长剑挥出凌空起舞,直接轰碎了灵羽。
      差点栽在花里胡俏手里的披风男,又惊又怒:“半魂之躯难于聚灵,纵使可以,也难成大器。你却能聚集如此大灵力。你是怎么做到的?”
      时愿冷冷的道:“你不配知道。”
      灵羽又起,追杀又至。披风男挥剑一击,碎了灵羽,“你的灵魂不齐,难道靠得的是外界之力。”
      “储灵符?”
      当披风男转身砍掉灵羽的攻击,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不,蓄灵符做不到。如此随心所欲,只有…”
      “不。普天之下,只有一物能做到。可那玩意早就随那人灰飞烟灭。”
      “除非…”
      披风男眼中一亮,越说,眼里越是瘆人。
      “你是谁?”
      披风男连连砍掉攻击,发了一通牢骚。时愿却是灵羽连连,只回一句“你祖宗。”
      许是这句话惹毛披风男,他长剑挥舞犹如毒蛇信子,阴狠难缠。时愿灵力盾现,抵住披风男的攻击。
      “不可能,人和东西都死绝了!”
      “你到底是谁?”
      “不、不、那人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重生?难道真的可以?”
      “你是重生?重生者!”
      时愿左手已起阵法生成,披风男只顾挥剑击杀灵羽,又执念着“重生”二字,一时无察时愿趁机设下的阵法,受困其中。

      重生、重生、重生…
      披风男眼中只剩痴迷若狂,惊而贪婪又疯狂,他全然不顾发疯的扑向时愿。时愿哪会乖乖的坐等,五指收拢,整个阵法空间扭曲变形,直接将人勒得面目狰狞,灵魂出窍。披风男的灵魂如遭电击,痴狂的贪婪和灵魂阵痛交织,泛滥成灾,让他整个身躯止不住的扭曲颤抖。
      灵魂脱体,预离未离,预留未留。就是死不死活不活,来回折腾。披风男的身后血影叠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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