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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翻过魔障地,还有荒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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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一惊一乍,把众人喊得心惊肉跳的,连呼吸不由紧张起来。
“这、这是、魔、魔障地。”
魔障地,三字一出。知道的人脸色刷的一沉。不知道的人被这沉寂的诡异,映照得一脸惶恐。
“怎么会魔障地?!”
萧老头不亏是多吃几年大米的,很快就明了,心中一沉。西皇派小伙伴的心,跟着这晦涩不明的脸,沉到底。有几个慢慢才想起,在某个遥远记忆里,有过那么一页纸,也有过那么一堂课,讲过这么个地方。
沧遗荒漠除了沙漠还有冰原,或者说,人们总是习惯性把这片热黄沙称之为“沧遗荒漠”,而忘了,沧遗荒漠还有大片大片的冰原地。在沙漠与冰原接缝之处,有着一种奇幻的魔力,从沙漠往冰原走,只会觉得越来越热。而从冰原往沙漠走,只会越来越冷。人体的感知,跟现实恰好相反。如此一来,多少人便折在这种反差中,不是冷死即是热死。这块神奇的区域,便被冠上一个魔力四射的名字---魔障地。
其实魔障地,本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之作,也是大自然所创的天然幻境。既是幻境,那便有破解之法。众人见万老七几人裹着皮袄,铁定是破界之人,纷纷邀他做为破界的指引。
看着被众星拱月的万老七,乌兰就纳闷,“他们这是干嘛?指引啥?”
顾乐天回道:“走出幻境。”
乌兰两眉一拢:“这不是得靠自己悟嘛?”
顾乐天看白痴一样瞟了他一眼,损人而道:“还好意思说自己做了功课。连魔障地破界法子都不知道。”
乌兰应道,“说得好像你知道很多一样。”
顾乐天:“就比你多一点。”
乌兰被怼得够呛。
洪三山贼兮兮的笑了两声:“最爱就是看你俩拌嘴。”
乌兰又被怼又被调侃,还摸不清什么情况,真是纳闷,“这到底咋回事吗?”
想要真正破幻境,只得靠自己的神识感应幻境并突破重围。魔障地,既是幻境,其破解之道自然也跟普通幻境一样。只不过魔障地是大自然所创的幻境,神识感应的当是自然之力。而一个人若能感应自然之力,那么往后的人生里就再没有自然幻境可言。即便是日后遇到幻境是人为所造的,那得实力非常非常之悬殊,才能会迷惑到。也就是此举功成,大有一劳永逸的意思。当然了,回报越大,风险就越高。领悟魔障地的自然之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自然之力可没有“老子碰不得,还能拍拍屁股走人”的余地。若是领悟不得魔障地的魅力,那只有困死在幻境之中,这大概就是应了“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吧!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办法能走出魔障地幻境,那就是依靠破界之人的引导。这个破界之人指的是已经领悟自然之力的人。只是这样的话,下次遇到魔障地,它依旧还是魔力四射待你如初的地方。
是借他人之手脱离幻境,还是放手一搏,一劳永逸。人各有志,凭君自择。
当初乌兰参悟自然之力后,只见大家身披袄子,还以为他们跟自己一样,经历一场生死较量。原来还有其他个法子。乌兰焕然大悟,可下一秒他又糊涂了,竟然有指引的破界法子,为何就他一人走进顿悟之道。
洪三山怂了怂肩,“谁知道呢?”
万老七和时愿都没什么闲心当这些人的指引人,好在眼下还有个刚刚破界的乌兰,两人一拍即合,索性推他出去。
“他?行不行啊?”
“几日不见,能长进这么多?”
大大抵每个人的心声都如此,但谁都会把这心声咽在肚子,唯有萧纯儿,总是真心大冒险,瞎说心里话。
这一次时愿直道:“萧姑娘,大可自行顿悟。毕竟出来历练总得有所长进。”
这话一出,没人再吭声,挑战自我这种事,自当慎之又慎,三思而后行也。至于人家行不行,一试便知。何苦得罪人。不过当事实摆在眼前,过眼云烟飘飘散,炎炎酷热烫脚的黄沙地,冰雪皑皑刺骨寒风。这个年轻的小友当真是悟得自然之力,那就是嫉妒羡慕恨啊!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人,眼里终是藏不住的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
人就是这样,只知别人吃蜂蜜,不知别人被马蜂蛰。总想不历艰辛,只想分得成果。可市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时愿看着那副尸首。这人应该死了好几年了,身上的衣裳看着完好,其实一碰即脆。唯有袖中里乾坤袋倒是完好无缺。不知装什么宝贝东西,竟下了至死不渝的禁忌,即便人挂了,乾坤袋禁忌还在,是个狠人啊。不过这玩意能奈何得了谁,时愿两指一抹,禁忌便消失无影无踪。刚从方差清醒过,纷纷披上皮袄的众人,眼珠子突突,只差瞪出来,这…
还有这操作?!
乾坤袋,也没啥东西,除了一把九节鞭,其它都是些常见的东西。这九节鞭看着有些似曾相识感。印象中也就一人耍九节鞭,时愿灵力催发,九节鞭瞬间幻成长鞭,果真是流云九节鞭。
这男的,长得倒是秀气,嘴唇轻薄,当真是薄情寡义之郎。
时愿悠悠一道:“原来是槡山疯婆的老相好。”
木有兮应道:。“何仙姑的老相好不是你吗?”
“滚。”
何仙姑的老相好偷了她家传家宝,最后却是死在沧遗荒漠,这是偷着法宝压身,来历练?感情还是来场甜蜜旅行,不幸殉情?真是让人想不通。
时愿把九节鞭收走,其他东西他看不上。他看不上,不代表去他人看不上,没两下瓜分一干二净。
现下的问题就是走出魔障地。那个号称来过几次沧遗荒漠历练的西皇派,这回总算是识相的闭嘴。在场哪一个不是来沧遗荒漠好几回的。就是那个被他们嘲讽第一次来的小友,还悟破魔障地幻境,当他们指引。
魔障地的飞行域界无比复杂,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他们只有飞行一会,步行一会,如此反反覆覆。风云仪就跟更年期的女人一样难伺候,时好时坏,导致他们每走一步都得多加谨慎,照顾一下风云仪的脾性,如此折腾,总算是挨到了魔障地的边界。
“师傅,不见了,师傅…”
西皇派的弟子两眼铜圆,手指一旁,语无伦次。
“什么师父不见了,会不会好好说话。”萧纯儿喝道。
“不见了。”
萧纯儿脸色一黑:“什么不见…”
上一秒还在开口说话的西皇派弟子,下一秒就凭空消失,这下萧纯儿目瞪口呆,连字都哼不出来,只剩下傻傻瞪着。而其他人这才发现,还少一个人。想来那西皇派弟子也是看到这人从眼前凭空消失而大惊失色语无伦次。连失两人,西皇派的弟子纷纷拔剑而起,四处张望打量。其他人也是不淡定,手捂刀剑蓄势待发。
“何方妖孽在此!”
四下无声无息,无人应答,平静得让人发毛。
“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身!”
寂静无声,更惧有声。如此悄无声息,只怕非一般的高人,若是敌非友,恐怕是...
众人心慌慌,胆颤颤,唯有紧紧握着手中的利器。
“大家有没有听说过荒境。”时愿幽幽问道。
荒境?
这两个字,在场只怕在是听都未曾听过,要不然也不会一头雾水的模样。也就万老七想来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入境则死的荒境?”
时愿点了点头。万老七的脸沉寂寂,剩下的人全然不知道,即便是感觉自我良好的西皇派长老,也是一无所知。
魔障地至少还是个有棱有角,知道是圆是扁的地方。而荒境,那是书上所载不过两句:沧遗荒境,乃时空荒流,时间絮乱乾坤错位。其余不详。
其余不详,简简单单四个字,足于让书籍薄掉一层。至于怪志杂记,也只是有载一人曾误入荒境一个时辰,出来时疯疯癫癫,只喊着“无尽时,无尽时…”最后五感错位,疯癫而死。所以就有了“一入荒境不死即癫”、“入境则死”的说法。这些也只不过是只言片语,所知的人寥寥无几。
这一趟他们真他妈的走了狗屎运,先是魔障地,再是荒境。好事连连,就问还让不让人活了。
剩下的人只能看着时愿,这年纪轻轻却深不见底的人。这人心怀希望的问道:“你知道荒境,那你是不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愿光顾看着手里风云仪,没有作答。
萧老头问道:“万老弟,这该怎么办?”
萧老头嘴上是问万老七,眼里不停瞟着时愿的举动,其实他更想问时愿,只是开不了这口,拐个弯问万老七,谁知万老七压根就没搭理他。
萧纯儿不爽的说道:“真是好大威风。”
“纯儿。”蒋又丞这回倒是醒目,口气有些不悦,毕竟这骨节眼上,把唯一的知情人得罪也不见得好。
“我好像曾听说荒境游离不定,遇到时最好按兵不动。”有个散修者极为含糊的说道,他也就是记忆中有这么模模糊糊的印象。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萧纯儿见这人普普通通,说话又犹犹豫豫,于是毫无情面把人怼了。她见时愿在四处游走,也跟着走动。她这么一动,西皇派两人弟子也跟着动,这两人跟自己师门离得远,心里没着落,想着还是往人多的地方去。这本是人之常情。
可惜下一秒,西皇派凑在一起几个弟子,突然有一个被一股莫名引力吸住,那弟子扑腾一下,下意识的拉住旁人,因为挨得近,一个拖一个又一个,陷入无底深渊。眼看就要牵连,萧老头当即挥剑劈下弟子拉拽的手臂,那弟子大概至死也不敢相信,两眼睁圆,喊一声“师父”便消失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