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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绝杀 ...

  •   东方兄祭出飞行器,四处飞梭接住他们。顾乐天御剑而飞,刚救下身旁的两人,一道剑气杀了。顾乐天躲避不及,挨了一剑,身子晃动剑身不稳,那两人又掉了下去。
      好在两道飞行符追去,截住他俩。与此同时满天符文疯狂的砸向白衣人。
      时愿来到顾乐天身边,“乐天?”
      “我没事。”
      此时,东方兄的飞行器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时愿将甄仁放了出来,同时甩出几张飞行符。
      “东方,带着人有多远跑多远。”
      “时老弟?”
      东方兄以为听错,可时愿的样子哪像是说错的人。他眼中的杀气深沉郁重,是他从所未见的样子。就在犹豫不决之际。时愿手掌一抬,直接将人轰走,他带着顾乐天笔直往上飞去,白衣人自然穷追不舍紧随其后。
      刀光剑影从身后劈来,时愿灵力盾开,不停的抵挡攻击。不出须臾,白衣人就从四面八方将两人团团困住。两人前后左右已经退路可言,只有搏杀之路。厮杀未起,诡异的乐声先至,一声复一声,声声催魂索命。
      不好,这是乱人心魂的曲子。时愿心中一震,连忙看着顾乐天。顾乐天面上无恙,可紧拽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受到干扰,他拼命的克制体内的不安,却越发不受控制。时愿朝他后背画行,安神符文随即生成。这举也只是暂时稳住顾乐天的灵魂,若想安稳,只有杀出重围。

      嗜血的灵纹从指尖发起,星光蔓延遍布四方,方圆百里尽在其中,诡异阴森的挂在时愿的嘴角,一声决裂“绝杀”。灵光绞杀,灵纹所及百里之内血雨腥风,但凡我所想一概皆不留。白花花一群人,支离破碎尸骨飘零坠落山野。只留一活口,时愿手指勾勾,那人就自动送上门。
      “谁派你来的?”
      那人口吐鲜血,一看就是受到重创,两眼凸起,想必还在震惊之中。时愿五指摧残,那人一脸狰狞,虽是痛不欲生也一字不吭。
      时愿不多说,食指一出,一丝灵纹生成,眼见就要钻入那人脑海,那人心中一横自行了断。时愿只觉得晦气,直接将人抛下。万丈高空,只怕是粉身碎骨。

      “阿愿!”顾乐天,或是说程泽叫了一声。
      时愿眼角一挑,“你也觉得这招太过血腥?”
      程泽说道:“招数是否血腥,要看用于何处。若是为了自保,那无可厚非。若是为了私欲而妄为,那无论是什么招都是血腥的。”
      若为自保,无可厚非…
      无可厚非…
      那堵滞得满满的心头,不由一泄。
      清风朗日也不及眼前的人,时愿想起封仙君曾说过的话,“程泽,天资聪慧,精白之心,实在难得可贵。假以时日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前途不可限量?
      谁知道如今却是一缕孤魂野鬼寄宿在他人之身。

      一行人被迫落在山林里,除了从飞行符上摔晕过去的几人,就算顾乐天伤得最重,那一剑差点废了他一只胳膊,衣袂之下血肉淋淋,白骨可见。
      可把顾家弟子看着心疼,一边骂着这些杀千刀,一边说着要给少主补一补。
      其实这伤比起当年化尸林被挖骨剥肉来说,那是小菜一碟。顾乐天眉头不待皱,很快包扎好了伤口。现在伤得重的是他神魂,那乱魂曲确实是厉害,他神魂搅得有些絮乱,恐怕要调息几日。
      甄仁摔倒七荤八素,鬼魂差点离体。被时愿拽着耳尖,才恍恍惚惚方见醒。
      “当鬼飘了这么多年,还能飘晕了!”
      “我做鬼的时候,也没飘这么高这么快啊!”
      当然这话甄仁只敢放在心里碎碎念,眼下他只是尴尬的低下头。

      掌舵的检查完飞船,说是要花两天才能修好。

      夜宿林间,升起篝火。顾家弟子开始捣腾吃的。抓捕几只山鸡野兔,又不知从那个角落薅几把青色的草,兴冲冲跑来问时愿。
      此时的时愿正撸起袖子画符,地上搁着一沓符纸,时公子正盘膝而坐,右手执笔,笔锋触纸水到渠成,瞬息之间一道符文既成,一道接一道,不过眨眼功夫,已经墨好半沓符文。
      周遭几人都看傻眼了,见过人画符的,就是没过这般画法。
      “有事?”时愿感觉身边的异样,停笔问道。
      顾家几个弟子不提着山鸡野兔,就是拎着两捆青草,目瞪口呆杵着那,直到时愿问了一声,才回神。
      “时公子,这,这能吃吗?”
      “船舱不是有吃的吗?”
      飞船是被掀翻滚了一圈,也掉了不少东西,但吃的还是有剩下一口的。不至于到了要猎食的地步。
      “有是有,可那些哪有野味好,我家少主最喜欢吃野味。看这山鸡,铁定肉嫩皮滑,再配点香料,烤着吃最好不过。少主,您说是不是?”
      顾乐天这会有点尬,只当没听到看着山风。

      “野鸡加香料?”
      不用时愿多说,顾家弟子自然也想起前不久的光辉岁月,正是因为这惨不忍睹的经历,所以这回他们学聪明,还知道下手前,先来请教这位专家。
      时愿没多想,直接扔了一本西皇山山志,让他们自己看。
      几人接过书,有些难为,“啊,还看书呀?那多麻烦啊。”
      时愿没好气的道:“嫌麻烦?那你把东西给你家少主吃一口,他没死便是能吃,岂不更方便。”
      几人被说得讪讪低头无言,只好捧着书,一边看一边研究。为了一口吃的也是拼了。

      时愿换了只手,左手提笔,一口气不带歇,把剩下的符纸都墨好了。当时愿又掏出一沓符纸,换成右手打算继续墨的时候,东方兄受刺激了。
      “时老弟,停,停…等一下。”
      时愿又是个左撇子也就罢了,可他不是。而他左手的技能几乎可以媲美右手,两只手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简直不想让人活。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句话大概问出在场人的心声,在场无不侧耳聆听。时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东方兄指着他两只手,“你是怎么做到左手画符,还这般神速。”
      时愿耸了耸肩,只道:“熟能生巧罢了。”
      东方兄愣了愣,显然对这话产生怀疑,不由重复一遍:“熟能生巧?”
      “当你折掉一只手,你自然就知道熟能生巧。”
      “折掉一只手?”
      “要不要我帮你。”时愿作势要拆东方兄的胳膊,东方兄连忙抱紧手臂,“免了,免了!”

      夜间山林云雾缭绕迷人眼,看不清眼前景色,只见人影绰绰,人一下子就乍醒了,刀剑拔起严阵以待。
      “少主?”
      “时公子?”
      一时间没有回应,顾家的弟子有些慌,大声喊道:“时公子,在吗?”
      “时公子…”
      “在。”
      懒懒散散声音近在咫尺,顾家弟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摸索着朝着人声靠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

      时公子逮着一小伙,那人缩成一团,只剩眼睛圆溜溜的盯着人。
      难道是刺客?
      又或许是探子?
      嗯,也有可能是派来迷惑人心的吧?
      嗯,也有可能是碰巧吧!
      顾家弟子心里已经演绎一个又一个的答案。没办法,这人实在是太弱了,弱到顾家弟子都嫌弃那种。

      时愿问道:“喂,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小伙子心颤颤的道:“没,没,没…”
      “没?”
      音调一拔起,小伙子就瑟瑟发抖。
      “我、我找我师父的。”
      “师父?”
      “嗯嗯…”
      小伙子一五一十的交代,说他是向阳镇一道馆的弟子,昨日里和他家师父上山除祟,不料出了事故,和他师父走散。他在山上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他师父,倒是入夜隐隐约约寻见火光,才寻了过来。本是不敢靠太近,可夜里雾气越来越大,他又怕又冷,便逐渐往前凑,越凑越近,直到近在眼前。
      小伙子说得有板有眼,不似弄虚作假,姑且就当是这样吧。
      “除祟?”
      “嗯嗯。“
      小伙子很实在,有啥说啥,一股脑儿说事。这些日子,附近的村庄都不太太平,好些农户养的鸡鸡鸭鸭都莫名没了。还有那些进山的人也总是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两三个猎户还因此受了伤。
      正是出了这些事,村民纷纷到道观求平安,小伙子和他师父这才进山捉妖除祟。不过这次的邪魔妖怪实在是厉害的很,师徒两人差点折在这里。
      他说厉害的时候,其他人也就那呵呵哒的表情。毕竟你总不能从小娃子口中听得厉害两个字,就信以为真是厉害得不得了。小伙子似乎也感受别人的不信任,一再强调那东西很厉害。
      “是真的,师父说那东西可厉害了,是,是凫、凫徯鸟。”
      “凫徯?”
      “嗯嗯。”
      小伙子老实交代自己所见所闻,绘声绘色说得跟真的一样。时愿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你亲眼见过?”
      “那倒没有。”
      “没见过说得跟见过一样。”顾家弟子忍不住吐槽一声。
      “我虽没见过,可我听得那声音。那叫声听着就像“凫徯凫徯”,我师父也说了,肯定是凫徯鸟没错。”
      “可拉倒吧,要真是凫徯,你还能见到今晚的月亮。”
      “凫徯鸟很厉害吗?”
      小伙子看着人,左右环顾。顾家弟子看着这人傻愣愣模样,还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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