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尾巴》简釉

32、C32

　　沈兮越眼泪簌簌，脱力般倒在沈彻怀里。她蜷起手指，察觉到手指上的异物，放眼看去。
　　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枚戒指。

　　“沈兮越，”沈彻托着她的下巴，亲了下她的眉心，“嫁给我。”

　　“你，你就这样求婚？”
　　她哼哼嗔怒。

　　“嗯，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呢？”
　　“明早你就知道了。”

　　一整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拿出手机故意给沈彻发一连串表情包。没大一会儿，隔壁响起开门声。她竖起耳朵听，脚步声很快落到她门前。

　　“咚咚咚。”
　　来人轻叩三声。

　　沈兮越一秒躺好，扬声说：“嗯哼，本人已经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谈。”

　　咔嚓。
　　房门大开。

　　沈彻走到床侧，屋里没开灯，彼此表情模模糊糊。沈兮越却觉得有种被人一瞬不瞬盯住的感觉。床沿凹陷一块，沈彻坐下来，手臂撑在她脑袋左右，温热的气息悄然寻到她耳边。

　　“你这样，我怕会打乱计划。”低沉性感的嗓音瞬时让两人间的氛围，变得暧昧旖旎。

　　沈兮越垂眸，小声说：“我哪样？”

　　沈彻掀开被子，躺到她身侧。沈兮越登时僵直，大气不敢出。
　　“现在知道怕，”沈彻似笑非笑搂住她，哑声打趣，“撩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她选的表情包引人无限遐思，哪个正常男人能泰然自若当无事发生？

　　沈彻垂首，鼻尖蹭蹭她细腻的脸颊，无奈说：“吓你的，睡吧。”

　　沈兮越缓慢侧身，不怕死试探：“你，难道不想要吗？听说男人憋得久，身体会出问题的，你如果，唔。”

　　话音未落，双唇便被人狠狠堵住。不同白日的温柔缱绻，带着滚烫的狠意和占有欲。

　　沈兮越频频呜咽出声，好似被他吸入魂魄。

　　沈彻退出半寸，握着她的小手往身下领。沈兮越随即双眸猛地瞪大，轻呼一声。
　　沈彻低哑哄她，“不如，你帮我试试，有没有出问题。”

　　很快，沈兮越便深刻明白，男人的自尊心有多脆弱。沈彻简直是在故意惩罚，让她里里外外都检验一遍。她一手湿黏，掌心快失去知觉，只好娇声告饶。

　　待明灯亮起，她双眼红通通的，害羞躲在被窝里不敢冒头。

　　沈彻拧了条毛巾进来帮她擦手后，关灯，继续抱着人。

　　沈兮越的脑袋钻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问：“刚才，那个，是第几步？”

　　沈彻提唇，凑到她耳边说了三个字。她感受着下方极具存在感的事物，悄悄问：“它，怎么还是这样，你不难受吗？”

　　“宝贝，你再问，今晚别睡了。”
　　“哦，睡觉睡觉。”

　　*
　　翌日，医院传来好消息。

　　周天醒了。

　　他初始还有些不适应，医生检查之后，沈兮越赶紧走过去。两人对视一眼，许是血脉天性，周天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觉得眼前的女孩格外亲近。

　　“爸。”她低低叫了声。
　　周天顿时讶然。

　　沈则山将前后因果讲了一遍，末了，说：“这几年兮越一直都在照顾你，现在你醒了，她是最高兴的。”

　　周天张张嘴，嘶哑的嗓音像生锈的二胡，“兮越？我的女儿？”
　　他眼中热泪盈眶，从沈兮越脸上看到了同她妈妈一样的眉眼。

　　“好，好，”他反手握住沈兮越，“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周天刚醒，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几人都不敢让他说太多话，沈兮越更甚，追着医生问后续的康复问题。

　　好在周天意志强大，原本身体底子好。沈彻和沈兮越总会抽空到医院，陪他进行能力训练。比起刚醒时的状态，现在已有了明显进步。

　　这一个月来，周天将沈彻好好观察了个遍，对他十分满意。

　　很快，沈兮越便知道了沈彻的第二步是什么。

　　沈彻带着她去医院，沈则山许静也在。他给了沈兮越一个郑重而温馨的求婚仪式，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完成了这次求婚。

　　婚期定在十一小长假，沈兮越目瞪口呆，他也太急了些，没几天了。
　　许静拍拍她的肩头，“别担心，你哥什么都准备好了。”

　　婚纱早在她毕业典礼时就已制作完成，期间调整了一些细节。戒指，婚鞋，但凡是关于她的，全部都已准备就位。

　　婚庆方案就有三种，国内国外，草坪还是沙滩。连礼盒这些细节都已筛选完成。

　　沈兮越不可置信问：“你不会连宝宝的名字都想好了吧？”
　　沈彻忍不住，勾唇笑了下，“这个，交给你动脑筋。”

　　最连沈兮越惊讶的是婚房。
　　沈彻在她大一时便选好了两处房产，一处在A市，一处在她就读大学的城市。两边装修的风格不同，拎包随时可入住。

　　唯一需要沈兮越准备的，便是结婚照。
　　没她在场，真的无法完成。

　　拍摄地点第一站，定在一个小村落，是沈兮越选的地方。

　　小村落四面环山，清晨和傍晚，上空弥漫着袅袅烟雾，群山叠翠，隔绝工业世界的纷杂喧闹，犹如落入世外桃源。

　　这里也是沈兮越母亲和沈则山的老家。

　　拍照倒只花了半天，出来的效果摄影师大呼完美。

　　那张两人在树下对视的场景，被选为婚礼当天的主要范图。

　　沈彻当然不会有异议，晚上回家，听到沈兮越嘀咕道：“摄影师把你也拍得太好看了，这张要挂在床头。”

　　她翻着手机，逐一点评底片。

　　沈彻将她轻力扯到怀里，叹声：“真人在这，照片有什么好看。”

　　说完拿掉她的手机，沈兮越低声一呼，紧张四望，“你干嘛，这里是客厅！”

　　沈彻将头埋在她颈窝，揉揉她的耳垂，“傻瓜，外面看不见。”

　　他看着沈兮越，长臂一揽，沈兮越跨坐在他腿上。两人相望一眼，沈彻掌住她的后脑摁了下来。

　　绵长强势的吻逐渐失控，沈兮越的肩带挂在胳膊上，瑟缩成一团。沈彻眼眸暗赤，修长指尖挑开下头的蕾丝布料，长指探入。

　　有点过分逗弄，凉意竟蔓延到了腿上。

　　她承受不住别样的涌流，只能将脑袋抵在他肩头小声呜咽。

　　沈彻倒吸一口气，拍拍她的后腰，声音粗哑，“别哭，去浴室，嗯？”

　　她小幅度点头，被抱着送到浴室。

　　男人一旦尝到甜味，会更加贪婪。她反手撑在浴台上，脚垫在他肩头，完全不敢看下方。

　　沈彻起身，水盈盈的唇看得沈兮越几乎眩晕。沈彻拉回她的手臂，堵住她的唇，“甜吗？”

　　自己被迫尝自己的味道，她哪里还敢乱说话，手在他侧腰拧了一把。
　　她预见到自己以后绝对会被欺负得很惨。

　　*
　　婚礼当天，邹晴带人进化妆间时，沈兮越正在补口红。化妆师凑的近了些，她垂下眼睫。待化妆师让到旁侧，两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姜姜！”
　　“刘蓓！”

　　三人抱成一团，姜姜笑着打量她，挤挤眼睛，“我就知道你会被你哥管一辈子。”
　　刘蓓附和，“我看也是，兄控和妹控，绝配。”

　　沈兮越被两人簇拥着，问姜姜：“你和陈攀什么时候出国？”
　　“后天的飞机，等你们婚礼结束，我们再走。”
　　“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好说，”姜姜摆手，“估计得等公司稳定，夫妻店就这样，茶水小妹保安大爷都得我们自己上。”

　　刘蓓酸酸叹气，“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单身狗的心情。”

　　沈兮越：“行，今天好好找找，说不定能找着。”

　　姜姜：“我这双慧眼借给你。”
　　刘蓓：“呵呵。”

　　外头进来人，说新娘准备入场。

　　沈兮越有点紧张，蕾丝手套里沁了点汗，她微微捏了捏。

　　双开的大门缓缓推开，一道温和炫目的光线探照而来。沈兮越拿着捧花，看着红毯这端的周天。

　　他为了能站着参加女儿的婚礼，复建后几乎无一日懈怠。沈兮越走上前，挽着他的臂弯。红毯的尽头，沈彻长身鹤立，周身浸润在柔和的光线里。

　　她和周天缓缓走过红毯，可爱活泼的花童不小心摔倒，嘉宾们善意笑着鼓掌。一旁的男孩帮忙扶起，顺势将自己手里完好的花篮借给她。

　　沈兮越看着这一幕，下意识望向沈彻。
　　她也一直被沈彻这样偏爱，不论是两人何种身份。

　　大厅里回响着她亲自编作的曲子，那是高三那年真正想送给沈彻的礼物。

　　手被人轻轻捏了下，沈彻勾唇凝视着她。

　　沈兮越仿佛进入真空箱子里，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片阴影靠过来，沈彻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沈兮越，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