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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过去1 ...
高一开学第一天,男生单肩背着书包从后门走进班级,他是最后一个进班的,班主任已经在讲台上讲话了,看到男生走进来指了指班上唯一的空位,示意他坐在那里。
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头发剪得很短又烫了像泰迪一样的卷,眼镜片很厚架在鼻子上,看着很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滑下来。
“开学第一天,大家可能还没从假期里收心,今天迟到的我就不多说了,以后不要再迟到。”
“高中了,大家需要紧张起来了,你们以为高考离你们很远,其实很近了,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防止后进来的同学没听到,我最后做一遍自我介绍,我叫李红,是你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我希望我带的班级是最优秀的,大家有没有信心?”
下面的回答稀稀拉拉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这个年龄的同学都处于叛逆阶段,班主任越强势越不好管理。
李红提高音量:“有没有信心?”
“有——”比上一次好一点。
“好的,那大家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让老师同学更快地认识你,从靠墙第一排第一个,S型到第二排。”
最后一个进来的男生坐在靠窗最后一排,一轮下来班里只剩他没自我介绍了,男生站起身,窗帘跟着他的动作摆动一下,露出一条缝隙,早晨的阳光洒进来一束,打在他的身上。
“大家好,我叫于习,请大家多多关照。”于习笑着自我介绍完,又对李红说:“不好意思老师,今天迟到了。”
李红摆摆手:“再一不再二,我再多说一句,咱们班一共十条班规,以后只会更多不会减少,你们要熟记班规。”
“班规第一条,不许迟到,走读生要提前三十分钟到学校。”
“第二条,不许带电子产品,被我抓到一律没收。”
……
李红说着只多说一句,结果这一句到下课还没讲完,硬生生把十分钟的课件压缩成三分钟,上厕所都不够用。
她一走班里就叫苦连连。
“我靠,灭绝师太啊。”
“好像个教导主任。”
“你们看那个头发,像个泰迪似的爆炸卷,什么审美啊。”
于习没加入吐槽,托着下巴往窗外看,他很喜欢夏天,阳光、温度、草木、花朵,一切有关夏天的一切都很喜欢,就算是太阳有时候会热的灼人,但也很温暖。
“诶,帅哥,认识一下?”一个女生传到这边,于习没有回头,他还没自恋到别人叫帅哥就回头,对自己有清晰认知。
“诶,帅哥——于习?”那个女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怎么还不理人呀?”
“你叫我?”于习指着自己,问道。
女生双手环到胸前:“对啊,叫你帅哥还不搭理人。”
于习勾起嘴角,开玩笑道:“你审美是不是不大好啊同学,这两个字我可承受不起啊。”
“你这叫不自信,”女生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李莉。”
于习站起来,比李莉高了一个头还多点,轻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晃了两下:“这么官方,还要再来个吻手礼吗?”
李莉脸有点红,大胆子问:“你有女朋友吗?考虑考虑我?”
于习喔了一声,调侃:“直球型选手啊——不好意思,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他从兜里摸出一颗糖递给李莉:“为了安慰你的心灵,送你颗糖吃。”
李莉气鼓鼓地抢过于习手心里的糖,剥开糖纸塞到嘴里,糖是柠檬味的,甜里带着丝酸,很清新的味道不会过于腻。
她还想说什么,上课铃打响了,下节课的老师踩着点到了教室,于习朝她挥挥手,用口型说拜拜。
之后的几个月李莉就像缠上于习了,甩也甩不掉,不仅李莉一个人,还有很多女生一下课就来他们班后门走来走去好几次,自己为伪装的很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都是来看于习的。
于习一直说自己是普通人,长相平平、学习凑合。
有一次班上和他混的比较好的同学听到他对自己的描述震惊的嘴巴差点掉地上。
“你他妈再说一遍?”冯齐豫提高音量:“什么玩意?”
于习帮他把张大的嘴巴合上:“我说,我,普通人,长相成绩都普通,不明白那群小姑娘怎么想的。”
冯齐豫拍开于习的手:“你跟我在这演谦虚呢?先不说长相,你他妈上次考试年纪第一,你跟我说学习凑合?”
他叹了口气,解释:“我那都是熬夜死学啊,一点学习的慧根都没有,死读书。”
冯齐豫往于习的上衣口袋里摸,果然摸到了糖,一如既往的柠檬味:“我希望我也能死读书考到年级第一——你小子还长相普通,气得我七窍生烟,需要吃点甜的缓解。”
“我家里那点存货都被你们掏空了。”于习摸着口袋,从那次给李莉糖,之后她总以心情不好为借口来找于习要糖吃,巧的是于习每次都有,李莉都要误会于习是不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了,于习同学跳出来打破她的幻想。
“这是习惯,我小时候有个弟弟低血糖,那段时间就出门都往兜里揣点糖,结果现在改不掉了。”
李莉跳起来想拍他的头,被他躲开了,本学期第三十一次气得脸红怒斥于同学:“你让我幻想一下能怎么样!”
于习笑着拍了拍李莉的肩,故意气她:“怕你陷得太深,不要错付自己的感情,擦亮眼睛。”
他人缘很好,在班里和同学们玩成一片,喜欢他的女生还是经常来,不少反增。
少年身上总有着吸引他人的地方,在学校表白墙上热度一直很高,皮下的管理员都想把网名从‘朝阳一中表白墙’改成‘于习专属表白墙’了。
来捞人的一抓一大把,高一高二甚至学习紧张的高三都有,问名字问班级,问情感状况有没有女朋友,就差把他户口本搬出来了。
墙上不少偷拍的图片,角度刁钻但图中的人还是很亮眼,打球、学习、玩闹、做值日,这些小事都被记录在这些照片里,少年就像在发光,照亮身边每一个人。
有一次于习给冯齐豫讲题也被路过的女生偷拍下来,图中于习揉着额角面露无奈,冯齐豫哭丧个脸端着练习册,本来很正常的兄弟情,谁想到发到表白墙上评论区立马躁动。
‘或许,有没有可能,于学霸喜欢男的?’
‘一楼顶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明是兄弟情,我们是看这张于哥哥好看才发上来的,别乱说’
‘[匿名]我忍不住了,我想去追这位帅哥(附:我是男的)’
‘楼上认真的?’
……自此后门假装路过大部队多了不少男同学。
后面的时间里他自己都会感慨,幸好当时的样子被记录下来了,让他知道自己曾经也灿烂的活过,不像现在的一潭死水。
高一上半学期以期末考试于习再次考得年级第一座画上句号。
有天于箐抽出时间回家吃晚饭,他忍不住把这件事和于箐吐槽:“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箐捂嘴笑个不停,眼中带着对儿子的自豪:“说得好像你多老一样——都怪我们小习魅力太大了。”
于习吃了口青菜:“他们应该去看看眼科。”
“不要否定自己哦宝贝,”于箐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都有黑眼圈了。”
于习反射性摸摸眼下:“哪有,我睡得很早。”
于箐一眼就看穿他的躲避:“是不是每天熬夜学习?”
“没有,”于习埋头吃饭:“熬夜打游戏。”
“妈,明天我去配个眼镜,我坐最后一排有点看不清黑板。”
于箐问:“需不需要妈妈和老师沟通一下,班级里的位置轮流坐坐?”
母子俩都吃完了,于习一边收拾饭桌一边说:“不用,坐哪都能学——你们明天有事吗?”
他很希望于箐和楚荣国明天没事,这样可以一起出去散散步,哪怕一起吃个饭也好。
“不好意思小习,”于箐叹气:“妈妈明天需要去公司。”
于习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事,你们忙,我自己去就好。”
于箐:“我让小王送你去吧?”
“不用了,”于习说:“你不是还要赶去公司吗,让王叔送你,我自己过去就好。”
“那你多穿一点,明天降温。”
“好,早休息吧妈,我先上楼了。”
于习关上房门一阵失落,从初中开始楚荣国和于箐的公司发展越来越好,生意越做越大,家里从之前的高档小区搬到现在的别墅,在小区住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换成现在的房子后,每次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孤独感就不受控制,尽管张姨把这里收拾的很好,但还是没有烟火气,现在的只能叫房子称不上家。
再加上这里离一中很远,开车不堵车的情况下都需要一个半小时,所以上学的时候他住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只有假期才能回来住。
这样算下来一家三口能坐在一起吃一顿饭的次数少得可怜,不是于习在上学,就是爸妈在工作,很少有都空闲的时间。
次日于习醒后下楼只看到张姨在厨房里忙碌,早餐摆放在餐桌上,上面扣了保温罩。
“少爷,您起这么早啊。”张姨听到动静,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早啊,张姨。”于习看到餐桌上留的纸条,字迹工整秀丽,是于箐留下的。
‘小习,一定要吃早餐哦,妈妈去公司了,爱你。’
只有几个字但还是给这个冬日的早晨带来一股暖意,于习小心翼翼地把便利贴折起来放到睡裤兜里,脸上露出一抹笑,心情突然明朗不少。
“夫人去公司了,临走前给您做了早饭,让我盯着您吃完,”张姨说:“我帮您热热?”
他从初中就一直不怎么吃早饭,之前每次吃早饭都要于箐看着他才象征性地吃几口。
“不用麻烦了,我一会再吃。”
他昨天两点多才刷完题,临睡前特意定了一个七点半的闹钟,想早点爬起来和于箐一起吃个早饭,没想到于箐走的那么早,扑了个空现在困意上来了。他上楼换了一套运动服,打算先运动运动再下去吃早餐,跑步机直接调到5档跑了二十分钟,然后档位一点一点往上增,眼前有点冒金星了才摁下停止。
汗顺着他的脖颈往衣服里钻,后背湿了一片,运动完精神多了,肚子也空了应该可以把于箐特意做的早饭吃干净。
于习洗完澡已经八点四十多了,张姨还在一楼收拾拖地,他没发出太大动静,自己把早餐放到微波炉里热了一会,又冲了杯咖啡。
他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都喝一杯黑咖啡来提神,顺便用咖啡代替早饭,结果一个学期下来养成了习惯。
家里供暖给的很足,把冬日的寒冷隔绝在外面,窗外传来一阵小孩的笑声,于习拿起没喝完的咖啡走到窗边往外看,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笑得像个小太阳似的,手举的高高地紧紧牵着身旁的中年男人。
这个笑很有感染力,于习不由得也跟着笑起来,上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笑容好像是在好几年前了。
那个笑容给他的感觉他忘不了,但是那张脸却很模糊,怎么也记不起来,他把家里相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和那个笑容有关联的孩子。
他记得于箐昨天晚上说今天降温,多穿了个外套,裹得像个企鹅一样走路摇摇摆摆的,张姨在后头打趣:“少爷,您这穿的太厚啦,中午会热的。”
“我也感觉有点搞笑,”于习笑道:“像个熊。”
但他还是裹着一条厚厚的围巾、穿着两件外套出门了,在手机上约了个车直接去市中心的眼镜城。
他不明白为什么初中也是这么熬夜学习视力没受影响,到高中只学了一学期就有点看不清黑板了,可能是老了。
测度数的时候还有点忐忑,他不太喜欢戴眼镜,感觉有个东西架在鼻梁上很难受,如果度数很高眼镜片厚那就更难受了。
就像李红的眼镜,于习都怕那眼镜把鼻子压断了。
“左眼200右眼175,不高哈,”配眼镜的姐姐递给他了一个看着就很沉的圆框组装眼镜:“先给你试试度数,在屋子里来回转转,顺便挑一挑镜框,十分钟以后感觉不难受不晕就可以配眼镜了。”
于习接过这个眼镜有点犹豫,姐姐又说:“放心吧,配出来的眼镜不会这么丑的,这个就是让你适应适应。”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眼镜戴上了,世界瞬间清晰,在店里晃悠了几圈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就打算看看镜框,展柜里的镜框什么款式都有,简约的、花里胡哨的、五颜六色的,适用度很广。
“您好,我想看看这个。”于习指着一个细边黑框的,对店员说。
店员帮他拿出来:“其实我感觉您更适合银框的,很衬您,您之前的眼镜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大了解,第一次配,”于习笑着说:“那麻烦您帮我把银框也拿出来吧,我一会一起试试。”
“好的,”店员说:“您看还有没有喜欢的?”
于习刚想说什么,被电话铃声打断,他对店员说了句不好意思后接通电话。
“喂?”
“喂于哥,我是冯齐豫。”
“听出来了,”于习一边继续看镜框一边说:“怎么了,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你平常不是要睡到中午。”
冯齐豫傻笑几声说:“我怀疑你在骂我懒——说正事,你今天有时间不?”
于习:“配完眼镜就没什么事了。”
“你配眼镜呢?在哪配呢?”冯齐豫好奇。
“市中心万象城这里。”于习看到一个银框方形的镜框,对等在一边的店员笑了一下,离远话筒说:“这个可以也帮我拿出来吗?”
“那正好,我搞到几张电影的首映票,就在你那楼上的电影院,一起去看不?听说主演还挺出名的。”
于习想了一下,问:“几点的,时间来得及吗?”
冯齐豫说:“来得及,下午三点的,你要有空咱们中午十二点那样先吃个饭然后再过去。”
“咱们?还有谁啊?”于习问。
冯齐豫那边像信号不好似的没说话,于习看透他的鬼主意,直接问:“你有什么阴谋?”
“嘿嘿,就还有李莉,还有别的班的一个女生,和李莉关系挺好的,”冯齐豫说:“就我之前说……我挺喜欢的那个女生。”
于习说:“你这是把我当交易筹码当出去了啊。”
“于哥,哥,亲哥,求你了,孩子母胎单身,上有老下没小,想有朝一日能和喜欢的人牵牵小手逛逛街……”冯齐豫直接开启满嘴跑火车的技能。
“打住啊,”时间到了,于习摘下眼镜轻轻放到柜台上,说:“你求我也没用,我又不是月老。”
冯齐豫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求李莉好久了,她才肯带她朋友出来和我一起玩嘛,她说你出来她才肯把那个女生带出来嘛,我真的很喜欢她,我的女神,她就是我的……”
于习鸡皮疙瘩起一身,差一点把刚进店脱掉的一层外套再穿上:“打住打住,我知道了,你们定好餐厅发我微信吧,我这先把眼镜配了。”
“你是我亲哥!!”
他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冯齐豫在家激动地跳起来的傻样。
“别,我没有这么傻的弟弟,挂了。”
他被逗得不行,笑着把电话装回兜里,然后开始试刚才选的几副镜框,他自己挑了两三个,店员也帮他选了几个,戴上一个店员夸一次,词都不带重样的。
于习试完最后一个,对店员开玩笑:“您这词汇量是不是有什么词语秘籍啊?”
店员有点脸红,挠挠头说:“诶呦小帅哥,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感觉都差不多,您感觉哪个好一点?”于习问:“哪个相对轻一点?”
店员拿起银边方框的,说:“这个戴着最帅,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您知道吧,就很帅,然后这些其实重量都差不多,您要是喜欢轻一点可以选择我们店的超轻超薄镜片。”
于习没有过多纠结款式,只要轻一点别的都好说,他选了店员推荐的那一款,付好款在休息区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店员就一路小跑过来把一个纸袋送到他手上。
“于习先生,您的眼镜好了,”店员说,“您要试试吗,我帮您拿出来?”
“不用了,”于习笑笑,“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就喜欢你这种长得帅性格又好的,之后要是还需要配眼镜再来找我哈。”
冯齐豫在他等眼镜的时候把吃饭的时间地点都发到微信上了。
-于哥,咱们12:00在万象城三楼x底捞吃个饭,然后3:00去看电影
-你说我穿什么好呢?
-你会抓头发吗?
-我要不要喷个香水?
于习印象里冯齐豫考试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这样好像要去相亲,会面心动女嘉宾。
-花孔雀吗你是。
-友情提示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找到一家书店打算翻翻书打发时间,店里的装修和隔几步一见的香薰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还有小音响播放的轻音乐,能很快的让人投入到书籍里不会分心。
他在诗集区停下,随手抽出一本。
是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请容我懈怠一会儿,来坐在你的身边……今天,炎暑来到我的窗前,轻嘘微语:群蜂在花树的宫廷中尽情弹唱。这正是应该静坐的时光,和你相对,在这静寂和无边的闲暇里唱出生命的献歌。’
‘假如一天已经过去了,鸟儿也不歌唱,假如风也吹倦了,那就用黑暗的厚幕把我盖上罢……’
阅读区已经坐满人了,于习倚靠在书架上一页一页翻看手中的艺术品,这种文字的美带给人的感受都是很直观的,融入自己的理解后又会有别样的趣味。
“你好,”这声音很小,从下方传来,“你踩到我的衣服了。”
于习反射性的往旁边挪了几步,然后才低头寻找刚才的声音,那人抽出衣摆拍了拍,从角落里站起来。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于习从兜里摸出纸巾,递给旁边脸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少年,应该是少年,从打扮来看感觉年龄不大,和他差不多。
少年穿着长款毛呢大衣,刚才也是因为没有位置干脆坐到地上看书,这才被他不小心踩到衣摆。
对方没有接纸巾,说:“没事,你……”他正眼看到于习的脸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显出惊讶,“你……”
半天没你出个结果。
于习合上诗集,放在刚才的位置:“我帮你把衣服送去干洗?”
“不用,”少年摆摆手,“我有点低血糖,你有带糖或者巧克力吗?”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没有影响到书店里其他顾客。
“有。”于习从另一边兜掏出几颗糖,都是柠檬味的,和之前被冯齐豫他们“打劫”空的是同一款,他假期又买了一箱。
少年看到糖又是一愣没有接,于习以为他是太难受了,帮他剥开糖纸,说:“你还好吗?”
“没事,”他把糖含到嘴里,“谢谢。”
复习知识点:楚习改名前叫于习
hhhhh我回来啦!!!好久没更新了阿巴阿巴这回更新简直粗长!(快夸)
一直在想怎么把这两人的过去写到正文里,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写在番外里了orz
期待看到大家的建议和意见,让我可以有所进步
ps:这人的意思就是想看评论,可以满足他吗
钵钵鸡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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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过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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