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笼草木不觉寒[草芸同人文]》独来独往

5、第五章

　　寒澈两只手臂分别挎着蒋芸和王晓佳两位大功臣，望着正前方蓝底镶金边的匾额，匾额上刻着【寒影文化】隽秀飘逸的四个大字。寒澈满心期待，对两边的人谢道：“感谢天草和芸姐这几个月的辛苦。”
　　王晓佳谦虚让道：“其实最辛苦的是江离弟弟，所有重活都是他干的。”
　　江离腼腆的笑了笑，摆手道：“没有没有，这点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几人互相客气几句，寒澈便挎着着蒋芸和王晓佳的手臂率先走了进去，一楼正对大门的是前台的区域，两边则用玻璃幕墙隔出了两个独立的公共办公区，两边镜面对称，是完全一样的格局，既保证了私密性有保证了采光。整体墙面刷成天蓝色，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延伸感，看上去更加宽敞开阔。东北角的位置也做成了茶水间和小食堂两用的模式。再上到二楼，南侧是一个大大的会议室和访客接待区，会议室也可作为多动能厅，各项设备一应俱全，中央的长桌，可容纳二十余人举行会议。二楼北侧则隔成、一间录音室和三间独立的办公室，三间办公室中最大的一间为总裁办公室，另外两件则是总经理办公室和财务总监办公室。最后，上到阁楼，阁楼被分成了三个房间，较大的那间两面墙都打了整墙的顶天立地式的衣柜，拥有充足的收纳空间，即使女孩子再多的衣服都装得下了。另外两侧墙则分别摆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床头还打了几层置物架，可以用来放摆件、书本或是投影仪。中央则是一个够三四人使用的大书桌。其余两间也是类似的格局，只不过所有东西都小了一号。
　　这一圈看下来，寒澈十分惊喜，连连点头，抱着王晓佳狂赞道：“天草你真是厉害！全靠你，我们才能在低成本的情况下寻到这么好的地方开公司，而且与其说这里是公司，我倒觉得更像是……更像是家。”
　　家？王晓佳心中一动，其实自己规划设计的时候，所怀憧憬中又何尝没有把它当成自己的家呢。“可就是你要的宿舍有点小，不知道你们住的能不能适应？不然还是再帮你另找一处好点的房子吧？”王晓佳在设计之初最担心的就是阁楼这几个房间，自己住都觉得小，更何况让这么个大明星住呢。
　　寒澈倒是并不在意，笑道：“我没那么娇气的，这里已经很好了，我住过比这差的地方多了。每次野外拍戏或训练的时候，连帐篷都没有直接住在户外的情况也是常有的。”
　　沐成雪也附和道：“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辗转于不同的片场和酒店，住这里的时间不多。而且住在这可以省去来往路上的时间，省下来的时间正好让她做功课。”说到这，沐成雪转头看向寒澈，“你网课上到哪了？我好像几天没看你上课了吧，功课都都做完没？”
　　寒澈下意识的躲到王晓佳的身后，心虚的小声回答：“最近日程太满，事情有点多，落下了几日的课……”
　　沐成雪双手环胸，蹙眉责备道：“你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是不是保证不耽误学业才放你出来的？我问你，你下次考试打算考倒数第几呀？”
　　见到寒澈又要挨骂了，江离忙上来护短，“主人最近不是忙着拍戏工作、改编剧本，就是开公司的事，还要写报告……”
　　江离这一插话，反而吸引了火力，“我说澈没说你吗？你们俩读同一年的，家里让你出来跟着时明明吩咐你要与她一同读书做功课的，吩咐你的事，你可办了？”
　　江离语塞，不论口舌还是手上的功夫，他都不是沐成雪的对手，一时答不上来。沐成雪继续道：“怎么着？回头考试的时候，你们是打算倒数第一抄倒数第二的吗？”
　　之前，蒋芸和王晓佳就问过江离，为什么叫寒澈主人，他说因为自己和沐成雪都是寒家的仆人，所以便叫他主人了，只不过自己比较尊敬主人，不像是沐成雪倚老卖老，仗着主人脾气好动不动就对主人颐指气使，目中无人。但两人都看的出来，沐成雪和江离虽然一严厉一纵容，但都是以自己的方式来爱护寒澈的。至于寒家究竟是个什么家族，江离没有详细说，她们也不便没再多问，想来应该也是个富贵的大家族吧。
　　看着缩在自己身后的寒澈，王晓佳伸出手臂将她护在身后，给她一个别怕的眼神，转头对众人说：“不如我们去会议室商量一下，公司下一步的发展吧。”
　　寒澈和江离一齐松了口气，连忙说好。就这样学业上的事先告一段落，五个人开始在会议室商议起寒影文化开张后的第一个项目。
　　沐成雪坐在中央的主位，递给其余几人一份提案，“我考虑过了，现在我们手里的剧本虽然不少，但这类项目需要大量资本和人力物力，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得延后再议。所以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短期能回笼资金的项目。”
　　“也就是这个综艺？”蒋芸翻看着里手里的提案，问了一句。
　　这提案上写着的是一部恋爱综艺的大纲，大概内容是：节目会先拟邀四男四女在一间别墅中一起居住生活，让其互动约会，每晚向心仪的嘉宾手写一封信（不署名）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与大部分市面上的综艺类似，但不同的是，这八位男女的取向未知，在整个过程中并不是只有男女配对这一种模式，增加了整个节目的不确定性和讨论度。
　　在第一天，所有人见面初步了解，不能说年龄，职业和取向。第二天由节目组安排盲选约会（具体配对方式可随机抽签，或者选送礼物等方式来决定），第一次约会结束后的当晚，八人公开自己的取向。此后的生活中每人拥有一次任意约会权，被邀请的人不论何种取向都不能拒绝，但只此一次，之后后的约会都由嘉宾自由决定。第二周会分别再加入一男一女，来打破局面，增加节目的不确定性。最后到节目终章的晚宴，嘉宾做最终的选择，双向选择则配对成功。
　　这恋综的套路都是差不多的，要想效果好就得在选嘉宾和营销上下功夫了。营销很大一部分，也要靠棚内观察室请的几位艺人嘉宾来烘托节目，制造节奏和热点。
　　沐成雪答道：“对，这个综艺的名字我取名【多元恋爱】。大纲你们看过了，有什么意见，说说看。”
　　蒋芸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这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这能播吗？”
　　寒澈接道：“在中国是没法正常播出了，但不用担心，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已经和网飞敲定了合作协议，互相引进不同综艺节目和剧集的分播权，同时北寒国家文艺部下属的视频平台和有线电视台也会播放我们的作品。”
　　蒋芸放下心来，说道：“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沐成雪却带着怨气道：“谁靠谁还不一定呢？他们不过是把我们好不容易撺出来的作品直接拿去播了，而且又不付钱，时不时还要我们补贴。”其实，北寒国家文艺部本就不受重视，是个财政紧张，门庭冷落的部门，所以即使派寒澈外出与别国学习合作也难以提供什么有力的支持。
　　蒋芸一听，暗叫不好，便问：“那我们的钱从哪来？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啊？”
　　“我们现在账上只有不到一百万人民币了，所以只能缩减预算，自己拉投资了。”现在财务一事都是沐成雪负责，之前她在家里从事就是财政类的工作，所以这点小账对她来说实属大材小用。
　　不到一百万？那可能拍一集的成本都不够吧？蒋芸和王晓佳面膜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沐成雪一边低头在提案上写写画画，一边说：“你们说说，我们应该去哪些个企业拉赞助？”
　　蒋芸思忖着，现在腐文化和百合盛行的群体都是年轻人，应该寻找些以年轻人为消费主体的品牌方，而大厂又不会看的上我们这种小成本综艺，所以只得寻找小众的年轻品牌，那……“RX咖啡怎么样？”
　　沐成雪听后，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品牌，自制裁风波后，RX最近的财报都还不错，颇有回春之意，现在正是缺流量扭转品牌口碑的时候。我觉得可行，你们说呢？”
　　众人听后都觉得不错，王晓佳更是含笑的竖起了大拇指，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芸宝儿可真聪明”。
　　“除此之外联合赞助商我们也要多找几个，能拉来的赞助越多越好。至于观察室嘉宾的人选嘛……”沐成雪说到这，停一停后继续说：“我们的预算不允许我们去请那些流量明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靠我们自己？”蒋芸直摇头，自己可是连MC都没什么话说的人。
　　“我们现在确实是人手不够，就连主持人也没有，你们可有什么人选？”沐成雪发问。
　　蒋芸脱口而出道：“陆婷啊，大哥反应快，有梗，有名的MC之王，而且……”蒋芸话锋一转，眼神瞟向寒澈，暧昧的说道：“而且老板不是也很喜欢她吗？”
　　寒澈却一口回绝，“哎，别！我作为粉丝还是要远离偶像生活的。”
　　那，既然这样的话……王晓佳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我倒是有个人选。”
　　“是谁？”沐成雪急忙问道，还不忘补上一句，“太贵的人我们可请不起……”
　　王晓佳一字一字，缓缓道：“高雪逸。”
　　“小高？”蒋芸在记忆中搜索片刻，问道：“小高不是在重庆吗？”
　　“因为现在MC的效果不好，公司又把小高派回嘉兴路救场了，现在就在我们队代役。”
　　沐成雪虽然不知道王晓佳口中的高雪逸是谁，但以目前的处境，能找到人就很不错了。寒澈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便在她耳边说，“我知道天草说的这个人，是个不错的人选，放心吧。”
　　沐成雪听后点了点头，问：“那她现在可以和我们签约吗？”
　　在新公司手续全部办完之后，蒋芸就正式签约了，而王晓佳则因为还没有毕业暂时无法签约，成为了寒影文化的家属。虽然作为编外人员，但寒影文化的全体也早都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王晓佳摇了摇头，“她和我一样，现在还有合约在身。”
　　沐成雪纤细的手指轻敲桌面，沉思道：“挖过来”。沐成雪刚好想招一个年轻机敏，当然最重要是便宜的主持人。
　　王晓佳笑一笑，应承下来，“好，我去办。”
　　沐成雪继续说道：“除了主持人，我们还得再凑几个人，尤其是得找个引流的人。”
　　蒋芸指了指寒澈，“现在她的流量还不够大吗？还用再找人吗？”
　　寒澈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怕是腾不出太多的时间来录节目了，过两天就要去杭州拍戏了。”
　　“但你无论如何都要抽出一天时间敢过来录第一期。”
　　沐成雪都这么说了，寒澈只好答应下来：“好，我到时尽量向剧组请假。”这次外出拍戏，沐成雪因为需要处理新公司的许多事务，无法随行，就只能由江离一个人陪寒澈去了。
　　蒋芸盯着沐成雪和江离两个人，上上下下看了良久，计上心来，便道：“那后面的几期不如就你们两个上吧！”
　　“我俩？”沐成雪和江离难得的异口同声。
　　“嗯”蒋芸点头道：“你们俩个外形条件这么好，不出镜可惜了。”
　　江离连连摆手，拒绝道：“不不不，我们又不是明星，名下也没有作品，再说我们也不会这些东西啊，不合适不合适。”
　　蒋芸不屑道：“你看现在流量有几个有作品的？不都是靠着一张脸，在综艺和广告上刷脸吗？只要长得好，坐在棚里按照节目设定讲该讲的话就行了，而且就算说错了话后期也能给你剪出应有的效果。再给你们立几个讨喜的人设，比如学霸啦，运动型男啦，你们这个形象就立住了。”蒋芸一番话，说的两人是哑口无言。
　　寒澈也在一旁，同意道：“芸姐说的不错，沐姐姐你就答应吧，你也确实是个学霸人设，有你在这种节目上输出观点，可比一些只知道起哄的人强多了。而且我可是把所有的片酬都预支出来了，才只有这么点钱，用来请流量可就没有多少钱花到制作上了。”
　　这开公司的实在是烧钱，虽然王晓佳帮他们节省了不少租房的钱，但一项一项，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花了不少，现在账上实在有些难看。虽然为难，沐成雪还是答应下来了，无奈的说：“好吧，那就让我俩个来滥竽充数吧。”
　　商议好之后，沐成雪开始了下一议题，“制作团队还是得外包给专业的拍摄团队来弄，至于找哪个团队我还没想好。”
　　寒澈突然想起当时自己的入坑之作，便提议道：“哎，芸姐和天草之前拍【准备好了就出发】的那个制作团队就不错，从拍摄到后期都很好，不如就交给他们吧？芸姐你们说呢？”
　　蒋芸也同意这个建议，之前拍综艺的时候，就对这个团队的印象很好。“好，交给我吧，我去和他们谈。”
　　就这样一下午又讨论了许多细节，五人慢慢捋出来了这部综艺的大致脉络。沐成雪负责去找营销公司负责宣发，蒋芸负责去联系制作团队，王晓佳则负责去招安高雪逸。而拉赞助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就需要全体人员分头去找了。
　　五双年轻的手，在会议室的灯下交叠在一起，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联盟。寒影文化的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在高喊的“加油”声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