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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阴谋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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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磊看着她盛怒的双眸,已如一只炸了毛的猫,马达全开,杀伤力十足。
极可能还会随着战斗时间延长而程几何级数增长。
这种情况下,靳磊知道应该要收手了。
但也不知怎的,突然又有了,想要再消遣一下兴趣。
“我这人有一特点,吃软不吃硬,你温柔一点,兴许我就说了!”他痞痞地笑着。
樊果心瞪着眼前的男人看。
她这都已经剑拔弓张金鼓连天了,他居然叫她温柔?玩她么?
“我这人也有一特点,越激将我越得劲!”
“看出来了!所以,我劝你温柔!”
“放你个狗屁!”她骂着,左腿膝盖抬起,狠狠向他胯间顶去。
靳磊双腿一夹,脸色微沉:“过分了呵!”
他翻了身,双腿将夹住她的脚膝盖往边上一别,紧紧将她按压在车座位上。
此时,樊果心的两只手腕叉在一起,被他一只大手按着,整个人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禁锢在了车座位与他胸膛之间。
手中的匕首,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他的手中。
右腿上的伤口被他按得生疼,她忍不住闷声“啊”了声。
见她面露痛苦之色,靳磊脚下的力道稍松了些。
“三脚猫功夫!”
他右手饶有兴趣地把玩着从她手里夺过的匕首,讥笑道:“刀是好刀,可惜,遇到了个笨主人!”
樊果心被这么一激,脑抽地吼道:“有种你杀了我!”
“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笑着,突然脸色一变,目光狠厉地手起刀落,狠狠向她身上刺去。
就在那一刻,樊果心怔了。
有一种死法——叫自己被自己坑死!!
……
预想之中的死前疼痛并没有传来,只觉左手臂上一阵丝丝的凉。
她低头去看。
没有血,左手臂上的风衣外套和打底的T恤,被刀割开了一条长道。
靳磊伸手抓着那道被割开的口子,猛力一撕,整只袖子就这么生脆脆地被他给撕了下来。
半截雪白如玉的手臂露了出来。
“没心情杀你!”他兴致索然地收回匕首,将其插进腰带里。
“我是不是该他妈的谢谢你?”
“虽然不够真诚,但是,不客气!”
靳磊起身放开她,又突然抬手朝她右腿上的伤口狠狠地拍了一掌。
“嗷————!”
樊果心疼得撕心裂肺,捂着伤口蜷缩起身子,愤怒哀嚎。
“混蛋!你个天杀的混蛋!”怒骂声划破天际
靳磊不怒反笑,潇洒转身打车门下车。
车外,一群人被惊叫声吸引,朝这边围观。
岩光提着药包走过来,问靳磊:“怎样?”
“我说过,她不是!”
靳磊朝车里扬了扬下巴,“看吧,她左手臂上没有纹身。”
岩光猫下腰往进车里看,看到了樊果心洁白无瑕的左手臂
有些懊恼地捏着腰:“还以为抓到了条小鱼!”
靳磊斜眼看他,平静道:“他们跑不掉!”
岩光在路边的一个水泥墩坐下。
他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坐车里的樊果心。
他托着下巴认真端详起樊果心的容貌。
靳磊来到他身边坐下。
“你说……她跟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姐妹?”岩光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靳磊不置可否:“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不过这个女人也值得考研一番。”
靳磊确实也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特别,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长着冷艳的面容,却有一双清澈得颤动人心的双眸。
她的美,毫不掩饰,就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娇艳而充满防卫性,谁采谁伤!
“可惜了!”岩光用最认真的表情,话出了句欠嗖嗖的话:“这么美的女人,你刚才如果下手再骚一点,没准她现在就是我嫂子了!”
靳磊剜他一眼:“你是守寡太久了?看谁都像配种公猪!”
“唉!瞧你这嘴损的!我只是觉得这姑娘……挺好!”
靳磊在想,如果岩光知道他自己的新车,被她捅了一刀,他会不会还这么认为?
靳磊从岩光手中拿过药袋子,起身去开门上车。
樊果心还在抱着那只受伤的右腿,生闷气。
靳磊冁然一笑,将身上的风衣外套脱下来,丢到她身上:“先披上保暖吧!”
樊果心斜眼瞥他,不语。
“不需要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的!”他笑着将药袋子打开。
“腿伸过来,我帮你处理伤口。”他的语气变得很温和。
“我自己来。”樊果心伸手欲夺过药袋,他手上一提,让她抓了个空。
“别倔!”他平静地声线中,带着一丝警告,“从这里到花海茶山还需要很长一段路,想坐我们的车,得听我的!”
“我可以自己来的!”她冷冷道。
实在不习惯他突然的温柔和善意。
“喜欢我用强的?”他温温地问。
“……”
真是个食谷不化的家伙!
樊果心愤闷地别开脸去,懒得理他。
……
车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樊果心眼望着外面噪杂的人群,但感觉到旁边的男人,依旧执着地注视着她的脸。
脸庞在不听大脑使唤地聚收那道热光,然后自行发热。
她再次被打败,默默地将伤腿挪了过去。
靳磊低头查看伤口,然后抽出腰间的匕首,将伤口上方的黑色牛仔裤划开一条道,双手猛力一撕。
厚实的牛仔裤被撕开了一半边大口。
樊果心心里开始有个疑惑。
是不是所有衣服,在泡了水后,撕起来就会变得异常爽脆?
樊果心转过头去看他,他正低着头,微垂着眼皮,全神惯注于她腿上的伤口,眼睫毛一搧一搧的,很长很翘……
樊果心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眼睫毛,竟然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要倒消毒药了,有点疼,忍一忍。”他提醒她。
“嗯……”她随意应了声,视线还继续停留在那双眼睫毛上。
他一只手按着她的膝盖,另一只手将已开了盖的消毒水往她伤口上倒去。
“嗷————!”
樊果心痛得要弹跳起来,不料膝盖被他死死按压着,无法动弹。
“你轻点!你轻点!”她怒瞪他,刚对他萌生出的那一丝好感,瞬间消散无存。
“我说了有点疼!”他的眼神,正经中带着几分无辜,甚至还有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
樊果心的满腔怒气,突然没了宣泄的口!
靳磊继续低头忙着上药包扎。
两人沉默了片刻。
靳磊开口:“我知道你要找的樊辉是谁,他是勐县这一带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几年前自主投资成立了花海茶山度假村,经营得不错,不但解决了当地人的就业问题,还一直有资助当地的多所学校,帮助一些困难家庭的人,是个深得当地人心的慈善商人。”
樊果心对他的话引起了兴趣。
她低头看他,他也抬头看她,四目相对,他看到了她眼眸中闪过的温柔。
他又低下头去,将她腿上的纱布绑好。
“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我跟他没有过任何交集,也没有过节,更不会绑架他。”
“那你和昨天跟踪我的那帮人是不是一伙的?”
“哪帮人?”
“昨晚在景洪高尔夫俱乐部门口!”
“应该不是我们那伙的!”
“那你又是哪一伙的?”
靳磊抬头看她,笑道:“你的脑回路真新奇,你都不问我知不知道那伙人是谁,有没有绑架樊辉!”
樊果心顿时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偏了。
“那……那伙人是谁?有没有绑架樊辉?”
“不知道。”
“……”
有一些人,天生很欠揍!
靳磊一边整理着药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樊辉是你什么人?”
樊果心不答,只是淡漠地看着他。
他抬头看她:“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樊果心嘴角扬了扬:“你猜!”
带着上一个他的回答让她碰了一鼻子灰,这次只觉报应不爽,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
“听说,他已婚,他身边共有四个女人,妻子、老母亲、妹妹、还有一个关系暧昧的资助人。”靳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这当中的谁?”
樊果心眉头一蹙:“你对他倒挺了解!”
“偶然听别人说过而已。”
“你这话很难让我相信!”
“管你信不信!”靳磊说着,打开门要下车。
“等等!”她叫住他:“你刚才说……他有个关心暧昧的资助人?”
“嗯。”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一般会问这话的只有妻子!”
樊果心白了他一眼:“他妹就不会这么问了?”
靳磊冁然而笑:“也就只有她妹才会有那闲心跟人拌嘴!”
“果心姐!”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玉腊边喊边朝他们走过来。
两个人的空间突然被人打扰了,樊果心莫名有一丝被抽离的不舍感。
“果心姐!我捡到了一条狗呢!”玉腊一脸兴奋地来到车窗边。
樊果心将车门打开,看到玉腊身后,正躲着一条小灰狗,看样子很像是一条未成年的爱斯基摩,全身的毛长且灰黑不均地沾粘成一撮撮。
这种狗,并不适合南方生活,而且也不像是乡村人家会常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