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
「……竟然是罕见的双刀，难道说这小子将来有望？」
「不一定吧……以他这样的灵压资质，就算再怎么努力，也顶多混个末尾席官的位置……」
双刀……竟是稀有的吗？
…………
「这么晚了，还在练习？……不习惯双刀的战法是吗。也是，双刀稀有，鲜少有人的斩魄刀会是双刀，所以学院教的都是一刀的战法。」
「我来与你对练吧，虽然我不是双刀，但多少懂得一些。……嗯？你问我为什么，我入队时间久，稍微见识过一点尸魂界那两位的战法，还是能够指导一下你的。毕竟我坐在这个位置，就是负责带新人的不是？」
…………
「为什么加入十三番队？如果是奔着队长双刀的话，你可就要失望了，浮竹队长身体不好，你在入队前应该也听说了吧，大家都尽可能地不让他太操劳。」
“……我不是因为双刀才选择这里的。”
「哦？那是为何？」
“……十三番队，能去现世。”
「现世……你有生前的记忆？想回去见你的家人？……不过就算你能去现世，也不一定会被指派到你出生的地方……而擅离职守，是不被允许的。」
我还是摇头。
不是因为我想见家人，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我的家人。
其实去现世也不是我的主要目的，选择十三番队，不过是排除选项后的选择罢了。
五番队首先不行，之后三番队和九番队也不行。一番队、二番队、六番队、十一番队、十二番队不是我能够去的，剩下四番队、七番队、八番队、十番队和十三番队。
弄清楚各番队的司职后，我想能去现世的十三番队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总之要远离蓝染惣右介。
…………
蓝染惣右介，是我来到尸魂界后遇到的第一个，“认识”的人。
如果那天我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没有在他看向我时，恰好将视线放在了他腰间的斩魄刀上，我是不是能稍微活得自在一些……？
但……我究竟用了什么样的眼神看他呢？
我不知道，但我会一直记得，当时还是副队长的蓝染惣右介，对我说的话。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很亮？让人能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你……对我的斩魄刀感兴趣？可以给你看一下哦。」
…………
从那以后，我特意将刘海蓄至眼前，行事也尽量低调不打眼，好歹是混了一段和平日子。
画面一转，场景变成了几十年后的十三番队训练场，已成为五席的我，在带领新人训练。
然而身在此处，我能清晰地意识到这是我的梦，是我的回忆。
……我为什么会做这样一段梦呢，为什么回想起以前的事？
是因为我在现实里遇到不顺么？明明我在尸魂界都成功地避开了剧情，为什么在並盛却不行呢？
穿梭在对练中的人群间，我的余光忽然扫到了一旁，一抹靠墙而站的身影。
为什么他没和人对练？队员应该是双数才对，如果是单数，练习对象会是我。
我绕过队员，径直走向他。
将将抬眸，确认到对方的容貌，我立马定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不可能……不应该……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原本在观察队员们对练的目光收了回来，对上了我的眼。
他笑了。
“kufufufu……这是你的记忆？有点特别呢，你似乎是这里的领头，不过这里应该不是並盛町吧，並盛町没有这么大的道场。那么，这是哪儿呢？”
——六道骸。
周遭的一切在这一瞬静止，不止道场内嘈杂的呼喝，就连风的声音，都归于静谧。
“抱歉，主。没能拦住他。”在我身后，现出了一个穿着白底灰纹和服的女孩，她与我差不多高，身形也相差无几，只是她的皮肤过于白皙，不像常人，更甚的是，她没有脸，原本应该长有五官的地方，只有碎裂的镜痕凹凸出五官的轮廓，纵横交错的裂痕隐约现出人像。
她便是我斩魄刀的显形，名唤镜花。
“赶他出去。”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这个世界便从我的脚底开始分崩离析，伴随着玻璃开裂的嘣咔声以及细小碎片的沙沙声，周围的环境忽然就从明亮温暖的室内，变成了黑暗冰冷的里世界，大大小小的镜子碎片漂浮满了整个空间，它们在这黑暗里互相折射着光线，却什么也映照不出。
六道骸仍穿着那套他模仿来的死霸装，不慌不忙地看着周围景色褪变，“我果然没猜错，你能控制自己的精神世界。不过竟然还有一‘人’的存在倒是让我感到意外……唔，该称呼她为‘人’吗？”
我不回话，回应他的是镜花提刀上前的攻击。
然而这个男人在别人的精神世界里，竟能做到游刃有余地躲过攻击。
……开什么玩笑。被擅自侵入了领地，我竟还做不到赶他出去吗？
双刀「镜花」的另一刃显现在我手上，我发出速攻，并借助了里世界“穿镜”的技能，终于将刀身刺进了那抹虚魂般的身体里。
“kufufufufu……看来你的确很讨厌被人窥探呢……不过倒是让我领会了你的真实身手……很快嘛……我们有缘再见……”
六道骸的身形很快消散在眼前。
我一点都不想再“有缘”。
“镜花，怎么没挡住？”我质问。
“……主，您的灵压大不如前，平时展开的防御也有所减弱，加上今日您的情绪有所波动，想是被钻了空子。”
我有些头痛。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进来的？”
若是被他看到的多了，我就是再怎么想圆，也圆不回来了。
“倒是不久，进来没一会您就发现他了。”
“……”那还算好……？他应该只读到了我领人训练的记忆。
*****
乏累地从床上坐起，我以手捂脸，梦里发生的事让我内心一阵杂乱。
该死，六道骸这家伙竟还能侵入别人的梦境，他不是被做成菠萝罐头了么？怎么还有这等力量。
结果黑曜一战还是因为破了他的幻术而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不然他也不会专门跑来一趟……
望了望窗外，天色尚早，还不到我平时起床的时间。
但睡是睡不着了，于是便起身洗漱，拿起木刀去院子里晨练。
对于日课这件事，我有时也会想偷懒，但百年来已养成了习惯，脑子里什么都没想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地挥舞起木刀。
自昨天那一吵，我与老爹陷入了冷战。
我不想说话。
老爹在等我说话。
是以饭桌上，总是寂静无言。
作为道场的首席弟子，我不被允许缺勤，所以即便是暑假，我也几乎每个营业日都与老爹一起出席道场。
而我与老爹之间的微妙气氛，也被道场弟子看了出来。
一名弟子拉我到一旁悄悄话：“那个……小舜华呀，你是不是跟师父吵架了？今天的师父比以往更严厉啊！”
我不以为意：“也就这几天的事，等我开学了，师父他大约就能好了。”
另一名弟子也凑过来劝我：“小舜华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师父这么生气？我看还是先去道个歉比较好吧？”
这里的弟子年纪几乎都比我大，而且大部分都已经步入了社会，虽说我在道场里是首席，但他们还是喜欢将我当做晚辈来看待。
我微笑：“庆哥怎么就能断言是我惹了师父生气呢？为了自己不被师父严厉对待，让我先道歉有点说不过去吧。”
好不容易从老爹手下逃出来的山口庆彦干笑两声，被戳穿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有点不好意思，忙问：“那是师父做了什么？”
我再次微笑：“不是哦，是我的错。”
“……好啊，你耍我！”反应过来的他，抬手佯作想揍我，但拳头当然不会真的落下来。
“所以呢，你跟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庆哥有些没好气地问我。
我正要回一个模糊的答案，道场入口就有一弟子进来，扬声朝我传话：“舜华！有人打电话找你！”
在假期会知道我所在，并且知道我家道场电话的人，实在有限。
我本以为来电的人是山本，但听筒那边传来的却是小春的声音。
只听女孩元气朝我道：“舜华，后天的祭典，我们一起去玩吧！”
“小春？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我诧异问道。
“啊，这个啊，是山本告诉我的，因为小春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嘛，山本又说你现在大概会在道场，所以就让他告诉我号码啦！哦，对了，下次见的时候，我们来交换联系方式吧，不然有什么活动都不好通知你呢！”
“啊，嗯……”联系方式什么的，我是故意没有特意提起，就是不想有太深的交际，但如果是对方提起，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就说好咯！后天晚上六点，並盛神社门口集合哦？真期待呢，那到时候见，舜华！拜拜~”
“诶？啊？就这么定了吗——”
“嘟——嘟——嘟——”
我话都还没说完，对面就已经风风火火地挂掉了电话。
“…………”
跟小春去逛祭典，铁定少不了沢田他们。
但小春这丫头经常说风就是雨，想拒绝她还真是件技术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