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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慰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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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千杀水千翔。”
原本应该是单手结印的水无月一族的秘术被唯用两只手一起使出,铺天盖地的冰针向人群飞去。
天藏他们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站在死人堆上的用太刀支撑着身体的唯,双手还保持着结印的姿势,身上插着箭矢,外围还有一部分人马,只不过看样子是极端恐惧唯的战力,都在外面围成一圈,不敢上前。
山中千久看着地上被冰针刺透的尸体,还有根本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形状的尸体,地上红红白白一片,各种残缺不完的器官飞的到处都是,即使是久经战阵的忍者也不免胃里一阵恶心,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被村子里讳莫如深的孩子竟然像一个没有章法的杀人机器一样,整片战场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天藏,这就是那个孩子已经被毁了的原因吗?”
山中对于旗木正朔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村里知道的人提到那个孩子都是一副怜悯还有厌恶的表情。
“山中前辈,请你对这件事情保密吧,唯已经够痛苦的了。”
天藏很了解那种伤口被人一次又一次揭起来的痛苦,唯受到的监视已经够多了。
“好。”对待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山中千久没办法那么苛刻,那个在乱军里的孩子看起来不比自家的井野大多少,可是却一点没有那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表情。
“木遁树镈永葬
巳—子—辰—戌—寅”
随着天藏忍术的完成,战场上无论是尸体还有所剩不多的叛军都消弭于突然冒出的树木中。
“木遁•大森林之术。”
唯抬眼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树林,感叹道木遁真是好用,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这里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呦,队长。”唯嬉皮笑脸的打了个招呼,在天藏他们赶过来之前晕了过去。
鼬和织姬随着弥勒还有昏睡的紫苑在地宫里呆的时间太久了,而且二人也隐隐的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头,直到隐隐的有兽吼从底下传来,弥勒念动咒文,二人才发现查克拉竟然被束缚住了。
随着封印渐渐的崩塌,地面裂成一块一块的,二人靠着体术不断的躲避着掉落下来的石块,地面涌出了像岩浆一样的血水,散发着邪气和恶臭。
“小队长,怎么办?”织姬看着拦在入口还有弥勒身前的结界,一时的慌乱。
鼬刚刚已经通知了唯过来,但愿消息能够快一些传给前辈他们。
“唯很快就会过来,我想前辈们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在坚持一下援军就会来了。”
鼬躲避着,那些话他其实也没有把握。如今只能祈祷唯快点把消息带给卡卡西。
“这里有结界。”
卡卡西看着前方不断震动的建筑,皱起了眉头,但愿还来得及。
“请走这边。”旁边的十兵卫突然出声。
卡卡西诧异的看到了十兵卫面前的结界出现了一个可以容一人出入的缺口。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原来的姓氏是千鹤。”十兵卫头也不回的解释道,卡卡西在一愣以后也紧随其后。
地宫毁坏的程度越来越明显,弥勒的咒文还没有停下。
“大巫女殿下,您还真是喜爱您的女儿啊,竟然想要通过牺牲别人来为她换取太平的生活。”
“是谁?”弥勒停了下来,她并没有察觉到这里有人。
“大巫女可能不知道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藤原黄泉。”
一个和山佐家树林里那具尸体一模一样的脸露了出来。
鼬和织姬同样也看到了,怪不得藤原黄泉失去了踪迹,原来他一直躲在地宫里。
弥勒也很无奈,紫苑的继承仪式已经开始了,相信这次多一人的献祭一定会让紫苑摆脱巫女们悲剧的宿命。
无奈的弥勒只能解除织姬和鼬身上的禁制。
织姬和鼬很清楚弥勒的意思,虽然对于刚刚的情况有诸多的不满,可是作为忍者的他们任务是排在第一位的。二人相继与藤原黄泉缠斗起来,
织姬利用千本对黄泉进行包抄,召唤绷带将他束缚住,刚刚的禁制对于鼬和她两个人都消耗的不少,鼬则是抓住时机放出了豪火球。待得二人赶到刚刚黄泉站的位置,只有一地的灰烬。
“干掉了?”织姬问。
“应该没那么容易。”
随着鼬的话音落地,起爆符的声音呼啸而起,火光映着满室的血水恍若世界末日一般。而鼬和织姬两个人也被龟裂的地面分隔开来。
“魍魉大人,赐给你最忠实的追随者力量吧。”黄泉已经将封印完全打开。
邪恶的紫色查克拉汹涌而出,激烈的兽吼和弥勒念咒文的声音缠绕在一起,听在在场的人的耳朵里仿佛绝望的救赎。
“不——”弥勒念咒文的声音忽地停了下来,凄厉的叫喊惊呆了还在外面寻找入口的十兵卫和卡卡西。
只见黄泉从祭台上走了下来,手里是祭祀必须的紫色勾玉的粉末。咒文的停止使得魍魉更加的活跃,
而卡卡西他们一进来就看见满室的狼藉,鼬正在和一个多头的怪兽缠斗,从身形来看已经是强弩之末。织姬抱着昏迷的紫苑在血池里苦苦挣扎,而弥勒则是昏死在祭台前,十兵卫看出来那是巫术没有施展造成的反噬。
“我去唤醒大巫女。”十兵卫交代到。
卡卡西则是将鼬替换下来,继续吸引着魍魉的注意力。
“织姬,快,把手伸过来。”
鼬移到织姬附近的石块上,伸出手,眼看就要抓住织姬的时候,异变突生。
“愚民们,接受我赐给你们的礼物吧。”
黄泉看到援兵到达,弥勒也要醒过来,而魍魉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怪兽,知道大势已去,他挥刀砍下了魍魉的一个头颅,吃痛的魍魉扭动着身躯,地宫已是摇摇欲坠,一时血海滔天。
弥勒醒了过来,不管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强制运用灵力。
“弥勒,别担心,我在这里。”
十兵卫也坐在了她的旁边,开始念动了咒文。
而弥勒听到他和她念动了同样的献祭咒文眼泪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蓝紫色的神光笼罩了地宫,正在清理战场的天藏和山中讶异的看着地宫的方向,不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
当他们赶到封印地的时候,地宫已经崩塌了,封印却是完好无损的屹立在那里同周围狼藉一片的环境格格不入。
入眼的是面色有些晦暗的卡卡西,和怀抱紫苑双眼却无神的看着自己有手里的护额的鼬。
原来弥勒在勾玉被损毁了以后,织姬赶到了她的身边,递上了唯当作结婚礼物送给她的铃铛胸针,用不合适的法器进行封印造成了灵力的巨大反噬。将紫苑托付给了织姬后她就昏了过去,而魍魉的解放让她不得不用生命献祭进行封印,而她的生命力所剩无多,十兵卫同她一起奉献了生命,加固了魍魉的封印。可是在这中间原本鼬快要拉住织姬的时候,黄泉趁乱逃走,魍魉一系列翻江倒海的动作将织姬卷向血海深处,鼬只来得及抓住了织姬系在手腕的护额,和接住织姬用尽最后的力气抛过来的紫苑,然后被卡卡西带出了崩塌的地宫。
“唯,我想织姬的护额她应该想要你来保存吧。”
“哦。”
“抱歉,我没能拉住她。”
“鼬,这事情不怪你,你如果道歉的话,那个家伙没准会八婆的从地里窜出来。从第一天做忍者,我就做好了死的觉悟,无论是自己还是同伴,这个世界上总有我们握不住的东西。”
鼬深深的看着唯的背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织姬的尸体被从地宫的废墟里挖出,火化了之后直接葬在了鬼之国的边境。
唯在临走的时候看过紫苑,只不过她已经不认识他们了,弥勒将她的记忆完全的封印了,看着紫苑胸前的胸针,唯无声的笑了笑,那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鼬在不久前给她的护额。
回村之后,日子又平静下来,只是安静的让唯觉得有些寂寞。
“这里是山中花店,欢迎光临。”淡金色长发,浅蓝色眼眸的小女孩笑容可掬的看着面前两个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客人,前面那个应该是佐助君的哥哥,一张冰山脸看得她就不寒而栗,所以她好奇的这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到底是怎么修炼的能把自己和宇智波大公子修炼成那个样子。
“那个,请问有油菜花吗?”唯挠着脑袋问道。鼬的面容则是有崩溃的迹象。
“是唯和鼬啊,要去看织姬吗?怎么不选百合之类的。”
山中千久和宇智波止水从后面进来了,刚好就听到了油菜花那一句。
“就是,就是,小唯唯生活要充满情调吗?平时不要总和鼬这个面瘫在一起,会传染的,唉,明明未来就是一个优质的美少女,可是性格却这么的不可爱。”唯和鼬抽搐的看着止水在那里发牢骚,不过唯看到门帘后面那俩双脚诡秘的笑了笑,正在抽风的止水只觉得身上一凉,鼬看到唯脸上的笑容知道止水要倒霉,不过他才不管。
只见唯挥舞着木乃伊只抓,泪眼汪汪的抱住止水的大腿。
“止水哥,怎么办?唯会嫁不出去的,要不您就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把我收了吧。”
止水只当唯是和他闹着玩。
“好啊,好啊,唯将来可是大美人。”然后止水就陷入了前不久刚刚出版的《亲热天堂·萝莉之养成》的yy中,在他的面容还没变得足够猥琐的时候,一直爪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止水不耐烦的打了下去。
“别打扰我。”止水目前还在自己的幻境里,yy的无法自拔,这时一个几乎可以用温柔来形容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止水却觉得从脖子后面冒凉风。
“止水,我想这么久了我们都没有切磋一下,身为前辈的我们怎么能不和后辈进行良好的沟通呢?”
卡卡西几乎是半强迫式的把止水带走,止水当时的表情,忽然让唯想起了前世的一首宋词: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千久嗤笑的看着唯挥着小爪子做招财猫装,鼬则是保持着面瘫装,但是肩膀的抽动出卖了他正在偷笑的事实,只有天藏一本正经用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说道:
“前辈真是我们效仿的对象,为了木叶的未来不遗余力,前辈等一等,我也需要沟通。”
说着也不看屋里四个人满是黑线的脑袋,就冲了出去。
慰灵碑在下午的时候人很少,唯和鼬到那里的时候只有药师医生在那里。
三个人看着各自手里的油菜花相视一笑。
傍晚的时候,唯在村子最高的天台上看落日,没想到那里有一个梳着冲天刷子头的男孩在。
“抱歉,我来看落日,不打扰你吧?”
“啊?哦,我是来看云的。”
男孩懒懒的回答道。
唯很好奇,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现在在村子里不是正在抓紧训练就是满地的疯玩,怎么会有看云这种老头子才有的爱好。于是她很好奇的问道:
“你将来想做什么?”
鹿丸没料到突然冒出来的人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忍者啊,爸爸妈妈都是忍者,你呢?”
“我?”唯好笑的看着这个懒散的说要当忍者的小鬼。
“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不过我有一个同伴说过——‘我本来想过着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不帅又不丑的男人结婚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等长女儿结婚,儿子也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从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后,每天过着煮饭或打牌的悠闲隐居生活……然后比自己的老公还要早老死……我就是想过这种生活……’”
唯说完这些话就站了起来。
“嘛,夕阳已经落下了,再见了,猪鹿蝶的鹿。”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鹿丸都以为自己当时遇见的人是一个幻觉,不过那个时候他也知道了“同伴”,“生活”,“想做什么”这些词真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