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生日派对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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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运动会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山内同学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我对此欣然接受，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绝他，只是他的脑子貌似不太灵光，我尝试说服他削减邀请人员，他是这么回答我的：
那位橘学长说很乐意参加他的派对，并且做好了完善的准备。
“我一定要让他知道……”
山内又在那里嘀嘀咕咕一些不知所云的话，我假装配合敷衍着点头，脑子里尽量想一些悲伤的事情。
这实在太有意思了，这次派对一定会很有趣，有橘前辈在场，气氛一定会很活跃。
“白门桑。”
山内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你每天吃这些不觉得腻味吗？”
我本来还在用筷子拨弄玉米粒，给它们排队以此来消遣时间，听到他这么问我也顿住了。
“不会哦。”
“反正也没什么东西能入口的吧。”
没胃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身也不是注重食欲的人，饥饿的时候甚至连草根都吃过，对于个人而言，只要能保持自身所需的能量需求就可以了。
山内滔滔不绝的话语终于迎来了他的拔塞，他的脸上很少出现过疑惑这种表情，在我看来那是他快要启蒙的表现。
毕竟想让他动动脑子，可能比较困难。
食堂依旧嘈杂无比，我收回抚摸餐盘边缘的手，转而托腮，和山内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太痛苦了，自大而又盲目，耍的小聪明最后都转而攻击自己。
往这一方面想，总是会让大脑变得异常沉重，但是忍耐过后就会看到绝妙的好戏，和他牵扯过深对自己实在不利，让人可喜可贺的是，山内同学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在他奔赴利益的同时，眼睛里也容不下其他能与他一起分享战利品的人物。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都转化为一句话。
“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我不知道这次生日派对有什么让他好费心的，一帮同学也掀不起什么狂风大浪，或许他在考虑如何应对橘前辈，他那无用的好胜心喜欢走一些歪门邪道。
这道怎么走与我无关，我们起身往宿舍走去，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道路，风景依旧是那样，有些沉闷，半路上看到不远处绫小路同学刚从对面的超市里出来，这让我感到更加无趣，不紧不慢打了个哈欠，旁边的山内倒是一个激灵，我看得出他想打招呼的意图，赶在这之前告别。
“我实在有点困了，本来想跟你一起去超市买点零食呢，”我随意找了个借口，“宿舍就在前面，我先走了？”
他连连点头。
我想都不用想，他估计又打算找绫小路出个招数，用来帮自己达成目的。
当晚我就收到了来自山内同学的短信。
【白门喜欢什么颜色？】
颜色……？
问这个干什么。
算了，反正也不会掉一块肉。
有些令人惊讶，山内同学也会为别人着想了吗？
【黄色。】
黄色是警戒色，可能对于别人而言过于亮眼，于我却是最令人放松的颜色。
长期处于警戒，导致大脑的适应能力大幅度提高，没有一点刺激反而会让我倍感疲劳。
派对那一天，我就明白了他问这个问题的意图，这让我感到后悔与无奈，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我还不如随手挑一个颜色。
毕竟全黄的KTV包厢，总让人感觉到怪异。
“这个打灯的颜色，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我听到周围有一些小声的交谈声音。
非常不对劲。
现场地方不是特别大，一些备用礼炮搁置在角落里，软皮长椅占据了三边墙，中间放着长桌，桌子上摆满了零食和饮料，山内同学坐在中间，正好面对唱歌的荧幕。
黄色的打光使得这个场景有些昏暗，虽说场面有些奇怪，但是我的心却平静了下来，稍稍放下一些警惕，荧幕上花里胡哨的画面反光在各个角落，叫人有些刺眼，音响里传出的声音音量过大，这让听觉敏锐的我有些迟钝，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开始减慢。
我晃了晃头，企图回神。
“怎么了？感觉不舒服吗？”
橘前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边，我为了躲避人群特地坐在了边缘地带，故意没看见山内朝我招手。
橘前辈今天穿得随性，一身清爽，这让他随和的气质更明显起来，只是在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脸看上去有些诡异。
“没事……”我扯了扯嘴角。“昨晚没睡好，问题不大。”
山内的声音波次传来，微弱却又坚持，我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和橘前辈谈笑风生，偶尔侧过头仔细听一些模糊的话语。
“天堂岛同学，”左肩毫无征兆被拍了一下，“山内同学好像在喊你。”
我抬头看去，是绫小路清隆。
按理说在他靠近的时候，我应该能察觉到他的存在才对。
我对自己松懈的态度倍感烦躁。
“啊，谢谢绫小路同学提醒我了。”我装模作样弯过身子往山内同学的方向看去，随后微笑的幅度变大。“那边貌似有点挤诶。”
山内看到我后连忙兴奋地拍了拍旁边空出来的位子，因为人群有些拥挤，显得那个位子更突出了。
“……”
“位子还蛮空的，正好一起过去吧。”
绫小路清隆的语气平平，他表情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话语里是不是隐藏了一些东西。
我告别橘前辈，磕磕碰碰走到了那个位子，确实比想象中的大，难怪绫小路要来掺和一脚，观察了周围的来客，大部分是自己班级的同学。
只是他会选择这个位子，让我感到意外，本以为他会选择更隐蔽的地方呢。
“生日快乐……”
我拿出桔梗推荐的礼物，职业性微笑递出。
等等，山内同学全名叫什么来着？
不过片刻，我就跳过了这个问题。
“生日快乐，山内同学。”
“啊，谢谢，白门果然很了解我。”
真是不好意思，挑礼物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注意是什么内容，掌握你情报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桔梗。
看着他们那些无聊的社交，一片混沌就此扩散，嬉笑声音乐声此起彼伏，荧幕播放着刺眼的画面；我的眼眶感到有些酸涩，闭上眼滚动眼球，酸意弥漫开来，渐渐转为困顿。
“你身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绫小路开口，这次他没有拍上我的肩膀。
我扯起嘴角：“只是晚上没有休息好，没关系，不用在意。”
大脑昏昏沉沉，耳边的嘈杂似乎要将我吞没，我皱了皱眉头，企图集中注意力。
“运动会的时候大家辛苦了，我看到你和山内的比赛，很精彩。”
他没由来冒出这句话，我愣了好一会才调动大脑，试图回忆。
“大家都付出了很多。”我试图糊弄过去。
“山内很卖力。”他还在说话，“大概是因为对于他而言你是很重要的存在吧。”
这句话说出来令人发笑。
我为此成功集中注意力：“那真是让我感动。”
重要的存在吗？
放眼望去，貌似每个人都微弱得不像话，让我停留驻足于此处，只是因为白兰不在而已，以他的平行世界，我去到哪里都不在话下。
现在选择停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来着……
“能看到班级里的同学们团结一心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抱臂朝后靠去，看得出来这样的环境让他感到不习惯。
我有些疲劳地往他那里看去两片嘴皮动得轻飘飘，大抵这句话也是轻飘飘就能说出来的漂亮话吧。
能不能不要再说下去了。
“说起重要的人……上次寒假我跟他们出去游玩，当然因为天堂岛同学照旧拒绝了出门，没能听到佐仓同学为你祈福……”
好吵……
“真的会有让绫小路同学觉得重要的人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并没有动脑，好奇的欲望驱使着一切。
“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
“看的出来是很奇怪的好奇心。”
他终于停止了刻板且频繁的发言，转而说出一些不属于绫小路清隆的话。
“重要的人有很多，大概。”
我想他的内心一定是在把现下能用的棋子当成是重要的棋子吧。
“我想绫小路同学一定知道我在问什么对不对？”
他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外，他有些迷茫，比起迷茫，也许好奇才能更好形容他的心境。
他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重要的人’，不知道除了棋子以外还有更广泛的关系等着他接受。
不过那是弱者才会寻求的东西，这些关系赋予了人们一个又一个弱点，我实在找不到比深陷温暖爱意里的人更脆弱的存在了。
只有抛却这些没用的东西，人的内心才会无懈可击。
“我知道。”他的愣神不过一瞬，“人们总会通过这些重要的关系才获得共性，这也许是必不可少的。”
假惺惺。
“有些好奇绫小路眼里谁是重要的存在，我的意思是、赋予额外关注的人，那可不是班级里的大家就能打发掉的……”
KTV这样的环境让人沉沦其中，我有种喝醉了的错觉。
“我想想，”我仔细举出例子，试图圈定范围。“比如栉田同学，她在班级里很受欢迎；或者佐仓同学，她一直对你很友好；也许是轻井泽同学，长相美丽……”
“说起来……”绫小路的语气有些低沉，“天堂岛同学很特别呢……”
他抬眼看向我。
周围散发出一些酒气，我有理由怀疑他摄入了酒精。
他的神情和往常不同，眼底虽有一贯的试探，却让我感到心颤。
那种探究……
他是想掌控我吗？
确实，绫小路的野心隐藏的很好，但论手段，还是有一些手脚遗漏。
“你应该还没到喝酒的年龄吧，小子。”
面对这样刺眼露骨的目光，我无法再对他展露正常的笑颜，冷下神情，开始恢复神志。
从刚刚开始脑子就有些昏沉，胃里翻江倒海让我恶心，我无意识捏捏眉间，抬起头来看到白兰就站在荧幕面前。
面带微笑。
向我伸手。
啊，这个笑容……
是那个白兰。
……
白兰？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生日派对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