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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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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整座警视厅的大楼就跟着不安分的电话一起舞动。
宫野的声音还不停地从听筒里蹦出,与此同时,不安的情绪和感觉也一点一点地缠绕上工藤清醒的神经,耳朵旁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嗡嗡的声音,苍白的视野还有——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的自己。
冰凉的触感爬上了他的脊髓,沿着它慢慢扩散至全身,而他只想抱着头,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和后脑勺,把自己与外界隔离起来,自闭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似乎那一切就不会发生。
窗外的雨有意无意地拍打着窗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很难不让人去注意。窗外川流不息的车人淌过城市街道积起来的水,又多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工藤觉得自己身体内流淌着的血液渐渐冰冷下来,缓慢地在体内循环,奄奄一息没有一点动力,好似他一个仰头血液就会因无法回流而缺氧休克。
——就像8年前的那个夜晚。
——
只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星星依旧挂在天空中,遥不可及。
身子骨还未如今日硬朗的他偷偷躲在灯塔里,偷偷观察着留在陆地上的敌人。
塔外的天空中划过一只属于夜空的鸟儿——一袭白服,翱翔于星空之间,灵活自如。
基德的上方和下方都围着直升机,随着他移动,甩都甩不掉。
那时的少年龇牙一笑,轻蔑地低头一看,对上他目光的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这么美的夜空,诸位真的不好好欣赏吗?”
塔内,工藤听见快斗充满戏谑的声音,下意识地神经绷紧,环顾看着脚边大型的球状物体,一时间脑子里迸发出一些疯狂的想法。
新一难受地尽量去忽视大腿上面那个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咬牙吃力地伸长腿去够可以用来射击的货物。
一个怀了孕并且马上就要临产的omega,就算平时身体机能再怎么强健,也会被生理情况给打消得减半。
一向射击满分,精准度极高的新一在慌乱之中一连几下都没有成功勾到目标;他的腿不收控制地一次一次蜷缩,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合时宜地起了反应,他的腰际一抖,一个不当心,踹翻了一旁的杂物。
“什么人!”
他知道不远处一个保镖闻声后向他走近,他的反侦察能力在体内向他叫嚣着,责怪自己就不应该来这个地方帮助快斗脱险。
“只能赌一把了。”
新一无声地想。
他定了定神,不久后便听到保镖双膝跪地的声音。“扑通”。
新一释放了信息素,具有攻击性的薄荷气味强劲而有力,给了无防备的低级alpha闷头一击。
在灯塔中略胜一筹的新一在内心给自己击了个掌。
突然:“咻——”
“嘭!”
他的身子陡然一震,眸子随着这阵坠落声失去了高光。
急促,却又悠远。
塔外没了声响。
他躲在灯塔里货物箱的后面,防止自己失声抽泣引起敌人的注意而随地扯了一块布条咬在嘴里,狭小的口腔内充斥着他咬舌头后的血腥味以及布条带着的不伦不类的酒腥,那令人翻舌作呕的味道他至今还记得。
他的意识已经接近于模糊,只是无意识地蹭到自己所坐的地上已经有了深色的液体,泛着恶臭。。
他有些恍惚,身下的红为视线铺了一层底色,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摸,指尖黏糊糊的触感让他一时忽略了口中刺鼻的腥味儿,甚至险些咬不紧肮脏的布条。
怎……怎么会……
快斗他……
但是此时此刻,不管是冷凝得直至冰点的气氛,还是远处愈来愈近的警笛声都刺激着他的神经,告诉他现在不是昏厥的时候。
他咬咬牙,已经接近瘫软的四肢勉强拉住了身旁比较高的杂物堆,足以把自己支撑起来。
黑羽快斗你个混蛋!
他看见小兰和毛利小五郎逆着灯光朝自己跑来。
“新一,新一!爸爸——新一他流了好多血。”
黑羽快斗你该死!
“要 要临产了,快叫救护车!”
黑羽快斗你!……
——
不知哪位好心人站了起来,走向窗户边,将窗帘“哗”得一下拉拢,室内顿时暗了几度。
工藤新一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缓过好一阵时间后才将目光对焦,眼前是警视厅办公室的地板,他跪在地板上。
“前辈您先坐,”那位好心人上前一步把工藤扶起来,馋着回到办公椅上,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葡萄糖和热水壶,用了5秒时间快速调好了一杯糖水。
很多次都是这样。
工藤捏了捏眉心。
已经被实习生撞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每次都是自己嘴硬说是低血糖,老毛病了。
之前不是没有过低血糖,有人一边用手摸着他的头,一边把糖水喂进他的嘴里,喝完后还要亲好一会,值得温存的时刻有很多,并且从那时起就很少犯低血糖了。
那时的糖水也很甜,比现在甜。
不应该啊……明明是一样的牌子。
工藤捏紧了手里的塑料包装。
眼看着前辈的脸色从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红润又慢慢阴沉下来,实习生忙不迭地打着哈哈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上去。
“前辈,刚才监控管理部又调到了新的录像,我现在让他们转到您电脑上。”
看着工藤着急忙慌地正了正身子赶紧打开电脑的样子,实习生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听说过的有关于工藤的一些事。
那么精英的骨干,年轻人看着工藤精瘦的脸庞,漫无目的地想,应该对象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连他们的孩子也是水灵水灵,冰雪聪明的。森子蹦蹦跳跳的身影又在年轻人的眼前重现。
可惜……他的伴侣……下落不明。
刚才那样,应该是又想起自己的伴侣了吧。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抱抱他的前辈,安慰他,可是又找不到正当的理由这样做。
这样算不算,破坏别人的家庭呢?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浮现的时候,被初入职场的年轻人一笑置之。
要是前辈对象还在的话,自己应该会被乱棍打死吧?
前辈对象也会如前辈一样,是一个温柔的人吗?
前辈他……
这种想法一旦有第一个,后面的思绪便如泉涌一般源源不尽。
还好,工藤这时终于清清嗓子,久违地发出了声音。
“石黑,收拾一下,现在跟我出趟外勤。”
姓“石黑”的年轻实习生得到指令后笑着敬礼,答:“是!”便出去准备了。
工藤新一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扯出了一个笑容,像是很多年前他经常对那个人展露出的笑容一样。
“这次,不会让你再逃跑了。”
——
奔跑在雨幕中,每抬一条腿都在扯动他的神经。
滂沱水团打在地上的响声,从全方位扰乱工藤的感知。
他抬头,看见监控录像里的那个十字路口下坏掉的信号灯正跳着要换标志,奄奄一息地闪烁着苟存的红色标识。
这个路口向右转,就到了便利店。
一路上,眼前便利店的牌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工藤只觉自己的呼吸愈发困难,喘息声和心跳声愈发强烈。
要转弯了。
工藤闭上眼,用手去摸口袋里临时配的枪。
他的身后都是从警视厅紧急召出的警员。
再睁眼,熟悉的书包挂坠在他视野中摇晃。
有些淋湿了。所以安装在上面的追踪器失灵了。
慢慢抬起手,无名指搭在扳机上。
他的大脑充血,嗡嗡的声音充斥着耳膜。
他听见森子大叫了一声:“爸爸!”带着哭腔。
工藤慢慢抬起头,想要最后看一眼他即将歼灭的对象。
后面的警员看这架势吓了一跳,急忙赶上前阻止他的动作。
他们的脚踩在水洼里哒哒响。
工藤的眼睛带着猩红,恶狠狠地瞪向面前的人,灼热的目光似乎想要比子弹更快一步地夺人性命。
黑色头发带着锋芒——犯罪分子的共同特征。
额头平滑没有瑕疵——违法人员的显著特点。
眉宇间都充斥着邪气,眼睛——
诶,眼睛是深蓝色的。
工藤紧绷的理智稍微松了松。
那人也抬起头,朝他看来。
当他和那人四目相对时,工藤手中的手枪滑落到了地上,被泡在水里。
全世界的雨落到地上时都消了音。
雨还在下个不停。
浑浊的细丝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工藤新一的视线,空气中都弥漫着白腾腾的水汽,他听到身后的轿车电动车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喋喋不休;听到后赶到的警员不间歇的呐喊声,一直在询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到森子踏着雨靴下台阶发出的哒哒声,踩起的水花湿了他的裤脚,淋进了他的鞋子。
他听到森子不停地在喊“爸爸”。
周边的事物都在照常运转,而就他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几乎是忘了呼吸,不如说是忘记如何呼吸。
怎么……怎么会?
黑羽快斗他,不应该早在8年前那场事故中逝世了吗?
怎么会……
可是那个他用尽千万个夜晚想要放下的人却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面前这个人还在冲他笑。咧开的白齿,嘴角提到刚好的弧度,都是工藤所熟悉的,亦或是刻骨铭心而不曾及无法忘记的。
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工藤新一艰难地用湿透地双手去揉眼睛,雨水混合着渣滓糅杂入眼睑,一时间细嫩的眼皮就感到不适,他猛地眨了几下眼睛,只觉得又干又涩。
越是这样,他越要去揉,好似这种不适的刺痛感能告诉他,此刻是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额,这位……先生?您还好吗?”他看着面前这个人向他伸出手,欲走向前拉他一把。“您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时隔八年,工藤再一次听到了黑羽声音。
工藤蠕动嘴唇,想说却说不出来一个字,他像是一时间失去了所有沟通技能,好像能动的只有他宝石蓝般的眼睛,但是这一刻却丝毫无生气。
森子紧张地拉拉他的衣襟。
“爸爸,你怎么了?”听起来语气有些着急。
工藤没有打伞,森子一个小姑娘踮起脚把整个身子支撑在一个小点上,尽力让她的爸爸不淋到雨。
工藤有些木讷地低下头,把脸转向小女孩。
他的脸色从下午开始就不太好,一直到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撑到这时,他的唇已经没有了血色,面部惨白得像没有生气的人偶。
米花町的雨下得无情,一点一点夺去了工藤新一的体温。
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他才感受到自己的喉口动了动,发出了近乎于嘶哑的声音:“啊……”
工藤感觉眼前景似乎越变得不真切,像是透过酒杯底而望的霓虹世界,嘈杂而迷乱。
他想吐,胃里有翻江倒海的趋势,但是从下午到现在仅摄入的那点葡萄糖早已被身体吸收的连渣都不剩。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重心越来越靠近地面。衣襟被森子攥得愈发紧。
他要晕倒了吗?也许是吧,他没有感觉,也没有心思再去考虑自己。
他一直以为当自己有机会再次见到黑羽时,总会有说不完的话语倾诉,尽管是在明知会醒来的梦中,也只能在梦中。
他靠着每天希望能在梦里与对方重逢度日。
靠着这点遐想,走过了八年。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每当梦到黑羽时,自己就会忍不住想永远沉溺在梦境之中。
有一次,当森子抱着被子和枕头进他房间说想和爸爸一起睡觉时,他无措地将床头的抽屉推进去关上,抽屉中的安眠药静静地滚了一圈后停下。
森子在睡前总会亲一口新一的脸颊,揉着眼睛裹着自己的被子躺下,新一拨开女孩的发丝,又开始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要是他走了,森子该去哪里,该怎么办?
工藤新一,你想过吗?
昔日的大侦探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不禁苦笑,打消了念头。
而他终于说服自己放下,放下过去带给他的伤痛和折磨,而是将目光放在当下,好好珍惜自己的女儿是。
黑羽快斗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
工藤再次睁开眼睛时,四周只看见一片白。
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觉自己在医院,正躺在病床上。
从窗外看出去,天色还是昏暗的,他估摸着太阳只从东边露出一个角,而时间应该不超过早晨五点半。
他挺想起床去趟洗手间。
他的右手扎着吊针,只能用左手缓缓将药水袋从钩上取下,一路高提着,自己慢慢地走向洗手间,避免血回流。
他拉开病床周的帘子,乘着昏暗的床头夜灯,看见病房的墙角置了两张家属床。
简陋的床上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低着头,倚靠在墙上,病房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宫野向来睡眠浅,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不禁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就看见了刚下床的工藤。
工藤腾不出手,只轻轻朝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无大碍。
宫野用自己的右手食指在唇边抵了一下,示意工藤声音不要太大。
工藤点点头,目光看向倚靠在宫野身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小姑娘,心里的柔软不禁温暖起来。
昨天工藤在雨幕中昏倒后就被紧急送进了医院,后宫野志保赶到医院,却已经看到在病房哭得泣不成声的工藤森子。饶是医生已经跟半大不大的小姑娘解释过工藤警官只是低血糖,但是森子看见病床上的爸爸还是没醒,抽泣声越来越厉害。
凌晨3点半,宫野将已经哭不出眼泪的小姑娘哄睡下,并向他保证爸爸第二天一定会醒的。
老天有眼。
从洗手间出来的工藤新一回到床上,看着日出一点一点地从天边升起,药水袋里的液体正顺着管子流入自己的血管,精神放空了三个小时,打完了吊水。
他向来不是会浪费时间的人,可是,偶然地,这一次他竟一时间想不出去思考什么,也没有兴致去思考,好像这个时刻无论干什么丢失费人力恼人心的。
很平静地度过了最虚无却又最安静的三个小时。
森子起来了,小姑娘的哼唧哼唧声把工藤给逗笑了,病床上的男人满眼温柔。
宫野跟她说:“你爸爸醒了。”
床帘“哗”地一下被拉开了,小森子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几乎是扑向病床。
“爸爸!——”
工藤用右手环住她,左手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昨天把你吓到了吧,爸爸跟你道歉。原谅爸爸好不好?”
“嗯……”小森子把头埋进被子里,一觉睡醒的她的声线又染上了哭腔。
“那昨晚听宫野阿姨话了吗?”
“听了……”
宫野这时候也走过来,淡淡说了一句:“她很乖。”
工藤朝她莞尔一笑。
“那昨天是森子给爸爸叫的救护车吗,森子真棒!”
“不……不是……”森子抬起头来,揉揉自己皱巴巴的小脸,一抽一抽地说,“是……是黑羽,黑羽叔叔打,打电话的。”
工藤的笑容明显一僵。
宫野兴许捕捉到了他面部的微小表情,但是却什么也没问,说道:“他本来也想留下来的,可是先被警视厅的人请走说要录口供,就说今早再来看望你。”
工藤愣了愣:“他要来?”
当他刚因嘴快而想收回前一句话时,宫野翻了下手机,跟森子说:“森子,黑羽叔叔已经在住院部的楼梯口了,但是找不到病房,你去给他带带路吧。”
森子揉了揉自己眼角的泪,应到:“好。”
工藤想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用掩饰过的平静声线说:“注意安全。”
森子出门时贴心的带着关上了门,这时候病房里只剩下工藤和宫野两人。
“那个,黑羽快斗,”宫野蹙了蹙眉,像是在犹豫要不要那么开门见山,最后还是保持了她以往干脆的态度说了下去,“是不是森子的生父。”
工藤讪笑,说道:“喂喂,我还是病患诶,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的。”
“你跟我说过,他8年前在事故中逝世了。”宫野没管他的搪塞,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工藤从床头拿了一杯热水,凑到自己面前小口小口地吹着气,低着头想隐藏自己的面部表情。
他说:“是啊。”声音氤氲在热气中。
工藤之前由于黑羽身份的特殊,除了知根知底的关西好友,没将伴侣的姓名告诉任何人。
“我没有把握,但是心里有很强烈的感觉,”宫野说,“我之前见过森子父亲一面。”
工藤说:“森子父亲是我啊。我们见过又不止一面。”
宫野说:“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工藤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隐瞒什么,只淡淡“哦”了一句。
他听见宫野很轻地低喃了一句:“很像。”
他刚刚想抬起头问,却先一步听见了门被人推动的声音。
“爸爸!黑羽叔叔来了!”
森子身后的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的黑丝眼镜,手里捧着一束花。
要不是工藤之前习惯了黑羽快斗不戴眼镜,任何人看了这模样都觉得养眼。
工藤稍稍屏住了呼吸,心里想:“他眼睛怎么了?是视力出问题了吗?怎么回事?这些年他在哪?他在干什么?”
来人笑得爽朗,将花束放在了床头,拉过来一张椅子,很自来熟地坐在床边,说:“看起来脸色好多了,还是要多加休息。”
黑羽兴许是注意到工藤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镜框上,便很自然地将镜框摘下,说:“这个是平光镜,没有度数的。”还将眼睛放在工藤白皙的手里。
他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工藤的掌心,工藤的心尖像是被触了一下,心脏后知后觉地加快跳动,险些没拿住眼镜。
工藤努力用办公事的语气跟他说:“听宫野说你已经去警视厅录好口供了。”
“是的,”黑羽快斗谈话时的笑容丝毫不隐藏,总让人好感暴增,同时也让工藤的血液暴沸,“不过我最近刚落地日本,确实不了解当地最近拐卖犯罪率上升,确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我已经向警视厅的警官们出示了我的相关证件,并主动提出会帮忙宣传,让人们提高防范。”
宫野这时候插了一句话:“不知道现在黑羽先生是从事何职业?”
黑羽如实回答:“在成为21世纪最伟大魔术师的进程中。”
“我在世界各地的粉丝都有一点,希望能用绵薄之力帮上一点忙。”
森子凑过来说:“哇!我一直想去看魔术表演的……”
可是,她偷偷看了一眼工藤新一,她爸爸好像一直不太热衷于这个,她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想要看。
黑羽笑了,向森子伸出左手,正反比了比,然后打个响指,一朵玫瑰花伸到了森子的面前。
森子:“哇!!!!”
工藤不由得想起之前这个小魔术,黑羽快斗总是在俩人吵架的时候用来请求他的原谅。
就算见识过很多次,可还是每次都收下并原谅了。
工藤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面前两个人,紧绷的状态终于完全松弛了下去,并且带着点眷恋和慵懒。
他的嘴角有一抹笑。他看着森子越张越大的嘴巴。
靠着变魔术哄人开心这招,黑羽可真是吃透了工藤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