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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昏迷 ...

  •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俞尔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走廊上也几乎没什么人了。

      地上刮起了大风,乌乌的在地下听起来有些怪异像是鬼魂在哭诉。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就只有巡逻队还在走动。

      一路上俞尔都十分谨慎,直到回了房里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长吁口气,不由得想起前不久在实验室发生的事。

      在他准备和罗宇他们一起走的时候,何教授就让他留下,说是有话要和他说。
      其中也有那几个来历不明的人。

      通过何教授的介绍,俞尔这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血猎派来的人。怪不得刚刚都没看时简怎么讲话,原来是因为这个。

      说是和他哥哥时伊的关系不好,可时简好歹也是时伊明面上的弟弟,在血统上也是高他们一等的。怎么连个问候也没有,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不由得想起刚和时简达成的那个协议,约定只要时简从今以后不再烦他,那他就接下这次任务。

      时简很爽快,洒脱的样子几乎让他忘记了时简是个被家族上下唾弃的人。

      俞尔抬眼看着他们,眼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厌恶。甚至连何教授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没发觉,一时间屋内暗潮涌动。

      俞尔咳嗽了声,抬头往墙上一靠,问:“你们血猎的头头是时伊吗?”

      站在对面的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俞尔撇嘴,继续道:“那时简你们应该也认识吧?”
      站在第一个的人突然抬起脸,虽然还是看不见,但俞尔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俞尔冷哼一声,说:“怎么?认人只认一半?这是跟谁学的本事啊,时简不也是你们的头头吗?”
      “他不配。”那人冷冷回道。
      俞尔听后眼睛一沉,强忍着脾气,问:“听说你们血族的等级制度特别严苛,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如此厌恶时简?”
      他不喜欢时简是事实,但他更反对这种封建的等级制度和血统不纯就身份低微的观念。
      “你叫俞尔是吗?”
      他抬眼看去,和他讲话的那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兜帽压得很低看不见脸。

      “怎么了?”俞尔心下一惊,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下意识伸手在腰侧摸索拿刀,手一空才发现刀被他落在屋里了。

      只能拉开距离,谨慎的走到门口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那人没跟上来,走回到刚刚站的地方。

      安静的气氛让俞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一等何教授回来他就立马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再聊。

      何教授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让他先离开了。
      想到这俞尔不由得呼出长气,虚脱般的倒在床上。

      窗外的路灯很亮,也许是刮风的缘故,供电十分不稳,时明时暗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直疼。俞尔揉着眼,莫名觉得有些困了。

      想着便很快睡着了,正睡得昏天倒地的时候,俞尔只觉得一阵寒风刺骨。他无意识的一哆嗦,仿佛置身于冰窖中。

      周身的空气像冰锥一样刺着他的皮肤,体内的温度也在迅速流失。他哆嗦着想睁眼看看发生了什么,可眼皮就像被胶水给黏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身体更是无法动弹。

      俞尔彻底从梦中清醒了过来,他用力把眼皮撑开一丝缝,吃力的转着眼睛想要看清四周。

      房内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前好像还站了个人…,不对,是一排。

      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上半身压低挡住了外面的路灯,宛若鬼神,其中离他最近的那位把手罩在了他的脑袋上。

      俞尔想把头撇开,却无法控制自己。那人周身散发的黑光不断的涌入他体内,俞尔被冻的龇牙咧嘴,体温的流逝让他的行动和思考变得格外迟缓。

      他再次感到了疲惫,正当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身体却突然热了起来,逐渐地抵御了那股寒意。

      伸手把那罩在脸前的手给拍开了,坐起来后俞尔睁着眼愣是没敢眨,有些懵的和那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们不是……”俞尔皱起眉,震惊道:“你们为什么会跟到这里来!?”

      他迅速下床拿起床边的长刀直指领头的那位,问:“时伊派你们过来杀我?”
      “说话!”俞尔生气的重复。
      那几人都呆住了,显然是没想到俞尔在阻断了他们的法术后还能生龙活虎。
      “不是。”一人回道。
      俞尔二话不说拿刀刺向他们,谁知那人一挥手就把俞尔的刀给卸了。

      “……”
      很好…既然不是来杀他的,那他走还不行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自知敌不过,转身朝门口跑去,谁知领头的双手迅速合十在胸前划转,身上逐渐浮现出黑紫的光冲向他。

      俞尔才把门打开,就感觉身上如同压着千斤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额头也不小心撞到了门框,头上传来一阵剧痛,温热的血液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俞尔强忍着疼痛,咬牙往外爬。

      血液滴滴点点的落在地板上,血腥味在屋内逐渐蔓延开来。

      身上的重量忽地没了,身体也在逐渐回暖,来不及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一心只想着赶紧出去。

      很快房里传出阵阵哀嚎声,吓得俞尔立马爬起来跑。

      一时间安静的走廊突然热闹了起来,俞尔光着脚也没受丝毫的影响,跑得飞快没一会就下楼梯了。

      出门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的时候,眼前就掉下来个人,看衣服是那群人当中的一个。

      吓得他立马又回了楼内,心想这是内部斗殴吗?接下来的几秒更是壮观,不知是谁,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扔了下来,就跟下饺子似的。

      俞尔看他们一个个的倒在地上打滚,一副遭受了重击的样子出于好奇就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就见一道黑影从上面下来。

      紧接着面前那些打滚的人就都消失不见了,只有扬起的沙土和凌乱的地面还证明着他们存在过。

      俞尔看清了那人是时简,他正背对着他,身体浮在半空中。俞尔觉得时简的状态有些奇怪,便小声试探:“时简…?”

      下一秒时简就闪身到了他面前,俞尔屏住了呼吸。时简离得他极近,冰凉的指腹划过他受伤的地方,俞尔皱眉想要拨开他的手。

      就听见时简哑着声:“流血了。”

      俞尔没敢看他,碰到伤口后发现已经结痂了,便不在意道:“就小伤。”

      “行了…都结束了。还是谢谢你,也不早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俞尔说完就转身打算上楼回房,时简却突然靠近将他抱了起来。
      还是公主抱。

      时简的身上很冰,俞尔能感受到自己和他的体温差,他尝试反抗,可每次之后时简都会把他抱得更紧,为了避免自己窒息而死,他只能被迫把手环在他的后颈。

      毕竟是个男人,从没公主抱过别人不说,现在还被别的男人给公主抱了。好在大晚上的人也不多,但面子上还是有些过不去。

      再次用余光看了眼时简,说:“我又不是残了,你能不能让我自己走路?”

      时简没有回话,楼道里只有他走路的声音。俞尔也不知道自己在怂些什么,放在平日里他早就一拳头呼上去了。现在不敢看他也就算了,竟然连反抗意识都丧失了。

      正沉浸在自己丧失男人本性的时候,远处走廊上的动静立马让俞尔又拾起了那份初心。

      “喂!你赶紧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路的…时简!”俞尔用尽全力反抗。

      到头来弄得自己气喘吁吁,时简给面子的停下来,俞尔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以为他要把自己放下来的时候,时简却将他往上一抛,失重感让俞尔不得不再次抱紧时简。

      “……”
      最后,他只能把脸埋进臂弯里祈祷那些人不要看到他的脸。

      回房间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要轻松许多,大多数人只是看了眼就把门关上了。

      回到房里,时简门也没关就往床边走,俞尔提醒:“门……”

      谁知时简抱着他就往床上一倒,压得他一时喘不过气来,时简的身体很沉,但俞尔还是能感受到他那硌人的骨头,太瘦了……

      俞尔咬牙用手撑着他的双肩,想拉开两人的距离,没想到时简纹丝不动,他只能骂道:“时简你到底发的什么疯?!从刚刚开始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倒我身上想干嘛…耍流氓吗?!”

      话一完,俞尔也彻底没了力气。

      手一撤,时简的头就趴在他的耳侧,俞尔只觉得力气用尽全身热得爆炸,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他小心的侧头,用余光瞥到了时简的脸,他好像睡着了,紧闭着眼睑很痛苦的样子。

      俞尔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姿势,着急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喊道:“时简?”

      昏了?俞尔想着立马翻过了身,让时简平躺在床上,就看见他面色苍白,薄唇上还有两颗明显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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