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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信任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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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源何故，星星出现碎裂，绕是有月光，也填不满了。
干净的病房，苍白的灯光，一屋子的人紧挨着苍白着脸的女孩，窗外，今夜没有月。
程楚快步走近，第一眼看到的是双眼猩红的顾璟言，他好像很累很累，对啊，离他上次回家，又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来不及思念，顾承言的目光刀在他身上，他冲过来拽着程楚的手臂狠狠摔在病床边，突然的一下子，直到女孩病态消瘦的脸无限放大，程楚才感到腰部的痛，微微皱了皱眉。
“你说！你当年怎么说的，你现在当着欢欢的面你再说一遍！”顾承言疯了似地吼他。
“说，什么？”
“大家都在，目击者，受害者，还有你这个始作俑者，还有必要吗！啊？你装什么装！”
程楚明白了，喊他来对质的。程楚看了看顾欢言，对方没有对上他的目光，混沌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推过顾欢言，那天是她约我在咖啡厅见的面。”程楚一字一句地开口，吐字很慢很清晰。
话一落，在场的人神色各异，但一样的是，都不相信程楚的回答，或许在他们心里，本就是狡辩和说辞，所有人都把目光直勾勾地射在程楚身上，唯独，顾璟言，他只盯着顾欢言看。
“撒谎！你个杀人凶手！我他妈弄死你！”短暂的沉寂后，顾承言给了程楚回应。
“我没有撒谎。”比起顾承言的大嗓门，程楚的声音小的多，听起来很没有底气，这也不能怪程楚，他自小便不怎么大声说话，更不会和别人吵架或者大声嚷嚷，他的声音很小，但在他心里，他足够勇敢，因为顾璟言相信他，两年前就相信他。
“够了。”顾璟言冰冷的声音响起，病房一瞬跌入沉寂。顾家最年轻的掌门人，大肆扩张商业版图的精英继承人，说话总是那么有分量，绕是顾承言，此刻也不说话了，憋着一股气站在旁边，一双眼确实没有避讳地打在程楚的脸上。
“哥。”顾欢言微弱的声音插进这片静默中，越发显得苍凉无力。
“怎么了欢欢，哥哥在这里呢。”顾承言听到妹妹的声音，赶紧奔过去，围着妹妹问东问西。
“欢欢，”顾璟言接着开口，“把话和程楚说一遍。”
程楚......已经叫得这么生分了吗？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会温柔的喊自己小楚的。
“大哥......”顾欢言好像很痛苦，抱着头，说话声却是越来越小了。
“哥！你太过分了！欢欢刚刚醒你就逼问她当年的事情，欢欢她多痛啊！真相欢欢已经告诉我们了，她现在很累不能说太多话，凭什么要欢欢和杀人凶手对峙！”顾承言急忙搂着妹妹，安慰她。
“是啊，阿言，欢欢才刚醒，有什么事等她好些了再说嘛。”林荆然上前一步，拉着顾璟言的手臂，轻轻开口帮腔。
程楚看着两人靠得十分近的手臂，心里难受死了。病房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但是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他听见，他清楚地听到了辱骂他的脏词以及几句模糊的诅咒。叹了口气，他再度开口：“所以，欢言是怎么说的？”
“别喊我妹妹的名字，你他妈也配！”顾承言总是在最不合时宜地时候恰到好处地发疯。
“阿承，住嘴。”仍然是没有温度的声音。
“欢欢说了，当初是你约着她去的咖啡厅，说有话要和她讲。你故意设计害她，你想害死她是不是！你说话。”顾母情绪突然失控，程楚冷不丁被推了一下，趔趄着往后退。
“我说了，我并没有推顾小姐下楼，也没有必要这样做。”程楚抬眸看了一眼顾欢言，顾欢言只是瞥开眼，没有和他的视线对上。“顾小姐，你不说句话吗？”
“二哥，我好困诶，你让他出去吧，我不想追究责任，”顾欢言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娇弱无力的样子。
“欢欢，你别害怕，大家都在呢，你就实话实说，程先生也不要急，咱们今天把真相说明白，以后你......也能更自在点不是，你说是不是啊欢欢。”林荆然打着圆场，盯着顾欢言看。顾欢言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荆然姐姐不太对劲，是太久没有相处了吗？
“真相......我早就说过了啊！是程楚失手把我推下去的。”闻言，顾璟言看了她一眼。顾欢言怂了一下，末了，又补了一句“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故意的......要不，就这样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这样吗？”又是一句发问，是对着程楚的。
“不是，我没有推她。”程楚看着顾璟言，缓缓开口，语气定定。
“留下几个人照顾欢言，剩下的人都先回去。”
“不是，哥，还没处理完呢，欢欢受了这么大委屈，不能这么算了。”
“你没听见她说不追究了吗？”顾璟言已经极度不耐烦了，病房里的人也都知趣地离开，顾承言还想说些什么，也只能作罢。
顾璟言拉着程楚便出了门。
......
坐进顾璟言车里的时候，程楚还是木木的。感觉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他之前多么希望顾欢言能够醒过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不曾想是这么个结果。
“还记得约定吗？”顾璟言掏出火机，燃了一支烟。
“记得......”
“欢欢说是你推的她”
“不.....我没.....”
“我知道。”顾璟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相信你不会推她。”
程楚吃惊，一时失语。
一直，一直以来都相信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