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命》扶宜

48、疯子

　　聚会结束回去的时候，顾存首当其冲地当起了林含笙的护花使者。

　　从前江恃很反感她和顾存单独待在一起，现在聚会结束他就不见了踪影，兴许真实自己想多了。

　　林含笙和顾存之间似乎没什么话题可聊，两人待在车里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到最后她都有些困倦了。

　　和顾存分开回到家，林含笙鼓起勇气给周琴然讲了要去做交换生的事情，周琴然如她所料想的反应一样——拍着大腿支持。

　　林含笙怔怔的，看着周琴然鬓间已经有几缕白发，她的妈妈也不过45岁。

　　“我其实就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林含笙垂着脑袋。

　　周琴然高兴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又是自己给孩子带来了压力。

　　可是无论如何，这一次她绝对不能阻碍孩子追求梦想。

　　周琴然凑近她将她揽进怀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没关系宝宝，妈妈身体很好，你一放假就来找妈妈不就行了。”

　　像是又想到什么，周琴然笑着问：“小江呢，他去不去港城？”

　　“他不去。“

　　“那你有什么顾虑呢？”

　　林含笙摇摇头，周琴然笑着抱住她，“人活一辈子，不妨大胆一点，妈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感觉到身体上传来温热的触觉，林含笙点点头。

　　林含笙把自己的奖学金和平时攒的钱拿出来总共凑了两万，决定先还给江恃，毕竟她不想这样欠着。

　　次日晚上，她给江恃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把自己的收款账号发过来。

　　江恃没回复而是打了电话过来，林含笙犹豫片刻接过电话，对方传来痛苦夹杂咳嗽的呻吟声。

　　“你怎么了江恃？”林含笙坐直身子，询问道。

　　江恃大口喘气，声音低弱道：“能来我家一趟吗？我生病了。”

　　林含笙听着他这种声音压根就没法拒绝，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要江恃好好的活着。

　　江恃给了他一个新的地址，这个地方很是偏僻，但她没多想打车来到江恃家，这个小区像是新的，入住率不怎么高，或许是因为贵的缘故。

　　她撩了撩头发然后深呼吸，酝酿良久后才敲了敲门。

　　伴随着“咔哒”一声开门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林含笙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进去。

　　“啊，江恃，你干什么？”林含笙一边挣扎一边惊呼道。

　　江恃将她的双臂反剪在头顶，随后用提前准备的领带系了个死结，为了不让她发出声音，唇紧紧贴住她的。

　　林含笙余光看到一旁还有绳子，吓得开始踢他，声音带着哭腔：“江恃，你要干什么？”

　　江恃没有说话，转而将她转向墙边压了过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你说呢？”

　　“你这是犯法，你要坐牢的。”林含笙被死死控制住完全动弹不得，她开始止不住哭了起来。

　　江恃俊美的脸庞满是冷漠，“戏演得不错，我真的差点没忍住放过你。”

　　他知道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下一秒，身体悬空，林含笙整个人被扛起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她知道江恃现在已经完全失控了。

　　从前两人多少次的鱼水之欢，一应流程林含笙再清楚不过，但是江恃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拿过绳子将她整个人结结实实捆绑起来。

　　她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最终只能哆哆嗦嗦地求饶：“江恃，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

　　“晚、了。”江恃冰凉的唇贴向她的耳廓，一字一顿，眼中带着森冷的阴霾。

　　昏暗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画架，江恃坐在画架前，拿着一支笔对准林含笙，唇角勾着莫名的笑意。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林含笙觉得难堪无比，泪水从一侧缓缓滑落。

　　江恃戴上无框眼睛，唇角带着病态的忍耐，他声音暗哑疯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美很美。”

　　“疯子，变态。”恐惧感席卷全身，林含笙盯着他带着憎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恃放下画笔走到窗前，轻轻抱住她，“我想上你已经很久很久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林含笙浑身颤抖，被他无耻之极的话气的心头满是怒火，但还是没有选择激怒他。

　　此刻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江恃拿出一块毛巾塞在她的嘴里，堂而皇之地接起了电话，声音又装的虚弱无比。

　　“喂阿姨，我是江恃。”

　　“是在我这，我生病了含笙非要来照顾我，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行，我们会好好吃饭的。”

　　“对了阿姨……”说着江恃看向林含笙，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伸手摸向她的脸蛋。

　　“含笙快要去港城了，我想和她多待在一起，开学我之前和她一起去学校可以吗？”

　　“好，阿姨您放心吧，我们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挂上电话，当着林含笙的面，江恃冷漠无比地将手机丢到一旁，看向她时又带着森冷般的温柔。

　　“江恃，你这样是违法的，要坐牢的。”林含笙又把这句话给重复了一遍，像是请求又像是要揪回他的理智。

　　江恃弯腰看她，嘴角轻扯着，“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能够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要个孩子或者我们一起去死，好像这些都没问过你的意见。”

　　林含笙被吓得心跳加速，呜咽着说不出任何话，更多的眼泪从眼眶中缓缓滑落。

　　江恃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将她嘴中的毛巾拿掉，垂下眸子看向林含笙。

　　“所以……”江恃露出微笑，脸上温柔的表情带着一丝凶狠，他低声问：“你选哪一个？”

　　“我一个都不选。”林含笙面露紧张：“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们好好聊一聊。”

　　“生孩子的话我个人是不太主张，有一对坏透了的父母，倒不如不出世。”江恃话锋一转：“可是一起去死的话我怕你会疼。”

　　林含笙：“江恃，我再也不骗你了，我也不离开你了，我们好好……”

　　“嘘……”江恃突然将手指放在她的唇边打断她说的话，轻轻阖上眸子，“我不喜欢听这些。”

　　林含笙知道此刻她在他那里的信任度几乎为零，他不会再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像是认命一样等待着他的审判，可是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晚上他还做了好吃的饭菜。

　　绳子终于脱离身体，林含笙惊吓一般缩在角落里，她手抓着被子不肯松手，浑身仍旧发抖。

　　“吃饭了。”江恃又是一副正常不过的模样，仿佛他们之间一切都没有发生。

　　林含笙眼神中流露出警惕和恐惧，她不敢靠近他，更不敢说出什么话激怒他。

　　见她不为所动，江恃声音渐冷，“快过来，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饭，听话。”

　　“我想去洗手间。”林含笙害怕极了，但是此刻真的想去。

　　江恃仰着脸看她：“可以，出门右拐。”

　　林含笙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径直走向卧室门，刚抹上门把手，男人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门我已经封死了，别想着逃。”

　　他猜出了她的心思，林含笙无奈地提着一口气离开房间。

　　晚上，林含笙躺在床上，江恃从后面紧紧抱着她，他开始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离不开你，我没办法了，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

　　“你能不能别对别人笑，能不能不要再一次丢下我，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骗我。”

　　“你能不能爱一爱我，哪怕一点……”

　　林含笙听着这些话不知道他又搭错了哪根神经，难道得不到想要的人就非要用这种方式吗？

　　“林含笙，我想你，我想你……”江恃抱着她的力气越发收紧。

　　林含笙开始挣扎，“疼，你抱的太用力了。”

　　“让我进入你的身体可以吗？”江恃声音带着蛊惑。

　　林含笙挣扎的身体一顿，连忙转过身看向他，一脸的抗拒：“不可以。”

　　“可是我现在好想你，我抱着你感觉不到你在我身边。”江恃的语气有些委屈。

　　林含笙觉得江恃病的不轻，可是看他将自己身上的睡衣慢慢脱掉，她就知道发生这种事必不可免。

　　这一晚过去，林含笙才发现从前江恃的温柔全部都是演出来的，说她是坏女人，他也烂到不行。

　　他们整天颠倒日夜地待在一起，江恃心情好时会带她离开房间到小区走一走，但他买了一个防丢绳将她全程拴着。

　　江恃似乎真的打算一直囚着她不让她离开，快到开学时间，林含笙也终于有些急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离开。”林含笙乖巧地坐在他身边，轻声问。

　　江恃正在电脑旁坐着，见她走过来立马将她揽到大腿上坐着，“我说了，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还要念书。”林含笙道。

　　江恃不以为然，面露笑意：“我养着你。”

　　“你不会真以为你能一直困着我，不让我见任何人吗？”林含笙站起身开始急了。

　　江恃微笑：“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