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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大风曾曰:“叔,如果我是你。。。但是我不是你。。。”
    于是我抽风曰:“《皇叔》里所有或正主或炮灰的美人们,如果我是你们。。。可惜我不是你们。。。”
    云毓
    你问我最近为什么淡定了?怀王殿下这坛京城的花雕酒转到承州就成了竹叶青,到底该用什么杯子喝下去,在下实在是拿不准。
    我和他的关系说起来也算简单,我们曾经亲近过好几年,有两回戏耍得出了格,他向我告白过两次,我邀他喝了无数回的酒,他因为我死了一次,我替他修了坟,后来他想和别人跑路,我送了他一把酒壶。
    我们之间能不能算得上两情相悦?我和他行止亲密却各怀心事了一些年,那些事当不得消遣却怎么也做不了真,他死了之后我觉得自己开始明白,直到重逢才发现还是不清不楚。世事人情本来兜兜转转酸楚难言,又何必做小儿女情状,至少我现在懂得他想要什么。
    如果柳桐倚想下手?那又如何?真正喜欢争抢的人是启赭,我倒是没有这种趣味。要闹到刀锋相对才能到手的东西,又有什么意思?
    和启赭是什么关系?妄议君上是重罪,我倒是无所谓,但你确定要和在下探讨这个?
    最常想起的是什么?不是月华阁,大概,是王府水榭下的暗道,像是永远也走不完的样子,其实,一直走不完,也没什么。
    柳桐倚

    我的确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喜欢怀王殿下。我十五岁时候初遇怀王,那时候他刚袭了父王的王爵,开始与那群庙堂中人周旋,坊间传闻他圆滑诡诈城府深沉,是个极难对付的瘸子。但是我眼见到的,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少年,言笑晏晏,举止自有风仪,他喜欢我父亲写的侠客传奇,在他一言一笑间,我觉得话本上所言的至情至性莫过于此。可惜不论如何,他到底是帝王家人,而我不管在床下藏多少本侠客传,也终要走上与祖父父亲一样的仕途。清流与奸王之间并非泾渭分明,却终究无人可跨过,他和我的平行之间激流暗涌。之后的日子,就是我一直在彼岸看他把那幅画慢慢描白,我不拒绝与他相伴而行,不吝惜为他做所有我力所能及的事,却一直没有想过要向他的那一端伸出手,也不会刻意和谁去撞这道菜。与其说喜欢,我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心怀敬意的旁观者。
    圣?子漱殿下似乎也这么嘲讽过,他觉得我不过是情怯。也许吧,我只是觉得世间皆有定数,何必强求一个注定得不到的人,抓在手心里的那种获得于人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他有没有可能喜欢我?怀王殿下的确待我不同,也许对他来说我更类似于一个可信赖的知交而不是所爱之人,我们并没有过太多的相处来建立那种更深的联系。我也曾想过若是云毓处境与我对调,或者我从一开始就介入其中,后来的情形会不会不同?世间太多事了犹未了终究不了了之,这些假设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而时过境迁,现在又要如何?前些天我们再遇上,和他再聊起了琴侠传,我们一起站在窗边看着雨湿屋檐,那一刻我想起了少时初见。此时同在一幅画中,像是结局,又或者是另一个开始。也许,我一直在等,从未放弃过的等待。


    启赭
    朕对皇叔的死有过什么想法?你应该问朕,朕对皇叔的装死有什么想法?
    到底是喜欢叔还是喜欢云?也许你可以再多加几个假设,比如朕喜欢柳相,比如其实两个朕都喜欢,比如朕一直都BG,再比如真正的CP是张屏。
    如果叔回来了朕要拿他怎么办?你到底想问什么?叔侄年下是反动思想,你说呢?
    楚寻
    怀王?哼,他不是没死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说来话长,那日我等到景卫邑火化下葬,想着平生大仇得报再无挂碍便去投了河,哪知刚进地府就见一鬼差对我摇头道:“可叹啊可叹,那人阳寿未尽你却死了,可怜你白白殉情一场,实在可叹!”我当场如遭雷殛,想还魂复仇却是不能,只得日日在阴间游荡,等到见惯了冤魂惨剧,不甘之心竟也慢慢淡了。
    后来听往来的新鬼说起怀王一案其实大有冤情如何如何,不觉失笑。若他是好人,那是谁害我至此?终我一生,不过是笑柄一具。再后来,我在奈何桥上遇见一个人,他系着一条紫色腰带,问来往的每一个人有没有见过他哥哥,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说他哥哥和他一向亲厚,却被一心为自己夺家产的亲人软禁,大概是以为这事是自己主使,便在绝望中上了吊,至今已过百年。
    离开那个人,我突然想通了。景卫邑害过我又如何,拿真意待我又如何,让我走上这条绝路的不过是自己,而他,也许也曾有人拿真心对他过,却还是要弄到灰飞烟灭一遭才算完结。我,他,还有桥上那个人的哥哥,都是一样的笑料,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嬉笑怒骂一场,一生就算过去了。
    你问我现在要做什么?投胎。回见。
    启檀
    叔。。。叔。。。簪。。。簪子。。。
    叔。。。叔,你含的那块玉还在不在。。。
    张屏

    据臣多方查证,怀王狱中自尽一案实在大有蹊跷。怀王殿下因何不待宗王醒转便先寻短见?怀王究竟服的是何种毒药?医官记档中语焉不详,甚为可疑。怀王所服毒药来源何处?有无对当日看守狱卒及王府家仆仔细盘查?怀王停灵期间看守及拜祭者皆为何人?尸身焚化之时有无确认?臣请取怀王骨灰检验以验明正身,若检验结果无不妥,则请严讯审问怀王殿下在押期间可能接触的一切人等,以排除他杀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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