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花架下

9、新老师

　　于是，沈亦与正式开始帮助尤昱学习数学。一中是寄宿制学校，大多人都选择住校，也有一些走读的，一中的课一上就要从星期天三点半上到星期六十二点，大家都想拥抱自己温暖的家但也有家里远选择留校的学生。
　　其实身边坐个“作业帮”的感觉很好，不对，应该是爽到爆，但是尤昱还是不太好意思麻烦沈亦与跟他讲题，毕竟尤昱初中的时候就没打好基础，有些时候学起来反应要慢些，就得麻烦对方再讲一遍。
　　一次，课上老师在讲解试题，尤昱听着听着就出神了，眼呆呆看着数字一排又一排的增加，突然回过神了就发现有个点硬想不通，翻看笔记本无果后，就想转身问陈成，好家伙，睡得香嘞，陈成坐的端正，但是时不时瞟一眼旁边睡的正香的人，也是一副没在听的样子，尤昱黑线转身坐正，不死心地在书上想找出相似题型，当然不会有。
　　于是试探地一点点偏身，想问沈亦与这个题，刚刚抬眼一看，就见沈亦与好整以暇地撑头看他。
　　沈亦与不开口，就这样温和地盯着他。尤昱能看见沈亦与琥珀色的眼睛中倒影着自己，只有自己，尤昱莫名被满足了。
　　下午的夕阳透过明亮的窗射进来，黄澄澄的洒在尤昱身上，洒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和那天的公交车上一样，但不一样的是，两人的关系走近了一步，尤昱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步。
　　之后的很多日子里沈亦与也被光这样照着，但不是太阳，而是对面的少年。
　　沈亦与被照的晃眼，微眯了眼，就多了点挑逗的趣味。尤昱被大帅b看着就已经开始心跳了，但还是准备开口，沈亦与无奈笑了，向尤昱伸手，
　　“草稿纸拿来，哪不懂？”
　　沈亦与向尤昱伸手，少年白白净净的手很匀称很长很漂亮，尤昱把草稿纸递过去。讲了自己不懂的点，其实高一的题尤昱也还能跟得上，但是高一没认真，初中没学多少点，就自然落下了。沈亦与声音好听，讲题也细心，不是理解完答案的照搬，是有自己理解的描述。一题讲完，条理清晰明明白白。
　　尤昱其实不满足这点讲题时间，他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他喜欢和沈亦与呆在一块，但也只是以为是因为自己喜欢好看的人。可能是，尤昱总是想在看向沈亦与的时候逃避，他也只以为是这样
　　“下次直接来找我不行吗？”
　　“啊？”尤昱愣了一下
　　“我说，下次……”
　　“直接找你！”尤昱抓紧回答，声量都因为激动提高了，眼睛瞪大一圈，闪闪发光，沈亦与看着他兴奋的样子，
　　“对的”沈亦与看着面前笑的灿烂的人跟着也笑了。
　　沈亦与很喜欢尤昱的眼睛不像圆圆的葡萄而是细一点的狐狸眼，在脸上一点不和气质突兀反而显出一丝漂亮的味道。
　　少年笑的开心。
　　尤昱偷偷在心里记个小账，和沈亦与又进一步。
　　说是补习，但是尤昱还觉得没什么变化。
　　尤昱总想和沈亦与更好一些。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除了这几天尤昱天天睡觉以外。
　　“别睡了，尤昱”沈亦与小声叫尤昱，显然叫不醒，沈亦与握住尤昱的胳膊轻轻摇了一下，这下人醒了……
　　不是醒了，是坐直了而已，眼睛还闭着，开口声音还哑的“怎么了，”他眯了一条缝向讲台上看，花几秒找回耳朵和声音“这谁？”尤昱眯着一只眼睛的半边脸都皱一堆，趴着睡的一边脸还是被压出来的红印，特别可爱，真的像小狐狸。
　　何一在后面补充，“说是要换班主任。”用下巴指了指台上那个胖实的身影，“新班主任。”
　　“不过，为啥啊，我们才开学半学期诶。”陈成也刚睡醒，大大伸了一个懒腰。
　　“好像是升官了？”江寄转头。是尤昱她们前一桌的女孩子，人长的漂漂亮亮的，不是现在流行审美的白皮，学习也不错，和尤昱反正聊的还挺投机。
　　她的同桌也补充“听别人说的，调到其他学校当校长了。”说完就她俩转身自己聊天了。
　　“那他很厉害啊，这么年轻就在党委书记上再升一级。”沈亦与说。
　　“现在我只想说……”何一做出举手的姿势。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四个人同时开口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唱完大家都笑得欢因为只会一句。
　　“但是一个问题”，陈成说，“他是教历史的。”
　　“意思是，我们换了俩老师是吧，我们的历史小老头被换了，语文老师也换。”尤昱找回脑子了。
　　四个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上面那个胖实的人开口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担任你们的历史老师加班主任”，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仨字，“我叫杜暮灵。”
　　尤昱小声，“好文雅的名儿。”
　　“你的也不赖。”沈亦与悄声回他。
　　尤昱眼睛亮了亮，心里想，这就是夸我名字好听嘛。
　　新班主任看起来很凶，加上胖实的身躯，“我估计我们历史课不得睡觉，不得写作业了。”沈亦与说。
　　尤昱点头表示附和，少了“自习课”。
　　一节课耽误了些时间，下的很快，一下课四个又聚一起了。
　　“他讲课讲的很好诶。”陈成有点开心。
　　“我支持”尤昱说。
　　剩下两个，“同上。”
　　尤昱大大向上做了个懒腰“我期待我们语文老师了。”
　　“‘你xx’才刚走，”沈亦与说。
　　“‘你xx’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代号太逗了。”陈成最先反应过来，笑倒在何一身上。
　　剩下两个也接着懂了。四个再次笑的很大声。
　　原因是昨天王德纲在讲这次涉及《红楼梦》的题的时候，介绍了一些红楼梦的情节，把里面乱糟糟的男女之事，犹豫几秒，咂咂嘴，用“你xx”来形容，全班就开始爆笑，他自己也憋不住笑。于是“你xx”这个梗就诞生了。
　　上课铃打了以后，新的语文老师来的很早，是个年轻女性，长的漂亮，举手投足散发这成熟知性大姐姐的魅力，新老师叫朱凌。朱老师讲了在自己课上的规矩，感觉就是对规矩很在意的人，但又不凶。
　　上课上到一半“啊……”尤昱长舒一声，全是满足。
　　沈亦与知道他要说什么“上课上的很好，对吧。”
　　尤昱转头“真聪明。我有一种知识充满脑子的实感了。”
　　“你xx”的课堂上不会管很严的讲话，讲几句他也不管你，当然，不过分地睡着了他也懒得管，是一个巨巨宽松的班任。两人就没很掩饰讲话。
　　何一在后面踢了下尤昱的凳子，尤昱立马懂了，俩人继续安静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