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长相守》莲笙

38、会操表演

　　会操当天，突降暴雨。
　　团部不得不把会操的地点改至仓库。仓库的水泥地毕竟不似作训场的跑道，有整齐划线可做参照，这无形中也增加了队列会操的难度。
　　场地小，杂物多。各班按照排与班的顺序轮流至主席台检阅。伍六一的隐隐担忧与许三多的战战兢兢不必再提，五班正式首秀拿到了新兵连第二的好成绩。

　　史今正在主持这个排新兵的会议。他跟前坐的兵也都已经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出是个兵。连长高城偷偷摸了进来，咂咂嘴：力荐史今当排长的决定还真是对了。高城的偷摸等于掩耳盗铃，新兵们的目光从高城进来之时就锁他在身上。高城向来处于众人焦点，永远生猛活鲜。
　　连长到了自然会被邀请发言。当新兵们粗着嗓门大声喊出连长好的时候，高城怪可亲地掏了掏耳朵，他今天心情好，瞎子都看得出来。
　　高城：“嗯，问好都带炸子儿音。你们算有个兵样子了，走烦了吧？”
　　新兵们：“没烦！”
　　高城乐了：“没烦有鬼了，我都烦。不过走不好，当一辈子兵军队里也不当你是兵。不过别跟家写信说当兵就是走队列，过阵子分到作战部队眼花死你们。别的不说，我那装甲侦察连吧，九辆车九门炮，冲锋陷阵的，九辆车里装的都是尖子兵啊！史排长，那回反坦克演练你单兵收拾掉多少坦克？
　　史今看来并不喜欢这样炫：“五辆。”
　　一片惊诧赞叹声也许有点破坏纪律，但那是高城想要的效果，他对着新兵们打了个哈哈：“就这毁伤力！画饼充饥，我给大家讲讲侦察连这个训练科目吧？各型号枪械射击，当然是各种地形包括夜战环境的，枪械原理、保养和维修，战车驾驶，车载火器掌握，战车保养及简单维修，单兵反坦克和反战车训练，单兵反坦克导弹和单兵防空导弹的掌握……”正说着，突然发现许三多的嘴里在嘀咕着什么，便停了下来。
　　“许三多，你在说什么呢？”高城喊道。
　　成才从高城进门之时就紧张。他当然不会忘记三多违反保密手册被众人排挤，特别是又在连长面前挂上号，而且是负面号的事情。不出所料三多再次被高城点名，成才悄悄在三多身后给了他一拐子。
　　许三多坐在凳上转身往后看，显然没明白成才隐晦的提醒。
　　高城：“扭来扭去干吗呢？许三多，你站起来说话。”
　　“报告连长，我在背连长说的！”许三多永远是那么的沮丧。高城倒有些愣：“我说那么快……你倒背我听听。”
　　许三多张嘴就来，就是有些许多学校死记硬背造成的平板腔调：“各型号枪械射击，当然是各种地形包括夜战环境的，枪械原理、保养和维修，战车驾驶，车载火器掌握，战车保养……”
　　高城乐了：“可以啊，许三多。”
　　成才心里叹气：许三多这脑子有时候比猪还笨，有时候比猴还精，目前距离大智若愚还差了点火候，撑死也就是大愚若智。
　　许三多憨憨地笑道：“好多词我不知道是啥意思。”
　　“现在不知道意思以后就知道了。许三多，你背它干什么？”高城说着第一次冲许三多笑了。难得你说话时有人一字不差地记着。
　　许三多喜滋滋地道：“报告连长，背下来好……”
　　“报告！”成才噔地一下站起来，连忙接上三多的话茬：“报告连长，许三多背下来是提前熟悉训练科目，好未雨绸缪，奋发努力。”
　　高城并不计较成才抢答。在高城的眼里，士兵只分成两种：好兵，是马，跟他上。孬兵，是骡子，没眼看。成才也是在高城心中挂了号的人，对于喜欢的兵，高城是不介意“略略宠爱”的。伍六一都有胆子飞起给连长一脚呢。
　　高城只是十分狐疑地将“未雨绸缪，奋发努力”这八个字又嚼了一遍：“许三多，你真这么想的？成才，你不准说话。”
　　“报告连长,我，我是这么想的。”史今投来的关切目光似乎也给了三多一点勇气：“不，成才说的不对，这不是未雨绸缪。我笨，我就想着背下来回去找资料看看多学一点，不给班里拖后腿……伍班长说了，笨鸟得先飞。”
　　许三多说完，真挚的眼神转向六一。
　　高城的笑容带着点恼怒：“没话说！孬兵就得好好练！开训我就说过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作者有话说

　　本章引用部分《士兵突击》原文。对照《士兵》该部分原文，其实后者的高城更接地气：1.“连长高城偷偷摸了进来，但那是瞒不过人的，因为兵的目光都看了过去。高城却装着没事，对史今说，继续说继续说。史今却不肯说了，他说本来就是聊个大天，正好，请连长发言。高城笑笑，说发言？那我就瞎说了。同志们好啊?”2.“咱不跟他坦克比啊，咱机械化突击步兵打仗还是靠的个人，再牛皮的坦克咱步兵反坦克火器就给它收拾了！那高城是个好战的主儿，一讲到这些，就眉飞色舞，他说这么着吧，我就给大家讲讲这个机步兵训练课目画饼充饥吧？”3.“ 高城一愣，天下竟有这样的人？便说，那么些你能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