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穷人

13、第 13 章

　　一般来说，像季承这个年龄阶段的在假日是从来不会在中午以前起床的。如果不是和李丽约好的话，季承也是会睡到中午起来的。起床的的时候，季承发现那个室友还在打游戏，八成是玩了一通宵。
　　季承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李丽已经先到了。“对不起！我晚了！”季承忙道歉。
　　“没关系，是我早来了。”李丽笑着说，“我先去逛了逛，人挺多的。你没吃早饭吧？我们先去吃东西好了，这个时候店里的人还不太多。”
　　“好。”季承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这家里在步行街的一条小巷子里，店面不大。可是看上去很有欧式风格，门口摆着几小盆不知名的花。一推开门，穿着女仆装的年青店员小姐就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欢迎光临”。
　　“不错吧！”在坐下来之后，李丽就很高兴地说。
　　季承看了看四周，座位之间用简单的水晶帘子隔开。因为空间并不太大，所以桌子是用的小圆桌。服务员倒了柠檬水，就等着季承他们点东西。李丽看着介绍问：“小季，我都忘了问你吃不吃甜食。她们这里主要都是甜品，不过，好像有几样是咸的。”
　　“不，其实我挺喜欢甜的。”季承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有点怪？一个男的喜欢吃甜的，他们，我是说杨林他们都不太喜欢。除了打了通宵游戏之后。”
　　“这有什么！一个人喜欢吃什么与他的性别有什么关系？”李丽不以为然地说，“我爸爸就喜欢吃甜食，我们一家都喜欢。不过，他最近有糖尿病的倾向就是了。”
　　“啊？是吗？”季承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李丽的这番话让他轻松了不少。
　　东西端上来了之后，气氛变得更加轻松、融洽了。季承和李丽聊了很多，学校啊，老师啊，朋友啊。。。诸如此类。季承觉得和李丽相处起来很轻松，很愉快。对于女生，自己很少有这种感觉，至少是到目前为止。
　　自己并不是不受女生欢迎。可是，如果受欢迎意味着被女生们当成“可爱的弟弟”、“活泼的吉娃娃”的话，自己宁愿不受这所谓的欢迎。见到自己的时候，她们多半是兴奋地叫着：“好可爱！”“脸好小！眼睛好大！”“生气的样子好有趣！”之类的。像这样安安静静地聊聊天真是不错！说不定，自己真的可以试着喜欢李丽。不是像朋友的那种喜欢，而是恋爱。
　　季承伸手碰到了手机，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明昭的“一个月交往”提议！一提起明昭，季承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要跟他说“结束”吗？明昭当初说过，自己有权随时结束这段关系。季承无法想像当自己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明昭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愤怒？尴尬？失望？还是一笑而过？
　　明昭会好起来对吧？他会忘掉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开始另一段恋爱吧！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明昭会和自己脑中的一个脸部打上马赛克的不明人士交往，自己就生气！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和明昭真的是在交往么？除了一开始的那个吻，自己和他关系还是停留在普通的约会、吃饭上。可是这有些奇怪吧！一般来说，明昭应该会有些进一步的行动才。可是，对他光是有时无时地用一些暧昧的话来刺激自己之外，基本上算是“遵纪守法”。
　　啊！等等！自己在干什么？在和一个可爱的女生约会的时候，自己居然还在想着明昭的事！而且，而且自己想的这件事怎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季承为自己所想的内容感到羞耻。
　　李丽刚刚叉起一块杏仁饼就注意到季承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你没事吧？”李丽关心地问。“啊，没，没什么。。。”季承掩饰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那个，季承，你下午要干什么？”李丽看着他笑眯眯地说，“如果没事的话，陪我去逛街吧！”
　　“嗯？我？”季承抬头吃惊地看着她。
　　“对啊！”杨丽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我有个想去的地方。”
　　不要拒绝女士的请求。当然，如果对方是推销员那就算了。
　　李丽想去的地方是溜冰场。季承一听到这个地方就高兴地答应了，要知道他自从家附近的旱冰场几年前拆掉以后就再也没溜冰了。不过当他看到李丽带他去的地方就有些为难了，因为他以前溜冰的时候用的是轮滑鞋。可是这个场地是干冰场，要用冰刀溜冰鞋。
　　这个溜冰场是在一家百货公司的底层，在旁边人来人往的情况下，场内的人们悠然自得，嘻嘻哈哈的，一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这里不错吧？”李丽高兴地对他说，“你觉不觉这种环境感觉很兴奋，很刺激？那些逛商场的人都是观众，所以可别丢脸哦！”
　　“你是说你自己吧！”虽说季承心里的确没底，但是输人不输阵嘛！
　　李丽一穿上鞋就笑眯眯地看着季承说：“那么，我先走了！”说着她就熟练地滑走了，波浪型路线，而且还是单脚。哈哈！一眨眼她就消失在人群里，如鱼得水。
　　这激起了季承强烈的挑战意识！
　　一开始的时候季承还担心自己用不用得惯，试着滑了一下就发现自己的适应能力还挺不错的。嗯嗯！搞不好自己是溜冰天才呢！刚一想着这个，季承就跌倒了，四脚朝天的，样子很狼狈。
　　“哈哈哈。。。”李丽笑着从远处滑到他身边帮着拉他起来，“季承，看你刚才信心十足的，原来不过如此嘛！”
　　什么？！自己居然被人看扁了！季承不服输地回答：“我以前没用过这种冰刀鞋，我只是在适应阶段而已！”
　　“好好！”李丽笑着，“你就慢慢地适应吧！我再去溜一圈，需要帮忙的时候叫我！”
　　好样的！季承在心恨恨地想着，他沿着栏杆处的一小块人少的地方来回滑了几次，感觉差不多了就兴高采烈地向中心滑过去。几分钟后他完全融进了如同飞起来的感觉中，不时开心地小声叫。不过，周围的人的兴奋程度也和他差不多，所以没人在意这一点。
　　“不错嘛！季承，要不要和我比一圈？绕场一周，里面的人就是障碍，谁输谁请饮料！”李丽下了挑战书。
　　“希望你带了足够多的钱！”季承笑着回答，“另外，我喜欢水果冰淇淋。”
　　“嘿嘿嘿。。。”李丽自信地笑着回答，“没问题！对了！，我喜欢香芋奶昔！”
　　比赛开始！
　　明昭又一次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没有任何的来电显示。唉。。。不知道这个时候那只可爱的吉娃娃在干什么，他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或是发短信。他是不是还在图书馆呢？他真的这么认真么？连接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也没空？
　　他说不准打电话去防碍他复习，所以自己就没有打电话。可是，这也太过份了吧！本来自己和他就只约定了一个月的时间，等到一切上了轨道了，他又要考试。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周末可以和他单独相处了，结果又泡汤了，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明瑟昨天跑到他这儿来了。当他看到出现在家里的明瑟时，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得罪了某路神明。
　　明昭无奈地坐在休息区的小沙发上，看着明瑟兴高采烈地试着一件又一件衣服。她还真是精力充沛！明昭无奈地想，这个妹妹还真是被家里人给宠坏了，平日里就是购物，美容，和女伴们旅行。。。
　　唉。。。她的生活过得还真是轻松。。。
　　售货员小姐殷勤地笑着，耐心十足地等着这个傲慢的小姐试衣服。根据她的经验来说，傲慢的客人通常都是有钱人，统称有钱的客人。
　　“好，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明瑟抬着小下巴点着自己喜欢的衣服，“我要了！”
　　“好的！”售货员小姐的脸笑得像中了大奖。
　　“哥！”明瑟转过头来看着明昭。“是是，我知道了！”明昭明了地站起来，该他出场了，付钱，提东西。
　　“好，接下来去看看鞋子。”明瑟认真地想着，“刚刚买的那几件衣服没有合适的鞋子来配，要买新的才行！”
　　“什么？！瑟瑟，你从早上逛到现在都不累的吗？”明昭无奈地问，“我们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好不好？”
　　“说得也对！”明瑟同意了，“三楼有一家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吧！”
　　只要能休息一下，去哪里都行！“好好！”明昭笑眯眯地回答。
　　咖啡厅里客人并不多，明瑟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明昭在她对面坐下，把装衣服的纸袋放在旁边。明昭点了店里的午餐套餐和咖啡，而明瑟要了肉酱意大利面和木瓜牛奶。
　　哈。。。明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舒舒服服靠在软软的沙发靠背上。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
　　“哦！原来一楼的这一边有个溜冰场啊！”明瑟兴致勃勃地向下看，“人还不少嘛，百货公司里设溜冰场，这个点子不错！”
　　“是吗？”明昭兴趣不大，懒洋洋地回答，随便地瞟了一眼。
　　“哈哈哈！那个人跌倒了！好笨！”明瑟笑着为场内的人作评论，“那个红衣服的女孩倒是技术不错！嗬！还有小孩在里面，他的父母胆子可真大！你快看快看，那里有个穿蓝色外套的男孩倒是长得不错！”
　　“是是！”明昭敷衍道。这让明瑟不满了：“哥，你看嘛！我很认真的！”“我在看，我在看，哪一个？”明昭明白，不顺着明瑟的话，她的小姐脾气可要发作了。
　　“柱子那边的角落里！蓝色外套，个子高高的！”明瑟兴奋地跟他指出来。
　　明昭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一个个子高高的年青男子正靠在栏杆上微笑着看着场内。明昭看着对方脸上幸福的笑容想，那个人八成是在看自己的女朋友吧！
　　明昭轻笑，微微地摇了摇头。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随后他的眼睛就睁大了。因为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但是，那是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