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真相》魍魉

8、第 8 章

　　八、下棋
　　屋里只剩我们两个安静的出奇——这是我的规矩，无论我作画、看书、下棋、抚琴做这种至高至雅的事情的时候，都要保持安静。下人丫鬟在门外伺候，连咳嗽都不许。
　　我木木的下着棋，连下了四盘。落花流水，满盘皆输。
　　“灵儿有心事？”他问。
　　“嗯。”我笑笑，“我要走了，父亲催我回府。”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让我觉得十分不忍，“在下这两天也就要告辞了.”
　　“巧的很。”我心里一紧，竟有一点点烦躁。手里的棋子不自觉地在棋盘上轻轻的敲击。
　　他伸出手托住我夹住棋子的两根手指。棋子瞬间滑落他的掌心，用三根手指抓住，只用拇指和食指缓缓的抚摸我的指甲和指尖。十指连心，叫我怎么能不心生荡漾。
　　不语。
　　手指向后一带，忽然抓紧我的整个手掌：“灵儿，我本来是有话对你说的。”
　　“你说！”我们之间……说什么？又有什么必要呢？
　　“我并不姓李——这只是我的化名。你该听说过当今皇上的生母，孝慈皇太后的娘家是姓李的吧！”
　　就是李太傅家嘛！谁不知道。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细细的玩弄，抬起头，半开玩笑的说：“你不会是皇上吧？”
　　“不是，当今圣上乃是我的一奶同胞——”
　　“你是十九王爷，睿王？”我脱口而出，难怪好教养，难怪好功夫。
　　他点点头，似乎有些尴尬。
　　我轻轻的站起身来，华丽的转身，飘飘下拜：“瑞王爷千岁，你好!”
　　他惨然的一笑：“灵儿，你非要这么气我么？你气我骗你么？”
　　“不气。灵儿明白，你若是用真名出游，刺客恐怕早就来了好几拨了。”他扶我重新坐到塌上。
　　“灵儿，你莫怪我造次，可是我还是想问个清楚：你喜欢我么？”
　　我心里冷笑，却依然点点头。
　　“灵儿，我回京以后立刻会派人到府上求亲。你父官职虽然卑微，如果我坚持，皇上应该会准的。”他热烈的盯着我的双眼，目光里充满了爱意和无上的光荣。
　　我笑笑，摇着头说：“不—必—了！”
　　无法形容他脸上瞬间的灰暗和难以置信。我迅速抽出我的手，不给他说话的时间，“音儿——进来。”
　　“李公子，多谢承让，棋艺不精，甘拜下风。”故意忽视他悲伤的眼神，泪水与心灵挣扎，我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