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能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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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国首都B市，市中心国贸大厦顶层，
办公室里，鹿灼繁站在透明的巨大落地窗边，衣着简单白衬衣，休闲西装裤，身上没有太多彰显地位的配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她身材匀称挺拔，如冬日的翠松，如笔直的白杨，七分优越骨像撑起身卓绝气质，看上去如云间月，锦上花，高不可攀，金色的长发高高扎在脑后，缕缕碎发丝蹭过耳边，从容又优雅。
透明的钢化玻璃，清晰可见天边挂在半空中散发昏黄却耀眼光芒的太阳，温柔的夕阳余晖洒在大地上，云彩围绕着光环，中间似乎还有一束光柱照射下来，映出街上来往匆忙的人们的影子，美轮美奂的落日似颜料未干的画作，充满了朦胧的美感。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女人闭眼转过身，收回了眼底绝美的风景。
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开门进来，走向鹿灼繁前还轻柔地把门关上。
“鹿总，”他叫了一声，“老爷请您早些回老宅，今晚有要事同您商量。”
鹿灼繁看着面前语气温和恭谨的秘书程夜塘，上前一步，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低声说了句：“知道了，”她凑的很近，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鹿灼繁说这话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丝丝微哑，像餍足后说着情话的恋人。
程夜塘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颤抖着，不敢看鹿灼繁的眼睛。鹿灼繁手上用了些力，抬起他的头，目光中染上些许厉色地看着程夜塘。
“看着我，”她和程夜塘对视。
“你知道我爷爷找我是干什么，”鹿灼繁看着面前面色有些苍白的人，眼里失了厉色，到底是不忍心这样对程夜塘，连手上的力气都散了，她轻轻抚过程夜塘的脸庞，漂亮的眉毛蹙了起来，喃喃的说“你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的，对我说出这话？”
“鹿总！”程夜塘有些无助的轻轻叫了句，想后退，却被鹿灼繁扣住手，“别这样…”他试图挣脱鹿灼繁的束缚，可鹿灼繁怎么可能让他躲过去。
“门没锁”，他有些紧张地看向门口。
鹿灼繁松开紧握着程夜塘的手，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走到门口直接锁门，然后转头看着程夜塘。
“怎么叫我？”她走进程夜塘，话语带上危险气息的问。
他向后退了两步，在鹿灼繁的目光注视下，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她的眼神似乎是在诉说想要扑倒他，咬开他的脖颈，允吸他的血液以填饱肚子欲/望。程夜塘有些局促的揪住自己的衣服。
“灼繁，我…我们不能这样…”他压着声音开口，低头看着地上铺的暗红色柔软的地毯。
鹿灼繁不做声，走向他，程夜塘忍不住向后退去，直到背靠办公桌他才无路可退的停下。她揉了揉程夜塘的墨黑色短发，与他十指相扣，二人修长的手指交替着。
“我说过…”她把程夜塘压在办公桌上，俯身低头吻过他的殷红的唇瓣，“我爱你，”她和程夜塘的额头贴在一起，二人的唇要合不合的凑着，鹿灼繁的眼眸里透露出诚挚的心意，但程夜塘的眼神却有些躲闪，不敢直面鹿灼繁。
“但是…老爷会生气的…”程夜塘被逼的无法，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忽然，鹿灼繁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打破了办公室里暧昧的气氛，屏幕上显示的备注让原本被鹿灼繁迷的昏昏沉沉的程夜塘整个人都像被泼了盆冷水一般，瞬间清醒了。
——爷爷
“是老爷的电话，鹿总快接吧。”程夜塘说着，猛的推开鹿灼繁，不敢看鹿灼繁的表情，转身开了门锁，走出去。
鹿灼繁被推的一个踉跄，失望的看着程夜塘远去的背影，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她迅速整理好情绪，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漠。
“爷爷，”她叫了一句，“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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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鹿灼繁发动黑色亮丽的低调宾利，驶出停车场。
程夜塘木木的站在窗边看着熟悉的车辆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有些无力的掩着眼睛。
他是得有多失败，才会把自己爱恋的女人拱手让人…
但他更不能让那个把他从孤儿院里领出来的，悉心教导他的老人家失望。
他从小就聪明，参加各种国家竞赛最后保送出国，从未见过这么难的题，让他如此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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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家的老宅里，耄耋之年的老人肃穆沉静，目光严厉，一旁的拐杖靠在沙发上。
他对面坐着的阮家的先生则面露疲倦之色，眼眶旁的黑眼圈很重，明明年少时也是一轻狂美人，可岁月却磨平了他身上的棱角，让才刚刚四十出头的男人就已一头青丝不再。
“鹿先生，求求您，帮帮忙吧。”男人抬头，眼里流露着哀求。
鹿戚韫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泛着苦涩。
这是他年轻时亲手从孤儿院里领出来的孩子，是他曾赋其巨大期望的孩子，可他现在竟流落到如此田地，到底也让鹿戚韫于心不忍。
“凌安云怎么样了？”他沉深开口，虽然年龄已大，但浑厚的嗓音总是令人安心。
提到这个，男人把脸埋在心里，肩膀微微颤抖，过了一会才回答：“情况不太乐观，她的化疗费用越来越高，可安云她…却越来越虚弱。”
鹿戚韫叹了口气，“你想和我们鹿家联姻，以此保下凌安云的公司？”他并不赞同这个做法。
“这是我可以想到的最后的做法，而且…夭暗他愿意。”男人无力的看着鹿戚韫，哑声说着。
鹿戚韫没说话，虽然这个男人确实是他养大的，但他不会为了他去委屈自己亲孙女。
在一片寂静的沉默中，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鹿戚韫才终于开口说的道：“好，阮夭暗嫁给灼繁，灼繁会帮你们的。”
男人诧异的抬眼，难以置信的盯着鹿戚韫，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本来他对这件事能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都不到，如果自己儿子嫁给鹿灼繁确实是他们阮家攀高枝了，只是作为抵押，也只有自己那个生的还不错的儿子了，这种明显赔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来找鹿戚韫，没想到鹿戚韫竟然同意了。
鹿戚韫看着男人的神情，补充说：“只是，灼繁愿不愿意娶我可就不知道了。”
男人眼里闪烁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这根本不可能！
鹿灼繁是个生意人，怎么会做这种亏本的生意？她的雷厉风行可是整个商界都有所耳闻的，从接手他爷爷的公司开始，几年下来从未亏过一分钱，看来…还是不行么？也是，他本不该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不能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