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瑾》湜霅

3、第三章

　　早晨，公交车上，陆瑾言看着窗外发呆。
　　呆着呆着，像是想起什么。
　　陆瑾言坐直，问宋瑜清，“哎瑜清哥，你今天还有咳嗽吗？”
　　宋瑜清回忆了一下，“应该好了。”
　　不过这句话可信度不是很高。因为宋瑜清的鼻音仍然还在。
　　“可是你还有鼻音诶。”陆瑾言很容易就听出来宋瑜清的鼻音，说道。
　　“但是没咳嗽了。”
　　“哦，那还行。”陆瑾言轻微点点头，“瑜清哥，你今天可不能老是不喝水了。不然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好啊？”
　　“嗯。”宋瑜清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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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记住秋姨说的话吗？”到学校，陆瑾言在楼梯口正准备走，宋瑜清叫住陆瑾言，问。
　　“啊？什么啊？”
　　早上徐秋蓉那一番话陆瑾言早已忘得差不多。
　　“在学校要安分一点，上了高中要沉稳一点。尤其管住你的嘴。”宋瑜清知道这家伙肯定也不怎么会记得，把话重复了一遍。
　　“好的瑜清哥!”陆瑾言应下。
　　“不要冲动，懂吗？”宋瑜清还是有点不放心。
　　陆瑾言初中的时候干过一件事。
　　陆瑾言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好，排名一直在年级前三。其中数物化是他最擅长的。
　　中考前不久的一次数学课，原来的数学老师临时有事，来了个老师换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道压轴题。
　　陆瑾言这节课一开始就在睡觉，昨天晚上复习到很晚，急需补觉。
　　老师第一次来他们班，不知道陆瑾言的具体情况。见有个人在后面丝毫没有紧迫感地睡觉，再加上这几天心情本就不好，火气冒起来。
　　“后面那个睡觉的！站起来！”
　　陆瑾言迷迷糊糊睁开眼，慢吞吞地站起来，有点烦，“是叫我吗？”
　　他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睡觉。
　　“不叫你叫谁？”老师看陆瑾言一副还睡得挺香的样子，嗓门不由自主地提高些许。
　　“还有多久中考你知道吗？还在这睡觉？我在讲压轴题呢，别人都没睡觉你睡什么？中考数学能拿满分了吗？”
　　陆瑾言没说话。
　　“睡觉就是会了是吧？”老师说，“既然这么有把握，你上来讲，我正好休息休息。”
　　“好啊。”陆瑾言爽快地答应了。
　　老师显然没料到陆瑾言会这么说，愣了一下，走下讲台，站在一旁，“来吧。”
　　陆瑾言轻快地走上讲台，盯着题目看了片刻。
　　“会吗？”老师火气也没刚刚大了，想给陆瑾言找个台阶下，“不会就先回去吧……”
　　陆瑾言拿了粉笔和三角板，画了三条辅助线，讲起来。
　　“先作EH垂直于EM……”
　　老师看着陆瑾言的过程，心中诧异。
　　这小子是真的会做。
　　陆瑾言找了一个很独特的方法。老师看得也有些入迷，因为，这种类型的解题方法她很少见过。
　　下课的时候，老师郑重地拍了拍陆瑾言的肩膀，“孩子，中考数学必须满分，听见了吗？”
　　“瑜清哥我真的记住了！”陆瑾言说。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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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咯！”李哲鑫蹦哒着出了教室。
　　宋瑜清动作比较慢，正准备出教室又看见李哲鑫折了回来，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宋哥，你，你要不，下楼看看？”李哲鑫支支吾吾地问。
　　“怎么了？”
　　“如，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陆瑾言在……”
　　话还没说完，宋瑜清就冲出了教室。
　　“我去……”李哲鑫目瞪口呆，随后拿起了宋瑜清落下的书包，跟了上去。
　　“靠，这书包里是装了砖头吗。”李哲鑫抱怨。
　　到了十班门口，走廊没几个人，陆瑾言对面站着个人。
　　“没事骚扰人女生干嘛啊？”陆瑾言盯着对面的人，眼里充满不耐烦，“怎么就还缠着我不走了？”
　　“那真是抱歉。”对面那人笑得很张狂，“不过，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管的着？你是谁啊，就来管我？”
　　那人嘴还没停。
　　“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你是不是那只抓耗子的狗啊？”
　　“要我是狗，你是什么？那只死老鼠呗。”陆瑾言语气平淡，不屑地说。
　　“陆瑾言。”那人还没来得及反驳，另一个声音闯入。
　　宋瑜清快步走下楼梯，走到陆瑾言旁边。
　　“瑜清哥?”陆瑾言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回家了。”宋瑜清看也没看对面那人一眼，“在这干嘛？”
　　“哦。”陆瑾言听话地潇洒转过身，对那人招招手，“我不跟你计较了，拜拜。”
　　刚转过去，那人突然说：“呵，大狗带小狗。”
　　陆瑾言猛地回头，眼里的神情变了，“你说什么?”
　　“我说，大狗带小狗啊。你看啊，你这个什么玉青哥，他一叫你，你就言听计从了。不是大狗带小狗，还能是什么？”那人挑挑眉。
　　不好。
　　宋瑜清在陆瑾言回头的时候就感觉大事不妙，他能看到陆瑾言眼神逐渐变得阴郁起来，想拉住他，让他别冲动。
　　对面那兄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不会看人脸色，竟然还敢说。
　　“难道说……”
　　陆瑾言把书包扔给宋瑜清，宋瑜清有些慌乱地接住，脚下踉跄了一两步，再想去阻止陆瑾言的时候，他已经给了那人一拳。
　　“难道什么啊？”陆瑾言声音幽幽的，把那人直接打倒，揪住他的衣领往上提，淡淡地看着他。
　　“你说说呗？”
　　“宋哥我来了！”慢吞吞的李哲鑫才来，拿着两个人的书包，艰难地走到宋瑜清旁边，“这这这，这啥情况？”
　　“呵，怎么就急了呢？”那人无所畏惧地看着陆瑾言，嘴咧开笑着，“不会你和他真有什么吧？”
　　宋瑜清听到这人说的话，脊背狠狠僵了一下，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也险些凝固。
　　“这人乱七八糟地说啥呢我咋听不懂……”李哲鑫纳闷地看着那人。
　　“你说呢？”陆瑾言发出疑问的语气，死死盯着人，随后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操……”那人被打得疼了，胜负欲被陆瑾言激起。
　　“你这人什么毛病！”
　　陆瑾言轻松躲过那一拳，抓过拳头，大臂发力，猛地一拉。
　　那人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显然陆瑾言占上风，打人力道狠准快，躲人的时机也把握的到位。
　　两人逐渐扭打在一起。
　　那人见自己打不过，起了别的心思。趁着机会，手伸向陆瑾言的胳膊。
　　“嘶……”陆瑾言的左手胳膊被那人划出一道痕。
　　两人正要继续还手，忽然，教导主任的大嗓门在走廊响起，把两人都惊了一惊。
　　“那两个人，放学不回家，在干嘛呢!打什么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