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男人》快乐的孤独者

1、顶罪坐牢

　　医院里的走道上，作为实习生的
　　姜马陆正着急地跑着，听到大屏
　　上的女记者报道声音，他停下往
　　后退了几步，嘴角微微上扬地看
　　着大屏上的女记者，只听女记者
　　道：“在只选拔一人担任外交部
　　职员的招聘中，由于外交部长官
　　的儿子的录取，而让外界议论纷
　　纷，尽管外交部已经作出说明，
　　但是认为这是对特定基层的特惠
　　而形成的指责声音越来越大，一
　　直保持着公平公正的公职考试，
　　也成为了利益者间的利用物品，
　　这个问题让那些想跳过阶级层备
　　考中的许许多多的没有后门的年
　　轻人的梦想化为泡影……”，马
　　陆边踮脚动边面带喜色且狡黠地
　　看大屏说道：“哎，我的大妈又
　　在闯祸了，后门叫什么啊后门，
　　还记者呢”……那是陪伴着他长
　　大的姐姐，也是他的初恋——韩
　　在熙，他看得入神了，听到有人
　　叫他道：“姜马陆，还不快过来
　　干什么呢？”，他听了才尴尬地
　　回神傻笑应，然后跑去跟上查房
　　队伍，带领姜马陆和其他实习生
　　的是一位医学教授，姜马陆一边
　　紧张地跟在队伍里，一边观察拿
　　笔记作记录，教授察看询问了好
　　几位患者，可是查看完就走了，
　　从来没有向马陆他们提问题，于
　　是在教授又要再次无视他们而走
　　开时，马陆看着教授刚刚离开的
　　背影，在后面喊问道:“教授，你
　　为什么都不向我们问问题呢？你
　　不知道我们一直跟在你后面吗？
　　实习期要结束了，别的教授都会
　　给他们带的实习生提问题，给任
　　务，并且让他们做案例发表，为
　　什么石民赫教授您什么都不问呢
　　？”，教授听了回头看着马陆，
　　抬手指着马陆的白大褂道：“你
　　是医生吗？”，马陆看了看自己
　　，然后回道：“目前，还不是”
　　，教授严肃道：“穿着有自己名
　　字的衣服，拿着病人手册，已经
　　开始觉得像医生了是吗？听着别
　　人叫医生会觉得下巴都变高了，
　　是吗？脑子里应该全都是会议赶
　　快结束，困难的病例快点结束这
　　种想法吧，就这样还让我提问，
　　就算我问了，你能确保听懂吗？
　　”
　　“就这样，就连机会都不想给我
　　们吗？”
　　“明知道能用的东西一个都答不
　　上来，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
　　”
　　“不是，那也是啊，石医生教授
　　您……”，还没等姜马陆说完，
　　石教授听到将要探看的病房有异
　　动，赶紧回头走进病房，看到病
　　房里躺在床上的孩子在反抗乱动
　　，一直喊着要回家，石教授从旁
　　边的医生那里拿过病人手册，听
　　旁边的医生讲述病人情况，他走
　　上前看了看道：“刚刚说我不提
　　问的是个实习生，这患者的病因
　　是什么？这不是你希望的提问吗
　　？给你两个小时，没有异议吧”
　　，石教授转身看着姜马陆说完话
　　后，将病人案例手册递回给旁边
　　的医生就走了，姜马陆直接一脸
　　懵逼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又在自找
　　麻烦了。
　　到了晚上，姜马陆才背着书包回
　　到家，手里拿着一本书和一盒巧
　　克力，他边打开院子门边大声喊
　　道“可可，哥哥回来了”，关好
　　院子门边走进院子边道：“可可
　　小姐，哥哥买巧克力回来了”，
　　见妹妹没有回应，妹妹的房间也
　　没有动静，他边把书包和手上的
　　书与巧克力放到墙角的椅子边道
　　：“已经睡了吗？”，马陆放下
　　东西后边摸脖子边走到妹妹的房
　　门前，看到妹妹房门外的鞋子才
　　嘟了下嘴，然后走开了。
　　马陆走到洗漱台旁打开灯，快速
　　洗了把脸才又走回到妹妹门外，
　　一打开妹妹的房门，就看到妹妹
　　正躺在地上，脸色憔悴痛苦，姜
　　马陆看了赶忙跑过来扶起妹妹，
　　急问道：“可可，可可，你什么
　　时候开始这样的啊，生病了就说
　　啊，你这孩子”，姜马陆说着摸
　　了摸妹妹的额头和手脉道：“不
　　行，去医院吧，可可，过来，在
　　这边稍微靠一下”，姜马陆把妹
　　妹扶靠在墙边，从抽屉里拿出袜
　　子边给妹妹穿上边骂道：“傻丫
　　头，笨丫头，蠢丫头”
　　“我没事，真的没事，哥哥”
　　“都已经烧成这样了，等从医院
　　回来你就等着被哥哥挨揍吧你”
　　姜马陆说完也帮妹妹穿好了鞋袜
　　，然后抬头扯过头上挂着的外套
　　，正给妹妹穿上外套时，马陆的
　　电话就响了，他看到电话是姐姐
　　韩在熙，按了接听键就把电话夹
　　放脖子上，边着急给妹妹穿外套
　　边道：“嗯，姐姐，可可现在生
　　病了，我等一下给你打电话”，
　　可他却听到电话里的姐姐带着哭
　　腔道：“帮我，我要怎么办”，
　　他听了停下手上的动作道：“怎
　　么了，姐姐？”，听到姐姐答道
　　：“好像快死了，不，不，没死
　　，你过来救我，你救救我”，马
　　陆听了勉强笑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现在在说什么 ”，又听姐
　　姐在电话里哭道：“ 不是在学校
　　学过救人的方法吗 ？学校里不是
　　学过的吗 ？”，马陆听了只能无
　　奈说着“姐姐”二字，又听姐姐
　　道：“我害怕，我说很害怕啊”
　　，马陆听了着急道：“在哪里，
　　我现在过去，现在在哪里”，听
　　姐姐说了地址，他回答说“好”
　　，刚站起身要走，妹妹就抓住了
　　他的裤角，虚弱地道：“不要走
　　，我很难受，不要走，哥哥 ”，
　　他为难地说道：“在熙姐姐出事
　　了，现在要赶紧赶过去 ”
　　“哥哥去在熙姐姐那里，我会死
　　的，我真的很痛苦，哥哥，我会
　　死的”
　　“可可，你数数，数到五百哥哥
　　就回来了，数到五百哥哥就会回
　　来，拉钩”
　　“我不数，哥哥去找在熙姐姐就
　　等着我死吧”
　　马陆听了实在两难，没有办法只
　　得抛下妹妹奔去找韩在熙。
　　姜马陆坐车来到韩在煕所说的地
　　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韩在熙所
　　在的房间，一打开门就看到头上
　　有血躺在地上的男人，他的心跳
　　又加重了，慢慢走进房间，把房
　　门关上，才边惊讶、害怕又警惕
　　地看着男人的身体边走近，对坐
　　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韩在熙问道：
　　“他死了吗？”，韩在熙看着他
　　边摇头边道：“没有”，马陆又
　　将视线移向地上的男人，慢慢地
　　，警惕地蹲跪下来，看了看对面
　　的桌子，看到桌子上的打火机，
　　颤抖着手拿过打火机，左手颤抖
　　着去撩开男人的眼，右手点开打
　　火机查看，看着他直接震惊得把
　　打火机弄掉了，又紧张地去查看
　　男人的脖子和手脉，看完他直接
　　垮坐在地上。韩在熙看到他的反
　　应，问道：“死了吗？”，马陆
　　强忍惊恐点点头，韩在熙看到姜
　　马陆投过来的眼神，控制不住地
　　含泪道：“为什么，怎么会死 ，
　　我没有杀他，他怎么死了”，韩
　　在熙说道：“为什么用这个表情
　　看我？我谁都没有杀，不是我杀
　　的，不是我杀的，臭小子，不是
　　我杀的”，马陆看着她又听了她
　　的话，转开视线看了看床，慌乱
　　地站起身拿起床上的被子去盖地
　　上男人的尸体，才走到韩在熙身
　　边，扶着害怕的韩在熙的肩膀道
　　：“自首的话就没事了，这个是
　　正当防卫造成的过失事故 ，把事
　　实说出来的话，会庭上参酌的，
　　说不定还能判缓期执行，自首吧
　　，姐姐 ”，可韩在熙却哭着倔强
　　道：“那我就完了，正当防卫过
　　失事故庭上参酌缓期执行，这些
　　都不需要，如果大家都知道这件
　　事的话，我都记者人生就完了 ”
　　“不当记者又怎么样，从别的地
　　方重新开始啊”，不管什么，都
　　重新开始就可以了”，马陆极力
　　劝道 ，
　　“你让我重新回到那个脏兮兮厌
　　恶的贫民窟吗？我是怎么样才走
　　到这一步的 ，我是怎么从那逃离
　　出来的 ，那个像垃圾一样的地狱
　　，你想让我重新回去吗 ？那还不
　　如让我死了更好，让我死了算了
　　”，韩在熙说着爬着去拿刚刚被
　　自己砸碎的玻璃瓶渣，马陆看了
　　忙去阻止道：“姐姐，干什么啊
　　，姐姐，疯了吗？”，说着他紧
　　紧抱住韩在熙，韩在熙边极力要
　　挣脱他边哭喊道：“放手，没有
　　活下去的理由了 ，没有活下去的
　　理由了”
　　“干什么啊，姐姐 ”
　　“过去的十五年里 ，在那肮脏的
　　贫民窟守着成为主播的梦想忍着
　　走到现在 ，现在都结束了，放手
　　”
　　“清醒点，姐姐啊”，马陆说着
　　就突然痛啊了一声，韩在熙反应
　　过来，看到马陆受伤了，才担心
　　问道：“怎么了”，看到马陆扶
　　着手道：“太过分了，真是”，
　　韩在熙忙边伸手要去看马陆受伤
　　的手道：“在哪，我看看，伤得
　　很重吗？”，马陆挥开韩在熙的
　　手反握问道：“把我当做理由不
　　可以吗 ？我也是过去的十三年里
　　，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贫民窟 ，
　　只是一直把韩在熙当作指路灯，
　　紧跟着一路走来 ，那么是像我这
　　样的人 ，不可以当做韩在熙活着
　　的理由吗 ？”……
　　夜晚，韩在熙走了，姜马陆站在
　　窗口旁看着灯火阑珊，听着警鸣
　　的声音，拿出电话给妹妹姜可可
　　发了段语音道：“可可，是哥哥
　　，你还好吧 ，抱歉，哥哥可能去
　　不了了，我给载吉打过电话，载
　　吉哥哥带你去医院，对不起，哥
　　哥没能守住约定 ”，姜马陆说到
　　这瞬间更忧伤起来，放下电话无
　　奈感叹，脸上，心里都充满了无
　　限的迷茫，看着看着眼里充盈着
　　血丝和泪花……
　　泰山集团门口，崔理事刚从门里
　　走出来，就看到徐恩祺的车刚好
　　停在门外，于是走过来，还没打
　　招呼徐恩祺就打开窗开门见山地
　　笑。：“崔理事，是去请示会长
　　裁决的吧，正巧我也是下班回家
　　呢”，徐恩祺说着看了看自己的
　　副驾驶座，随便收拾道：“坐我
　　的车一起走吧，车是有点脏，但
　　我有话要说”，崔理事尴尬地笑
　　着向徐恩祺点头鞠躬才打开徐恩
　　祺的车坐上去。
　　在徐恩祺的车上，徐恩祺边开车
　　边转头对崔理事道：“目的地
　　不是一样吗，在不出一滴石油的
　　国家里，怎么能两辆车跑呢？”
　　“虽然都是公司的钱，能坐小姐
　　开的车，那是我的光荣”，崔理
　　事勉强笑道：“为什么不顾司机
　　，亲自开车呢？”
　　“我的性子有点暴躁，不会有人
　　跟我的”，徐恩祺笑应道：“这
　　个月都换了三次了，你不是知道
　　吗？”，崔理事听了心里脸上顿
　　时冒冷汗，徐恩祺转开视线看前
　　方又道：“不过啊，句句都带小
　　姐是瞧不起我，还是想整我，年
　　纪轻轻的，因为是会长女儿，降
　　落伞调当上司，是不是很看不上
　　”
　　“不，不是，小…组长，怎么说
　　那种话”
　　“哈佛大学NBA毕业就了不起吗
　　？二十三岁小丫头片子，就算懂
　　公司经营，还能懂多少，公司经
　　营是开玩笑吗？听说这么在我背
　　后说我？”
　　“这，这是诬陷”
　　“我的角色设定是不会把这种小
　　事放在心里的进步女青年，别太
　　害怕”，徐恩祺说着脸色一狠又
　　道：“但是，现在开始应该要害
　　怕了，要是有服用的心脏药，现
　　在服用会好点的”，徐恩祺说着
　　加大车速又道：“收购g百货那
　　个项目，资产总额2592亿，负
　　债总偿1571亿，所以一个资金总
　　额1021亿的公司用1443亿收购，
　　是不是太过分了”，徐恩祺说着
　　又踩了加速道：“就算把公司战
　　略和经营前景，全部考虑进来，
　　都高出了估价的百分之十，您应
　　该很清楚吧，去年P百货952亿，
　　三年前b百货1368亿，都比市价
　　高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进行了
　　收购，崔理事头脑应该不是石头
　　吧，是不是在里面吞了一笔呀”
　　“组长，您怎么说这种话”
　　“这么说倒让我觉得委屈了”，
　　徐恩祺狂飙车差点与别人相撞，
　　她急忙停住车骂道：“啊，这小
　　子疯了吧”，她打开副驾驶的车
　　窗，指着车窗对面的车子道：“
　　你这小子，眼睛长哪了？给我好
　　好开车”，旁边的崔理事无奈偏
　　头，徐恩祺看了崔理事一眼道：
　　“这种垃圾都应该扫干净然后扔
　　进垃圾桶的”，她缓过神才故作
　　抱歉状问道：“抱歉，我说到哪
　　儿了？”……
　　终于要到徐恩祺家了，徐恩祺还
　　对着脸皮难看崔理事说道：“想
　　要什么情形？被投诉带手铐，还
　　是百分之三当退休金拿走，吐出
　　剩下百分之九十七，性感地走出
　　去呢？”，徐恩祺说着刚停住车
　　，抬头就看到站在家门外的年轻
　　女人，过了一会儿徐恩祺的爸爸
　　从门里走出来，低着头的韩在熙
　　看到刚出来的会长，抬头把手里
　　的文件递给会长，会长看了看韩
　　在熙的破衣服，又转回视线看韩
　　在熙，韩在熙哭着道：“你知道
　　我做了什么事情吗？为了保护会
　　长，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吗？对生
　　命一样珍贵的男人，我到底做了
　　什么，您知道吗？”，会长这才
　　把韩在熙抱在怀里安抚……
　　徐恩祺看着这一幕一会儿才回头
　　对旁边的崔理事道：“很抱歉，
　　崔理事，我们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