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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东京时早6:35分，太阳早早在这个春季的一日攀爬上天空，将清冷的灰蓝世界洗刷上温暖明亮的光色。
市区庸庸碌碌已然活跃，早起的学生、赶公司的上班族，自行车惊动的野猫窜进了巷子，碰倒了垃圾桶边上的易拉罐，易拉罐咕噜咕噜滚出了巷子，触到行人干净的褐色皮鞋晃了晃，停在一边。
一只干净的手把易拉罐捡了起来，轻轻抛回了垃圾桶里。
“好的，我已经收到资料了。”
拿着手机，顺手做了好事的空条城絮收回了手，看了看表，准备去回高专将资料打出来，再去接要出任务的学生。
地点偏僻也没有人质，这种并非紧急的任务，让孩子们好好睡个懒觉也不错。
黑发褐眸的高挑青年挂掉电话，轻描淡写地擅自下了决定，在正式上班的第一周便已深谙摸鱼之道，绝不积极遵守任何不合理的规矩。
又走了5分钟，坐上地铁，转程公交，空条城絮像是所有沉迷网络的年轻人似的，一手拉着扶手，埋头摆弄着另一只手举着的手机。
空条城絮，20岁，早稻田大学电子物理学毕业，于警校就读一年，在警校期间暴露了些许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经过审核和观察，以特殊人才的身份被招至公安部门，并获得了第一个潜入任务——咒术界高层。
“我们在那样的世界有着天然的劣势，无能力者在排斥异类同时终究会被异类排斥，我们无法感同身受，交流也就成了奢望。”那招揽他的长官说，“但我们必须拥有‘交流’，所以我们找到了你。”
“我的能力并不强大。”空条城絮冷静地说，“根据现有的资料，我们的人都只在外围，就算把我安排进辅助监督或者窗的组织部门，没有实力与血缘，打进御三家垄断的高层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可以选择放弃。”那名长官的眼神平静，没有进行任何的劝说与说明。
空条城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机会都在眼前了，我又怎么会放弃。”
“你在那边我们提供不了帮助，你将孤立无援。”长官说。
“没关系，我的朋友很多。”
“咒术界很危险，随时将面临悲惨的死亡，比子弹可怕的多。”
“对我而言，那些东西不会比热武器更惊险。”
“你还有家人。”
“我所有的同行都有。”
“你没有血统，也没有突然觉醒力量。”
空条城絮笑了:“您这不是又把问题还给我了吗？”
“那你的回答呢？”
“……我会解决，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真正地回答我。”空条城絮平静地看向那名长官，“我们到底要从咒术界得到什么？”
“预防灾难。”那人说，“当然，这只是最表面的说法。”
关于神秘测的情报当然越多越好，未知才是造成恐慌的最大根源。
空条城絮被抹去了警校的经历，档案进行了伪装和调整，应他自己的要求假的身份并不更改姓名。
“毕竟我的朋友很多嘛。”
新出炉的无术式却看得到咒灵的普通大学毕业生空条城絮新鲜出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挤进了辅助监督，经过短期培训迅速上岗。
“我还以为会更谨慎一点。”空条城絮说。
“毕竟人手不足嘛。”辅助监督前辈耸了耸肩，“记住，躲在那些有能力的咒术师后面，不要脑袋一热往前冲，你是辅助，做好后勤，别拖后腿。”
“好的。”空条城絮点头，像是所有刚入职的新人唯唯诺诺，聆听教诲。
他的第一个任务是送一个高专三年级的女学生去现场。
学生配新人嘛，送人、放帐、再接人回学校，补充报告，流程十分简单，只要袚除咒灵这一步不出问题，那就基本没有问题。
“辛苦了，歌姬同学。”
十分自来熟地用名称呼对方，由于女生过于疲惫倒是没有注意和计较的力气。察觉到的歌姬的状态，空条城絮稍稍绕了个路带她去了附近的一家神社，如他所说，他的朋友很多，神社并不年长的巫女就是其中之一。
“呀，jojo，真是难得。”巫女笑吟吟地打趣说，“是女朋友？”
“火野前辈，她才高中岁。”空条城絮无奈，“你怎么也开始叫我jojo了？总觉得你在叫我表哥。”
“这不是很有趣吗？”长发的巫女笑着把懵圈的女孩带走，给她提供了热水好好把尘土和擦伤处理好，换上了新的巫女服。
庵歌姬直到换好衣服也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新加的流程还是其他什么，毕竟空条城絮表现得过于理所应当，而那位名为火野丽的成年女巫的动作也过于熟练。
如果说是辅助监督特有的安排，那怎么突然进行这么大跨度的改革，可如果是这位私下做的决定，又贴心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抱着满肚子的疑惑，庵歌姬被好好招待了一餐饭，因为战斗早就饿得不行的女生在吃到热腾腾并且十分合口的食物将那些有的没的抛到脑后，心满意足地得到充分的调整。
“报告我已经写完了。”空条城絮说，“歌姬同学请看一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于是一顿操作下来，庵歌姬发现自己除了打了个咒灵，其他都被安排了个明明白白。不用写报告也不用处理任何后续，袚除流程直接变成了三步骤。
以至于中午就回学校的庵歌姬发现自己下午无事可干。
衣服洗好烘干，武器也被保养，报告也不用写，原本预留的时间可以不用上课，时间一下子多出来好几个小时。
这是什么时间管理大师啊！
按秒做事的前警校生空条城絮并不知道自己辅助的咒术师正惊为天人，反倒觉得这份工作某种意义上还挺清闲的。
本质上还是司机+文职的工作，释放帐对他这种完全没有负面咒力的人来说有点困难，但多花点心思搞清了原理也能做到。而那些任务，作为没有术式的辅助监督，实际上大多数人一天最多也就接上一个任务，中间和窗交接会花掉大量的时间。
效率真的有够低下的。
在辅助监督的部门才干了几天，空条城絮深刻领悟了所谓的总监会是多么的狗屎。
将一些情况询问并汇报给了上级，比如私刑、人口买卖、偷税贪污勾结等等一系列令人难以置信这是二十世纪能遇到的事，被要求递交完整的材料和报告后，空条城絮叹了口气。
怪不得要往这按钉子，就总监会这帮老迂腐的脑子，哪怕不屑于无能力者的秩序，也迟早会被人乘虚而入。
目前收集到的资料看，御三家为核心组成的咒术界高层就是一块烂掉的奶酪，扔还扔不掉，吃也吃不得。有能力处理的懒得出手，想出手的没硬实力，然后拖拖拉拉变成了三不管，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越来越嚣张。
预防，管控。
合上手机盖，空条城絮施施然下了地铁，去到了东京某条繁华的商业街的角落，踩着开门的点进了甜品店，取走了提前预定的甜品。
完全升起的晨光如此完美，以至于摆拍出的甜品套图让不爱吃甜品的人都能联想到“幸福”、“美味”这样的词。
八点，坐进教室的五条悟收到附带着这样一组图片的任务详情，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睁大，联想到前两天庵歌姬随口提到的辅助监督，顿时来了兴致。
“杰，硝子，我们去门口！”五条悟举着手机兴冲冲地说，“辅助监督来接我们做任务！”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