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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Chapter 84 ...

  •   耳钉被摘掉时,朝原琉璃感觉到了轻微的痒意。

      一开始是耳垂,接着是脖颈,然后是侧脸,最后精确无误地来到嘴唇。

      温热与柔软的触感中裹挟着极其细微的痒,就像一片天鹅的腹羽正在搔弄她的皮肤,但凡她再专注一些,就无法察觉到。

      “在想什么?”

      唇瓣厮磨的间隙,她听见恋人在问自己话,但他似乎又不大想真的得到一个答案,只是捏了捏她的耳垂,罕见地直白提出要求:

      “想我,Se酱,不要想别的。”

      人类是叛逆的动物,越是不让做什么,越是会做什么。一开始朝原琉璃还能分出点心去想自己没有经验,会不会在这件事上显得太过生涩,既然如此那她便尽力配合好了,但很快她就无法有效操控意识了——

      嘴唇和齿列都被打开,口腔中每一个敏感部位都被有意或是无意地触及,最后舌尖被捕捉了,纠缠之间隐约有电弧在噼里啪啦作响。喘息渐渐粗重,呼吸也越发紊乱,等到舌根都被吮吸得发麻时,某些未知的毒素已经侵入了神经里,麻痹掉半边身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倒也并非只有她的心跳乱了节拍。

      朝原琉璃撩起眼皮去看竹野内丰,他正定定注视着她,深棕色的瞳孔在此刻变得漆黑而深沉,仿佛只要她发出一个信号,那里面就会即刻迸射出行动迅猛如闪电的狩猎者。

      但他也在喘气,鼻息不稳,俊美的面容上蒙有一层即将坠落的欲色。

      她倏忽笑开,因着这个发现而感到有一点高兴。

      原来人们在受到欲望驱使的时候都无法保持平静,无论娴熟与否。

      很公平。

      “可以……吗?”

      捧起朝原琉璃的下巴,竹野内丰亲了亲她的侧脸和唇角,尽管不懂她为什么笑,但至少能看出来她是开心的。

      她点点头,勾住他的脖子,去吻颈线上那颗突出的喉结:“好呀。”

      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竹野内丰心口震颤犹如火烧,而朝原琉璃还在往压垮他理智天平的另一端添加砝码。

      “好きにしていいよ。”

      你可以为所欲为。

      于是一切便也顺理成章地发生。

      房间里暖气充足,但在贴身的里衣被剥掉时,朝原琉璃没忍住打了个颤。

      也不知是身体还是心理上冷。

      竹野内丰用拇指摩挲着朝原琉璃的面颊同她接吻,另一只在腰际抚弄的手数着肋骨爬了上去,拉下肩带,手掌轻轻覆住左边胸口,隔着皮与肉感受她胸腔里传来的有力起搏。

      她有一部分头发垂在了胸前,摸起来会让人联想到最好的和服,而那衣料的色彩也必然是浓重而鲜亮的,深紫色正绢,以金银双线绣折扇与仙鹤,配浅米色的平纹洒银莲枝八寸博多带,艳情与清雅平衡得恰到好处。

      他替她把头发捋到脑后,很长很密,像垒叠在天际的乌云,压下来时,能够盖住一整座城市。

      人们印象中的Serai也一直就是那个样子,年纪轻轻,舞台上的气势却已经相当凛冽。

      但现在不一样了——听着她与他的触碰同频的喘息声,竹野内丰心想——夜雨中的河川正急遽上涌,即将冲破最后一道藩篱。

      他轻啄她的颈项,在那深深下凹的锁骨盛放一个热切的吻,指尖划过她动摇的手心与脉搏,随后在左手小臂摸到一条细长而明显的突起,是陈旧的疤痕。

      “怎么受伤的?”竹野内丰没忍住好奇心,又浮起怜惜的情绪,“一定很疼吧?”

      在被亲得意识迷蒙之际听见这种问题,朝原琉璃感觉到些许的荒诞,笑:“确定要现在听我讲吗?”

      但还是在被压倒之前把受伤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说到后面在台上割开羊肠线时,她的声音已经无法再保持镇静和连贯,尾音和饱经爱抚的大腿根一样在颤动,甚至因为层层堆叠的刺激而变了调,以至于她下意识以为房内还有第三个人在说话。

      “……听起来好痛。”可是却非常符合她的行事作风。

      “没、没关系的……我只是……正好……”从这份官能刺激中渗出的一点点恐惧促使朝原琉璃想要后撤,但她的一条腿正架在竹野内丰肩膀上,他侧过脸沿着腿弯啄吻下去,用手压制住她的一侧胯骨,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这显然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脑子好像彻底成了摆设,而每一项感官都是开了过载的效果器,制造出纷繁迷幻的音效。在那充斥着无数回声的感官世界之中,尖锐的快感化身昆虫的口器,一下子刺穿了大脑中枢!

      有另一个无比接近又区别于她的声音低泣着说可以了,而她的恋人则抬起头来,问:“飞走了吗,Se酱的意识?”

      他的声音在情潮泛起后变得更加沉郁性感,像暗处燃起的火,又像大提琴弦发出的嗡鸣,落在她耳朵里只觉得格外迷人。

      在虚了焦的视野中,朝原琉璃感觉竹野内丰应该是在对自己微笑,然后她听见他说:“但这还刚刚开始呢。”

      ……

      【只是这样,我好像就快到极限了】

      想着,她又被捞起来抱住,毫不设防地同他接吻。

      漫长而炙热的一吻结束,朝原琉璃趴伏在竹野内丰肩头喘气,思索着以自己专业歌手的肺活量怎么还应付不了接吻这种事,而手上传回来的棉质布料的触感又让她惊觉原来只有自己被脱光了,在刚才的亲热中他不过就是衣服起了皱,活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投入。

      不公平。很不公平。

      朝原琉璃遗忘掉片刻前想说的话,伸手去扒竹野内丰的衣服,他这件竖条纹衬衫扣子太多,难解,甚至还扯下来一颗,弄得她有些生气。

      “你怎么连衣服都没脱?不做了!”

      她忿忿不平地丢出这句话,从他身上下来,打开被子想钻进去,但是却又被他抓住手拉回了怀里。

      鉴于女朋友(除了刚才)总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个别时候才会表现出与年龄相符的脾气。她不高兴时反而显得更生动,这种时刻很珍贵,也很可爱。

      竹野内丰亲了亲朝原琉璃的眼睛与面颊:“解开可以,扯掉也可以,反正我的扣子全部都留给Se酱。”

      “我喜欢Se酱,所以憧憬着你的全部,渴望着触碰你的皮肤……”听他说话时,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弋,从大腿到臀部再到后腰,“如果让你不高兴,那么我为我的急切道歉。”

      沿着脊椎,宛如蛇一样,温柔而色情地爬上去了。

      而她的身体突兀绷紧,僵硬得就仿佛之前因为高潮而快要融化的那个不是她似的。

      “怎么了?”察觉到朝原琉璃的异常,竹野内丰问,“哪里不舒服吗?”

      那只手终于停了下来,落在肩胛骨上,以一个托住她的姿势。

      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意味不明的色块,胃里剧烈翻涌着,嘴里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令人牙酸的声响,整个脊背都像是有火在烧,尤其是那几道伤疤,灼痛得厉害,她被那种无形的、巨大的精神压力按住后颈,随时都能晕过去——

      【别碰我】

      【求你了】

      【我就快要吐出来了】

      “……Se酱?”他还想再靠近一点看清她的表情,却被猛地推开了。朝原琉璃下了床,双腿失力,几乎是爬着到了垃圾桶边,脖颈折断般把头埋进去,张开嘴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但除了透明的胃液她什么都吐不出来。

      竹野内丰连忙跟过去,抓了几张纸巾塞给她,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问哪里难受,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来减轻痛苦。但很快他就看清了她背上那几道陈旧疤痕,落在肩胛骨上的最深最长最明显,就像是一柄太刀要斩断蝴蝶拼命扑扇的翅膀。

      而她也正好转过来,余光瞥见他的表情,盛放那些记忆和情绪的容器终于到达极限,倏地破裂了,灭世大洪水溃堤而出。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下一秒,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竹野内丰随即反应过来是朝原琉璃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的声音在颤抖,还在落泪。

      “求你了,丰……求求你,不要那样看着我……”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剧情连贯性,把后面这部分发上来
    ——————————————————
    懂的都懂
    虽然我觉得这章发出来我可能会被追杀(……)
    想到晚上和宗心讨论的写日娱不愁挂开太大被过激粉丝出警
    宗心:大小姐那篇看得懂的人才几个
    我os:没关系,可以当原创票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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