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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Chapter 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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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太强的人不适合凑在一起,同理天才们也总是独行。
许久之后再回头看,Let me cry自结成以来从未发生过人员变动,光这一点就能称作奇迹。
主唱没有把乐手当做自己的伴奏,乐手没有视主唱为吸引关注度的工具人,每个人都收敛了傲气和尖刺,极力去维持彼此间的平衡,倘若再有强势的外力介入,反而会让乐队分崩离析。
当初拒绝Being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社长长户大幸的独断专行在接洽和谈判过程中就展现得淋漓尽致,乐队创作的歌曲版权全部归公司所有,并且要是一切按照Being的意思来,Let me cry也别想着自我表达了,叶山武、织田哲郎、栗林诚一郎这些制作人给什么唱什么就行。
长户大幸这人有两个突出特点,一是控制欲强,讨厌个性强烈不受控制的人,Being几乎是社长的一言堂;其次是重度外貌协会,尤其偏爱长得好看的歌手,譬如坂井泉水,进社后不久就让她以Zard的名义出道,再比如B’z,主唱稻叶浩志就是个外形硬朗的帅哥。
在头两张单曲反响不佳的情况下,长户大幸仍然给了乐队第三次机会,除开吉他手松本孝弘的一再坚持,很难说没有看在主唱的份上做出了忍耐和退让。
最开始注意到在地下拥有相当人气的Let me cry,Being看中的其实也是美貌女主唱加男乐手的组合,试图签下来复刻第二个Zard。Let me cry能不能火起来、投入会不会亏本这些全都不在考虑中,手握Tube、B’z、Zard、Wands、大黑摩季等知名歌手的Being根本不愁捧不红人。
但另一方面,长户大幸对不够好看又不够顺从的歌手就会百般打压。大黑摩季早早入社,做了四年的伴唱才迎来发片出道的机会,中间甚至被要求去给入社晚但先出道的坂井泉水的伴唱,出道单曲失利后也没有了进一步的工作安排,如果不是自己偷偷“接私活”出了第二单一炮走红,现在应该还只是个聚光灯外的伴唱歌手。
既然相川七濑是织田哲郎寄予厚望的新人,那么想要全权包揽制作也可以理解了。
只是在外界看来Being与织田哲郎之间几乎可以画上等号,这么深厚的关联说是自家公司也没错,但他却不愿让学生在Being出道,这个情况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朝原琉璃的视线在织田哲郎和相川七濑之间来回逡巡,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看来就算是从公司建立开始就深度绑定的元老,也难逃分道扬镳的命运。
“不管怎么说,Being是Being,我是我。”织田哲郎没有正面回答,却又把一切都说得很明朗了,“而且比起制作歌曲,制作歌手显然是个更具挑战性的尝试。”
淳君也认同这个观点:“没错,以后我也想要给别人担任制作人,女歌手也好、女偶像也好,总之是可爱的女孩子就最好了。”
“要是Let me cry和Being签约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作得很愉快呢?”顺着淳君调节好的愉快气氛,织田哲郎也开起了玩笑。
朝原琉璃不置可否地笑笑:“难说,也许Let me cry前两张单曲失败后,我们就被安排去做伴奏和伴唱了。”
“看在Serai桑的份上,”这一回说话的却是相川七濑,“长户社长肯定不会雪藏Let me cry的!”
“美咲——”织田哲郎转过头去瞪了相川七濑一眼,后者缩起肩膀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太冒犯了,不管是对朝原琉璃还是对长户大幸又或者是不幸被影射到的人,连忙道歉找补。
“对不起Serai桑,我的意思是像您这么厉害的歌手,一定会成功的!”
刚才的冒失之语是心声,现在这句同样是。相川七濑昭和50年(1975)出生于大阪,今年也不过才19岁,90年参加一个征选会,虽然落选但是遇见了织田哲郎,两人由此结下师徒缘分。两年后她退学前往东京,在他的安排下接受歌手训练。
这期间不仅要唱歌、学习乐器乐理作曲等课程,更要广泛地去听。听不同歌手的作品,分析发声方式、唱腔共鸣、气息运用,然后结合自身实际融会贯通。相川七濑本来就是个心气极高的女孩子,有天赋又有特色,不然也不会被织田哲郎记住了。年轻歌手中能让她认可的不多,更别说崇拜喜欢了,偶然听到《Envy》后惊为天人,立刻去找了Let me cry其他的歌来听,哪怕受限于个人取向不是全部都喜欢,但也不妨碍她觉得这支乐队的vocal很会唱歌,非常会唱歌,超级超级会唱歌。
然而了解得多一些之后,相川七濑不免感觉到了挫败,必须要承认这世界上总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
这位Serai桑唱作技能都点满也就算了,本人还那么漂亮,长了这样一张脸,难道不是应该去做偶像或演员吗?
最让相川七濑备受打击的是,人家只比自己大一岁!
放眼当下的主流音乐界,比Serai会唱歌的没她漂亮,比她漂亮的唱歌远不如她,要是再将年龄限制在20上下,同辈中简直无敌手。
这是什么天守阁第五重的存在!
今天跟着老师出门,除了想见识下东京的高级俱乐部,也是因为赴约的人里有Let me cry的Yusuke,万一能通过他要到Serai的签名呢?
最后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见了真人,问候时表面还是那张被老师说过很多次的倔强酷脸,但实际上心脏已经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朝原琉璃不觉得冒犯,而且能够感受到相川七濑的真诚,姑且认为她是受织田哲郎影响,也认可、喜欢Let me cry。关照名制作人的弟子对自己有利无弊,何况她也很欣赏这个关西女孩的爽快个性。
“这句话也送给相川桑,我想你也一定会成为优秀的歌手,大获成功。”
四人随后聊了会儿别的,话题又回到歌曲制作上,于是淳君便问起组了本次局的佐佐木侑介,是否有意给森高千里担任新单曲的制作人。
他只是出于私交,才向正在考虑转型、给制作团队引入新鲜血液的同社前辈推荐了佐佐木侑介,双方私下的接触和具体进展就不甚了解了。
不过既然能约在这里聚会,那么织田哲郎和佐佐木侑介的关系应该也不错,不需要避讳,Serai桑不是会多嘴的性格,织田桑的学生就更不必担心会说漏话了。
是以他才提起了这件事,佐佐木侑介也不忸怩,大方回答:“哪里轮得到我给森高桑当制作人?她对自己的作品本来就很有想法,发出作曲邀约不过是像织田桑说的那样,一次充满挑战的尝试罢了。”
“我不像淳君和织田桑那么雄心壮志,我只要能让Let me cry被人看见就行了。”说到这儿,他的语气有所变化,但随即又露出了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像在酒桌上随口跑火车,“给森高桑写歌也是为了蹭一蹭她的知名度嘛,说不定新单大卖我这个作曲家也能跟着大赚一笔版权费。”
“Sun Music也找了我给酒井桑写歌。”织田哲郎说,酒井法子87年出道,现在人气虽然有所下滑,不过这种转型演员的偶像也最容易靠电视剧出爆曲了,“想挣版权费还是得给偶像写歌啊。”
“这可是真理!”淳君哈哈大笑,“我以后一定要制作出一个大红大紫的少女偶像!”
佐佐木侑介举起酒杯:“敬未来的平成偶像教父,淳君!”
“敬未来的平成偶像教父,淳君!”其他人也纷纷举杯,当然,未成年喝的还是乌龙茶。
……
带人一起出来玩,那也要把人送回家才行,坐上车后佐佐木侑介忽然惊觉朝原琉璃酒量见涨,混着喝了好几种酒,但人还是清醒的,就是脸比较红。联想到曾经那个喝醉了就会发疯的琉璃,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该欣慰孩子长大了,还是劝阻她为了保护嗓子该少喝。
朝原琉璃看穿佐佐木侑介的心思,凑到他近前,神神秘秘地伸出一根手指:“侑酱,告诉你一个秘密!”
佐佐木侑介配合地接下一句:“什么?”
“只要我认为这是不可以喝醉的地方,那么就不会喝醉。”
“……”看来还是醉了,他担忧地想。
“我是说真的,等森高桑的版税到账了,记得请我吃饭。”
“那等得什么时候……”佐佐木侑介哭笑不得,现在也就是刚刚把曲子过了对方的初次审查,制作出成品估计得明年去了。
“我明白的,侑酱,你不只是为了钱。”
车里开了暖气,车门又紧闭,反而让人感觉憋闷,朝原琉璃摇下来一点点车窗,11月的霜风顺着那一丝缝隙钻进来,两个人登时都清醒不少。
她面向他微笑:“队长被人熟知,我们的乐队自然也会被更多人注意到吧?”
“琉璃……”他嗫嚅着嘴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却只在开头两个音节后就沉默了下去。
“你是队长嘛,我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乐队能更好。如果只是为了给女偶像写歌赚版权费,侑酱不会找我录demo的,对吧?一定是为了这首歌能被森高桑选中,才会叫我来。只要歌曲顺利发表,森高桑的一整个宣传期就少不了会提到Yusuke、提到Let me cry,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
“你那份渴望被看见的心情,其实比我们之中的谁都更强烈。”
作者有话要说: 利达:叮!成年人全都要
织田哲郎92年写了一首《世界中の誰よりきっと》,由平成偶像四天王之一的中山美穗与Wands(对就是唱灌篮高手主题曲那个乐队)共同演唱,那时Wands刚出道不久,实际上是给对方担任伴奏与和声,这支单曲最后卖了180+万,是织田哲郎创作生涯中销量最高的单曲,95年给酒井法子写的那首《碧いうさぎ》tie了电视剧《星之金币》,卖了快100万,所以会说“想赚版税还得给女偶像写歌”
淳君后来在97年制作并推出了早安少女组,并且以早安为中心衍生出了早安家族,在肥秋搞出开闭之前说一句平成的女子偶像教父也没错(不同意就是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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