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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Chapter 66 ...

  •   着绿衣的花魁心脏狂跳。

      脑子里飞过无数字符和词句,最后思绪落至《源氏物语》上。即便是像他这种不爱学习的人也对那本古典名著的情节知晓一二,俊美风流的光华公子一生流连在多位女子之间,却没有彻底为谁而停留。

      无端端联想到了那些试图通过他们三个靠近她的人。

      虽然“Let me cry的Serai是个古板得近乎古怪的女人”,但在绝对的美色面前,缺点便也成了特点。

      不重要,也无所谓,反正还有他陪着她一起做“怪人”。

      她喜欢什么,那他就做什么,很简单。

      但自家主唱其实是个相当克制又平和的人,鲜少表现出强烈的喜好,从饮食口味到穿着打扮,以及可能会动心的类型。以前听她说喜欢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散发着帅气的人,这已然算得上具体了。

      于是Laughter惊喜发现今天Tsukasa君居然放送了一整场香肩半露的福利。

      各位老师又有东西可以画/写了!

      本次gig以万圣节为主题,会场布置多多少少带点恐怖元素,乐队表演的也基本都是地下时期的歌,《神的葬列》、《Lost sheep》、《Medea》、《Salome》、《裂变~Cancer~》以及出道后就很少唱的乐队同名曲,等等等等。对那些从街头busking就认识勒密库莱的资深老粉而言,这实在是回归初心的一场演出:那个阴暗的、深沉的、暗涌一般的哭团又回来了!

      撇开每个成员越发娴熟的技艺和强大的气场不谈,最初令他们喜爱上的,就是这样的Let me cry。

      唔,还是有所不同的,Serai大人今天似乎格外活跃,mc说了不少话。

      唱完《Lost sheep》之后,一边喝水一边平复呼吸,还聊起了关于这首歌的tmi:

      “Tsuka酱希望我能带着一些邪恶的意识去演唱,比如凶手犯罪后再返回作案现场对着尸体自我陶醉,类似这样的心情。以前唱这首歌总觉得和演出会场的氛围有出入,但今天就格外契合呢。”

      摄像机对准了台下,好一个百鬼攒动的场景!

      单纯装扮成妖怪恶魔不算什么,有包裹成木乃伊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有cos裂口女血盆大口快拉到耳朵的,还有穿西装提公文包貌似是普通上班族但仔细看其实头顶一把菜刀的,一个比一个重量级。

      吸血鬼女伯爵佐佐木侑介保持人设到底,从旁边音响上端起一个装满猩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品味完毕,问道:“Se酱要来一杯吗,番茄胡萝卜汁,也是很符合今晚气氛的饮品哦。”

      光源氏的脸皱成一团,摆手拒绝:“无福消受,阁下还请自便。”

      看到被嫌弃而委屈不已的队长,Laughter拍大腿狂笑。

      朝原琉璃随后又切换回了Serai模式:“接下来一首歌,希望大家都可以保持健康、远离病气,请听《裂变~Cancer~》。”

      这场充满鬼魅气质又不失激情的演出持续了约一个半小时,安可又唱了半个小时。不同于正式表演要贴合主题,选曲都偏alternative,安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四个人一回台上就表演了《Envy》里的两首快歌,现场气氛热烈得像是演出刚刚开始。

      随后一曲是《幻で会った》,朝原琉璃踢掉木屐,难得表现出兴致这么高的一面,蹦蹦跳跳满场跑,像个获得自由的风之精灵。唱到副歌时恰好橘司也走到舞台中央,她便拿他当支撑,半靠在他身上唱歌。

      这一幕被摄影师捕捉到,拍下来收入fc会报中,看了可以让人联想到某些讲述花魁与书生旖旎情缘的净琉璃剧目。

      安可最后一曲自然要唱新歌,朝原琉璃走到边上喝水,再回来时已经摘下了乌帽,抽掉固定用的夹子,长发散落,恢复成了大众最熟悉的那个顶着一头黑色长卷发、表情淡漠的Serai的样子。

      “大家今晚过得还开心吗?”她端着麦克风支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单手叉腰撑住有些疲惫的上半身,问。

      “开心!”

      “这场live像是一个久违的回顾,唱了乐队刚结成时做的歌,还有出道后发的歌。有些歌时隔很久再演,要是有让大家看见更成熟更有余裕的Let me cry就好了。”

      “有!!!”Laughter撕心裂肺地尖叫。

      朝原琉璃握住话筒,目光在观众席中扫过一遍,脑子里闪现出很多记忆碎片,落在粉丝眼中只觉她的眼神深邃又深情:“多亏了Laughter的各位给予信任与支持,Let me cry才能成长成如今的面貌,接下来也请继续期待Let me cry。最后一首歌,请听《このふたり(这两人)》。”

      安可末曲没有唱月九主题歌,而是她写给幼驯染的祝歌,中速偏慢的摇滚芭乐在Let me cry以往作品中不算罕见,但即便是铁粉,也是第一次见到主唱用这种献祭一般的虔诚、神圣腔调唱歌。闭上眼睛认真聆听歌词,甚至是鲜有描绘的关于未来的意象,“以后就让我们一起生活吧,不论多么黑暗的明天,我也将照耀着你”,比起祝歌更像一首受洗圣歌。

      竹野内丰彻底喜欢上朝原琉璃就是因为这首歌。

      “现在我眼前除你之外的东西,全部都无所谓。”

      听到这句歌词,他明确感觉到胸腔传来了奇异的震动。

      灯光汇聚于舞台中央,扶住支架专注演唱的女歌手周身氤氲着一层金色的光芒,眼前仿佛敞开了一道天国之门,纯白的天使扑扇翅膀飞过,降下有关爱的福音。

      回忆起那张脸在观察他人时无意识流出的怅然,他忽然萌生出一种冲动,一种冲上前去紧紧抓住她、告诉她你可以尽情解剖我研究我的冲动。

      受邀同行的反町隆史见他听得失了神,连乐队退场也没反应,便用手肘碰碰他:“喂,结束了!”

      “啊!结束了……”

      “想什么呢?这么吵的地方也能走神?”安可也结束了,staff开始引导观众有序退场,好在涩谷公会堂只是个两千人的中小型会场,不至于像体育场那样光是退场都要退一两个小时。

      “Takashi,等下我就不跟你们去喝酒了。”竹野内丰站起来,朝着友人身后戴半脸面具的女孩子眨了眨眼睛,“不打扰你们的二人时光。”

      反町隆史露出个疑惑的表情:“什么啊?不是你非要叫我今天出来玩的吗?”拼命说服自己带上女朋友一起来涩公看演出的人现在居然要先走,要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当电灯泡,从一开始就不会给他打电话。

      “那我总不能叫野村前辈或者野崎桑吧?”竹野内丰说,当即把反町隆史噎得讲不出话来。

      前者是同为研音事务所的演员,比他们俩都大上几岁,现在以“泽村一树”的艺名进行演艺活动中;后者则是反町隆史的经纪人,野崎研一郎,他名字中的“研”字正是研音的研——没错,这一位的父亲便是事务所创始人野崎俊夫,货真价实的艺能界二代,将来要当社长的那种。

      不过,“那你要干嘛去,约会吗”,反町隆史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询问起好友等会儿的去向。

      当事人摇摇头,又点点头:“看我能不能等得到,祝我好运吧,小隆!”

      对演员来说,强悍的记忆力几乎是必备技能,表演生涯中难免会遇上有大段台词的时刻。竹野内丰目前还没碰上过那种戏,但不妨碍他能在此刻记起那天和朝原琉璃分别时她坐上出租车之前报的地址。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想当stalker才会记下来的,只是听见了就顺便存进记忆中,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但真的打车到了世田谷,他才发现这是一片公寓楼群,而自己并不清楚她具体的居所。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栋,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会不会回来,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好在今天去观看演出穿的是平时很少穿的和服,只是在脸上抹了点伪装伤口的红色唇膏,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也不显得突兀。

      支付了昂贵的打车费,又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个最便宜的饭团,口袋里还剩下一枚500日元的硬币,要是等不到想见的人,他就只能明早用公用电话打给经纪人让他来接自己了。

      竹野内丰自诩不是个疯狂的人,但今晚却做出了今天以前的自己绝对做不出的事情。

      来看演出是想要再见到Serai桑,特地跑到世田谷也是想要见到Serai桑,并告诉Serai桑想见你的这个事实而已。

      不是什么痴汉,但如果还是打扰到Serai桑的话,我可以跪下谢罪。

      坐在便利店等待的时间里,竹野内丰一直在思考如果见到面开口第一句要说什么,思来想去,还是先说对不起吧,要是让他知道大半夜有人在楼下蹲守等着自己回家,他也会想报警的。

      不过预设中的下跪道歉情景并没有真实上演。

      凌晨四点,结束庆功会打车回家的朝原琉璃走进某家24小时便利店,购买了一盒薄荷味解酒含片,然后发现窗边有人明显困顿到了极点,却还在强撑着以手托住脑袋不磕到桌子上。

      那个雕塑一般的侧脸线条未免过于好认。

      她走过去,放低了声音:“竹野内桑。”

      像是梦里听见从天上飘下来的声音,竹野内丰努力支起眼皮,看清出现在面前的是谁后,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S、Se……Serai桑……”打好腹稿的话说不出来了,连她的名字也喊得结结巴巴。对上那张脸,他突然丧失了所有勇气。

      看见俳优桑的打扮和脸上残留的痕迹,朝原琉璃当即明了,这位估计是来参战了,但是结束后怎么不回家,忘带钥匙了么?

      “竹野内桑也住在附近?没带钥匙出门吗?”

      “不,不住这边……”

      “那是在等人?”

      “……对。”

      “不知道朋友家的具体地址吗?”

      “是。”

      “这么困还不回去,一定要等到才行吗?”

      “是的。”

      “看来是很重要的朋友,怎么不打电话问问几点才能回家?”

      “忘记了号码,而且……她有聚会,不想打扰她的兴致。”

      发觉竹野内丰的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自己,朝原琉璃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朋友是谁。她上前几步,悍然侵入他的社交安全距离:“竹野内桑,你是在等我吗?”

      潜意识里想要后退,但他却像被她锋利的视线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得硬起胃脘里的肌肉,承认了:“是……但我不是stalker!”

      尾音径直落下去,就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否认有多么虚弱无力。

      “那天听见我对出租车司机报的地址了?”

      “是。”

      “今天去看了在涩公的演出?”

      “是。”

      “来看演出是想见我?”

      “是。”

      “特地过来这边也是想见我?”

      “是。”

      “竹野内桑,经纪人有没有告诉过你,对前辈的问题只回答一个‘是’会显得很失礼?”朝原琉璃眯起眼睛,说。

      “抱、抱歉……”他惶然无措地解释道,“只是想要见Serai桑一面,‘演出十分精彩,感谢Serai桑的邀请’,想亲口传达这句话给您。对不起,我马上就离开!”

      “好,我确确实实地收到了。”她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我?”

      到了这个份上,说不是也挽回不了形象,竹野内丰决心诚实应对:“是的,我喜欢Serai桑。”

      “我知道了。”得到这个答案,朝原琉璃退回到之前的位置,脸上重新漾起清淡的笑意,“不要仗着自己长得帅就做出这种stalker的行为,换了别人,真的会报警的。”

      他向她鞠躬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她掏出钱包,取了两张福泽谕吉塞给他,“不用不好意思,下次见面时还给我就好。”

      很想问一句您怎么知道我没钱的,但余光瞥到桌子上尚未扔掉的饭团包装,竹野内丰全部明白了,羞愧的心情涌现出来,化作脸上的燥热灼烧感。

      不过他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词,迟疑道:“下次……”

      “我总不能在凌晨四点多的便利店里听人告白?”她眉头微蹙,笑着反问,“我想竹野内桑应该有很多话要说,那么把今天的一切当做排练,等你准备好了,就打电话给我。”

      “下一次,我会认真听。”

  • 作者有话要说:  警示后来人,不要仗着长得帅就干出这种stalker行径
    不知不觉也七十章了,其实很好奇这篇文都是谁在看
    没有反馈的话我也不知道有些涉及日娱的内容放在正文里会不会显得冗余
    所以请多多给我留言吧(陆星材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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