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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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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演出时，Let me cry率先登台开唱。
既然是对盘，那总得做些不一样的，毕竟两支乐队除了是伙伴还有一层竞争关系在。Let me cry摒弃了自己的定番，开场没有唱《最后的真神》，同理也不会在收尾环节唱《神的葬列》，直接以《Medea》、《Spread》和新作之一的《Formula》点燃气氛。
《Formula》出自佐佐木侑介之手，歌词有“强大欺凌弱小、云顶吃掉大地、世界处处谎言、这样的formula才是永恒真理”之意，并且让朝原琉璃在副歌玩了两次声线转换，以此表现歌词里的对抗含义。
台下的观众此刻已经很嗨了，朝原琉璃和橘司下去，把舞台留给节奏组。对盘将表演时长大幅缩短，鼓手solo是保留项目，除去这部分时间和串场mc后，他们差不多还能演出四首歌，最后一首自然就是《Salome》。
朝原琉璃让橘司在旁边等待，自己回去补个唇膏。她迅速在休息室找到那瓶汽水，里面还有将近三分之一没喝完，但统统被她倒了出来，握住瓶口，将玻璃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在这一地玻璃残片中捡了块相对较大又不那么尖锐的，朝原琉璃拿其他人的清酒仔细冲刷过两遍，放进裙子侧兜。
不染血腥，怎么能叫莎乐美？
再回去时队长正好在做mc，“Yusuke嘴皮子出了名的利索”也就是从这一时期传出去的。他很会调动观众情绪，一个普普通通的事情到他嘴里也能讲得笑点频出，朝原琉璃自问做不到这种程度。
观众笑得甚是开怀，好像在看的不是摇滚乐队演出，而是漫才表演。
“接下来请听一首新歌，《Salome》。”
朝原琉璃与橘司从旁边上台，灯光转成粘稠如血的暗红，犹如一张赤色面纱笼罩住台上台下两百多号人。
城岛夕月轻敲镲片边缘，橘司的吉他扫出一串低沉不安的音符，贝斯缓缓加入，共同构筑出莎乐美对约翰无穷尽的狂热。
“我所珍爱的五月花冠，让人憧憬的面纱逐渐融化。”
“如果起舞之后，狂悸的心就能停止浮游。”
以一个偏低的音开启这首新曲，朝原琉璃将发声位置押后，又把每一句尾字刻意拖长音，伴着沉郁有力的鼓拍落进观众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从黑暗的黄泉深渊中爬出来了不甘被封印的女妖。
橘司用摇杆制造出颤音效果，十根手指在琴弦上迅速弹拨，城岛夕月的鼓点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速，进入副歌：
“香气溢散、香味熏染，Salome。”
“空幻的身体，尽情舞动吧，Salome。”
末尾的Salome让朝原琉璃拉长音唱出了嘶吼般的效果，熟悉Let me cry的观众从不惊讶于Serai的爆发力，但三个音节足足唱了六七秒，可见肺活量有多惊人。
“今天和明天都幸福的话，不是也会不满吗？”
“请让我以燃烧自身的热情向你告白。”
这一句唱完便进入到了间奏的吉他solo，朝原琉璃架好话筒，移动到橘司身边，靠着他开始解自己的纱布。
今天这条黑裙有着很宽松的袖子，她但凡把话筒举高一点衣袖都会滑落到肘部，因而观众早早就看见了她左手小臂的纱布，只是不知她怎么受伤了。
橘司大致猜到了自家主唱到底想干什么，却无法停下来阻止她，《Salome》的solo和主歌不同，曲调激昂且速率极高，稍不留神就会弹错一个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朝原琉璃把解下来的纱布扔向观众，然后回到话筒前，用早已准备好的玻璃碎片割断缝线，刻意弄破伤口。
这一幕极大地刺激到了台下观众，在他们越发兴奋的目光里，看见Serai划破了自己的手臂，低头轻轻一吻，再抬起头嘴唇上已经染有鲜血，整个人如歌词一般闪烁着狂热的血腥美感。她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摘下话筒，蹲下来往前倾斜身子，激动的人群纷纷向前挤，想要去触碰她。
她合上器乐的节拍，继续唱：
“I kissed your lips so bitter so sweet。”
“It\'s flavor of blood。”
“爱的神秘超越死的未知。”
“在告别之时就向众人揭露我的头骨。”
最后一句朝原琉璃几乎是趴在地上唱出来的，闭上眼睛，表情安详，微微勾起的嘴角就像终于吻到爱人头颅的莎乐美。配合上这个描述变态心理的歌词，观众们亢奋到情难自已，持续、大声呼喊Serai。
正如众人的认知，Let me cry是规规矩矩唱歌就很棒的乐队，因此偶尔做出这种过激之举，慕名而来观看表演的粉丝与观众都疯了，完全忘记今天是对盘，相方乐队在后台被这个动静搞得目瞪口呆。
疯掉的还有Let me cry其他三个人。
下了台脸一个比一个黑，朝原琉璃从这仨的眼神中感觉到浓重杀气，知道难以轻轻揭过了。
肾上腺素的作用过去了，她才延后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剧痛，但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达到了，大家都会记住她嘴唇染血唱歌的样子，从而记住Let me cry。
当然，这种大招只能用一次，多了就没效果了。
“解释一下吧，Serai桑。”回到休息室，佐佐木侑介指着那一地玻璃渣质问朝原琉璃，“你早就想好要在live上这么做了，是吧？”
她点头：“不然我也不能凭空变出一块碎片。”
“为什么？你都不会觉得痛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橘司快要暴走了，之前那把琴被砸坏了送去修，他和今天演出的这把只能说是勉强磨合到可以登台的程度，本来就弹得很不痛快心里憋着火气，还遇上朝原琉璃擅自整活，偏偏当事人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真想钻进她的胸口里去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不然怎么对自己也能下狠手。
“做都做了，我不想为自作主张的举动道歉，既然我的外表可以利用，我的伤口为什么不可以？大家着眼当下，今晚的鹿鸣馆不是已经在为Let me cry疯狂了吗？”
城岛夕月长叹一口气：“……还是先带琉璃去包扎吧。”
“琉璃，说好了，这种事只能做一次。”佐佐木侑介板着脸，表情严肃，“如果还有下次……”
【我或许真的会考虑你哥的提议。】
他这样想。
鹿鸣馆对盘过后，“染血的Serai”迅速为更多人所知，本身就是难得的美女vocal，偶尔破格一次，不仅不会折损魅力，反而更加吸引人。这场对盘有录制VTR，演出过后会在店内进行贩售，原本店主只印了不到200盒，但因为朝原琉璃这一出，录像带迅速售罄，没买到带子的粉丝只好转而购买新一版的哭团贴纸。总之有需求就有市场，店主立刻安排人去翻印，最后这一场卖出了800多份录像带，是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这件事极大地增加了朝原琉璃制作单曲的信心，甚至不惜要投入比原计划更多的钱，队友轮番上阵劝大小姐三思而后行，不要激情撒币，真的卖出去了再补货也不迟。朝原琉璃转头一想，也是这个理，故而和大家讨论过后，依然决定只印制初始的1000张这个数字。
城岛夕月暗自担心，1000张他都嫌多，但这已经是唱片出版工厂的最低报量了。
在大小姐钢铁般的决意下，单曲制作工作以一种不容有失的姿态坚定推进着。
有了音源，只需要支付100万日元就可以出版唱片；然后是对印刷工厂的调查，拿到CD封面的制作报量；获得这些数据后，还需要前往负责照相排版的设计工作室，拍摄封面、内页，排版歌词……好了，单曲出版制作的所有环节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最后只需要联系全国各地能够贩售indies唱片的唱片店，委托对方把CD放在店里销售就可以了。
不过在发什么歌这件事上，四个人产生了分歧。
其实这本来很好解决，谁出钱谁决定，偏偏朝原琉璃并不以乐队的老板身份自居，而是一起和大家讨论，制作单曲推进到第一步就卡住了。
“说到底，选什么歌决定了我们各自能拿多少钱，所以大家才无法达成一致。”朝原琉璃说，这么两天吵下来她的头都快要炸了，“我们平分版权，无论什么歌，都在词曲编写乐队的名字，这样每个人都能分到同等份的钱。”
这么简单粗暴的提议立刻就被反对的声音淹没了，朝原琉璃狠狠剜了三个队友一眼：“那你们能快点解决选歌的问题吗？”
器乐组：emmmmmmmmmm
“行了，就这么办吧，乐队我出钱最多，我都没有意见，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器乐组（无语凝噎）：……
“好吧，我赞成。”城岛夕月迅速倒戈，“琉璃酱说什么就是什么。”
弦乐组：……
佐佐木侑介和橘司交换了一个眼神，内心挣扎一番，也同意了。
朝原琉璃在歌单上画出几个圈：“那就三首定番加上《Salome》，单曲名也叫《Salome》，音源都有了，接下来就去拍摄封面。”
作者有话要说： Salome，原曲Sads，wyy有主唱清春的self cover版，扣音有乐队原版，歌词有改动
60（理直气壮）:利用下我自己怎么了
申签为什么还要上传手持身份证的照片，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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