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Chapter 1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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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刚确认自己没有见过亲友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子。
难得两个人都各自结束了电视剧拍摄/专辑巡演，最近也没什么日程，但碍于文科省近来出台的新一版校园管理规范条例，为了达到出勤率和课业完成度要求，他们只能在学校里见面，一起赶作业。
他买了长濑智也最喜欢口味的饭团，但此刻海苔饭团却失去了它往日的吸引力，好友只是接过说了句“谢谢小刚”就放下了，左手托腮，兴致乏乏地咬着笔杆，时不时还叹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嘛，长濑，怎么无精打采的？”明明前不久上了文春、被Johnny桑叫去问话，回来也只是忧虑了一会儿就又振作了。
长濑智也斜着头看看窗户外边的树木，又转回来看看堂本刚狐疑不满的脸，最终还是对最好的朋友坦白了。
“小刚，我这次是真的失恋了，”他垮着一张脸说道，“比和师匠一起被拍到但又对杂志社否认在谈恋爱还要难受。”
听了这话，堂本刚立刻就了然了。长濑智也喜欢Let me cry的主唱Serai他是知道的，并且不仅仅局限于粉丝对偶像的感情，出道后真的搭上了lmc的人脉去做开场嘉宾他也不奇怪：杰尼斯力捧的偶像乐队，一出道就登上武道馆开唱，单曲大卖五十万，对方就算身上有再多艺术家的高傲，也不至于一个眼神都不给Tokio，能在主流乐界出道并持续活动的歌手大多都还是拎得清的，没必要拒绝杰尼斯人气组合成员的示好，更何况长濑智也还是外表出众的美少年。
但听闻好友在跟着那位唱功和美貌同样惊人的Serai桑学习唱歌作曲多少也让堂本刚感到了惊诧，还有艳羡——这家伙真是运气好啊，想要的都能得到。
这种驳杂而微妙的心情在看到文春报道时达到了巅峰。
不过——堂本刚盯着长濑智也苦涩沉郁的脸，推翻了之前的想法——真的一切都能顺意吗，幸运的长濑君？
“喝点水吧，”他把可乐推过去，“怎么就失恋了，不是说了和Serai桑只是师生关系？”
长濑智也猛吸一口汽水，说：“就跟女偶像不能恋爱一样，会打破粉丝的幻想，师匠虽然不喜欢我，但她也不喜欢别人啊！”
堂本刚嘴角抽动，心说可能是吧，Serai桑只是暂时的空窗期罢了，谁还没见过她和演员前男友的2shot呢？
吐槽归吐槽，他不会当面泼亲友的冷水，配合地问道：“那她现在有新的恋爱对象了？”
“那倒没有，不过也快了吧，她说东蛋final后要去表白。你说会有人拒绝吗？”
“不会。”堂本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是吧是吧？那可是Serai诶，Let me cry的主唱，现在最红的乐队之一，长得漂亮，待人温柔，还才华洋溢，她要是主动表白谁会拒绝，脑子坏了吧？”
“所以你是认为自己彻底没希望了才这么难过的，是吗？”
“不是，我早就知道师匠不可能会看上我，”长濑智也却是摇摇头，给出了超乎堂本刚意料的回答，“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师匠，她说的话我听不太懂，但是好吓人。”
回忆起那天发生的对话，长濑智也仍然有着强烈的困惑和心悸，喜欢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要让人来伤害自己呢？
*
橘司站在偌大而空旷的东京巨蛋里，遥望四周，背后和眼前都是正在忙碌的staff，搭建舞台的搭建舞台，调试设备的调试设备，明天晚上这五万五千个空荡荡的座位就会被热情的观众填满，他们会迎来一个最特殊的万圣节。
有staff经过时询问Tsukasa桑是否身体不舒服看起来脸色不大好，他扯开嘴角，说没事只是太兴奋了没睡好，对方便了然地留下关怀离去，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昨天他又去了Madam Sad，被捆缚住好好挨了一顿打，过程中中井朝夜不慎勾到了他胸前穿刺的金属环，连带着胸膛的皮肉都被拉扯提起，尖锐而激烈的疼痛立刻钻进大脑中枢，饶是能忍如他，也不禁发出了吃痛的惊呼。
她注意到他的异状，继而发觉自己的失误，动作轻柔地分开了小小的银环和皮鞭上装饰用的链子，吹了吹那片已经泛红的胸口，问：“Tsuka酱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呢，忘了你属于谁吗？”
小狗的脸颊被主人托起，指腹在面庞上来回摩挲着，唇线也被嵌满水钻和亮片的延长甲压得凿陷下去三分，馨芳馥郁的香气让他一时迷醉，没能及时回答，“啪”，便猝不及防又理所应当地挨了一巴掌。
他吞下所有的痛楚和呜咽，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那只刚刚扇在自己脸上的手又揪着头发迫使他抬起下巴，视野中是已然很熟悉的美艳面容。他其实很开心，真的，没有比现在更能感觉到幸福快慰的时候了，唯有疼痛会让他从对她的想念和渴望中短暂抽离，倘若施以疼痛的又是“她”本人，他会品味到更深重浓稠的喜悦。
结束后中井朝夜说不小心下手重了点，没问题吧？橘司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走到镜子前背过身，确实有一处已经红肿破皮，边缘处隐约渗出了血珠，麻烦的是还在左肩，吉他背带一定会磨到。
“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他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擦了擦，三两下穿好衣服，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回去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拒绝的话音刚落，橘司就和空荡荡的烟盒面面相觑，中井朝夜噗嗤一声笑出来，把自己的递过去：“虽然不是你习惯的红万也不是hi-lite，但现在将就一下吧。”
橘司沉默了一瞬，低声道谢，S小姐的草莓爆珠委实不大对他胃口，焦油量低，总觉得不够劲儿，但暂时对付一下烟瘾也无所谓了。
“没想到橘桑也会说谢谢，还以为你不进入状态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该说不愧是摇滚大明星么，中井朝夜克制住调侃客人的心思，转头问起了橘司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这阵子来Madam Sad的频率变高了。”
“……”橘司语塞，没法否认认或找补，每个周过来两次，这的确是很频繁了，“……快到东蛋演出日了，排练得比较烦躁。”想了想，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哦，原来如此，”中井朝夜不疑有他，至少看起来是这样，“提前祝愿橘桑演出顺利了，之前也有朋友邀请我去看Let me cry的演出呢……拜托，别突然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盯着我，”几乎是立刻就觉察到了他陡然锐利的目光，她轻笑着为自己辩驳，一张脸半是嗔怪半是戏谑，“出了这个房间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这种时髦的都市女性去看当下最火的乐队的演出，合情合理，不是吗？”
虽然东蛋很大，但橘司还是不敢赌，琉璃的眼神和记性都非常好，万一中井朝夜的朋友买的是arena内场，那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被她看见，再让她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他不敢细想。
“随便你。”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留下这句话走出去。
回过神来，已经差不多到乐手调试器材的时候了，橘司看见朝原琉璃拿着话筒从正前方的延伸小舞台回来，她刚刚简单试了下音量，巨大而空旷的场馆内便晃荡起层层叠叠宛如波纹的回声。
“东蛋确实大得出奇，以至于会让第一次来的人感觉到负担和害怕。”她把话筒交还给staff，说。
“要在五万五千个人面前发出自己的声音，而不是被巨蛋的声音压住，”橘司仰头看了一眼蛋壳状的穹顶，深有同感，“确实会很害怕。”
“四年前第一次在live house后台见到时，肯定想不到四年后我们会站在这里吧？”
“唔……是没想到今天。”
“阿司知道在东蛋开一次演唱会的成本吗？”
橘司下意识蹙起眉毛，不懂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但还是说了个粗略答案：“至少几亿吧。”
“没错，”朝原琉璃朝吉他手投去一个褒奖的眼神，“在休日举办演出一天的租金是1800万日元，搭建舞台和拆舞台各需要一天，准备金是600万日元，筹备演出需要的staff至少上千，一发烟花10万，一发彩带又是10万，还有灯光、音效、舞台、升降装置、非看台位置的座椅等等，在这里想要做任何的布置都要花钱，综合下来一场live的举办成本至少高达3-4亿，而我们的门票只有……”
“5800日元。”橘司说。
“去掉关系者席，剩下的门票全部卖光也难以覆盖成本，还要提前一年以上预约，总之，在东蛋举行演出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但是我们还是要做。”
“没错，就算事务所和唱片公司倒贴也要做，”朝原琉璃附和道，“因为这就是迈向主流第一线乐队的标志！”
橘司稍感惊讶，很少见到朝原琉璃这么豪情外露的样子，他当然清楚她内心里的野望，不期盼着乐队发展壮大走上巅峰是不可能走到现在的，只是大多数时候主唱都是说少做多，譬如一声不吭就写出来一首《Prayer》，再譬如独自克服声带疲劳完成巡演，显然不是那种想法情绪会轻易外露的性格。
现在是受到大场地的能量感染，也变得更加积极和斗志满溢了么？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琉璃，都很迷人。
“明天晚上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左肩处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但来自身体的信号统统被橘司屏蔽掉，他浮起笑容，显得整个人柔和了不少，“你上去的时候也小心点，套好安全绳，让staff多检查几遍吊缆，别……”
“打住！后面的就别说了，”朝原琉璃及时刹停橘司的话茬，“演出一定会顺利完成的，保证让每个来到现场的观众都终生难忘。”
*
【只有没看过ooh的，没有看过ood还不坠入爱河的！】
【虽然一发售就购买了DVD，但是在现场观看演出的感觉是无可比拟的，太棒了！】
【就算是隔着屏幕观看电视台放送的Odyssey of Hell也能够感受到乐队的能量】
【假如现在还有质疑Let me cry为什么能够成功的人，看过ooh的录像带就会懂了】
【在会场里看见从穹顶上一跃而下的Serai大人，我的心也跟着坠落了，她降临到舞台上的姿态太美了，在那一刻所有人都会折服在她的魅力下】
【from《The Best of Let me cry?輝く軌跡?（Laughter篇）》】
作者有话说
第153章 Chapter 1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