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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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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瑶窈吃过简单的晚餐后,爱德华还没有回来,“艾伯特,爱德华去做什么事了啊?怎么这么久?”经过白天的事情,没有人陪着她的话,瑶窈根本不可能睡着的,“那个,艾伯特,你陪我睡吧?”留在这里的她比较熟悉的只有艾伯特了。
“哈?”艾伯特被吓到了,“陪…陪你…”他吞了吞口水,“睡觉?”哦,光明神在上,这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对啊。不可以吗?”瑶窈纯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艾伯特。
“…”艾伯特摇摇头,即使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他怎么可能敢睡国王的女人呐,虽然他根本不可能…但就算只是纯洁的睡觉也不行。
“可是我不敢一个人睡。”看到艾伯特摇了摇头,瑶窈失望的低下了头。
“要不…”想到了早上的情况,艾伯特心软了,“你就在外面睡,我守着。”
“咦,艾伯特,你真的是个好人啊。”瑶窈开心的扑到艾伯特的身上亲了他脸颊一下,毫无防备的艾伯特被瑶窈成功的偷袭成功,“唔,好冰。”瑶窈捂了下有些吃痛的嘴巴,飞快的跑回了房间抱了两条毯子坐到篝火边,将其中一条递给了艾伯特,“给你毯子,穿那么少都冻坏了吧,身上冷的要死。”
“哎?给我的?”艾伯特有些吃惊的接过羊毛毯,“为什么?”他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但是…似乎有种他很久没有体会过的很温暖的感觉。
“什么为什么?”瑶窈很是迷茫的看着艾伯特,“你身上那么冷还不要毯子?要是感冒可是很难受的,会喝很苦很苦的药汁的。”语毕,瑶窈还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嘴里感觉到了浓浓的挥之不去的难以形容的长久的苦涩的味道。小时候因为身体很差时常,所以动不动就感冒发烧,不知喝了多少苦涩的汤药,所以瑶窈一向是很注意她自己和旁人的身体健康的。
“呵…”艾伯特牵动嘴角有些僵硬的笑了笑,而后将毯子紧紧的包裹在了身上,“好温暖啊。”
“呐,要不要喝点东西?”因为感觉呆在外面比在里面冷的多了,瑶窈眼睛亮晶晶的建议道。
“什么东西?”
“嘻嘻…”瑶窈贼笑了下,“听说很好喝,很带劲的哦。”瑶窈裹着毯子跑回屋从床底下拿出了一小节竹筒,“这是这里村民酿制的土酒哦,我一直想喝喝看呐,是用竹子储存的雨水酿的。”因为钴蓝国四面环海,淡水资源十分匮乏,而且很多地方的淡水河都带着淡淡的咸味,所以对于钴蓝国的人来说最好的水便是蒸馏水,雨水和露水了。
“我不想喝。”哦,不,他可不能喝酒的。原来前天她和村民们偷偷的交谈是为了这个东西啊,“你也不能喝。”一个小孩子喝什么酒啊。
“可是喝点酒能暖身哦。艾伯特不是很冷嘛。”瑶窈拔掉塞子,先闻了闻,一脸陶醉的神奇,之后笑眯眯的将竹筒放到了艾伯特的唇边,“很香的,艾伯特你真的不喝吗?”
“不喝。”用这种东西诱惑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唔,那你不喝,我就把它全喝了。”瑶窈想喝酒这东西一直很久了,从前妈妈不给她喝,朱利不让她喝,现在他们都不再她终于能喝了,“唔,好香,好好喝啊。”瑶窈十分快速的仰头猛灌了一口,“还甜甜的。”满足的眯起了眼睛想要再饮一口时,艾伯特眼疾手快的将竹筒抢了下来,“你不能喝。”他说。
“唔,坏人,还给我啦。”才喝了一口都没有解馋的瑶窈嘟起嘴巴想要抢艾伯特手上的竹筒,但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呜呜…坏人,欺负我,再给我喝一口嘛。”
“不可以喝了,你脸变红了。”艾伯特不为所动,“现在乖乖坐下睡觉,不然你就回屋自己睡。”
“坏人…”虽然有些卑鄙,但是这个威胁对瑶窈十分的有效。恋恋不舍的将视线努力的从竹筒上移开,十分哀怨的裹紧了毛毯,而后她说:“艾伯特,不许偷跑哦,当心我扎小人诅咒你。”瞪大眼睛毫无威胁力的威胁了艾伯特一番后便迫不及待的闭上眼睛睡觉了,这样她就能不再去想被艾伯特抢走的她才喝了一口的酒了。
“…”艾伯特很是怀疑的上下打量着瑶窈,就算要吓唬他也该用光明系的魔法而不是黑暗系的吧?还是说她是双魔法系的体质?但是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法师会同时拥有黑暗和光明系的魔法体质的,艾伯特有些纠结的想要叫醒似乎已经睡着了的瑶窈问个清楚。
“怎么睡在外面?”当爱德华从卡兰克村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做在篝火边睡得十分不踏实的瑶窈。
“早上的事情吓坏小姐了。”
“…”爱德华沉默了下,“艾伯特,你觉得我错了吗?”因为一己的私欲,害的那么多家庭支离破碎。
“艾伯特只知道生命是个很美妙的事物。”生命对于他这种不是生物的家伙来说,是既艳羡又嫉妒又想保护的东西。
爱德华抱起瑶窈坐在矮凳上,小声的说道:“艾伯特,当爱丽丝公主嫁给别人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我也不清楚。”艾伯特捂住了他那并没有心的胸口,眼神空洞的摇了摇头,“我清楚记得的只有她那天的笑容,很美,很美。”在教皇的见证下,披着圣袍,拉着那位落魄子爵的手,阳光倾洒在爱丽丝的身上,她笑的那么美,那么神圣,那么的…温暖,是的,是温暖,那是他这机械的身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温暖。
“是嘛。”爱德华有些无法理解的摇摇头,“要是没有心,大概我就不会杀了凯瑟琳了吧。”
“我似乎也曾想杀了公主的吧?”艾伯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因为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有好多事情他都记不住了,“但是一看到她那幸福的微笑,似乎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幸福的微笑吗?”爱德华陷入了回忆中,在他的记忆里,凯瑟琳似乎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笑的很勉强,但是对着查尔斯则不然。他为什么就没有早些察觉到呢?如果在他和凯瑟琳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就发觉到了的话,事情一定会变得不同的吧。
“国王陛下,恕我直言,您和凯瑟琳和您父母并不一样。”不知陪伴了多少代国王的艾伯特自然知道,爱德华真正的心结是什么。在爱德华之前的国王因为王国不用担心外敌入侵,又因为能和精灵通商而国库充盈,因生活安逸,所以大多数的国王都拥有无数情人,男女极为关系混乱。等到爱德华的父亲,安格斯国王即位的时候更是夸张,在他婚前他拥有的女人已经十个指头数两轮都数不过来了,偏偏这位国王还娶了一个十分忠诚的王后。年轻貌美又高傲的王后深爱着安格斯国王,她是那么的希望丈夫的全部身心都能放在她的身上,她以为靠她那如月神般曼妙让海神都为之倾倒的样貌就能征服多情的国王,但是她错了,她只是在婚后才独占了国王三个月而已,这让一向自信的爱尔柏塔王后十分的不甘。她开始想尽方法想吸引国王的注意,她花大量的时间在服装和化妆上,连在晚上就寝时她都不会卸去她的妆容,同时她迫害国王那些年轻貌美的情人们,她看不到她生下的两个孩子需要母爱的年幼孩子,她的全副身心都在花心的国王身上,但是她的这些做法只能把国王越推越远。最后,在极度的绝望中,爱尔柏塔王后崩溃了,她选择了服用毒药早早的结束她的生命,直到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才想起了她生下的爱德华和查尔斯,王后最后的遗言是:“爱德华,查尔斯,抱歉,母亲要走了,咳咳…爱德华,你是哥哥…咳咳…要好好照顾弟弟啊…咳咳…爱德华,查尔斯…记住…咳咳…千万不要像你们的父亲那样…咳咳…一生只有妻子一个女人…请在光明神的面前宣誓…咳咳咳咳…”
“我违背了誓言。”爱德华觉得自己已经无颜在死后去见母亲了。
“国王陛下,那并不是你的错。”
“谢谢你,艾伯特。”那并不是他的错吗?虽然他并不这样认为,但是明显艾伯特的这句话让爱德华觉得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