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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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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与明仪在第三日时，终于抓到了苏月灵。少女明亮的双眼阴沉沉地盯着他们，怎么问也不肯回答。
涉江被她盯得发毛，只能转头看窗外的景色。
“别看他了。”明仪叫回她，“你要是今天什么都不打算说呢，也可以。那我们就杠在这里吧，反正我脸皮厚，也不嫌麻烦。”
苏月灵还是不吭声。涉江觉得在某种意义上，她和方远道很相似，都是沉得住气的，就是不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
明仪眼睛半眯，笑道：“学妹，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如果你信我，最好就把告诉我那天那个是什么告诉我。要是不信也无所谓，我来这的目的就是这个，总会查出来的。”
见她把嘴抿得更紧了，又道：“你在林里见过我们，你也知道我们不一般吧。”
“能和鬼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苏月灵终于开口了，说的却令他们惊了。
明仪睁开美目，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哦？你看得出来涉江不是人？”
苏月灵没再说话，眼神里透露着一种忿然和怀疑。
“你是觉得我们一定抓不到她，对吧？”明仪开口道：“就算知道了它只能在满月出没，也一定不会抓住它？”
明仪单手支颔，“那它一定很了解这里吧。很适合当地缚灵哦。”
苏月灵眉头紧锁，她虽然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她从对方的语气和神态，感觉出来这个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很好奇？”明仪笑吟吟地注视着她，“地缚灵就是，永世不得超生，只能呆在一个到发疯失控，最后失去自我，谁都认不出来的……”
“闭嘴。”苏月灵怒视着她，“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而后怒气冲冲地推开她，想走掉。
涉江伸手拦住了她，如果这次让她走掉了，还不知道要追到何时。
“嘟嘟嘟——”
是明仪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看了一会，突然露出了微笑。
“闻舒雅？”明仪把手机重新放了回去，笑眯眯道：“是这个名字吗？”
苏月灵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就瞪大了，转身向身后看去。“你是在说谁？”
“啊有反应了。”明仪一脸轻松地看着她，“本来你不回答，我会以为我找错了。不过既然有反应了，那肯定就是她了。”
又补充道：“我一直听说你有自闭症？但你和我们交流的时候，又并没有什么问题。”明仪装作柔弱无害的样子笑了笑，“所以就只能派人查了一下。你不太要紧张。”
苏月灵棕黑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她，明仪毫无压力的笑了笑，道：“好了，现在你不需要告诉我了。我已经知道了。”
明仪对涉江招了招手，“走吧。”又回头看了眼苏月灵，“哦，如果好奇我要做什么的话，就到高二七班找我吧。我很期待哦。”
涉江乖乖地跟着，出了大厅便问：“我们不问她了吗？”
“当然不是，只是想要她反应不过来，忽悠过去罢了。”明仪叹气道：“毕竟是竞赛冠军，还有阴阳眼，哪有那么好骗的。”
又皱眉道：“就怕不是单纯的阴阳眼。要是云姐那种就麻烦了……”
倏然间，明仪双手捂脸，发出了悲惨的哭声，“呜呜呜……”
涉江：“怎么了？”
明仪难过道：“我觉得我刚才就像一个电视里面的反派一样恐怖。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的。”
涉江：……真的吗？完全感觉不出来像是演的吧。
“没有，我感觉还好啊，不恐怖。”涉江嘴角上扬认真地安慰道。
明仪：“真的吗？”
涉江：“嗯，真的。”总不能让女孩子哭吧。
明仪一听立马收起刚才伤心的样子，“那就好。没崩人设。”
涉江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人设？”
明仪羞涩地笑了一下，“我的人设是乖乖女嘛。”
涉江：？？？您不觉得您有点精分吗？
“诶呀不要奇怪啦，我哥偶像包袱比我还重呢！”明仪调侃道。
又道：“反正以后你就懂了，四大家里除了柳家没几个不是人设狂。就连新起的洛家都是这样。嗯……那十位自立门派的道长也是一样的。”
涉江：不是很想懂你们这些修者有什么毛病……
涉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闻舒雅这个名字，是刚才云姐发给你的吗？”
“是啊。怎么了吗？”明仪放松地作答道。
涉江吞吞吐吐地说：“我好像听说过。”
明仪：“嗯？”
涉江便把自己昨天去后厨，帮腿伤老板带饭带饭的经历说了。
一天前——
“如姐啊，你家不是都住市中心了吗？为什么还要在这打工啊。”说话的是一个模样四五十岁的大叔，他正对着一个头发黑白交织的老奶奶说道，“你女儿上次都来劝你回去了。”
老奶奶回了句：“我就不想走，多干干活，还能锻炼身体。”说完，就拿着锅盖走了。
大叔拿起抹布，轻蔑地和旁边的妇女道：“我就说她留在这肯定是别有所图。”
妇女皱眉，没搭理他。
大叔见她不感兴趣，自顾自地说，“一个六十多的老人不管怎么样都不肯离职。哪怕家人给了她更多工资的职位，也不愿意回去享福。”
妇女白了他一眼，“可能人家喜欢这所学校而已。”
大叔反问：“要是一个工资更高的职位给你，你会不去？”
妇女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我是不会，但她不一样。”又用怀疑的目光瞄了眼大叔，“你个男的怎么比女的还爱八卦？”
大叔恼羞成怒，“我就想和你分享个事，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妇女转身把泔水一倒，道：“有些人就像是这泔水，虽然还是水，但不知道自己有多恶臭。”
大叔脸涨的通红，“你怎么还……”
妇女瞥了眼他，道：“我来得时间比你久，该有的八卦也没少听。闻舒雅的事，你别在老太太面前提，多攒点德。”说完转身离开了。
涉江本来是想直接进去，但以前在鬼界吃过苦头，前老板们在密谋大事，又没人守门的时候，进去就会直接被收拾一顿。
就算门和坐的位置隔的老远，他们也总觉得别人听到了他们的机密。涉江……涉江表示自己的确听得到，但真说了可能就要完蛋了。
不想沾染任何阴谋的他，经常讨厌自己的耳朵这么灵。
莫管他事，这是涉江几百年来的处世之道，不管听到哪方鬼王计划要杀死哪个鬼官了，还是又有谁谋划着要覆灭鬼界了，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普通鬼罢了。
唯几次用上听到的消息，皆不过是帮过他的人牵涉其中罢了。比如那位教他识字的先生。
“所以，我们是不是需要去找那个奶奶？”明仪犹疑地看向他。
“你定吧。”涉江道。
明仪柔声细语叹道：“我也不知道。要不，中午去？”
“都可以。”
“好，那我到时候叫你。”
涉江和明仪才来到后厨，打算用什么借口和饭堂阿姨说。毕竟上次涉江能来，也是腿伤老板给了老师写的信条才批准的。
学校不让学生去后厨，一是怕不卫生，二是怕学生在里面搞事情。
没想到还在纠结时，就直接撞上了苏月灵。
“你们。”苏月灵看到他们时，气息都变得不平稳了，她深呼吸了一下，“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明仪假装惊讶地看向她，“我们因为私事过来的而已。”
涉江看了明仪一眼，心想：她又开始了……
苏月灵抿唇，咬牙道：“如果有事，冲我来就好了，舒奶奶什么都不知道。”
明仪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们看起来很像坏人吗？”
涉江：你真的没感觉出来吗？
“我们没有恶意。”涉江开口打断了明仪想要继续的心思，道：“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而已。”
“真相？”苏月灵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很久以前也有人曾这么对我说过，但最后他失去了工作。”
明仪应和地颔首，却道：“但那是因为他们只是普通人，我们不一样。你也感觉地出来的，不是吗？”
苏月灵垂下眼帘，眼睫微颤，“我也不知道。”又补充道：“这个世界真正的好人还是很少的。”
明仪：“我们的确是有目的而来。但未必不能帮你们。
苏月灵垂下头，思索了一会，道：“我明天给你们答复。”
又道：“其实你们问舒奶奶也得不到答案，我没有告诉过她这些。只能让老人更伤心罢了。”
“好，我不去找她。”明仪承诺道。
“所以你们就这样把人放了？”云幼清听他们回家后说的情况，万分不解，“还不如直接把人绑过来，我来问。”
又揉着前额道：“如果人跑了线索不就又断了。”
明仪沉稳的反驳，“云姐，她看起来不是那种人。而且我们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未成年身上本身就不道德。”
涉江在心里疯狂点头，虽然上班很正常，但一直逼一个小姑娘谁心里都过意不去。
明仪又质问道：“何况连13处都找不出来那个女子是谁，也找不出原因。苏月灵也不能说出多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