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的悸动》Donut圈

2、第 2 章

　　交完了这个月的房租，看着银行卡里只出不进岌岌可危的几千块，我忍不住内心一揪，陷入了焦虑。

　　哎小时候可真傻，居然盼望着长大！

　　想起小时候那个看着邻家姐姐出去外面大城市打工一年，回来拿出一笔钱给家里，一脸被羡慕充斥着的我，真是目光短浊~

　　先不说小小的我看不明白，这位姐姐牺牲了自己本该上学的年纪，小小年纪为了支撑起家庭去外面打工这件无可奈何的事实上，光是我不懂珍惜那时候纯真的孩童时光，只是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把本该花在充分享受无忧无虑童年的精力用于渴望自己长大这件事情上，我就觉得自己无比好笑。

　　过去小小的我，要是知道长大后的自己，会瞬间失去小时候那种单纯又简单的开心能力，还会那么渴望着长大吗？

　　大学毕业后，除了日复一日忙碌着投简历跑面试外，我还要面对这个时代赋予“女性”性别所面临的难题——什么时候嫁人？于是我隔三差五就被父母安排去相亲。

　　那时候工作没着落只有一个大学文凭的我，也不知道拿什么自信去面对一个不认识的异性，只好每次配合地画个全妆衣着大家闺秀，在母亲严厉挑剔的注目下，战战兢兢走出门。结果是，那些打算娶个能回家相夫教子的相亲男，因为与我价值观不合，于是都纷纷主动拒绝与我第二次的约会。

　　虽然得知结果的我很是高兴，但回家也难免会挨上母亲的一顿臭骂。

　　好在，工作比结婚对象有着落得快一些，在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我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房子然后从家里搬了出去，说辞为因为工作太忙每天加班到家太晚不安全，于是给自己找了个距离公司很近的房子住下了。

　　其实公司附近的房价很贵，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就租不起，我找这么一个理由纯粹是因为想逃离父母的掌控。后来他们再打电话催我去相亲，我都借故周末还要在公司加班搪塞回去...就这样几个来回后，他们也懒得再来电话了。

　　呼~思绪飘得有些远了。我现在不应该是追思往事的时候啊！

　　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柜子前拿了一个小本子，然后重新回到沙发旁，继续坐在方桌前，开始写下未来一段时间节衣缩食的规划。

　　其实做这种规划很简单，除了每月房租、水电费、电话费、一日三餐、出门面试搭乘交通的费用外，其他的开销，能不花则不花。

　　现在的存款只够我省吃俭用熬过接下来的两个月，要是之后我还没有经济收入，那我只能打包行李，去大马路喝西北风了。说实话，现在这个年纪，即使有家也不敢回了。

　　另外我也意识到，低谷期我还要格外注重自己的健康问题，毕竟五险一金断缴了，也没钱看得起病了。

　　于是我保持着，在没有面试的日子里，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去附近的大马路边跑步，跑累了，就到公园里散会步，歇息一会。

　　自从来公园遇到一只总爱跟着我的流浪小黄狗之后，以后每次跑步，我都会随身带一根香肠出门。跑完步后就到公园里看看它，顺便喂它吃点东西。哦，这些香肠是刚失业那会逛超市时搞特价买的，没有额外花费我现在的钱。

　　这条小狗很乖，每次我跑完步进入到公园时，总能看到它固定站在一棵大树下等着。看到我来了，就会摇晃起尾巴朝我哈哈喘着气，我便蹲下身，乐呵呵地一点一点给它掰香肠吃。

　　其实之所以总是会跑来给这条小狗喂食，是因为这条小狗的眼神，长得有点像我家丢失的那条LaLa。

　　说起我家的lala，我愧疚无比。lala在我家生活了十五年，直到某天晚上，它突然在我家门口消失，只留下一条狗链子。

　　lala刚出生不久，便被主人家丢在路边，当起了流浪狗。那是一个周末的清晨，因为要帮妈妈跑腿买葱，小小年纪的我便跑了一趟菜市场。那时候看到lala饿着肚子蹲在路边啃食着菜贩丢掉的青菜，出于对这只小可爱的同情，我把它抱回了家。回家后当然少不了挨上妈妈的一顿臭骂，但是好在骂完我之后，我妈妈也消了气，开始张罗给lala洗澡，我一瞧妈妈接受这只小狗了，便兴高采烈地去厨房，找了一个小瑕疵的碗，倒上一些白粥。大概是由于太饿了，洗完澡后的lala饥不择食，埋头三两下便把一碗粥吃完了。

　　以前的狗一般都是给人看家的，于是我们给lala戴了一条狗链子，便把它拴在大门口。平时家里不用进进出出的时候，便会把铁门合上，这样就留下lala在门外看守。但是那会我们家的铁门是镂空的，小小的lala不喜欢独自呆在外面，便会缩起身子，钻过镂空的铁门，跑到里屋来。于是，开始习惯有主人家的lala，每天的乐趣便是隔着铁门，钻进钻出，直到有一天，它的身子长大到钻不过去。不过很快它就接受了，开始规规矩矩地匐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巡视着路过的每一个行人。

　　lala在我家生活的十五年，经历了我家的起起落落，也见证了我从欢笑的学生时代，到步入成年后工作的惆怅，直至我搬离了家的时光。后来回家过年，我发现步入更年期的父母，也开始对年老的lala变得不再有耐性。那时候lala年纪也不小了，行动缓慢，耳朵听力也不好，眼睛也不怎么看得见了，甚至经常随处在家里头拉撒。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我，决定过完年，等新工作稳定下来后，就把lala接过去。毕竟那时候我刚工作半年，对第一份工作不是很满意，于是打算来年趁着金三银四的招工月，换一份工作。但是常常现实总会无限脱离计划的轨道，大概在六月的时候，我才找到了一份薪资待遇还不错的工作。八月的某个夜晚，在确定完对新环境适应得还可以的情况下，我将电话打回家，跟父母说了要接lala过来住的想法。然而，电话那头的父母却跟我道出了一个晴天霹雳的真相，lala前不久消失了。

　　这个沉重的事实让我直到现在都无法对自己释怀，我常常想，要是我不那么自私，早一点把lala接过来，就不会发生像如今这样难过的事情了。lala到底是自己年纪到了选择离开，还是被无良偷狗贼偷去贩卖成了狗肉...这些至今对我来说仍是一团的迷雾，我只希望，lala直到生命最后的尽头，是平和安详的。但对我当时的自己，我是没法再做出原谅的了。

　　其实也曾有过那么短暂的思考，是否是爸妈最终忍无可忍于是选择丢弃了它这个可能，但是我宁愿相信我的亲生父母心中仍是有爱的，即使是在他们面对自己年老的现状常常表现出无法接受的无奈时。

　　今天看着眼前的小黄狗那么开心地舔食着我手里的香肠，我的心却异常不是滋味。那些lala尚在的日子里，我对它的态度却只是嬉戏、玩笑，对它好的地方也只表现在过年回家的时候，给它带回一些狗零食，好看的狗项链、狗窝...我记得它很喜欢吃过年时才会有的烧烤摊烧的烤鸡翅，但在发生了一次它忽然跳起来叼走了我手中的鸡翅后，我对它的态度却是无止的教训。

　　可现在懊恼悔不当初又有什么用呢，lala已经不在了......

　　正当我陷入在怀念lala的悲痛中时，突然听到耳后传来一个声音，“擦下眼泪吧。”

　　我回过头，发现有人给我递来了一张纸巾。

　　我这才留意到地上已被我的泪水打湿了一片，而在一旁安静站着的小黄狗，用一双流露出同情的眼神默默看着我。

　　我赶紧接过纸巾，边擦边站起来，正准备道谢，抬头却见眼前这个人格外眼熟。

　　“你...\"

　　我俩异口同声，反应了一会，纷纷笑了起来。

　　我想起了这个男生是上次在篮球场上碰到的那个“自大狂”。

　　其实自从上次在篮球场上发生了那件事后，现在我每次跑完步回家，都会特意绕过那里，避免再次遇见那些人。尽管我当时表现得很大方，但其实再回想起来内心多少还留有些余迹，所以我现在的笑其实就是在掩饰心底深处升腾而起的尴尬。

　　某种程度上来说，如何再次面对曾经引发让我措手不及事件的主人公，我是没掌握好方法的。

　　但甩头逃开又显得我过于格格不入，于是我只好故作淡定，问他：“你笑什么？”

　　“哦，”那个男生这才收起笑容，貌似察觉到我的不悦，“好巧。”

　　也是，才过了一周，就在公园里碰到了，确实挺巧，我不得不承认。

　　“谢谢你的纸巾。”我想了想，即使准备离开，也该道完谢再走。

　　“欸，不是你的错——”

　　身后却传来那个男生洪亮的嗓音。

　　我没理会，继续加快脚步。

　　“lala一定是去了好地方！”

　　我顿住脚，迅速回想刚才的一幕，看来我那番自言自语，被他听到了！我懊恼不已。但这会脚已经迈不动了，像是内心得到了慰藉，得到了宽恕，我希望他再说多一些。

　　“lala一定会去很好很好的地方的！”他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我回过头，很想跟他说声“谢谢”，但嘴里脱口而出的却和心里想的不一致，“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从哪里听起的？”

　　讲完的下一秒我在内心默默叹了口气，哎，我真是一个怪胎啊，明明应该要跟他道声谢的，毕竟我们都是陌生人，能向前迈出一步主动去安慰陌生人的人，不管他这个人之前多坏，这会总该值得收到一声感谢的话的。

　　“从一开始你跟这只狗提起你家开始养狗的时候...\"怕是担心我发火，他赶紧补充，”我并不是有意偷听你讲话的，就是这会公园里人来人往的，看你一个人蹲在地上哭，我就...站在这里挡了一下...“

　　噢！我突然想起我跟小黄狗平时碰面的这个地方，旁边的大树就时常有不少老人前来做撞背运动。看来，这次对方真的只是出自一片好意，是我误会人家了。

　　“那个...谢谢你。”这次轮到我不好意思了。

　　“没事，举手之劳！”见我收起了怒火，他这才松弛下来，语气颇有些得意。

　　“不过，你以后见到我的话要客气一点啊，毕竟我是姐姐，你态度要端正一点。”讲完这话我又后悔了，毕竟以后我们还不一定会再见呢！

　　“那个，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他听完，语气变得谦和起来。

　　“问吧。”

　　“你不会是80后吧？”

　　”拜托，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我可是满当当的90年耶！“此时的我简直可以用怒火攻心来形容，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要气我的吧！不是说现在的95后鬼灵精怪，一会搞这出一会搞那出的吗？虽说最近我找工作忙得焦头烂额，但也不至于让我一下子看起来老了十岁吧！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的昂？

　　“是吧！我就猜你应该不会比我年纪大，我刚好也是90年的！”那个人听完倒是一脸开心。

　　我没再说话，继续一脸怒气地看着他。

　　“哦，是这样的，第一次见面你一直在我面前称呼自己为姐姐什么的，还有这次你也让我在你面前乖巧点，我就想，咱们之前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要解释清楚的...\"

　　“如果我是80后，那又怎么样？”这时候我已经懒得去管他长得这么少年气居然跟我一样年纪的惊讶了，我倒是被他直男思维的话激怒了不少。

　　“哦...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和我之间，应该沟通会有代沟...不过其实问题也不大啦，我小时候跟相差5岁的表姐也处得挺好的。”那个人想了想，又做了补充。

　　大无语！

　　“我又没说以后要跟你交朋友。”

　　“你刚刚让我以后对你客气一点，还要喊你姐姐的…”男生依旧不依不饶。

　　好吧，我认栽了，刚才就是一时话不过脑，心直口快嘛。

　　都说同龄的男女生心智成熟度不一样，果然，我俩就是一个天壤之别，不过，好像除了心智，我跟他在皮肤的年龄差上，好像也不同步。

　　哼，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人家同样是26岁，却活脱脱少年感十足，不管是眼神还是穿着打扮。而我，经历了社会的毒打，眼神早已没了灵气，跟少女感也相差甚远了。

　　“那天球场上看你们打球的观众，是隔壁学校的女大学生没错吧？”我觉得我也应该好好解释一番我之所以误认为他是弟弟的原因。

　　他点了点头。

　　“那跟你一块儿打篮球的男选手，也是隔壁学校的男大学生吧？”

　　“有些是，有些就已经工作了的。”

　　“那...那天一起打球的，男大学生占据多呢还是社会人士占据多呢？”

　　“那天那场比赛确实是男大学生多一些。”他想了想，像课堂上回答老师提问的三好学生一般说得一板一眼的。

　　“那不就是咯！”我一脸破案后洋洋得意的表情看着他，“所以也难怪我会误认为你是学生弟，所以也不怪我会在你面前称呼自己为姐姐！”

　　虽然电视剧里的程又青讨厌别人喊她“姐”，但在眼前这个幼稚、自恋、不会说话、单细胞的同龄男生面前，我却觉得被他称呼一声“姐”，倒是绰绰有余。

　　“好了啦，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回家喝水了。”一下子跟他讲了那么多话，再加上刚才跑完步没及时补充水分，现在的我口干舌燥，没工夫等他消化，只想赶紧跑回家。

　　“水？那你等等。”他听闻突然跑开，落下站在公园里一头雾水的我。

　　反应了好一会，我决定还是先行离开，毕竟也没必要顺从地听着一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的嘱咐。

　　“欸，欸，那个谁，水来了！”走出公园大门没多远，脑后勺便又传来那个熟悉的男中音。

　　我无可奈何地回过头，沉住丹田，向他发出警告，“首先，我不叫‘欸’和‘那个谁’，我有名有姓，我叫洛伊葵，其次，你是救火车吗？干嘛给我送水！”

　　“对不起，我太急了，想赶忙叫住你…洛伊葵，我记住了，我叫郑允佑。”

　　见他气喘吁吁追上来还有话说的模样，我突然又开始感到不好意思了。

　　见我站着不动，他伸手将一提饮料递给我，我低头一看，是一瓶奶茶。

　　“咦？你这是在干嘛？”

　　“上次喝了你的饮料都没还呢，趁着这次机会报答你。”

　　“也不用到奶茶吧...”说实话，一瓶奶茶的钱可是能抵得上好几瓶矿泉水，所以这会我如举铁砣。

　　“你不喜欢吗？”他却没听明白我的意思，突然一脸惊慌，“听说现在女生喜欢喝奶茶，所以就想着请你喝这个。“

　　我向来对性别动不动就被标签化这件事极其反感，虽然我对奶茶不排斥，但听完他这番话，我挺想跟他杠一杠，“那你们男生呢？不喜欢？”

　　“哦，也喜欢的！”他倒是慌了。

　　“是吗？那我跟你换~”我察觉到他手中拎着的是另外一瓶黑黑的饮料，我猜很可能是某种新奇的果汁。

　　“哦，好。”他很爽快地跟我交换了手中的奶茶，用吸管一插，表情很微妙地吸了一口。

　　我这才捧起手中的饮料，由于口干舌燥也不顾插上吸管了，仰头便喝了一大口，不过入口酸涩，紧接着便是一腔浓郁的苦味...呃，根本不是我以为的果汁，而是咖啡！

　　我吐了出来。

　　我本来就接受不了咖啡的苦味，再加上以前喝过后心悸，所以现在的我身体很本能地抗拒着咖啡。

　　“怎么？你不喝咖啡的吗？”

　　我点点头，忙用手擦拭着嘴角，这咖啡实在是让我苦不堪言。

　　“那你可以喝什么？果茶可以吗？我去给你重新买一杯。”

　　“不用了。我回去喝水就好。”

　　“说好我这回要还你人情的，你再等一会，这回我一定马上回来。”说完他一灰溜又消失了。

　　这会我又重新陷入该走还是继续站在原地停留的苦恼中，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实，他很可能也跟我一样是无业游民。毕竟，上次见他和这会见到他，都是在平日上班族本该上班的工作日时间。于是我决定等他回来。

　　不一会他马不停蹄赶了回来，一顿好说歹说，我最终说服他收下我的那份饮料钱。

　　“好吧，那你加我微信，给我转10块钱就好~”他这才退了一步。

　　“才10块钱吗？不止吧？”

　　“今天店里搞活动，打完折刚好10块钱。”他很笃定地看着我，像是在用尽全身告诉我他说的是实话。

　　也不便于跟他继续为这一瓶果茶执意不清，于是我加了他微信，给他转了十块钱。

　　“那我们现在，算是正式成为朋友了吧？”他忽然问起。

　　我一时没听明白，一脸疑惑看向他。

　　“我可是不轻易加人微信的！”他补充道。

　　这回我可算听明白了，呼，果然是个自大狂。

　　“我回去了。”我转头跟他道别。

　　“嗯，see you~\"

　　\"什么see you ,是掰掰！\"

　　才不会跟他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呢！

　　我朝他摆了个鬼脸，一蹦一跳跑回家。

　　===彩蛋===

　　“欸欸欸，允佑哥回成都了！”南川大学校园里，刚看完手机信息的小达突然兴奋起来，激动得用手拍了拍走在一旁的同队球员小山。

　　“是嘛是嘛？”小山赶紧抓起口袋里的手机，也点开了群消息。

　　“那今天，咱们的比赛稳赢了！快快快，赶紧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咱们得拉多些啦啦队员去给我们队涨涨士气。”

　　“嗯，我这就把消息发到咱们系的群里！”

　　“对了，你等会记得给咱们班的晴缨同学私发一条，通知她今天允佑哥会来打球。自从上回她错过了一场允佑哥的比赛之后，现在每次在路上见到我都总爱用她的大眼睛骂我，搞得我最近只能躲着她活着。”

　　“放心啦，我这就给她发，就说代你通知的。”

　　“你说晴缨是不是喜欢咱允佑哥啊？要不然...\"

　　\"当然是因为喜欢他才不想错过他的每一场比赛啦，哦吼，小达我说你这个直男怎么比我还直，我告诉你啊，咱们系除了晴缨，还有很多喜欢允佑哥的女生呢！“

　　“是嘛？看来我得学一学允佑哥的气派，今年光棍节来临前才不会落单。”

　　“哎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允佑哥这会还是单身汉呢，你学会了也脱不了单啦！”

　　“啊？怎么会这样？允佑哥不是挺受女孩子欢迎的吗？怎么还单身着呢？”

　　“只能说，”小山沉思了一会，“他眼光高吧。”

　　“我不信，咱们班那么受人欢迎的晴缨同学条件也不差，我不信如果她向他表白，他会不接受！”

　　“嗯...这个那倒也是...不过事情没发生前也说不准，咱就下午走着瞧吧~”

　　“OK~我就等着好好看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