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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章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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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夏末出生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执行任务,我差点错过了你的出生。一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母亲的身体一直非常不好,但她并不是向我说的一样死于难产,真正的原因我很久之后才明白,原来是抑郁。这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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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任务回到村子,旗木朔茂很快被告知妻子临盆的消息。他飞快地赶到医院,却只能等在产房外面,异常焦虑地等候着墙那边的消息。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孩子的诞生往往是伴随着母亲的离去——等到旗木朔茂开始觉得害怕的时候,他真的是追悔莫及。他宁愿世间消失了自己的血脉,也不愿看见妻子的离去。
初音在产房里近乎凄惨地尖叫着她丈夫的名字,“朔茂君!朔茂君……”在产房外等候的他听见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原来他也害怕和爱人永别。他觉得他的浑身血液都在往下涌,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代替她忍受这份无法现象的痛苦。
他的脸一定是白了,纲手姬看到他的时候才会那么惊异。他拽住了正要进产房的纲手姬,“初音她怎么样,你一定要帮帮她!”
结果换来的是她的一瞪,“你还好意思关心她?初音心脏不好还让她生孩子,你差点要了她的命!”纲手非常愤怒,对她来说,初音是她救活的第一个病人,是对她医术的肯定。
旗木朔茂的脑子全部乱掉了,他是那么紧张,以至于忽略了初音凄厉尖叫的内容。
在生死关头在最艰难的时候,人们往往想起的是最最可以依靠的人的名字,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对于旗木初音,在她最最难熬的时刻,她呼唤的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纲手的姓名。
旗木朔茂当时实在是太年轻了,他愧疚自己没有陪伴着妻子同时也感到了一丝诧异,而等听到婴孩呱呱坠地的声音明白母囧子平安之后,这一丝愧疚也被初为人父的狂喜冲淡,抛到爪哇国去了。
等到旗木朔茂看见儿子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时候,他抱住了床榻上虚脱的妻子,嘴里近乎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而初为人母的初音脸上浮现了宽慰的笑容,“我也很开心……”
年轻的旗木朔茂很快陷入了初次当父亲的强烈喜悦中,没有注意到虚弱的妻子用几乎同不见的声音说出的下句话,“总算看到纲手小姐……我也很开心”
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再一次踏上了新的征程。回来的时候发现,初音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特别是卡卡西满月之后。
旗木朔茂回到家里、,可初音却、对他不怎么搭理,再也不像以往那样为他准备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回来,对他的伤口也不管不问。有时候朔茂问她一些最最基本的问题比如、卡卡西最近乖不乖,她也是冷漠的看着他,实在逼急的情况下才会回答个只言片语。她甚至没什么胃口,经常是用泡饭和速食面打发,要不就是一次性吃好多,这边刚一吃完那边就跑到厕所在一点点抠喉咙吐出来。而且,还经常整晚整晚的哭,脾气大的时候,甚至还会打卡卡西。
那时候的旗木朔茂,即使是做了父亲,本质上依旧是青涩的青年。他不知道初音的表现是妇女生产后很自然的表现,只要稍加关注多多交流就会好转。
可他只能干着急,终于有一天他找了纲手姬。纲手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懂,可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按照最最基本的伤风病治理,住院吊水,像刚来木叶村那样的照顾她。初音在医院又一次感受到了受人照料的温暖,心里自然逐渐开心起来。一见情况有所好转,朔茂便迫不及待地把她接回家去,他想和她在一起。
然后朔茂再把她送来,再接回家去。反复了几次,他总觉得,妻子在医院里很正常,可一旦回了家,就不怎么样了。
他真的束手无策了。
那天深夜,他收到了紧急集囧合的信号。刚要起身,却发现初音又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你要出去?”她问
“有任务,你先睡吧”他摸了摸她日益消瘦的脸颊,想要安抚她
“我不信,你这个骗子!”她一手打开了他,“你是出去约会的,你一定是出去约会的,生完孩子你嫌弃我胖,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丑!!”灯光下,初音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臂,“我不许你去找那些小妖精!”
“放开,我要迟到了!”长久积蓄的火气终于引来了喷发的机会,他着急着赶去集囧合,一不留神稍稍用大了力气,将她推倒在地
看着柔弱的妻子倒在了地上,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刚想扶起她,耳畔重新响起了集囧合的信号。
算了,我回来再道歉吧。旗木朔茂这样想着,留下了倒在地上的妻子,离开了卧室。
而初音更加确信了自己被嫌弃的想法,扑在榻榻米上又是一个通宵的痛哭流涕。他真的不要我了,她伤痛欲绝地想。
其实初音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她把生命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感情上,她的要求其实并不高,爱人一句关心的话、一点爱护的举动都会让她满足不已,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让对方说出他的爱而已。而旗木朔茂偏偏是个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的人,每天的工作实在过于繁忙,他实在没有精力、也不懂得如何猜测女人的心。她没办法感受到他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爱,再加上生产之后情绪低落,久而久之就认为她丧失了他的爱。原本只是最正常不过的产后抑郁,就这样恶化成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