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高中•无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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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来回想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发现那时的我们都太贪玩。
或许，未来于我们，无限可能，无限美好。
却殊不知，世事早有前定，而我们，终将渐行渐远。
我记得高一的时候在认识仁王后的第二个星期里他便曾做捧心状一脸崩坏地跟我说“啊呀琉璃子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当时我手上正抱着一大叠的作业要发给全班，听到这话后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不说还在那里张大嘴巴呈呆立状了足足五分钟才回过神来。
而这时也正好柳生从隔壁班过来找他……
事后当然是像后来无数次验证的那样这只不过是仁王雅治千种恶作剧里的一种。
只不过当时我还没有领教过仁王雅治是怎样的一种祸害遗千年而我却是那倒了八辈子大血霉还不如不长命的那个好人……
“那个仁王君对不起可是我好像……没有对你一见钟情……”
而且为了顾及到那据说一般很脆弱的所谓少男之心加之我当时也是少不更事稍稍被他的那副臭皮囊给迷惑了一下下，我还在后面很认真（且羞涩）地加了这么一句：
“或者我可以考虑培养试试看要不一个月之后我再给你答案？”（喂我说把那个该死的括号给我拿掉！！！）
言下之意是少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去跳个楼吞个药什么的否则我这罪孽就太深重了啊啊啊——
后来经过他无数次的摧残我也终于明白了其实他只是看上我来当他高中三年打发无聊时间的玩具罢了……
于是乎我那苦难的人生也就从这一天开始了……
后来当我意识到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少女心再加上那段时间受了岩井俊二的不少启发之后我便万般忧愁地跑去跟仁王讨论这所谓的一见钟情和最青春的闷骚是暗恋时却被他狠狠地鄙视加嫌弃了一遭。
“西村琉璃子就你这个笨脑子还想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他对我很是嗤之以鼻。而至于暗恋那个问题他似乎更是不屑于与我讨论。
于是我更加坚定了把仁王雅治列为我人生头号天敌并且发誓要想尽一切办法予以消灭的决心。
同时出离愤怒加悲催的我还决定了以一个星期不理他来表明这个灭敌计划就地开始执行。
而他竟然也很有骨气地跟我冷战了一星期。
要知道虽然我以前也有过因为他的捉弄而不跟他说话的时候，但是不出几个小时他总是会过来表示停战修好，并且拿我最喜欢的蓝莓蛋糕当赔礼。
虽然我心里明白他这么做只是不想因为我就此不理他而从今往后都失去了捉弄我的乐趣但是谁让我天生心软又加之有些架不住美食的诱惑于是每次也都会跟他和好。
只是那次我们两个你来我往地愣是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直到后来连柳生都看不下去而出面才一切恢复原来。
不过其实想想，我是的确从来没有明白过什么叫一见钟情。
因为等我发现自己对柳生的感情时，却无法找到最开始的地方。
于是我也只好对自己说大约我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便情根深种了吧……
那时的确是少女情怀，不过至于这少女情怀它到底是一首诗还是一颗酸得不行的青梅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如果真要追溯我跟柳生的关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变化，我想，应该要从高二那个寒冷的冬日傍晚算起吧。
从小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平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高中之后便开始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的好。
除了那唯一例外的数学还死死地停留在原地不肯挪动分毫。
于是姑娘我便很悲惨地沦为了它的童养媳……
那天傍晚天色已经很晚了，整个教室里除了我之外再无人影。
由于这次月考我的数学分数悲惨地连离那一半的分数线都还遥遥无期，据说是忍了我很久的数学老师终于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当着全班的面撂下狠话说“西村琉璃子你今天不给我订正好卷子上所有的错题就不准回家！！！”并且威胁如果谁要是不想死帮我的话那就等着这学期的数学成绩抱鸭蛋吧！！！
那阵咆哮可以说是声震云霄据说就连当时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的一年级的学弟学妹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下课后某只银毛狐狸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凑过来说：
“恭喜你啊琉璃，这下成了全校名人了。不过虽然说福田老师是脾气不怎么样但是能把他气成这样的你还真是绝无仅有，来来来，让我来看看你那能计入立海大史册的分数到底低到何种程度。”说着他露出了“佩服佩服在下实在佩服”的表情。
“虽然西村你的数学成绩的确糟糕得有时让人不知道是该把你从这三楼丢出去好还是自己先跳下去好。但是福田老师向来心胸狭窄想法偏激加之最近又中年秃顶而你偏偏又除了数学以外其他各科都还不错所以被认定为对他有意见以至于故意不好好学习。”
一旁的柳生推推他的眼镜貌似冷静客观地分析道。
可是少年我是应该为你那缜密的思维合理的推断以及含蓄的安慰拍手称好感激不已呢还是应该拍案而起破口大骂你这不仅仅是拐着弯说我笨而且还一脸伪善地露出“这不是你的错啊西村请不要大意地无视掉好了”的沉痛表情呢？！！！
但是由于课上的那个打击使得我实在是身心俱疲所以只能万分虚弱地扫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眼皮一翻趴在桌上呈死鱼状。
呜呜呜，我恐怕就算是订正到明天晚上也订正不出来啊啊啊——
我在内心已经从神奈川跨越了整个太平洋而泪奔到了加利福尼亚州。
“喂喂怎么样？要不要本天才我来指导你一下啊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数学大白痴？”某只狐狸摇着尾巴在那边得意洋洋。
哼，不必了，姑娘我做人是有骨气的，绝不会接受敌人的施舍和怜悯。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数学考试坐在你位置上的是柳生！！！
“你会在今年过年的时候收到一个大鸭蛋当做新年礼物的……”
“啊呀琉璃你这是在为我着想吗我很感动哦。既然如此就算是要牺牲掉这学期的数学成绩我也再所不惜，而且我坚信琉璃你到时候的分数也不会比我高到哪里去所以就让我们一道同甘共苦吧！”
“仁王雅治你真是我不幸见过的混球里最混的一个！！！”
说完这话我一把抓过那张几乎快画满了血淋淋红叉的数学卷子开始燃烧小宇宙。
“喂我说你……”仁王从桌子上跳下来，逆着光的脸上是我看不清的表情，“太逞强可是没有好处的。”
“我又不是没了你就不行。”我没有再抬头看他一眼。
哼仁王雅治我虽然以前是求助过你不少可你也别如此得意忘形自视甚高！
况且，我一直对这厮明明经常让柳生代考可是数学成绩还是好得那么一塌糊涂很是怨念。
老天爷你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啊啊啊——
于是这无谓逞能的结果就是现在我一个人坐在这个空荡荡的教室里，对着一堆解不出的题目愁肠百结。
冬日的太阳本就落山得早，此刻窗外的天空已经灰蒙蒙的一片，不远处的路灯一闪一闪将亮未亮，我独自坐在这个比平时一下子大了好几倍的教室里，寒意从四肢百骸一直凉到了心里。
眼看着仁王的那个预言似乎有不幸成真的趋向，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他那张极其欠扁的脸来。为了不让自己就此被敌人看扁，我就算是拼上这条小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这种雄心壮志固然值得称道，然而现实却是：
在已经浪费了一大本草稿纸的情况下我做出来的题目有且仅有：
一道。
我貌似听到了无数小树苗在寒风中哭泣的声音。
我对不起你们啊啊啊——
突然间“啪”的一声，原本昏暗的教室里骤然亮起了一片光芒。
原来天已经不知不觉完全暗了下来而我竟然也忘了开灯。
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少年，他的鼻尖上似乎还有着细密的汗珠，不过此刻的呼吸倒还匀称，而他看向我的目光竟然有些意味不明。
“柳生君？”
“有东西忘在教室里所以回来拿。”他如往常一般语气平淡地说道然后便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我“哦”了一声之后便继续埋头与那些X、Y做艰苦斗争。
“西村……”
“嗯？”
“把笔给我。”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手中的笔却已经不见了。
“那个柳生君福田老师说过……”
“福田老师现在早就回家涂他那没用的防脱发剂去了所以不会知道的。况且你难道真的打算在这里做一个晚上吗？”他口气不知为何并不像往常那般的清淡。
而是……在我听来似乎有些责备……
“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确笨的要死，不管哪个老师再怎么严格都不可能不让学生回家的。
“西村，你总是这样吗？”
“唉？什么？”
“你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可以有所为有所不为偏偏还要这么去做？”
“嘛，柳生君你直接说我笨就可以了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拜某人所赐我觉得我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很强大了。”
“哦原来你听懂了。”他居然轻轻一笑。
“喂我有至于笨到这种地步么……”居然连别人骂我都听不出来？
“其实……雅治很担心你不过……他大概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相处方式所以一下子很难改变。而西村你……有时候认真过头了。”
“……呃……”这位少年你到底想说什么？
“西村你的数学有时候还真像你这个人，一头栽进去就会栽到底，不仅后知后觉甚至不知不觉，还难以自拔得要命。比如这道题目从一开始思路就已经错了却宁愿一错到底也不想着换一种思路，钻牛角尖能钻到你这种地步不容易啊。”最后那一句他居然用了一个上扬的感叹句。
我说这位强大的少年你能从一张数学卷子扯到人生哲学这实在是叫我不得不好生佩服，我甚至都忍不住想为你鼓掌叫绝了。
如果你那段话的主角不是我的话……
“柳生君你……不是雅治cos的吧……”虽然我一向对这个很确定可是他今天说话不仅语气抑扬顿挫节奏有快有慢而且从那或高或低或疏或密的电波中我接收到了一种……
名为关心的波长。
这实在不符合柳生比吕士的个人风格啊。
虽然他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对谁都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咋看之下似乎很懂得体谅关怀人而实质上却跟仁王一样只在乎他们想在乎的东西，而那样的东西往往……少之又少。
而他跟仁王不同的却是，仁王总是那么漫不经心游戏人间而柳生却是更多了一份独善其身的清冷。
真是难得他今天会说这么多的话。
就在我在内心总结陈词的时候柳生接下去的那句话却让我很是惊悚：
“看来西村你对我很了解啊难不成……”他忽然俯下身子，“你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高中•无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