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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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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吗?”叶凡问。
“饿过了,你呢?”
“我一画起画来就没食欲。”
“那你要成神仙了?怪不得那么瘦。”
“所以每天我都是强迫自己吃点东西,还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冷书颜瘦,他从小就瘦,高一那会儿又瘦又矮,150cm多一点,还戴一副黑框大眼镜,他学画画,每天背一个占了他身子一半的画板,像一只瘦猴子背着一个什么东西,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很滑稽的感觉,他永远都是班上那个最不起眼的,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个,他永远都是坐在第一排,不知道吃了多少粉笔灰。
现在的冷书颜一下子串到了178。
每次冷书颜向他妈妈柳枝哭诉埋怨你为什么把我生那么矮的时候,柳枝总是笑眯眯摸摸他的头,“儿子,还不到时候啊,你爸爸……那个冷波有185,再说你妈妈我也不矮。”
“要到什么时候?呜呜呜……”
……
“你在想什么?”叶凡问。
“我在想,我现在比高中那会胖了好多,也高了好多,你没见我高一那会,大家都叫我'小儿麻痹猴'。”
“哦!那时候你恐怕没发育。”叶凡淡淡地说。
叶凡和他差不多高,两人并肩走在学校附近的步行街上,街上到处都是大学生,很热闹,傍晚凉风习习,吹动叶凡的头发,一飘一飘的,很温柔很好看。
“你不像学油画的,不过头发像。”
“哈哈……你倒是像学国画的,浑身上下都像,有种古风味道。”
冷书颜留着普通的男孩头,气质仙冷脱俗。
冷书颜不明白王君是怎么认出他的?最起码从个子上来说,以前的冷书颜和现在的冷书颜就是判若两人,大相径庭。
恐怕是画板吧,也不对啊,那天新生报道,背画板的又不止他一个人。
走了半天,叶凡的食欲恢复了一点,他们进了一个装修很大方很有特点的咖啡馆。
才一进去,迎面就是王君三人,他们应该是吃完了,准备出去。
“书颜,你们来吃饭啊?这家不错,中西餐都有。”
冷书颜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和叶凡找桌子。
李书悦说:“你同学好像对你不太热情。”
“嗯!是我以前对他不好。”王君心里有点难过。
夏斌说:“你们俩先回去吧,我没吃饱,再去吃一点。”
“你吃了一大碗炒饭,一个水果披萨,两个汉堡包,三个香蕉饼,你跟我们说你没吃饱?”李书悦大吃一惊。
“我也没吃饱,要不我们再回去吃一点?”王君知道夏斌要干什么。
李书悦很奇怪地看着这两个人,“我回去洗澡了。”
“别啊,书悦,现在还早,再回去喝点饮料什么的。”
于是三个人又返回咖啡馆了,找了一张离冷书颜他们不太远的桌子坐了下来,王君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冷书颜的侧面,无法与他正面对视眼睛,不知怎地,王君就想看他的眼睛。
其实王君就是从冷书颜的这双眼睛认出他来的。
……
“瞎猴子,死猴子,小儿麻痹猴,不要脸,还喜欢男生呢!呸呸呸……”
瘦小的冷书颜低着头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接受同学们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谩骂,不知道是谁一把扯掉冷书颜的黑框大眼镜丢在地上,立刻就有同学上去踩,“不要脸……恶心……死同性恋……”
然后王君就看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掉落下来,掷地有声。
“够了!”王君大吼一声,“都滚回你们座位上去。”
一个叫李芸的满脸青春痘的女生不服气说:“君王陛下,他喜欢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关你屁事!”虽然这句话他前天才对冷书颜说过。
李芸是叶茉的闺蜜,全校都知道叶茉是校花,校花超级喜欢王君,校花在6班,他们是3班。
被吼了的李芸灰头土脸回到座位上去,临走前还恶狠狠瞪了一眼冷书颜。
王君走上来捡起冷书颜的眼镜,已经被踩坏了,镜片裂得惨不忍睹,眼镜腿都不知踩哪儿去了。
他看冷书颜,瘦弱的冷书颜低着眼哭,还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此刻他的眼皮又红又种,完全看不出他平常眼睛的漂亮模样。
有一次王君无意中看过他不戴眼镜时候的样子: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漂亮眼睛,狭长眼尾是上翘的,斜飞入鬓,像唱京戏的花旦,花旦丹凤眼是画出来的,而他是天生的,非常好看,非常特别,可惜平常镜片把他独特漂亮的眼睛给遮住了。
从那以后,只要一有机会,王君总是从他镜片侧面的空隙里偷偷看他的眼睛。
可是此刻他的眼皮是红肿的像两个小馒头,昨天哭肿的眼皮都还没有完全消散下去,肿的斜飞出来的双眼皮都不见了。
“你眼镜是几度?我帮你配一副去。”
闻言,冷书颜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王君心里一动,他的眼睛太漂亮了,蓄满泪水的眼睛黑白分明,如盈盈秋水一般……
“对不起,我没有说出去,真不是我。”王君试图解释,真的不是他说出去的。
冷书颜一句话没说,狠狠抓过他手里破碎的眼镜,连书包都没拿,就冲出了教室……
从那以后,王君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直至大学新生报道那天。
……
叶凡奇怪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他们不是吃完走了吗。
“你同学?”叶凡问。
“不算同学,你要吃什么?”冷书颜抱着手里的菜单本问。
“粥吧,皮蛋瘦肉粥。”
……
“你们好啊!”夏斌毫不客气拉过一张凳子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我叫夏斌,夏天的夏,文武斌的斌,来,认识一下。”
叶凡首先伸手握了握,“叶凡,叶子的叶,平凡的凡。”
夏斌把手伸向冷书颜,后者简单碰了一下,“冷书颜。”
“我知道,你是王君的同学。”
夏斌抢过冷书颜的菜单本,“你们要吃什么?我请你们吃。”
“谁要你请了?”叶凡撅着嘴抢回菜本,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不过他是故意的。
“哟!长发美人,有人请你们吃饭还不乐意啊?那你请我吃行不?让我不高兴一下。”
“可以啊!不过有个条件。”
“美人,什么条件?只要是美人吩咐的,叫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给我做模特,还有他们,以后你们都要给我做模特。”叶凡指指那边的李书悦和王君。
王君才是真正的一脸不高兴,正虎视眈眈看向这边。
夏斌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自动忽略他不善的目光,“没问题。”
“那说好了,你们都要给我做模特。”
夏斌把脸凑近叶凡跟前,“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做模特,不穿衣服那种。”
就算叶凡是学艺术的,也画过无数不穿衣服的人体画,他此刻的脸也红了,他害羞的样子非常可爱。
夏斌哈哈大笑起来……
冷书颜也笑着说:“你逮谁都要给你做模特。”
叶凡冷笑,“你学画画的不知道吗?你以为谁都可以做模特啊?”
冷书颜不啃声了,他选中的人确实不错,就算李书悦颜值三个中不够一点,但身材也是极好的。
夏斌又把脸凑向冷书颜,“你需不需要模特?”
冷书颜笑着摇头,“我不大需要,我学国画的。”
……
见那边谈笑风生,李书悦问王君,“你看夏斌像不像一个海王?”
“他哪是像?他就是。”
王君再也忍不住了,他走过来坐下,“书颜,你们点了么?”
夏斌:“点点点,我给你们点吧。”
李书悦也过来了,五个人位置挪了挪,凑了一桌,夏斌又点了一大桌子食物。
夏斌给叶凡介绍说:“这是王君,反过来叫就是君王,他说那时候你们都叫他'君王陛下',”夏斌拐拐冷书颜,“是不是?”
冷书颜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我叫李书悦,好巧,我们都有一个'书'字。”李书悦自我介绍着说。
冷书颜笑了一下,“真的好巧!”
王君直勾勾看冷书颜,这都能找到共同语言?
那我跟你呢?我们还同学过呢!我们……
但是冷书颜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好了!我们就算认识了,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以后都是我的模特罗?”叶凡点豆豆一样把在坐的几位都点了一遍。
“啊???!!!”
王君李书悦有点莫名其妙。
夏斌说:“对不起,我把你们卖给美人了,以后我们一起做美人的模特吧。”
“哦!”王君虽然啊了一声,心里却有一丝丝高兴。
“你卖我经过我这个主人同意了吗?”李书悦瞪了一眼夏斌,这个海王,自己要追人,拿他们做人情。
“哈哈……我请你吃大餐。”
冷书颜始终没有看一眼王君,这让王君有点受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