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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往事不堪回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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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往事不堪回首(下)
“后来直到孤登上羽王宝座,情报网也没停下这个任务。
直到新皇国皇帝登基。
新皇帝就是当年的富家子弟,当时的他还是一位不起眼的皇子,多年争权夺位,他已有足够的帝王之术去治理皇国。
他登基不久,给孤送来一封密信,说她已为新帝诞下龙子,而且也深深爱上了新帝。
孤不信,定要微服去皇国看个究竟,所有大臣都不同意,孤便偷遛出去,只带了不多的人。
孤到了皇国,见到安插在皇国的情报网的人,才知,她当初离开羽国的时候便怀了孤的孩子,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新帝一直讨好她,表面上认同了这个孩子,情报网也派人暗中保护着。孩子刚生下来,新帝想暗地里杀害,却被情报网的人救出,苦于新帝一直在底下调查着,不敢声张,也没法送出去,直到孤去了。
孤刚抱过孩子的时候,她一直哭闹不停就突然静了下来,直盯盯得看着孤,那眼睛,像极了她母亲。
孤根本没能见到她,只知她不是皇后。
带着孩子回了羽国,孤将未央宫封了,里面放了好多孤画得她的画像,孤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怀念她、去恨她,只有这样也许可以好受些。
孤在皇国时新帝没有暗杀我,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对手,他说要等到今日,他会来告诉孤,他要用他的力量收复羽国。
这些年孤一直计划着,直到萧家来人,情报网才查到,那年孤微服去皇国时,她已经死了,新帝的母亲太后并不同意她成为妃嫔,也不认她为新帝生下的龙子,甚至太后以死相逼,新帝无奈,只得将龙子交给他最忠心的萧将军膝下。现在萧家来人,是在告诉孤,约定的时间到了,新帝一定筹备好了一决生死。
而她,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也许是认为没有什么希望了,也许是阴谋。皇国皇帝的消息太严密,他竟瞒了这么久,令孤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孤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究竟爱的是谁。孤同意皇国的约定,接受战书,不光是为羽国,还要为她报仇。夕鸦选在这个时候逼宫,不是不巧啊。
当时孤一见萧家大公子,便看出了那是她的眼睛,与你一样,央鹮,萧襄龙也是眼睛极像她。
送来的美人中,那个天楚凌有四五分像她,只是天楚凌的美是妖娆华艳,她是天仙般的美丽,这几分相像,是孤宠她的真正原因。封为云姬,也是因为她叫素云兮,你的亲生母亲。
央鹮,你也不是十六岁,你正好比萧襄龙大一岁,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啊!”
“什么?我?萧襄龙?这,可是父王,我是银发啊,皇室纯正血统的银发啊,您说她是我母亲,可她是皇国人啊,按这样我不应是银发么?”
羽王看着央鹮的丝丝银发,说道:“宫里的宫医为何地位如此之高,你知道么?”
央鹮摇摇头。
羽王继续说道:“他们在羽国还有着另外两重身份,或者说是任务。其一,是占卜预言。星国人人都可以占卜,而宫医是效忠羽国的,他们的能力不亚于星国的皇族。宫医为你占卜后说,你的银发说明你拥有无限能力,但是,这能力在多年后的今天能否平定灾乱,需要经过一场劫难,是你的情劫。如果你能经过这情劫,找到真爱,而且这男子必须可以为你去死,你就是度过了情劫,你的能力会释放出来,可以让羽国与皇国的战乱轻而易举的胜利;可如果,你没能度过,羽国就一定会……”
“一定会败,对吗?”央鹮平静地说出了羽王未说完的话。
一时,安静的气氛正是羽王的默认。
羽王抬起头,轻轻抚着央鹮,说道:“也许不一定,事在人为嘛。孤本想将你嫁给苏姜,你们青梅竹马,他也一直对你很好。可你却拒绝了,事后孤发现了你对萧襄袭的感情,孤便犹豫了,因为现在都不知道谁会是你的劫,连宫医都不能,只有靠你自己选择,这事就放下了。
可是与皇国的战争不能放下,这便是宫医的第二重身份及任务。羽国自古至今,一直有神兽庇护,叫天马兽,马的样子,与我们一样有一双翅膀,只有历代王有密语来掌控它。平时收集羽毛就是用来喂养天马兽,宫医世世代代照顾它,这事极为隐秘,仅只有为数不多的羽国皇室贵族知晓,不得有人泄露,它现在在未央宫的密室里。天马兽听从王的密语,国难之时,可以发挥无穷作用,让皇室与百姓免于战乱,可是,下旨意得王却……好了,这些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你!”
羽王大步走到宫门口,打开门说道:“来人!”
“将公主带到未央宫,派人守着,不得放她出来,直到战乱平静!”
“是,王。”
护卫驾起央鹮,央鹮完全没有料到父王这样做,一直回着头,看向羽王,大喊:“父王,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儿臣也要去!父王!”
而羽王回视她的,是慈祥的笑容,如和煦的春风,温柔踏实,直到大门被关上,一切都看不见了,重归寂静。
羽宫的另一处,两个声音在交谈,他们明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嘶哑,这样别人就不会从声音中辨认出他们。
“公子,为什么不让天楚凌怀上孩子,到时候我们挟幼子、令诸侯。”
“我们时间不多了,在皇国与羽国之间有个约定,但我们始终无从知晓其内容,明天战乱起,先下手为强,以防夜长梦多。而且,一旦有了孩子,她绝对会保护孩子不被伤害,说不定连利用都成困难,你永远想像不到一个母亲对孩子天性的保护,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就不好控制了。天楚凌这女人本就容易见风成雨,黑珍珠的事还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
“还是公子火眼金睛,什么事都瞒不到您。属下也是听从您的命令,保护公主啊!”
“好了,下去忙吧,以后不准擅自行动。要你办得事都办好了?”
“是,公子放心,属下告退。”
在羽辉宫里,襄龙正在交待襄袭:“二弟,若我这次不幸,你回去一定要好好侍奉父母,以报养育之恩,尽心效忠……皇上。”
襄袭以为襄龙在说笑:“大哥,开什么玩笑,说这些丧气话干嘛,明天绝对万无一失。你先休息吧,我走了”。说着,很快地出去了。
襄龙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啊,我是皇上的私生子,多有趣,难怪爹娘对我只是畏敬,我是龙子啊,哈哈哈!这场战争不过是皇国与羽国两个皇帝为一个女人打的赌,红颜一战而已。皇上还私下给我说回去赐我为异姓王爷胤王,胤啊,子嗣、后代,子孙相承续也,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竟和央鹮是姐弟,和喜欢的女子竟是姐弟,造化弄人啊!”襄龙似笑非笑,如同醉酒的人,但愿长醉不愿醒,熟不知,一滴泪正悄悄滑落。
他抬手让四指与拇指同时弯曲,中间成一圆形,将窗外的皎月握入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