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爱》星光似雪

17、Chapter 17

　　千夜猛的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时，尸魂界的温暖尽数消失，剩下的只有虚夜宫的冰冷。
　　她微微喘着气，靠着墙壁而坐。
　　黑暗中最后蓝染的那个笑容依旧让她心悸。
　　[惣右介……我们丢失了百年的时光与记忆。]
　　[过去的那些柔情经过实时间的冲洗，已不复存在了。]
　　[我回来了，你却不在了。]

　　千夜被突如其来的强大灵压震了一下。
　　她站起身看向窗口。
　　窗外远处的一片天空变得阴翳无比。
　　“葛力姆乔……葛力姆乔……”她眼神迷离地喃喃着。
　　她突然清醒过来：“葛力姆乔！”
　　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已经带着她冲了出去。
　　一连用上几百个瞬步，她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
　　她感到自己疯掉了，那么毫无节制地运用死神的力量，直到力量衰竭时，才不得不一步一步向前跑去。
　　葛力姆乔……

　　“我要打败你！”一护挥起了天锁斩月。
　　葛力姆乔……
　　“打败乌鲁奇奥拉！”一护一路划开葛力姆乔的豹王之抓，事无阻挡的向葛力姆乔冲过去。
　　你答应我的！你不会有事的！
　　“打败蓝染！”
　　请你，一定不要有事！
　　“我要把露琪亚！”
　　不可以不可以！
　　“茶渡！”
　　千夜飞快地朝着那片昏暗的天空奔跑着。
　　“石田！”
　　我不要再失去任何人！
　　“恋次！”
　　葛力姆乔，葛力姆乔！
　　“井上！都带回去！”
　　不要不要……
　　“我不能败给你，葛力姆乔！”一护冲到了他面前。
　　看着他的刀逼至眼前，葛力姆乔突然犹豫了。
　　求求你，不要放弃……
　　一护的斩魄刀刺进了葛力姆乔的身体。
　　洒落了一地的血。
　　豹王之抓碎裂时，阴翳的天空瞬间放晴。
　　千夜心里一恸。
　　“葛力姆乔！”

　　“可……恶……。”
　　葛力姆乔无力地慢慢从空中落下。
　　脑中不断闪过带有千夜的片段。
　　她微笑的样子，忧伤的样子，愤怒的样子，可爱的样子。
　　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眯眼而笑。
　　她坏笑着揉乱他的头发。
　　她在他面前悲伤无助的流泪。
　　她残忍地抓起他的刀刺进的却是自己的身体。
　　她漆黑的长发铺散在他的手臂上。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葛力姆乔，答应我，请你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他一反常态地认真：“……好。我一定会赢。”

　　[千夜……]葛力姆乔被一护轻轻地放在地上。
　　千夜一路奔跑着，发丝散乱。脸上挂着无助的泪痕。
　　[我好像，没能守住承诺。]
　　当千夜风尘仆仆的赶到时，葛力姆乔虚弱地倒在地上。
　　她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一护扛着井上，带着妮露落在地上，歉意的看着她：“抱歉，千夜……”
　　千夜摇着头，泪眼朦胧。
　　这时，葛力姆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她睁大眼睛：“葛力姆乔……”
　　他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他们。
　　身上的归刃化回了斩魄刀。
　　“黑崎。”他眼神阴翳，“我怎么会输给你这样的人。”
　　他突然向一护冲去。
　　[葛力姆乔……葛力姆乔……]千夜流着泪看着他一身的伤。
　　[可不可以不要再战斗了……]
　　[不要再受伤了……]
　　[我怎么可以输！千夜，我答应过你。]葛力姆乔甩开了一护抓住他的手，挥刀欲向一护砍去。
　　横空飞出一把武器狠狠的顶在葛力姆乔的头顶。
　　“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倒在地上，眼神愤怒地盯住偷袭的人：“诺伊特拉，你这家伙……！”
　　千夜跌跌撞撞地跑到他身边：“不要有事，葛力姆乔……”
　　听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胸口中积聚的悲伤一下子爆发出来。
　　强大的灵压震的周围的人喘不过气。
　　被泪水浸透的发丝因灵压的絮乱纷飞不已。
　　“喂……”熟悉而虚弱的声音冲进她耳朵。
　　一瞬间，灵压消失的干干净净。
　　千夜略带欣喜声音哽咽：“葛力姆乔……”
　　噌——
　　一护挡在千夜面前架住了诺伊特拉再次袭来的武器。
　　千夜皱了皱眉头看向对持的两人。
　　一护平静地说：“千夜，带葛力姆乔离开这里。”
　　千夜刚想说话时被一护打断：“不要多说，先给葛力姆乔治疗比较重要。”
　　千夜点了点头：“谢了，一护。”
　　她俯身架起葛力姆乔几个瞬步远离了原来的地方。

　　葛力姆乔任由她将自己靠在一块石头上。
　　千夜双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上，隐隐发出淡蓝的光。
　　泪水一颗一颗砸在他脸上。
　　葛力姆乔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喂……女人……”
　　“嗯。”千夜埋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抽泣的声音。
　　“我又还没死，你哭什么……”
　　话音刚落，又一滴泪水落在他鼻尖上。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说：“把眼泪收回去。”
　　千夜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泪水，加快了手中的治疗速度。
　　葛力姆乔艰难地抬起手，抹去了她挂在脸上的泪珠。
　　千夜愣愣地看着他。
　　他收回手，偏过头去：“你哭起来太丑。”
　　千夜抽了抽鼻子，扁扁嘴没说话。
　　手中的蓝光越来越亮，葛力姆乔颈上的伤渐渐愈合。
　　葛力姆乔恢复了点力气：“女人，你怎么会来。”
　　千夜微微松了口气，继续治疗他身上的伤，一边忙里偷闲地白了他一眼：
　　“你们动静这么大，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嘁。”
　　“不要说话了！”千夜瞪着他，“再说下去，伤口很难愈合！”
　　他不屑地看着自己的伤：“怎么不说你能力差。”
　　一根青筋暴起在她额头：“不要怀疑前四番队副队长我的能力！-_-#”
　　“嘁。”依旧是不屑的语气。
　　手中的蓝光猛的发出耀眼的光芒。
　　千夜咬牙切齿地将自己的灵压灌注进他的伤口。
　　他静静地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懒懒地开口：“喂，开玩笑而已。”
　　蓝光慢慢淡了下来。
　　千夜雪停止了对他的治疗，白了他一眼：“你也会开玩笑？”
　　说着靠着石头坐在他身边：“一百年没用治疗术，能力果然退化了么。”
　　葛力姆乔嗤笑了一声：“终于承认自己没用了？”
　　“那你还不是一样？你答应过我的呢？”千夜瞥了他一眼，懒懒地看向天空。
　　“……”他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呐，葛力姆乔。”千夜转头看着他，“你有特别在意的人吗？”
　　“无聊。”
　　“别这样嘛，你是虚，说明生前有你十分留恋的事物啊。那你生前有让你在意的人吗？”
　　“废话！我怎么知道！”
　　“想一想啊。”
　　“啰嗦，吵死了。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老子没空想这么多！”
　　千夜目光黯淡下来，瞳中透出忧伤的光彩。
　　“是啊……经过时间冲洗过的记忆，还能剩下什么呢……？”
　　“每个人都会变的吧？葛力姆乔。”
　　葛力姆乔胸口无端端开始压抑起来。
　　[可恶！只要呆在这个女人身边情绪就会被她控制么。]
　　“喂！”他不耐烦地叫她。
　　“嗯？”
　　“想不清的事情想这么多干嘛！过好现在不就可以了么。”
　　[过好现在。过好现在么……]
　　千夜嘴角微微挑起了个温暖的弧度。
　　“葛力姆乔。”
　　“什么？”
　　“谢谢。”一个可爱的笑容绽放在他眼前。
　　“无聊。”
　　千夜看着他，眼神温柔而专注：“呐，下次不可以再丢下我了。”
　　葛力姆乔微微一愣。
　　她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再睁眼时又恢复了调皮的神采。
　　“我可是放弃了一切来爱你的。”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是我可以确定。”
　　“你会让我的生活变得不一样。”
　　“是吧？葛力姆乔。”
　　他转头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千夜收敛起笑容，凝惑地或望着他：“你怎么了？今天反应好不正常诶。”
　　葛力姆乔回过神，扭头不再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啊弄……我以为我说了刚才那些话你应该会‘嘁’一声吧？”
　　他闭了闭眼，嘲弄地露出牙齿：“嘁！”
　　“……”千夜瞪着葛力姆乔。

　　灿烂的阳光从蓝蓝的天空中照耀下来。
　　葛力姆乔，你看这就是我喜欢的颜色。
　　这种，属于你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