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虞十八

6、告白

　　乔洋额前的碎发微微湿着，正坐在桌前喝柠檬水，四个人吆吆喝喝点了一大桌，聂林阳一边吃一边跟乔洋絮叨刚才那场球。
　　“你要是个男的肯定我们队主力，真的。”聂林阳举起可乐跟她碰杯。
　　“我要是个男的你们校队就没有你了。”乔洋举起柠檬水跟他碰了一下，“不过你俩今天是沾周屿的光，这顿饭给他赔罪的。”
　　“感谢屿”
　　“感谢周屿”
　　聂林阳和陈丹遥的声音同时响起来。
　　“服务员！来一打啤酒！今天我们必须喝一个。”聂林阳嚎了一嗓子。
　　“聂林阳你要死啊！下午还上课呢！”陈丹遥一筷子打在他手上。
　　乔洋不管他们俩吵闹，管服务员要了一瓶啤酒，起开，冲着周屿，
　　“今天上午是真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冲着你的，我不太会说话，这瓶酒给你陪罪。”说罢打算往嘴里倒。
　　周屿拦下她，倒了两杯，一递给她，她，无奈的说
　　“又没怪你，这都几句不好意思了，不过你纹身真酷。”
　　“是吧，我也觉得。”乔洋喝完杯里的酒。
　　“不是我说，你们俩絮絮叨叨说什么悄悄话呢？”聂林阳喝完他们剩下的半瓶，“吃啊，把乔洋吃破产！”
　　“把乔洋吃破产！”陈丹遥跟他击掌。
　　“把乔洋吃破产！”周屿跟着也来了一句。
　　周屿拍了张照片发到他们三个人的群里
　　徐梦航：？？？？
　　徐梦航：图片
　　徐梦航：周屿你是人？我俩不去食堂吃泡面觉得这是人家美味了，你是什么魔鬼？
　　王奕：加一
　　王奕：图片
　　王奕：不过这花臂真帅啊
　　周屿看着不小心拍到的乔洋半截小臂被王奕画圈
　　周屿：不止花臂帅，机车也特帅。
　　徐梦航：哥哥你说话真的很机车啊
　　徐梦航：但是这男的是不是很虚，胳膊这么细？
　　周屿：？
　　周屿：女的
　　王奕：？
　　王奕：纹身机车
　　王奕：这姐真的好酷啊。
　　周屿笑了笑，把刚才乔洋说的话发出去
　　周屿：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
　　他们来的晚，吃的也慢，吃完就准备去学校，聂林阳叫了车，等车的时候乔洋去旁边超市挑水果。
　　“你想吃什么？”乔洋问跟着进来的周屿。
　　“都可以。”周屿左看看，右挑挑。
　　乔洋拿了一盒哈密瓜，一盒菠萝，看周屿拿了一盒芒果，“再拿一盒吧，阿丹也喜欢吃芒果。”
　　周屿又拿了一盒，“其实这种切好的都是不新鲜的。”然后接过乔洋手里的两盒，“这次我请。”
　　到学校的时候还没到时间，门卫不给进，几个人又去小门那里翻墙。
　　聂林阳不吃水果，非要去跟看门大爷聊聊天，剩下他们仨去教室。
　　班里人在午休，乔洋同桌也趴着睡觉，她没进去，坐在李跃然座位上，看着周屿，刚想说话。
　　“您别道歉了我的姐，我真没事。”周屿把水果拿出来，“吃水果吧。”
　　乔洋点点头，招呼陈丹遥，把买给她的芒果给她。
　　“你纹身什么时候纹的啊，啊，酸死了。”周屿吃了块菠萝被酸的皱眉。
　　“两年多了。”乔洋也吃了块菠萝，“哪有那么酸。我就爱吃酸的。”
　　“不吃芒果吗？”周屿看她没吃过一块芒果。
　　“不吃。”乔洋摇摇头。
　　“我妈也不吃芒果，她过敏。”周屿不再吃菠萝了。
　　“我不过敏，就是单纯不喜欢，我觉得她味道怪怪的，所有芒果味的东西我也不吃。”下课铃响，她掏纸巾擦嘴，去实验楼抽烟。
　　回来时，后门围了一堆人，乔洋从前门回座位，看见陈丹遥在后面挤眉弄眼朝她笑，身边站着个高个男生。
　　“学姐，我叫韩爽，那个，这个给你。”那男生递给她一罐橡皮糖和一封信。
　　乔洋背着手，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那个叫韩爽的男生脸都憋红了。
　　“外面那是你朋友？”乔洋突然想到替周屿送回去的酸奶。
　　韩爽点点头。
　　“你是几班的？”乔洋问他。
　　“高……高一三班。”韩爽结结巴巴的回答。
　　“那行，你放学等我，我去找你。”乔洋接过东西，“只有你自己。”
　　后门那群人终是散了，乔洋瘫在座位上，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这小子挺愣的，乔乔，我跟他说了你有男朋友，他不信。”陈丹遥坐在于琦的座位上，撑着脸跟她说，
　　“原来是高一的啊。”
　　后面的李跃然拿书戳戳乔洋的肩，“那个，乔洋，那个橡皮糖，我觉得挺好吃的。”
　　陈丹遥用眼斜他，“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男朋友谁？我哥？”周屿靠着椅子问她。
　　“不是，没有。哎呀烦死了，都说了有男朋友有男朋友！”乔洋趴在桌子上。
　　“她，高一的时候挺多人找她的，刚开始拒绝了以后他们为了显示爱她的决心总会追她一段时间，今天送个早餐，明天送个回家之类的，她连我们都不怎么理，被烦极了说她有男朋友，还真有用，一拒绝就完了。”陈丹遥快被乐死了，“不过这小孩真愣，说了不信，人家说注意你好久了，没见你跟哪个男的走的近。”
　　“这样啊。”周屿和李跃然点点头。
　　“我说怎么没人找你了呢。”李跃然恍然大悟。
　　“哎，不是，你刚刚干嘛不直接跟他说啊，还非得等到放学？”陈丹遥突然想起来。
　　“对啊，那你是打算答应吗？那橡皮糖是不是就能吃了？”李好奇宝宝继续发问。
　　“吃你个头。”乔洋终于有点反应，而后白了周屿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周.莫名背锅.屿。
　　“我怎么了？”
　　“不是你说当那么多人拒绝人家没面子吗？哎呀烦死了！”
　　“快要上课了。”于琦回来，刚说完铃声就响了，陈丹遥匆匆回座位。
　　乔洋是肉眼可见的很烦，一直转着那封信，不打开看。
　　“乔乔，乔乔，”李跃然小声叫她，“这水果能吃吗？”
　　“不能，有毒。”乔洋面无表情的回他。
　　“不会吧，不可能有毒啊。”李跃然看着那盒小菠萝。
　　“知道还问，早晚吃成猪。”乔洋把信塞进桌子里。
　　李跃然如愿以偿的吃上一块小菠萝，
　　“哇，好酸好酸！我的天呐！”他苦着脸吐出来。
　　“李！跃！然！”数学老师把书摔在讲台上，“天呐什么！你吃什么呢！站着！”
　　感叹三连，李跃然委委屈屈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