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告知——关于zone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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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zone的过程，是一个厚积薄发的突破。当你们能力到达那条线时，就会迅速开花。具体表现就是篮球实力大幅度增长，突然间没有了对手。对吧？”
赤司说。
青峰大辉点头。
“如果继续这么发展下去，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进入自我怠慢的状态，对篮球失去兴趣。但可悲的是，篮球实力的增长不会随着你们的怠惰而有一丝减少或者不变，只会越来越强——只要你们还在继续打篮球。到那时候，对手恐怕就不存在于外界，而是我们内部了。因为可以与我们并肩的只有我们自己。”赤司征十郎语气平静的阐述，而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亲身经历的事。
青峰大辉听的一愣一愣的，开始对这样的未来感到恐慌和担忧。
因为现在的他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他依旧纯粹的热爱着篮球，也就无法想象对篮球失去兴趣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又是怀揣着一幅怎样绝望的心情继续打篮球呢？
赤司征十郎看出对方已经理解了这样未来的可怕，于是提出办法：“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抑制它的到来，也不是惶惶终日，而是保持本心，记住你是为了什么而打篮球的。”
我是为了什么而打篮球的？
青峰大辉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和赤司以及齐木前辈的那两次对决，那种失败、痛苦、想要放弃的绝对不想体验第三次的滋味，不由得颤抖一下，也因此，对那时的感受记忆犹新。
“没有原因，只是因为喜欢而已。”他说着，迷茫的眼神逐渐泛起光彩，“我打篮球从来不是为了输赢，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想打。”
他重复道。
“那么没有对手就不再打了吗？”
“当然不是。”青峰大辉握紧拳头，“篮球是我要打一辈子的运动。我无法想象不再打篮球的自己。”
“那么就记住你的初衷，继续坚持下去吧。”赤司征十郎笑着和他说，“再者，现在的你们身体还处于发育阶段，过快发挥天赋会让身体承受不住的。所以国中这三年就好好静下心练习基础吧，蛰伏是这时候的你最该做的。等到高中时，就可以尽情发挥了。”
“嘛，那个时候大家应该都不在一起了吧。”他遗憾道。
“……为什么？”青峰大辉这么说着，却隐约意识到了答案——
“因为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在同一个队伍里啊。”赤发的少年说出残酷而无情的话语，“大家都太强了，觉醒后反而会觉得对方碍手碍脚，因为每个人都是非常强的得分手啊，又怎么会甘于只为别人助攻呢？”
“过强的光辉聚在一起，就难免互相争斗，所以最后我们终究要分开。不过那样也好，我们终于可以放开来互相比赛了。”赤司征十郎并没有惋惜的意思，反而笑的坦然，“所以珍惜现在的时光吧，这可能就是最后了哦？不要让少年时代蒙上灰色的色彩啊。”
皮肤黝黑的少年显然没想到不过国中二年级的自己就要开始留念了，于是忍不住抽抽嘴角，“你想的太远了吧？”
不过确实很有道理。青峰大辉也忍不住开始幻想未来，也因此对和绿间他们竞争的心思小了一些。正如赤司所说，大家最后都是要分开的，那不如抓紧时间，珍惜当下。
“还有一年多吧。”他忍不住自言自语。
“你现在可以开始考虑想要选择哪一所高中了。”赤司征十郎看他一眼，“等到三年级后时间就过得很快了，只是一眨眼的事。”
青峰大辉不语，若有所思。
正当这时，他眼光看到身边的少年站起身，拍拍他的肩。青峰抬头，看到对方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篮球，于是一脸惊诧：“你什么时候……”
才说着，他忽然回想起赤司坐下时招手让负责打扫训练场的部员递来了一个篮球，那时他以为对方只是手闲的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现在。
“你到底预料到了多少啊赤司？！”
青峰大辉抱头，内心涌起一种挫败感，那是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了如指掌的感觉。刚才还觉得安心，现在就变成了害怕。
“既然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一年多里注定忍耐，现在不发泄一下不快？”赤发的少年笑的轻快，“一起来打一局one on one如何？”
说着，他眯起眼，“你还没忘记上次和我的比试吧？或者说你真的有相信打赢我？”
青峰大辉犹豫了，想起上次的恐惧，又为“强大的对手”这一词句而兴奋。
想着，他“唰”的一下站起来，神色高兴起来，“当然打！我期待这一刻好久了！”
“那就好。”赤司征十郎说着，决定这个时候应该无情一些，给对方压力。于是周身的氛围忽然变得强势而凌厉，语气冷漠：“你似乎在为自己的无敌而感到苦恼？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这么认为。不过是摸到门槛就开始自大起来了，实在是狂妄。”
“……欸？”
你是谁？青峰不由得想说出这句话，但又吞回肚子里。
因为看着这样陌生的赤司征十郎，他内心生出一种紧张恐惧的感受。于是立刻冷静下来，绷紧精神。
也就是这一瞬间，他注意到对方的一只眼睛的瞳孔变得澄黄。
青峰大辉人傻了，“赤司，你眼睛变色了喂？”
赤司征十郎下意识眨了眨眼，这一世的自己似乎一旦有要使用“天帝之眼”的迹象，这种情况就会出现。看样子似乎把对方吓到了，于是他放缓语气：“没事，只是不小心跑出来了，别担心。”
不小心跑出来？
青峰大辉想到幽灵鬼怪之类的东西，真心实意的害怕起来，“真的没问题吗？”
你不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存在附身了吧？
不过赤司要是真被附身了，也是很早就发生的事情。无论是第一次入部测试时面无表情的模样还是和自己第一次比试时冷漠无情的神色都和平时的赤司相差甚大，有一次连自称都变为“boku”了。
“没事的，对付现在的你还用不到它。”赤司征十郎说着停顿了一下，因为对于天帝之眼应该用“它 a re”，但是刚才他顺口说成了“他 ka re”。
“他？？”
青峰大辉脸色发白了。
赤司征十郎：“……”
然而他不想解释。因为说话咬到舌头是非常低级的错误，而且会很破坏自己的形象。
我、赤司征十郎，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他只能放任对方误解，但还是想抢救一下，解释：“总而言之忘记吧，这不重要，别担心。”
“……”青峰大辉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幽灵？妖怪？第二人格？？
赤司果然好恐怖！！
赤司征十郎：“……”为什么感觉越解释越糟，算了就这样吧，心累。
因此他只能转移话题，“我们开始吧，再聊下去就晚了。”
“...嗯、也是呢。”
…………
结果自然是青峰惨败。
对上徒手能轻易掰弯钢筋、开zone随心如意、篮球技术炉火纯青的赤司征十郎，现在的青峰大辉还太嫩了些。
只用一个Ankle breaker就让对方无能为力。
刚觉得自己又行了的青峰大辉转眼感受到了被碾压的感觉，一时间连对赤司的恐惧也忘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抹去额头的汗水抱怨：“你真的是人吗赤司，太强了吧！到底怎么训练的？”
“嘛...只是你一人的话也还好吧？要说还是齐木更强。”赤司征十郎尤有余裕的笑着，“他可是对你们一打五还差点零封哦？”
闻言，蓝发的少年打了个寒颤，“那种程度已经不是天才了，是怪物啊……”
怪物？
说出这个词的他怔住，回想起今天比赛时对方的选手也如此称呼他，然后又忆起齐木楠雄的话：“和我打篮球的人已经不在了。”
“我太强了，继续下去也只是徒增无聊而已。”
……原来如此。
“大概能体会一些他们的心情了。”青峰大辉笑起来，却有些苦涩。
赤司征十郎眨眨眼，意识到对方是理解了什么，总之是好的方面。于是颔首，“那就好。”
“你果然很早就知道了啊。”青峰感叹，“与齐木前辈的那一场后，你对我说的话，对其他人的话，简直是未卜先知啊。”
“清晰到让现在的我想起都会羞愧的程度。”
【现在的你还会输球，所以你会难过、会失落，但绝对不会放弃。因为你还有前进的动力。】
【可是如果未来某一天，你发现周围人没有人能够再做你的对手，无人可以打败你，曾经篮球给你带来的兴奋感也慢慢消失——你就会开始怀念现在了。】
【怀念这个会因为输球而苦恼的自己。】
“是吗。”
赤司征十郎微笑，“你还记得就好。”
“不如说怎么可能会忘记啊，特别是一切都依照着你的话发展的时候。”青峰大辉叹气，“已经做不到忘记了。”
他想，即使是到了高中，对于这段话的记忆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模糊半分吧，反而会在过往的淬炼中愈加深刻清晰。
赤司征十郎，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也是一个唯一能与他并肩甚至超越他的队友。
one on one 的状态下，他自信不会输给“奇迹的世代”中的其他人，但只有赤司征十郎至今无法被撼动。
而未来某一天，他们会成为对手。那么我最大的强敌就是你了吧，赤司。
青峰大辉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赤发少年，明明体型看上去处于劣势，却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少年，同时也是他的队长。
对方收拾东西好东西起身，在青峰直率而热烈的目光中依旧是温和沉稳的问候：“怎么，不一起走吗？球已经放回去了。”
肤色黝黑的少年咧开嘴一笑，“行啊，一起走。”
是否强大之人永远镇静？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只要你站在我的前方，我就永远不会迷失。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把你拉下王座，到那时，你的眼中又会是怎样的风景？
我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告知——关于zone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