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一回 ...
-
胤禟还要说话，却被胤禩拉住：“老九，罢了，既人家姑娘不见咱们，大过年的，就别找不痛快了。”众人这才落座。
小虎小狼本在外头玩儿，隐隐感觉黛玉离了胤禛身边，一头窜了进来，跑到内室去了。
胤礻我眨眨眼，用手揉了揉：“八哥，我刚才好像见到一只白色的东西，跐溜一下窜进去了。”
时胤禩正背对小虎方才经过的地方，回头看时，哪有什么，因道：“老十，怎么还没喝酒，你就眼花了？”
十三笑道：“快来尝尝这酒，平时我来四哥都不舍得给我喝，今儿过年，可是难得才有此饮。”
小虎之后，火火也窜了过去，老十说：“又过去一个，白色的！这回我真没看错。”
胤禩一回头，正有小乖傻乎乎地颠过去，看到几个帅哥看她，也停下来歪着头看帅哥。
胤礻我道：“四哥，你家里竟然还有狼！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
九阿哥道：“这不是上回在大观园你要喂人家吃肉却不给你脸子只吃点心的狼么？”
胤礻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来方才那姑娘是贾家表小姐！”
“老十，老远就听见你吆喝，你又闹什么？”
众人听这声音，大吃一惊，忙起身跪下行礼：“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康熙走进屋里，摆了摆手，“都起来吧，今儿是家宴，不必多礼。”说罢，走到上首坐下，后面那一小串娃娃们也同兄长打了招呼，并按位次坐下。
“老十，你刚才又吆喝什么？”
胤礻我眼珠子一转，道：“皇阿玛，儿臣来的时候听见里头似乎有四嫂和十三弟说话的声音，儿臣心想，即是四嫂，那咱们也当拜个年，可是，儿臣一进来，四嫂却避而不见，都是一家子的，既十三弟见得，怎么儿臣和八哥九哥却见不得，莫不是四哥只把十三弟当弟弟！”
胤禛听了这话皱了皱眉，这是明着上眼药啊！兄弟不恭，又一口一个四嫂，若不是皇阿玛知道，这又是一桩罪名。
康熙道：“罢了，老四，既然他们要见，就叫林丫头出来吧，咱们满人也没汉人那么多规矩！”
胤禛忙应了。又吩咐丫鬟去把黛玉接来。
康熙看了满桌菜色，先拿起筷子，又对八九十几位阿哥道：“老四和林丫头已经赐了婚，你们别闹些有的没的！”
贝贝听了，从墨澜身后探出小脑袋连连点头：“对的对的，三姑姑六婆婆才闹有的没的。咱们都是好孩子，都不闹。”
康熙噗嗤一笑，冲娃娃招招手：“娃娃，你又知道什么了？”
小娃娃抓着墨澜的衣角不松手：“那，伯伯要保证，”指指十四等四人：“十四哥哥，和这三个哥哥都不能吃掉贝贝，贝贝就跟你玩儿。不然我不跟你玩儿。”
墨澜一身冷汗，忙拉拉贝贝，示意她闭嘴。可是小娃娃天生神经大条，好奇怪地看了墨澜一眼：“澜哥哥你怎么了？”墨澜正想要不要跪下请康熙恕罪，却见康熙冲八九十十四四人一瞪眼：“谁敢吃你，我打谁板子，过来，跟伯伯坐一块儿。”
贝贝又道：“伯伯今天吃肉吗？跟吃肉的人在一起才有肉吃。跟玉姐姐和四哥哥坐一起都没肉吃，好可怜。”
康熙面色一僵，又道：“过来吧，伯伯夹给你吃。”
贝贝满意了，上前几步扑到康熙怀里：“嘻嘻，我就知道伯伯是好人。”
黛玉进来的时候，康熙正和娃娃一块儿说话，康熙膝下儿子孙子不少，但像贝贝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还真是没有，小丫头性子又单纯又好玩，跟她说话极是逗趣儿。黛玉给康熙见了礼，正要给几位阿哥见礼，康熙道：“起来吧，这是家宴，不必多礼。”
黛玉抬起头，却见胤禛身旁早有胤祥给留了空位，因没得旨意，也不好坐，只立在胤禛身旁。
胤禛道：“皇阿玛说了，今儿是家宴，你且坐吧。”
黛玉轻轻答了声“是”方才落座。只低着头，不肯多说一个字。
有道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可这儿只备了一张桌子，又有康熙爷发话，因黛玉也不好退出去，一顿饭吃得极不自在，胤禛知她性子，夹了不少菜给她，把她的小盘子都堆满了，黛玉便只吃自己盘子里头的东西。
饶是胤禟家中妻妾众多，见的美人也多，却不曾见过有黛玉一般风姿之人，便是偶有相貌相似一二分，却无黛玉之逸然气度。他生性多疑，本以为林黛玉父母虽亡，身后却还有些势力留下，故胤禛方等这许久娶她，而今一见，方知林黛玉便是身后无财无势，也值得胤禛如此相待，爱心觉罗家出情种，却没想到冷心冷面的老四居然也是。
胤禩的母妃良妃本就是个国色美人，见了黛玉，倒也不觉如何，这姑娘美则美矣，却弱柳扶风，看着就柔弱得很。
胤礻我心道，却没想到老四喜欢这般女子，难怪当初宁愿挨板子也不娶旁人，这般柔弱地似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真真不常见，想到自家老婆，他老婆出身蒙古，性子豪爽，虽外头还算给自己面子，但在屋里一个不如意就要揪耳朵，他虽不待见这般柔弱的，只愿他老婆有一分柔弱，他就满足了。
十五十六十七并温恪敦恪本就是来吃东西的，瞧见一桌子新鲜菜色，果然与别处不同，因只忙着吃。
至一行人酒足饭饱，胤礻我才道：“怪不得四哥藏着四嫂不给咱们见，只说四嫂置办的饭菜，便是极好的，依我瞧，比宫里的御厨，也不差呢！”
贝贝在一旁点点头：“那是当然，玉姐姐做的东西是最好吃的！”
胤禟一直不曾查到贝贝的来历，因道：“娃娃，你家乡又在哪儿？你爹娘呢？”
小丫头咬着手指头想了想：“不记得了。家乡，好像是在很深很深的深山里。”
胤礻我笑道：“哟，莫不是被拐来的吧？”
在小丫头意识里，被拐就等于被拐到大锅里煮了吃掉，听了这话，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才没有，贝贝不是被拐来的，是……本来就是这里来的！”
康熙道：“老十，你又没得胡吣。欺负个这么小的娃娃算什么本事，吃完饭该哪儿玩去哪儿玩去！”
胤礻我道：“皇阿玛，儿臣不是担心您的安全么！”
康熙瞪他一眼：“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办差！”
胤礻我这才告罪：“是，儿臣知道了。”看到皇阿玛想赶自己走，胤礻我忙举起酒杯又喝了两口，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酒，真带劲儿！
贝贝小丫头还在用小拳头托着脑袋思考自己从哪里来的问题，因扭头问小虎道：“小虎大哥，贝贝是从哪里来的啊？”
小虎道：“还能从哪儿来，从你娘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呗！”
贝贝恍然大悟，大声对胤禟胤礻我道：“我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了，我是我娘肚子里生出来的！”
胤礻我被小丫头的突然出口吓了一跳，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后来虽生生咽回去了，却呛了个结实。不停咳嗽起来，忙夹了一筷子菜压一压。
康熙瞧了瞧这一桌子菜：“老四这样很好，这桌子菜清素雅致，全在心思巧上，味美亦不奢侈，你们都学着点！”几位阿哥听了，都知道是康熙要开始训话了，因低头听着，不敢吭声，康熙叹了口气：“你们这个年是过舒坦了，却也要记着山东水旱，河南百姓生计艰难，这些都是我大清朝的子民，你们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多管束着些，不闹事是应该的，为灾民多做些好事儿才是正途！”
几个阿哥都点头称是。
黛玉心道：有康熙这样的皇帝，果然是大清之福，若后代皇帝都如康熙爷这般，却实在未必比民主什么的差。有诗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康熙爷这般的圣帝，又因家天下之故，只道天下是爱心觉罗家的，自然是爱民如子。而那国外的几年一选——
黛玉想得入神，也没注意此时气氛有些凝重，连着最不懂事儿的贝贝都不敢吭声，只悄悄从小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到嘴里。
康熙摆摆手：“罢了罢了，即吃完了，你们都散了吧！免得说朕大过年的也为难你们，想去哪儿去哪儿吧！”
胤礻我最怕康熙爷训斥他不着调，胤禟亦怕康熙爷斥他经商之事，便忙着告退，胤禩素来与他们一道，亦携着十四一起告退。只余胤禛黛玉并胤祥十六十七等人。
康熙方问：“林丫头，刚才瞧你脸色，想什么呢？”
黛玉也不好隐瞒，便照实说了，又道：“黛玉以前看些远洋来的书，听说有的国家实行民主选举领导人，他们那里管领导人叫总统，四五年一届，其后到了任期，再有民众选出新的总统来，可是，若是天下皇帝都如皇阿玛一般，却实在比这些几年一选的好。”
康熙挑眉：“这般说法倒是新鲜，按理说，这每过四五年一选，岂不是选出来的都是百姓喜欢的么！有何不妥？”
黛玉道：“启禀皇阿玛，黛玉见皇阿玛吃饭亦不忘民间灾情，深觉皇阿玛是真真爱民如子的，因天下是爱新觉罗家的，所以皇阿玛看得到一百年、两百年之后的事，做的每件事都是为天下百姓着想的，而那些几年一选的总统，只盼着自己这四五年干出些成绩来，让人赞颂，却不知道有些利国利民的事情要百年之后方能显现出来，而有些祸国殃民的事情即便做了也要几十年之后才能看出来。比如，黛玉听说，有个岛国，他们做些剧毒的兵器，整日就想着打仗抢夺别人的土地钱财，那武器后来出了事，让半个岛国的东西都染了毒素，甚至邻国的安全也岌岌可危，他们这般做，不是害人害己么？他们想的，大概就是，这剧毒兵器等上了战场，杀了敌国战士，他们便对自己国家立了大功，却不知这毒最先伤的便是制毒之人，对他们自己的后代伤损最大。”
康熙点点头：“本来我瞧着你说几年一选，还当成你想说他们那般最好，如今看来，倒是咱们大清的制度好。你继续说，那些洋鬼子还有什么趣事儿？”
黛玉细细想了想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又道：“黛玉还听说，数百万里之外，有个叫加加大的国家，他们那里有许多狼群，这个国家的人，觉得狼多了，天天捕食鹿，鹿很可怜，于是他们就鼓励人们杀狼，后来甚至往一些动物的尸体里放毒，放在狼群经过的地方，狼吃了这些有毒的尸体，自然死伤许多。他们这些人，实在是想得短浅，须知狼吃鹿，鹿可怜，鹿吃草，草就不可怜了么？没了狼，鹿的数量多了，吃的草就多了，到时候草都被啃光了，不但鹿活不了，旁的更小的动物也活不得了！鹿是小命，草才是大命啊！”
贝贝等几只小狼听得惊悚：“那些加加什么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黛玉这番道理说得简单，里头道理却不少，康熙细细思索一番，方叹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古人诚不欺我。林丫头，后来怎样？那些草被吃光了么？”
黛玉道：“后来，那些人发现，狼被灭了之后，虽说在头几年，鹿的数量多了许多，可是没过几年，却又开始迅速减少，那些人才知，有狼的时候，那些鹿为了逃命，必须常常奔跑，能跑掉的都是身子好的鹿，那些身子不好的鹿就被狼吃掉了，这样留下的鹿都是身体好的，产生的后代也是好的，而没了狼，那些会跑的鹿都懒得跑了，身体反而比以前差了，所以狼吃鹿，无非是物竞天择罢了，那些人知道自己错了，引进了旁的地方许多狼来，才恢复正常。”
敦恪忍不住道：“便是如此，那些死了的狼也活不过来了，好可怜！”
贝贝小乖听得眼泪濛濛，连连点头。
胤祥道：“由此可知，咱们周围若有强敌，便时时让咱们八旗警戒训练，若是没有强敌，反而让八旗不思进取，如此看来，沙俄和倭国倒是能让咱们进步的了？”
胤禛细细听着，他心思细腻，胤祥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且又多上一些。
康熙道：“老四，你怎么说？”
胤禛道：“皇阿玛，儿臣认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堂堂正正地来打，咱们倒是不怕，怕只怕，他们用些见不得的手段，比如像玉儿故事里说的，在猎物尸体里投毒等。”
黛玉眼睛一亮，道：“四哥真真是厉害的，我也听说真的有这些事儿呢！”
康熙兴致更浓，忙道：“说说看。”
黛玉道：“这个故事，却不是从书上看的了，是我跟师父在外游历行医的时候，听一个洋教士说的。据说，在离咱们很远的地方，有两块大陆，南边的叫东洲，北边的叫羊大洲。这羊大洲比较发达，物产却不如东洲丰富，而且，这东洲都是男的耕田，女的织布，也无需买什么东西，这羊大洲就不同，他们喜欢吃东洲的美食，喜欢用东洲的珠宝，这么一来二去，东洲便赚了羊大洲许多钱，羊大洲人不乐意了，就想着从东洲人那里捞些银子，可是打仗却是不行的，因为打起仗来，双方必有损伤，羊大洲的百姓也是不愿意的，可巧这羊大洲人就发明了一种毒物，叫鸦片，这种东西，跟旱烟类似，却比旱烟毒许多，吸上一两次就上瘾了，从此必须每日都吸，不然就坐立难安，就像爪子挠心一般，可是这毒物，吃得越多，中毒越多，吃到一定程度，人就没有力气干活打仗了，更重要的是，这鸦片，头一两回可能不要钱或是很便宜，后来再去买，就非常贵重，这一来二去，羊大洲人，不但掏空了东洲人的身子，连他们手里的银钱也掏空了！真真是，其心可诛！”
康熙听得眉头紧皱，的确，若是羊大洲人拿这鸦片给大清用同样的法子，大清江山危矣。
墨澜听得津津有味，也忘了在哪里，忙道：“后来呢？”
黛玉道：“后来啊，羊大洲人的确从东洲夺了许多银子珠宝，可也巧了，东洲人的皇宫里，放了最多的珠宝，这羊大洲人能拿的都拿走了，甚至那些精美的雕刻，也挖走了，拿不走的墙壁等，就放火烧了！”
芸薇听得目瞪口呆：“真是强盗！连个房子也不留下！”
十六急道：“你们别打岔，后来呢后来呢！”
黛玉道：“事情到这里，东洲的王朝就撑不下去了，东洲的百姓起来打仗，把羊大洲人撵了出去，因着受鸦片之害甚大，东洲人全面禁毒，有种鸦片的，统统拔了，一时间，鸦片在东洲销声匿迹。可是，羊大洲那里又有报应了，原来，当日，羊大洲人从东洲抓了许多平民去做苦力，东洲苦力离不得鸦片，就在做工的地方抽，羊大洲普通百姓并不知这鸦片之害，便试着抽了，一抽觉得飘飘欲仙，太舒服了，于是羊大洲普通百姓也开始抽，羊大洲政府急得不得了，到处宣传鸦片的危害，可是听他的人却不多，还是有些小青年觉得吸食舒服，不过，因为没有外人推波助澜，羊大洲人吸食的虽多，却终不及当年东洲的情形。”
贝贝胤礼年纪最小，听得似懂非懂，用手托着小脑袋圈圈眼儿。
敦恪挥着拳头：“恶有恶报，恶有恶报。”
黛玉见几个小丫头憨态可爱，笑道：“事情还没完。羊大洲人见状又不乐意了！”
敦恪眼睛瞪得溜圆：“他们又有什么坏点子了？”
黛玉道：“不过，这是鸦片事件一百年之后的事儿了，东洲人渐渐忘记了当日羊大洲人是怎么对他们的，觉得大家是邻居，应该友好相处，偏这东洲人能生孩子，转眼间，人口数就比羊大洲多了近十倍。羊大洲人又觉得，你看你看，这东洲人生那么多孩子，咱羊大洲人都懒得生孩子，孩子那么少，那会不会有一天，东洲人都来羊大洲住，占咱们的土地，吃咱们的食物，反而把咱们挤走了？”
康熙摇头叹道：“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啊！”
黛玉点点头：“皇阿玛说的是，这恶人想要找茬，便是咱们处处让着他，他也能找咱们的茬儿！”
胤祥点头：“正是这个道理！后来如何？”
黛玉道：“羊大洲人有个种子公司，好像叫孟山渡的，他们研制出一种种子，不怕虫子。”
胤祥惊道：“果真有这种种子？不招虫子，岂不是就不会再有蝗虫之灾了么？那些棉花也不怕棉虫吃了么！”
黛玉道：“十三哥哥，若是有人给你这种种子，你种不种？”
胤祥道：“当然——”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这是羊大洲人的东西，忙道：“我再想想。”
胤禛道：“这种子，有什么古怪？”
胤禄正在上书房学到勾践卧薪尝胆一节，因道：“我知道我知道，那种子是不是炒熟了的？”
黛玉道：“虽不是炒熟，却比炒熟更危险。其实，这种子之所以不怕虫子，是把一种能杀虫子的毒药放进了种子的基因里，这基因的事儿，我也不太懂，当年那个洋教士也没说明白，大概是种子本来是遗传性的，这上一代种子产生下一代种子靠的就是基因这种东西，因有了这种东西，所以虫子就怕了，不敢吃了。这就改了种子遗传性的种子叫转基因种子。可是他们却忘了，虫子都死了，人吃了能活多久？”
胤祥道：“既如此，这一吃人就死，那东洲人应该不会上当了吧？”
黛玉摇摇头：“不然。这杀虫子的剂量和人的剂量是不同的，你想，一个人有几千几万个虫子那么大，若杀虫子只需一钱毒药，那杀人大概需要十斤。而且，这转基因最大的用处却不是杀人，而是让人生不出孩子。”
芸薇是女子，自然知道生不出孩子多么可怕，“啊”了一声，“他们简直不是人！”
黛玉道：“也不是完全生不出，根据各人身体而定，大概就是第一代或是身体稍微好些的生出来的病弱，第二代生出来，但是是死胎，第三代，却是什么都生不出来！”
众人都惊呆了，这般手段，真是亘古未闻！
康熙叹道：“好手段！好毒辣！无形中绝人子孙，三代之后，东洲人便是没有死光，也再无壮士能上战场！”
胤祥道：“就没人发现么？”
黛玉道：“有的，可是没用。民间有医生发现了，到处说，可是没人信他，还有些得了羊大洲人好处的贪官让他们封口。这东洲国专管农业种植的官吏被羊大洲人收买了，而且，民间有些专门教人种种子的也被收买了，还发了公文说，这种子很安全，大家放心吃。”
胤禛叹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国之蛀虫啊！就没有贤明的清官么？”
黛玉摇摇头：“这东洲人爱讲人情，那些铁面无私的即便进了官场，也会被上下官吏拉下马。后来，就再无清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种过转基因的土地，再种别的农作物种不活，只能接着种转基因作物。农民不种，就活不下去，只好种了，也许，他们想，被毒死总比饿死痛快些。而且，这转基因种子种出来的谷物是生不出种子的，农民要种吃的，还要跟羊大洲人买种子，这又是一大笔开销……”
胤祥道：“那些官吏，就不怕吃了被毒死么？”
墨澜忍不住道：“是不是那些官吏根本不吃这些，只吃好的贡品？”
黛玉点头：“正是！百姓吃的，他们不吃，他们只吃专门的庄园里头的东西。”
胤禛道：“天理循环，这些毒物，羊大洲人便一点都吃不到么？”
黛玉道：“虽偶尔也能吃到一些，但是吃的终究不多，所以，后来，他们就占领了东洲。”
芸薇道：“其实，占领了也没用吧，你看，那些土地，只能种转什么因，种别的就会死。”
黛玉道：“他们本就是冲着东洲的财宝矿产来的，抢来了，也没打算久待。”
敦恪挥着小拳头：“他们就没有报应么？”
黛玉想了想，推测着说了后来的故事：“人恶人怕，天不怕。东洲人虽然死光了，可是，羊大洲人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敦恪知道这肯定是峰回路转恶有恶报了，忙道“是什么？”
黛玉道：“那些转基因谷物，不但人要吃，那些飞禽走兽也会吃，如果一只兔子吃了转基因谷物，兔子的尸体里会有毒素，这兔子的尸体，或是被老虎吃了，或是在土里烂掉，若是烂掉，那些毒素就进入土地里，这土地里会长出些花花草草，自然也有这些毒素，蜜蜂采集花粉的时候，花蜜里也会有这些毒素，吃这些花蜜为生的蜜蜂也渐渐绝种了，蜜蜂消失了，许多食物就没有蜜蜂来传授花粉，自然结不了果，一块大陆，蜜蜂若一只都没有，过不了十年，人就全都饿死了。而风呢，更管不得了，或从南到北，或从北而南，或东西飘散，那些毒素自然是到处飘的，这么一来，不出百年，羊大洲的人，也没东西吃了，迟早也是和东洲人一样的下场。”
众人都沉默了，这羊大洲人一心要钱，最后却落得个全体灭亡的结果，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只是，这代价也太大了。
黛玉突然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其实，这羊大洲人，本不是当地的人，他们是后来才从旁的地方迁过来的，初时水土不服，当地老百姓淳朴善良，给他们吃的喝的，帮他们度过难关，可是他们适应当地环境之后，就将当地百姓灭族了。也许，那当初发明这种子的人，是为了给这些老百姓报仇呢！二百年，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小孩子关注后果，康熙胤禛胤祥关注的却是旁的。
胤禛道：“那如何辨别好种子，和坏种子呢？”
康熙赞同地看着胤禛，这是问到点子上了。
黛玉道：“咱们现今老百姓种的谷物，从炎黄二帝的时候就传了下来，有五千年了，吃了自然是没事的，咱们只要种自己的种子，自然就没事儿。不可因旁人说什么好就用什么，他那种子，也许一两年是好的，谁知道十年百年之后怎么样呢？”
胤禛又道：“这鸦片，又如何防？”
黛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些故事，只是我听来的，鸦片什么的，我也没见过的。大概，让人成瘾的食物就不是好东西吧？”
康熙叹道：“看来，那些来抢咱们土地银子的沙俄和倭寇到底不如羊大洲那些人毒辣啊！”
胤祥道：“一个是明枪，一个是暗箭。如今我才明白，为何古人都说，守业比创业更难。”
2011-5-29 BY 流冰
本章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切记切记！
月更，双月更，总算赶上了……这章字数太多了，对不住……
作者有话说第75章 第七十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