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钓到男盆友》棉花糖味的云

4、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余江一边钓鱼一边和他们聊天，期间收获三条手指长短的小鱼。

　　天色变暗，空气中有了一丝寒气，老爷子们受不了提前走了。

　　余江把自制的鱼竿还有钓到的鱼都拿回病房，琢磨着明天继续。

　　找了一个大塑料瓶接水，将小鱼放进去，一个简陋的鱼缸弄好了。

　　医生来查房时看到这个鱼缸，打趣：“你这过得也太舒服了，还钓鱼。”
　　余江笑道：“不然我也没什么事情，对了，向医生我向你打听一下，昨天晚上在护士站值班的那个护士小姐姐你知道吗？”
　　“顾莹莹嘛，咋，对人家有心思？别想了，她长得的确漂亮，但人家有个富二代男朋友，恩爱着呢。”
　　余江手指在被子上无意识摩擦，“那他们交往多久了？”
　　向医生摆手：“具体情况我不知道，我印象里他俩谈了好长时间，你呀，就死了这条心吧。”
　　向医生检查完离开病房，余江望向窗外，太阳即将落下，天空一边像被血染过一般通红，另一边灰色大面积铺垫着天空，两种颜色相互交融，诡异又和谐。
　　余江不确定今天晚上那个女鬼是否找上自己，他想做一个实验，不过时机未到，只能耐心等待。
　　夜幕降临，余江坐在病床上看着桌子上的鱼缸，鱼缸里的小鱼悠闲的游着。
　　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中掺杂了一丝腥味，刚开始余江还没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味道加重，消毒水的味道被了压下去。
　　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腥味越来越浓，味道顺着鼻子侵入身体，余江恍惚间感觉自己身上出现大量的鲜血。
　　“嗬…嗬。”
　　像是老年人行将就木发出的喘气声。
　　不是昨天的女鬼，余江用手捂着鼻子，强烈的腥味让他大脑转动迟缓。
　　不愧是医院，最不缺的就是死人，还有鬼。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出现在病房，她头戴白花，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脸上划下道道痕迹，眼神混浊，老人斑遍布全脸。
　　视线往下移就有点惊悚了，凡是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处好的，鲜血淋漓。
　　这还是余江第一次碰见这么死相可怕的鬼，他一瞬间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听王丫头说，你可以看到死人是吧。”短短一句话老太太说得十分费劲。
　　好半天余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
　　“我求你个事，你替我去看看我那儿子，他精神有点问题，媳妇又是个不老实的，我不放心。”
　　“你都不在人世还操心这些。”
　　“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啊，我不操心谁还操心。”
　　老太太转动脑袋，余江看到了她的后脑勺凹进去一块。
　　余江手指发凉，强保持镇静：“那你儿子在哪里？”
　　老太太说出一个地址，那是市里有名的精神病院。
　　“哎，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去那里受罪，要怪也怪那该死的陈静，她不报警我儿子也不会被发现。”
　　鬼没有眼泪，老太太抹了半天眼睛也没掉一滴泪。
　　老太太的话颠三倒四，余江趁机打探：“你说的那个王丫头就是我昨天遇到的那个鬼？”
　　“王丫头是个好孩子，不过遇到的人不怎么好，男朋友出了轨，有好几个女人呢。”
　　聊起八卦老太太一下子就来劲，说话也不混乱了。
　　不过再多的信息余江也打探不出来了，他现在确信那个富二代不是什么好鸟，只不过不知道顾莹莹是不是被瞒在鼓中。
　　连续几天，余江都没有遇到女鬼，他猜测和顾莹莹请假有关。
　　倒是那个老太太每晚都来，不厌其烦地给徐江讲关于她和她儿子的故事。
　　余江看到她的样子也不再害怕，耐心听着，当一个合格的听众，至于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谁在乎呢？
　　鱼缸里的三条小鱼变成了十几条小鱼后，余江终于等到了出院的时间。
　　出院第一件事情，搬家，原本租的房子卫生间的热水器一直都是坏的，即使这样房东还要求涨房租。
　　原本就图租房离工作单位近，不过死之前工作没了，原本的房子也没有租的必要。
　　新租房的空间虽没有原本的大，可是设施很新，地段也不错。
　　第二件事情，去精神病医院找到老太太的儿子，这件事情说麻烦，也不怎么麻烦，可也没有那么简单。
　　“你说你找李大壮？”
　　“是的。”
　　“留下的联系人不是你，按规定你不能进去。”
　　精神病医院的保安要求严格，余江笑得脸都酸了。
　　“大哥，是李大壮的亲戚托付我，我推迟不了才来的，不然谁愿意上班时间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你就行行好，我看一眼，给报个平安就行。”
　　“不行。”
　　“大哥！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多年了，他七舅姥爷没看见李大壮非常想念，留下的联系人是李大壮媳妇儿吧？她和那些亲戚又不熟悉，你就当帮帮这个快90岁老人吧。”
　　“……”
　　余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保安说服，把他放了进来。
　　“你可别和其他人说，是我放你进来的，要是被他人撞到……”
　　“我就说趁着你上厕所时间偷溜进来的。”
　　余江十分上道。
　　精神病院和普通医院似乎没什么两样，身穿蓝纹条幅的病人慵懒地晒着太阳。
　　这里的医生脚步匆匆，看到外人板着个脸，眼皮都不动，余江乐的自在。
　　仔细观察下来，余江发现精神病人和普通病人还是有意义的区别。
　　有的病人眼睛迟钝，面部表情不自然，有的病人站着发呆却又突然笑了。
　　一路打听，终于余江来到了李大壮所在的病房，推开门，就听到了一阵暴吼声。
　　几个医生按住不停挣扎的病人，其中一个拿起针头往病人的手臂扎去，没过多久，挣扎的病人就陷入昏迷。
　　“你是谁”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
　　“我是李大壮亲戚叫过来看望他的，我叫余江，医生好。”
　　“那你现在估计是和他说不了话，刚打的镇定剂。”医生手指病人。
　　原来他就是李大壮，余江打量。
　　李大壮满脸横肉，个子接近一米九，眉心有两道深深的痕迹，虽然眼睛闭着，不过看上去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医生叮嘱：“我们还有事，你可以在这坐一会儿，他醒了千万不能让他受到刺激，他精神病比之前严重很多，力气又大，你可得小心点，毕竟他妈就是被他打死的，精神病人可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余江点头，表示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