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温暖 最后的别离》囊中十分秀色

4、第一章 自欺欺人，好过奋不顾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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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琳按照他嘱咐的时间将洗好的衣服送来，林泽清知道她心底的好奇，没有阻挡，敞开了门，并告诉她：只要将衣服放在沙发上就好。章琳按照林乐请所说的执行完，又默默的环视了一圈，随后，在门口的沙发上看到了叶子柔的包，心底的一丝不确信得到了疏解。这些，林乐清都看在眼里，没有说破，认真的收拾行李。章琳走后，他将衣物送到洗浴间，准备出门，就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叶子柔正要出来，视线碰撞后稍稍停顿，随后坦然的走了出来。林乐请拿起浴巾帮她擦拭身体，她背对着他说了句：“我自己来吧。”他也没坚持，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也一前一后进了餐厅。
　　叶子柔看了一圈，没找到郑丽的身影，便拿起盘子，挑选早餐。
　　早餐以中式的为主，豆花、各种品类的粥、面条、包子以及一些当季的水果。
　　他们来的算早，同行的没有几人在。叶子柔拿好早点发现林泽清已经坐定，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打算边吃边等。
　　章琳来的时候，长久的注视了一眼叶子柔，她迎合章琳的目光，说了声：“早！”对方是被她的坦然吓到，顿了一下才回复了同样的字眼。
　　快吃完的时候，郑丽才出现，同行的还有甘兴跟刘畅。四人先打了个招呼，随后放下包就去拿早点。
　　让叶子柔惊奇的是，一向对什么事都好奇的郑丽什么都没问，而是说着其他琐碎的事情。吃完早餐，叶子柔打算回屋里拿剩余的行李，郑丽跟她说：“已经帮你整理好了，放在我包里了。”叶子柔楞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
　　“我们去逛逛吧。”郑丽突然提议，看了看时间，叶子柔点头同意。
　　只剩两人时，郑丽的八卦劲便来了，抓着叶子柔的胳膊，问：“子柔，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昨天一夜未归。”
　　叶子柔扶额，淡然的回道：“是的。不过，现在还不能透露，等稳定之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郑丽转了转眼珠，狡邪的继续追问：“没看出来你还挺奔放的，才开始就献身了。”
　　听到“献身”两个字，叶子柔身体不禁溢出了细密的汗液。
　　“不过，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也没啥的。”
　　叶子柔笑着说了句：“谢谢理解。”
　　两人闲晃了会儿，往旅馆方向走去。接驳车已经来了，其余人都坐定。叶子柔同郑丽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背对着大家。没多久，章琳同林泽清也走了出来。原本，章琳所站的地方更适合坐在叶子柔的旁边，但她绕道去了另一个空位。
　　下了一夜的小雨，空气里是湿漉漉的清新气味。远处的山脉上笼罩了一圈白雾，刚刚出现的太阳此时并没有太多的热情。接驳车开的不算快，丝丝的微风透过毛衣的空隙钻了进来，叶子柔双手抱臂。
　　原本在拍照的郑丽转了过来，突然问道：“子柔，你冷啊？”此时的叶子柔正专心抵抗寒冷，听她这么问，先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郑丽打开她大大的背包，边翻边说：“给你我的风衣吧。”
　　叶子柔低声道谢，接过她递来的衣服，反套在身上。刚坐稳，林泽清握住她的手置于俩人中间，原本寒冷的身体瞬间燥热，大家都在，她没法反抗，听之任之。
　　到了接驳车的停靠点，他松开了手，叶子柔才发现，被他握住的手已经热的出汗，另一只手依旧冰凉。
　　一行人走到公区，等待大巴车。等待的时间，大家各自成队，各有各的话题。
　　甘兴一脸神秘的走了过来，拉着叶子柔跟郑丽远离了人群。随后，降低音量，说：“我现在终于知道徐苏为什么会突然离职了。”
　　徐苏原本是活动组的经理，年纪不大，但能力很强。不过，上帝总是公平的，她的外表并没有跟她的能力成正比，虽不至于丑，相对而言，只能算平凡。然而，这也成了办公室某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她在某一天突然离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据说，连离职手续都没来办理。至此，办公室也多了一些八卦可聊。
　　“听说她爬上了林总的床。”甘兴的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般将其余三人炸懵了。
　　缓过神来的叶子柔下意识的看向林泽清所在的位置，他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烟，脸上是淡漠的，旁边的人在兴奋的说着什么，很明显，对方的话题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郑丽的话将叶子柔的意识拉了回来，她问：“你怎么突然知道了？之前都说是个迷呢。”
　　“我早上起的比较早，刚好看到章琳姐从外面回来。她跟我说帮林总的小情人送干洗的衣物，然后就莫名的聊到了这个话题。”
　　叶子柔知道，这个话题不是莫名聊起的，而是章琳刻意为之。她知道甘兴同自己的关系不错，所以想要借甘兴的口让自己清醒过来。至此，叶子柔不得不感慨，章琳的确是聪明。
　　郑丽刚想说些什么，甘兴就扯了扯她的衣服。章琳迎面向她们走来，脸上挂着笑：“有没有晕车的，这里有橘子跟晕车药。”
　　其余三人摇摇头，叶子柔惯性的摆摆手。
　　“子柔，我记得你好像晕车的。”面对章琳的好不含蓄，叶子柔淡然的回应：“我不喜欢吃药，不过来两个橘子倒是不错。”章琳将橘子递给她，随后说：“女孩子是要懂得拒绝。你们还小，很多事情都懂的不透彻，比如说，外表光鲜的东西内里未必是好的。”叶子柔知道她话里有话，也知道她是好心提醒，笑着道了谢。
　　接下来的行程同前一天的无异，五点左右到达公司。下车前，孙伊人告知大家：“今天不算上班，所以大家早些回去休息，不用再回办公室工作了。”虽然叶子柔也有这个想法，一想到手里还有没干完的活，再想到明天会更忙碌，她还是垂着头走向办公室。中途接到了林泽清的电话，她回绝了他的邀约并说明理由，他只说了句你怎么比我还忙就挂了电话。
　　回到办公室，叶子柔就一头扑进了工作的怀抱。等她忙完，外面已经黑透了。没走几步远，就看到林泽清的车。她没有停止脚步，继续向前走。
　　林泽清在她面前站定，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嘴角的笑意明显：“如果不想被别人发现，现在跟我走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要拐卖妇女吗？”
　　林泽清笑的艳丽满是星辰，说：“不，是拐卖少女。”
　　两人上了车，林泽清调转车头：“我先去买点吃的。”
　　“我不饿，就是有点累。能送我回去吗？”
　　“你吃完我再送你也不迟。”
　　叶子柔不再说话，调节了座位，眯着眼休息。林泽清的车技还算不错，叶子柔好像睡着了。到了车库，林泽清叫醒她，搂着她走进电梯。
　　林泽清买的很清淡，叶子柔吃了些。吃完两人坐着静默了一会儿，林泽清便送她回了住处。
　　分开前，叶子柔同他说：“还真是不习惯现在的状态。”林泽清握住她的手，低柔的说道：“慢慢来，不着急。以后我们可以做很多除了之前关系的事情，前提是在你愿意公开的状态下。”
　　“我总是觉得，我们的关系不该发展成这样。”
　　林泽清亲吻她的手指，依旧轻柔的语调：“宝贝，我太着急了些。不然一定会给你完美的恋爱体验。”
　　“都说初恋的结局注定是悲伤的，我还很不幸的碰上了你。”
　　“宝贝，你应该庆幸。”
　　开了车门，林泽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既然选择开始了，就不要轻易结束。”
　　叶子柔弯下腰，说：“共勉。”
　　林泽清笑的开怀，她的心情也变好了些，但没有那样的好。
　　回到家，叶子柔就把自己扔上床，一下都不动弹。
　　接下来，叶子柔更加忙碌了。本来下半年节日就很多，商场自然不能懈怠，活动是一个接一个。工作的关系，她总要比正常的生活要过的早一些，比如，虽然在十月底，但已经要准备圣诞节跟跨年的活动了。有时候，她甚至会忘记自己所在的是何年何月。每次问这些问题，自然会被郑丽嘲笑一番。不过，也无碍，生活本来就够压抑了，多些乐趣也是好的。
　　忙碌的生活使得叶子柔无暇顾及她跟林泽清的关系，他们之间好像只剩下上司同下属这一层关系了。除了工作时的相见，他们两个月好像只碰过一次面，叶子柔并没有去计算，只是当她穿好衣服要从他家离开时，听到林泽清低沉的声音：“子柔，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正常吗？”叶子柔细细品味他话中的含义。他沉着脸走向她，用手指抬起她的脸，从而能看见她的眼神，“你还是只想要跟我有身体方面的关系，对不对？”
　　“你呢？”
　　“说实话，你的身体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太多的诱惑了。”
　　叶子柔推开他的手，仍旧以仰视的姿态对他说：“是因为太多次，没感觉了？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结束了。”
　　林泽清一拳砸向她身后的墙面，惹来些许尘埃。
　　他的愤怒使她清楚了他想要表达的含义，所以她回复道：“抱歉，我还是习惯我们之前的关系。”
　　“那为什么之前要答应要跟我在一起？”林泽清好看的眉毛皱着，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怒意。
　　说不出原因，叶子柔觉得累了。虽然，这段关系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压力。可能是因为起初的新鲜感，渐渐被消磨。
　　“也许是因为我喜欢你，又或许是你让我没有选择。”
　　他的眉毛皱的更紧了些，即使如此，她还是说了：“我说过，我们并不适合。所做的挣扎不过是好奇心驱使。所以，及时的享受当下就好，不要再用各种身份束缚住彼此。如果以后你有需求，我还是会来；如果我们都有了新的伴，祝福就好。”说完，叶子柔开了门。他没有追来，她叹了一口气又不觉的松了一口气。
　　已经十二月了，新年不远了吧。叶子柔将脑袋往羽绒服里钻了钻。她很怕冷，最不喜欢的季节就是冬天了。她也不喜欢年底的氛围，团聚的想法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仔细想想，除了生病会想要陪伴，其余时候，她一点也不习惯有人在她身旁转悠。如果注定是孤独一生，那么现在所谓的挣扎也是无意义的。
　　为什么会同意呢？或许是氛围所致，又或许是他的那一句“这恐怕由不得你”困住了她。
　　从有记忆来，她遇到过很多身不由已的事情。那些事情让她知道，她没得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所以，他说那句话时，她真的以为自己没得选择。然而，等她冷静下来，才发现，事情不一样，她能做的决定是不一样的。她没法决定别人的人生，那么自己的再由别人做主，她就是个傻子。
　　回到住的地方，碰到了奚清，她的状态看起来像是刚到家。
　　“子柔，你最近的加班是越来越多了。”
　　“是啊，我得赚钱买房。”
　　正准备关门，叶子柔看到奚清欲言又止的模样，停止了动作，问：“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林……泽清现在有女朋友吗？”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床伴是不少的。”说实在的，这话说的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心虚。
　　叶子柔看到了奚清脸上的低落和伤感，说了句“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便关了门。
　　她在林泽清那里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身衣物就躺倒在床上，安稳睡去。
　　经历过太多变故，体验过太多事件，她选择过好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