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理智与情感——番外之番外》917979

1、第1章

　　断章<一>
空气中是冰冷的风，城市在雪的的包裹下是一片纯色的白。
林慧容走进咖啡店，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坐在窗边，出神地眺望着街景。
“嗨！”林慧容向她打了个招呼。
她转过头来看她，她们见过一面，那一天她去小夜办公室接他下班时，隔着玻璃门看到她把自己的手印在小夜的手掌上，小夜没有抽回他的手，似乎有点腼腆，但没有抽开他的手。
“去小夜的新闻发布会吗？”她向林慧容伸出手来，眉间含着温和的笑意。
林慧容点头，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在她不在的那几年里，对小夜穷追猛打的喜椤娅。和传说中一样，长发，清秀，平底鞋和邻家女孩式的笑容。
“我正好也要去。”喜椤娅接着说，“小夜就是过分认真，还好我哥不是集团正式员工。”
林慧容笑着应声，又随意调侃了几句，她觉得自己的微笑有些硬。
“林将军真是亲切”喜椤娅笑着说，“和小夜完全不一样。”
林慧容的嘴角微笑的角度稍稍有点儿过了。
喜椤娅含着笑，伸出手指在她们面前蒙上水气的窗户上勾出一颗心的形状，“这个，是小夜。”
然后，她用手指把那颗心形中间的水气也擦掉，于是透明的心变成了充实的心。
“这个，是你。”
林慧容开车到酒店，两人一路上气氛也算融洽，多年后，林慧容想，她应该是小夜会喜欢的类型吧？自然健康，活泼坦率。
下车的时候，喜椤娅却没有和林慧容一起走，她说：“你自己去吧，毕竟是不一样的。”从背包里，她拿出一个纸袋递过来，“送给你的。”
林慧容打开纸袋，里面有两双手套，一样的颜色，手工细致。
“听小夜说，你的手会生冻疮啊，”她眯着眼笑着，“还是手织的比较保暖。”
稍小的那双是林慧容的手套，很合适。
“我用小夜的手比过尺寸的，他说你的手要小一点点。”喜椤娅的眼睛里都是笑了，“很有趣对吧？雷厉风行的慕容总裁，拉他手来比的时候都会害羞。”
“那么，主要是给谁的呢？”林慧容微笑问。
“当然是小夜，”喜椤娅很直率地回答，“我喜欢他，虽然只是朋友。”
但两双手套都是用心织的，一样的细致。
很多年以后，林慧容还能记住那天雪地里她的笑脸。
“因为，你是唯一使他幸福的人。”她说。
断章<二>——沈思
这天，吃完晚饭后，林慧容在客厅里看电视，沈思在书房里翻阅关于新型航母的技术数据。
看到一半出来喝杯水，被沙发上的林慧容拉了过去。
没说什么，只是示意他看电视。
电视上在播人与自然，一只大雁在飞越大陆的旅程中翅膀受伤了，它的伴侣，脱离了雁群留下来，每天飞过数十公里的路程噙来食水哺喂它，一个月后它终于伤愈，于是它们继续未完的旅程。
林慧容看得眼角晶晶亮，沈思也感动而默然了，但是片子结束后，他忽然不自在起来。
这个时候，小胖也许希望自己说出：我也会象那只忠诚的大雁一样，不论你发生什么事，永远不离开你。这样的话吧。
如果这样说的话，小胖一定会很感动也很开心。
只要小胖开心就好了……
可是如此想着，他却什么也说不出。
怎么说得出口啊……沈思的脸有点发红……太丢脸了……打死我也说不出来……
“恩，我说……”这时她转过头来，慎重地拉住他的手。
“啊”被她漆黑晶亮的眼眸一望，沈思忽然就充满了勇气。只不过是两句话怕什么！只要是小胖愿意听，他沈思，什么时候都能说出来——只要给他5秒钟时间。
可是这次林慧容没有给他时间，她已经开始说了：
“如果你明天就发生车祸，手脚骨折脊椎瘫痪，永远不能复原，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她的神情无比认真，沈思知道。
正因为如此，他什么话也说不出……